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小雞鬥老狼(1 / 1)

一世吉祥 泰戈 1913 字 2個月前

ps:貌似求啥都沒什麼效果。。。還是求吧!我什麼都要!——————————————————————————福王與耿氏父子自以為滴水不漏的精明算計,僅僅是因楊致沒有公然翻臉,而為耿超博得了些許聲名。楊致出人意料的將謫仙居代為轉讓與太子,旨在表明在太子與寧王的奪儲之爭中兩不相幫,也讓福王與耿進父子的一片苦心瞬間化為烏有。這世上本來就不存在什麼聖人,楊致不是,耿超更不是。耿超此刻的感受,猶如一個道貌岸然的貞節烈婦驟然變成了被扒了個精光的婊子。楊致洞察入微字字誅心,讓他無所遁形。那淡漠輕蔑的眼神,更令他如芒刺在背。楊致應聲回頭,又泛起了一臉熟悉而可憎的慵懶笑意:“耿兄,我銀子送到話已說完,莫非你還要留我在府上吃飯不成?”耿超恨聲道:“楊致,自我第一眼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很不喜歡你!”“彼此彼此。耿兄家世顯赫年少成名,我原也沒敢奢望獲得你的青睞。恕我直言,似乎我也不需要耿兄那種並不令人愉快的青睞。”“你總是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是第一個敢不把我放在眼裡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出現,如今我早已是大夏駙馬,已與長秀公主雙宿雙棲了,皇上又怎會將陽成郡主那等悍婦指婚於我?你武技遠勝於我,智計遠勝於我,就連妻室也要遠勝於我!為什麼你事事處處都比我強?又憑什麼會比我強?”楊致見耿超原本俊毅的臉龐因嫉妒而扭曲得變了形。不無同情的歎道:“其實很多東西我不但在乎,而且視之重逾性命。隻不過你不懂而已。此其一。其二,一個人受人尊重與否。完全取決於你自己,根本無需計較彆人如何看待。其三,婚姻之事由緣分而定,不可強求。若非兩情相悅,縱然貴為駙馬,也是徒受一世煎熬。都說妻賢夫禍少,陽成郡主率真爽朗殊少機心,若能與之相伴一生,未嘗不是耿兄之福。其四。亂世之中英雄輩出,高才捷智之士何其多矣?一山更有一山高,隻要心境清明,對自己既不高估也不小看,何須過分在意?”“耿兄,如若你能走出燈下黑,便是滿眼一片光明,何必以己之短較人之長?又何苦如此與自己較勁?”耿超像個打架打輸了的孩子一般冷哼道:“你事事順意,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楊致婉言相勸本是一片好意。見他如同自怨自艾的怨婦一樣糾纏不清,漸漸有點不耐煩了:“耿兄豈不聞日啖膏粱而愁苦,饑食糟糠而安樂?咱們且不說彆的,令尊手握重兵位極人臣。總比我那行商出身、現下混吃等死的老爹強吧?可在我看來,他心無旁騖自得其樂,日子未必就比耿大將軍過得差了。凡事有利亦有弊。你儘可慢慢細想,我是恕不奉陪了。”“慢著!”耿超沉吟片刻。又趕上前去攔住他道:“上次禁軍大營校場一戰,你故意藏拙未儘全力。對我等習武之人而言,與羞辱於我何異?既生瑜,何生亮?日後你我為友也好,為敵也罷,暫且不去管它。如果你還是個男人,那我們就約個時日,傾儘全力再比試一次!就算死在你的刀下,我也絕無遺憾!”楊致不由心頭火起,冷冷直呼其名道:“耿超,不是我小看你,無論打架殺人還是玩心眼,你都跟我還差得遠。你這是小雞鬥老狼,何必自抬身價?你根本沒資格跟我扯什麼瑜亮!你明知不是我的對手,明知在現在的情勢下我不會殺你,還打什麼打?那跟耍猴有什麼兩樣?