第106章 重陽(1 / 1)

一世吉祥 泰戈 1060 字 2個月前

ps:今日第二更,還是求訂閱月票支持。。。————————————————————楊致夫婦次日一早起來洗漱一新,下樓用早飯時,一個壯健車夫主動上前告知:我家老爺天剛放亮便已離去,為公子與夫人留下了一匹好馬和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秦公此舉意在提醒楊致攜妻早回長安,以免皇帝心焦。楊致無從推辭,便安然受之。沈玉問起時,隻說是昨夜來訪的友人相贈。沈玉見丈夫無意細說,也就不再多問。皇帝急著請楊致回去喝酒,無非是急著打發他去山東用麻袋裝銀子回來。曆經轟鬨忙碌的婚禮之後,楊致很不願意閒適旖旎的蜜月旅行又讓皇帝給攪和了。皇帝心焦是他的事,儘管楊致是調轉馬頭返回長安,可還是想走就走、該停就停,該玩還是照玩不誤。若不是沈玉一路催促著要趕回去陪三位老人過重陽,皇帝沒準兒會讓楊致磨嘰出腦溢血來。嶽父沈子通自在婚禮當日見識了寶貝女婿史無前例的“聖眷”,以及天王巨星一般的超級人氣後,每日竟是如準點上下班似的泡在飛虎侯府。沈子通一生均以正氣凜然的飽學大儒自居,對楊府寬鬆和諧的“散漫之氣”很看不慣,少不得到處指指點點。楊致夫婦婚後出遊未歸,楊府上下諸多仆婢與一眾侍衛敬他是楊致嶽父,都對其禮敬有加讓他幾分。饒是如此,隻過得三四天便人人繞道而行。說是人厭狗憎也不為過。遊手好閒的老爺子楊炎正是“散漫之氣”的始作俑者,與這位酸氣衝天的親家公斷然對不上路。起初礙於兒子和媳婦的麵子。能夠應付就應付,能夠躲多遠就躲多遠。不想這日午後糾集一幫侍衛在後花園賭錢消遣的時候。被沈子通撞來逮了個正著。隻見楊炎正捋著衣袖滿臉放光,摻在一幫侍衛裡頭忘乎所以的吆三喝四。沈子通板著臉教訓道:“爾等將這飛虎侯府攪得如鬨市街肆一般烏煙瘴氣,成何體統?楊兄,致兒深受皇上恩寵百姓愛戴,你身為其父本當謹言慎行為人表率,怎可不知自愛墮落至此?”楊炎本就隱忍已久,此時被他當眾喝斥,臉上更加掛不住。皮笑肉不笑的道:“親家,敢情你還知道我是致兒他老子啊?我還就墮落了。又礙著你什麼事了?你倒是搞清楚,這是在誰家府上?到底是誰不知自愛了?我是你親家,不是你兒子!要訓兒子回家訓去,又沒人請你來!”幾個與楊炎廝混熟了的侍衛,都一臉促狹的豎起了大拇指。沈子通氣得眼瞪胡子翹,卻又被噎得無話可說。兩個老頭撕開了臉麵後,楊炎反而沒了顧忌:“親家,什麼時候把你家兒子教成像我家致兒這樣了,你再來教訓我吧!——敗興!來來來。大夥兒接著來,買定離手了啊!”沈子通登時恨恨一跺腳拂袖而去,出了楊府大門猶自憤恨難平:數月之前女婿升任禁軍五品參軍之後,若非收到太子密信一再相托。要我遊說女婿投入太子門下效力,何需從廬州舉家遷來長安?若非舉家遷來長安,又怎會受那潑皮親家這等閒氣?待到女婿回來。定要問他討個說法!回去生了好幾天悶氣,這一日東宮侍讀裴顯中喬裝來訪:九月初九重陽之日。太子將奉旨去諸位老臣府上登門拜望,夜間定會“順便”造訪貴府。請沈老務必費心接女兒女婿晚間回府相聚。以便太子與飛虎侯在府上“偶遇”。楊致夫婦出外遊玩十多天後,於九月初六日回了長安。老爺子楊炎見了兒子兒媳臉色頗有些不自在,楊致卻沒怎麼去留意。到了九月初九日,楊致一早便打發阿福去了沈府,說是接嶽父嶽母共度重陽。沈子通正憋了一肚子氣又另有心思,二話不說便爽快的答應了。不料沈子通那天還隻被親家楊炎氣了個眼前金星亂舞,這一天卻被女婿楊致客客氣氣的氣得幾欲當場昏厥。進門剛一落座,便向楊致告了他老子一狀,滿心以為女婿通情達理,一定會替自己主持公道。萬萬沒想到楊致一臉詫異的道:“我爹沒什麼不對呀!他已到花甲垂暮之年,還不開開心心享受人生更待何時?所謂小賭怡情,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您要是喜歡,可以讓我爹教您啊!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您若看不慣,自行修心養性便是,何必攪了他人興致?”楊炎聽兒子這麼一說,愈發滿臉得意之色,肥碩的頭顱幾乎仰到了天上。沈子通這才意識到,人家都說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眼前這對父子隻怕都不是怎麼周正。忍氣定了定神,繞著彎子把話題往太子頭上引,楊致笑嘻嘻的一揮手:“小婿以為,家人相聚向來隻敘天倫,還莫談國是為宜。”沈子通再次強忍憋屈,隻得悻悻說道準備晚上在家設宴,接女兒女婿過府小聚。楊致前半句讓沈子通心下一喜,後半句則讓他徹底沒了脾氣:“好啊!待會兒就讓玉兒過府好好陪陪二老。不過小婿午後便要進宮陪皇上喝酒,隻怕不得空閒,還望嶽父大人見諒。”皇帝這天也在宮中賜了午宴,與在京的子女和諸多妃嬪一起吃了頓飯。長秀公主趙妍自上次楊致進宮“瞧病”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每日一絲不苟的繞殿祈福,按他開具的“藥方”服食阿膠紅棗,身體雖是日益見好,可心情是一直鬱鬱,變得越來越沉默少語。午後赴宴回來正在房中怔怔發呆,隻見越王趙啟興衝衝的進來說道:“四姐,我方才看見楊大哥進宮來了!”“真的?!”趙妍又驚又喜,起身緊張的問道:“他……他可是前來看我的麼?”“……不是。馬成那廝帶了楊大哥往父皇寢宮那邊去了。”趙妍失神的坐了回去,淒然笑道:“他正自新婚燕爾,如何還會想起我來?小五,你就會哄得我空歡喜。”趙妍是黯然神傷失魂落魄,皇帝卻是逸興遄飛豪氣萬丈:“楊致,早在與突厥簽定和約之日,朕便想請你喝酒了!今日朕與你不論君臣,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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