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更求訂閱求月票!————————————一個想賣,一個願買,一樁原本被越王趙啟極不看好的房地產交易竟是一蹴而就。口無遮攔的陽成郡主在送來謫仙居地契當日曾無意中提到,太子前年便開出了五十萬兩的重價。如今有意置下不無巴結楊致之意,出價自然有添無減,雙方以六十萬兩的價錢爽快成交。太子妃是大夏第一名將衛肅之女,嶽父是太子在軍方的唯一靠山,在沒有繼位登基之前,斷然不敢有移情他寵的念頭。楊致於交割手續不甚了然,裴顯中大概平時沒少乾此類活計,討了筆墨十分熟稔的寫下交割文書,將謫仙居過在衛妃名下。近來秦空雲消失無蹤,徐文瀚每日必來楊府閒談消磨。這日二人在書房甫一落座,徐文瀚便說道:“據秦公揣度,皇上或在數月之內便會委以三弟職事。今日托我轉告於你,待二弟與秦氏二公子回到長安之後,過府一議。”秦公是真正掌控秦氏巨額財富與龐大地下力量的幕後大老板,在人們心目中頗具幾分神秘色彩。平時深居簡出,楊致在秦府出入頻繁也難得一見。秦氏一應日常事務都是秦空雲出麵打理,老狐狸雖輕易不露麵發話,但眼光定有老辣獨到之處。“數月之內便會委我職事?皇帝莫非想要我領兵伐唐麼?即便如此,與秦氏又有什麼相乾?”“皇上為伐唐苦心籌謀已久誌在必得,若要三弟領兵隻是錦上添花。太子理政多年。民政已然熟練,皇上定會借伐唐之戰考究培養其軍事才能。為其在軍中樹立威望。如今三弟名滿天下聲名一時無兩,這必勝之戰若是讓你領兵。怎顯得出太子的本事?與秦氏相乾的隻有兩個字:銀子。”徐文瀚接著說道:“秦公昨日言及,皇上此番伸手要錢,一開口便是五百萬兩!秦公自山東急調二公子回京之後,又與二弟一起去了中州,都是為了籌集銀兩在奔忙了。”楊致恍然道:“難怪二哥長久不見人!難怪上次我提到玲瓏欲將北燕山貨交與秦氏專營,他是避而不答!我原說指點秦氏一條財路,不想他們竟早已做得如火如荼了。若無暴利門路,縱然再如何家大業大,也不可能連年向大夏輸送數百萬兩巨銀。我早該想到秦氏通商海外、走私牟利了。秦家二公子長駐山東蓬萊,便是專一負責此事!”徐文瀚點頭道:“皇上謀求占取南唐富庶之地,乃是為日後大舉征伐南楚做準備。為了穩定人心,短期內絕不可能在南唐故地重征稅賦。為解這一兩年內的燃眉之急,隻得在通商海外一途上動腦筋了。”楊致戲謔的笑道:“秦公擔心皇帝若將通商貿易之權收歸大夏朝廷所有,便會斷了秦氏一本萬利的財路。我是這麼一副臭德性,皇帝必定不會放心讓我執掌兵權。如果能弄個大夏第一任海關總督乾一乾,那可是個天字第一號的肥差啊!”徐文瀚笑道:“秦公所憂,十之**便在於此了。三弟出身商家。又精於經濟之道,乃是擔當聚財重臣的不二人選。你這海關總督上任之後,太子做那管家婆定會輕鬆許多。”“現在還扯不到那麼遠。我正要與你說起太子:他居然真的買下了謫仙居。”徐文瀚臉色一愕,繼而長歎道:“太子實乃庸碌之人!他唯恐在朝中根基不牢。任誰都不願得罪,見人就想籠絡,自然開銷巨大。依賴李氏財力支應之餘。無時不在留意生財之道。那謫仙居收益豐厚,他早已是求之不得。同時還希冀借此表明他心境淡泊殊少野心。自作聰明想讓皇上對他無所猜忌。他就是沒有想到,他是一國儲君!將來朝堂上下都是他的臣子。億萬黎民皆在掌中,萬裡江山俱在腳下,何須鼠目寸光如此小心?”“那也怨不得他,他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楊致蔑笑道:“都說望子成龍,皇帝也是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兒子沒出息。這滿朝文武任誰都可以韜光養晦,可怎麼也輪不到他太子頭上!他若不能儘情展現才乾,將來如何領群臣信服?皇帝自己是陰騭梟雄之主,所謂一統天下還八字隻有一撇,若將皇位交給這樣窩囊的兒子,又怎麼會放心得下?”徐文瀚略顯激動的道:“太子占據中央機樞之位理政多年,竟然仍是毫無戰略眼光!他最感憂心的無非是沒能抓住兵權,殊不知拱衛京畿的二十萬禁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糧餉充足兵強馬壯,乃是百萬夏軍精銳中的精銳。隻要穩住禁軍不公然反水易幟,內有王雨農、陳文遠等老臣為首擁戴,外有嶽父衛大將軍搖旗呼應,拉攏康王保持中立,區區一個寧王又有何懼?那張龍椅比鐵打的還結實!皇上龍馭上賓之日,寧王便是悍然舉兵作亂也師出無名,隻需一紙詔書他就是叛臣賊子!”“大夏若要一統天下開創千秋盛世,至少需要三代雄主上下承繼!太子竟然求田問舍示人淡泊,縮頭縮腦幻想平穩繼位,此等胸襟才具與婦人何異?怪不得皇上十餘年來猶自猶豫不決!”楊致曬然勸道:“這大夏江山又不是你家的,你那麼激動乾什麼?你一直遺憾一身本事不得賣與帝王家,他不識貨你就不會另找買主?若是留在大夏為臣,最令人擔憂的無非是站錯了隊,輔錯了人。他們哥幾個將來誰做皇帝都不關我的屁事,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保持中立。不管是誰坐在那張龍椅上,隻要他的條件合適,我就聽他的。”徐文瀚訕訕笑道:“自古賢臣不事二主,你我既是生為夏人,能在大夏一展抱負當然是最好。你那日怒打沈重,當然也是怕他將來不得善終了。——謫仙居既已賣掉,那六十萬兩銀子你打算如何處置?”“亂世之中若是過於忠厚耿直,那是會吃大虧的。沈重是我舅兄,又是沈家獨子,我隻希望他能做個純粹的軍人,不要受人利用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楊致臉色沉重的道:“我對耿超的希望又何嘗不是如此?但他實在陷得太深了!福王與耿氏一門想要擁戴寧王謀奪儲君之位倒也罷了,令我最感憤怒的是,耿超為了一己私利,居然不惜拿了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性命做賭注!六十萬兩銀子我稍後便會一兩不少的送到他手上,從此以後各走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