你想探明我的真實實力就直說,不要假惺惺的說得那麼悲壯。明明是自己找死還不遺憾,有病啊你?”耿超的心思被他一口道破,頓時臉色愈發難看:“廢話少說!你到底打是不打?”“打呀!為什麼不打?”楊致冷笑道:“你不是就想摸清我的真實底細,防著日後與我翻臉為敵,好慢慢琢磨怎麼對付我麼?我看今天就是個黃道吉日,不必另外約什麼時日了。”“有道是亂世用重典,絕症下猛藥。我索性賣個大方,免得人家說我欺負你。我還是用單刀,你想用什麼隨便,長槍、弓箭、暗器儘可全都使上。隻要你有那個能耐,背上一門紅衣大炮來跟我乾都成!你也彆說我不給你機會,咱們今天打滿三場,隻要你能贏一場,就算我輸!你要是有本事殺了我,算我白死!”“……楊致!你好生狂妄!你當真以為你是天下無敵麼?”楊致看似狂妄的這一番話,其實是半真半假。若不能徹底治服耿超讓他死心,依他針眼大小的心胸器量,日後定會煩不勝煩的再三相擾。耿超武技風格走的是剛猛的路子,本就極耗體力不能持久。若能激怒他亂了心神,無疑會更加省時省力,也好早點打完收工。見耿超氣得雙拳緊攥瞪眼欲裂,心知他未戰先敗已然上當。嘿嘿笑道:“是不是天下無敵我不清楚,對付你倒是綽綽有餘。我就是狂妄怎麼了?就是小看你又怎麼了?此一時彼一時,老子這叫炫耀武力!免得你坐屎不知臭不長記性,像上回一樣得了便宜還賣乖!”耿超臉色鐵青的道:“三場全勝你才算贏,這可是你說的!不必徒逞口舌之快,我們還是用刀槍說話吧!”楊致回頭笑道:“剛才我還說漏了,你的口才同樣跟我沒法比。”耿氏父子兩代為將,府上自有諸般兵器齊備的軒闊演武場。楊致言之鑿鑿,怎麼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可耿超壓根兒就不相信,楊致能在保證不殺他的情況下三場全勝。按照楊致的說法。還未開戰耿超就已經占了天大的便宜。下場取了皂纓長槍,習慣性的揮動幾下道:“老規矩。還是你先……。”下麵的“來”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楊致已雙手握刀身形暴起。一聲不吭的如狂獅撲兔一般以雷霆萬鈞之勢向他當頭劈來!耿超見他連句場麵話都沒有就悶頭開打,不禁又驚又怒。倉促之下躲閃不及,隻得倚仗槍沉力猛,橫槍硬擋這一刀。隻聽得一聲金屬撞擊的銳響,粗如兒臂的镔鐵皂纓槍杆竟被楊致應聲劈成了兩段!耿超腦子裡的空氣仿佛被猛然抽儘,頓感一片空白。就在他愣神的一刹那,楊致冰冷的刀鋒已抵上了他的咽喉,嘲弄的笑道:“這是第一場。”……這一照麵的功夫僅隻過了一招就算第一場?這廝一刀之力居然強悍如斯!耿超握著斷成兩截的槍杆,悚然心驚之餘又是失魂落魄。隨即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吼道:“這不算!你使詐!”“什麼叫做我使詐啊?”楊致冷笑道:“難道你每次跟人交手。還會事先告訴人家你下麵會使哪一招?虧得他們還說你勇冠三軍殺人如麻,怎麼像個小屁孩子一樣輸不起麼?你自幼習武久經實戰,又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雛兒,我這一刀成色如何,你應該心裡有數。力量、速度與時機的把握缺一不可,這是實力與智慧的完美結合。你要是眼紅的話,不妨也照這樣使一回詐給我看看。”耿超被他噎得無話可說,狠狠一跺腳道:“我不服!還有兩場!”“好啊!”楊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那你還等什麼?來啊!”好在耿超的槍法乃是祖傳,父子倆用的都是皂纓長槍。鬱悶無比的取了父親的長槍。氣鼓鼓的回到場中。偉大領袖毛爺爺說過,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這一回楊致倒是沒有瞅冷子偷襲,全力以赴一本正經的跟耿超打了一場。二人打足了兩刻的功夫。楊致瞄準一個刀槍相接的破綻,迅疾絕倫的順沿槍杆轉砍為劈。就在耿超駭然失色為保住手指暫棄長槍的那一瞬間,楊致的刀鋒再度架上了他的脖子!楊致嘖嘖搖頭道:“想要不傷你還得製住你。還真他媽有點費勁。”耿超原也知道不是他的對手,本以為在這樣的條件下好歹還有得一拚。可這一場楊致規規矩矩憑的是真本事。由不得他不心服口服。情不自禁的生出了破罐破摔的念頭,橫下心來一咬牙道:“再來!”第三場耿超也多了個心眼。反正楊致已經挑明既不會傷他也不會殺他,乾脆一開場就儘力擺出招招同歸於儘的架勢。他這近乎無賴的打法,效果還真是不錯。二人鏖戰了小半個時辰,楊致已是汗濕重衣,想要將他生擒仍是無隙可尋。眼見耿超又是嗷嗷叫著揮舞長槍向他攻來,靈機一動張口照準他的麵門就是一口黏糊糊的濃痰吐了過去!耿超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使出這種比他的無賴更顯下三濫的招數。他寧可痛痛快快挨上一刀,也絕對不能讓這口令人惡心之極的濃痰吐到臉上,不得不槍勢一滯扭頭躲開。濃痰倒是躲過去了,可緊接著脖子上已是三度感到冰涼!“楊致!你無恥!你說好了隻用刀的!”楊致譏諷的笑道:“在這樣的條件下都願意跟我打,你本來就已經夠不要臉的了。有誰說過比武的時候不能吐痰了?何況我又沒有強悍到吐痰傷人的地步,你完全可以不用去躲啊!我這不能算是不講信用吧?”驟然沉下臉道:“高手競技生死一發,機謀百變乃是常事!我若有心殺你,就算你使出吃奶的勁也絕對擋不過我二十招!我之所以不殺你,不是不能更不是不敢,而是不想!變一世人不容易,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你的性命來挑戰我的耐心。我再說一遍,你誓死忠於大夏我沒意見,你們父子愛跟誰就跟誰,那也不關我的屁事!”待到此時,他今天說過的每一句話居然都變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耿超感覺自己在楊致麵前,實際上如同一團麵人,是圓是扁隻能全然由他怎麼高興。登時渾身徹骨冰涼麵如死灰,滿臉懊喪的扔下長槍,靠在場邊的石墩上頹然坐倒。屁股剛一挨地,隻覺得一股銳利的勁風撲麵而來。駭然抬頭一看,原來楊致隨手擦了把汗後,猛然將手中單刀脫手擲出,竟是深入石墩直沒至柄!“怎麼樣?自打你出娘胎以來,還沒吃過今天這麼大的虧吧?我都說過了,你鬥不過我的。你自命不凡眼高手低,偏生心眼還隻有針尖大小。真正狂妄的人不是我!就憑你還口口聲聲說要輔助寧王成就一番大事?成個屁!”“還有,以後不許碰我的兄弟!也彆再來惹我!”楊致斂了斂衣襟,冷冰冰的道:“因為你惹不起。”也不管耿超坐在那兒頹喪欲死,自問也無需再講究什麼去向耿進辭彆的假客套,徑自扔下他旁若無人的出了禁軍大將軍府。出門一看,先前暗中跟隨他的幾名侍衛一個個神情惶急,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府外團團亂轉。一見楊致出來,連忙幫他牽馬過來跪倒稟道:“侯爺,您總算是出來了!方才宮中的兄弟前來通傳皇上口諭:召飛虎侯楊致即刻進宮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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