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住處的路上,曾淩風問周培林:“舅舅,你認識金鐵霖老先生嗎?”周培林很是意外曾淩風會問起這樣一個人物,不過,他還真的不認識金鐵霖。他的工作,與金鐵霖的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麼交集。他搖搖頭道:“不認識。淩風,你怎麼會問起這個問題?你不會是想從事音樂行業吧?要真是這樣,那可是會讓鄧老他們非常失望啊!”曾淩風笑道:“舅舅,我就隨便問一下,你怎麼就認為是我想從事音樂行業呢?你也太能想象了吧!不愧是搞那一行的!”周培林根本不將曾淩風的調侃放在心上,說道:“那你問這個乾嘛?”曾淩風說道:“說了是隨便問問嘛。你不認識金鐵霖老先生,那你認識其他的什麼音樂大師嗎?最好是在民族音樂方麵比較擅長的。”周培林笑道:“對音樂界人士,你舅舅我還真沒什麼熟人。你問這個,是為了今天你認識的那個丫頭吧?她是學音樂的?”曾淩風有一些尷尬,不過,他還是有些佩服周培林,不愧是特殊戰線上的人才,一下就將自己所想猜中了。曾淩風不死心的問道:“那舅舅你的朋友有什麼人認識音樂界大師的嗎?”周培林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我沒什麼印象。對了,小子,你這簡直是騎驢找驢啊!你鄧爺爺認識的人那麼多,哪一個不是各界泰鬥,讓他幫你出出麵,效果比找我好多了。”曾淩風一撇嘴,說道:“鄧爺爺是什麼身份,我這些小事情,怎麼好意思找他幫忙?要是這樣的小事情他都要出麵,那他不知道會多忙多累啊!”周培林笑道:“也是,這些事情對鄧老來說,的確是太不足道了,找他出麵的確不合適。不過,你也可以找錢老他們啊!他們中間,肯定有認識音樂界大師的人物。”曾淩風轉念一想,的確,像是錢老他們這些搞科研的,肯定和金鐵霖這樣的搞藝術研究的人有很多交集。拜托錢老他們幫忙肯定有效得多。周培林感歎道:“羅英這丫頭有福氣啊!居然意外交上了淩風你這樣的朋友。憑借你的關係,她的道路將平坦上不知多少。”曾淩風笑道:“舅舅謬讚了。我想,以羅英姐姐的實力,即使沒有我幫忙,她也會發展的很好。俗話說金**豈是**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還有一句話,叫做有一些人,隻要給他一點陽光他就能夠燦爛,這說的正是羅英姐姐這樣的人。他們注定是能夠成功的。”周培林說道:“淩風說的好啊,隻要給一點陽光他就能夠燦爛,說的真好!不過,羅英真的有那麼好嗎?”曾淩風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確信。”周培林點點頭,說道:“我是相信淩風你的眼光的,既然你說她一定不凡,那麼,她就肯定有她的獨特之處。那我就拭目以待,等待著中國再出一個大音樂家大藝術家了。”曾淩風笑道:“我相信這一天會很快到來,舅舅你不會久等的。”周培林轉換話題道:“那麼,淩風你是不是也是這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呢?”曾淩風一愣,隨即開玩笑的說道:“我不是了,我是另一類人。”周培林問道:“哦?那你說說,你是哪一類人?”曾淩風半真半假的說道:“這世界上有一類人,他們不需要外界給予陽光,相反,他們能夠自己創造陽光,給這個世界帶來陽光!譬如普羅米修斯,再譬如我。”周培林笑罵道:“你小子也太不謙虛了吧!居然說你自己是神!哪有你這樣的人?”曾淩風笑道:“舅舅,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叫做‘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類數十億人,出這麼一兩個神又有什麼呢?”周培林直接無語。不過,在周培林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再告訴他,他的這個便宜外甥真的不是一般人,那句“金**豈是**中物”絕對是能夠用到他身上去的。即使他那句將自己和普羅米修斯並列媲美的話,恐怕也真不是虛妄之言。周培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他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覺。當曾淩風請錢老幫忙的時候,錢老很痛快的答應了:“行,小曾老師,你找個時間,把那丫頭帶上,我們一起去小金家裡。我老錢的麵子,他應該還是要給的。”曾淩風一陣狂汗。不過想想也是,金大師出生於比錢老小了好幾輪呢,錢老叫他小金是完全使得的。看錢老的語氣,他和金大師關係應該不錯。曾淩風感到放心了。不過,這事情既然說到這裡了,那麼還是早一些辦妥為妙。於是曾淩風說道:“錢老,既然這樣,那擇日不如撞日,我看,我們就今天去拜訪一下金老師。這事情辦妥了,這人也就放心一些。”錢老說道:“也好,的確把這些事情都處理了更好一些。這樣吧,我們吃過晚飯後就去,我讓小田開車去,在中央民族學院接上小羅,然後直接去小金家裡。你看怎麼樣?”曾淩風笑道:“一切聽從錢老的安排。”當羅英知道坐在她身邊老人的身份的時候,她陷入了呆滯。雖然她學的不是和錢老一個方向的東西,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不知道錢老。對錢老這樣一個愛國之人,以及他做出的貢獻,羅英是很了解的,也是很敬佩的,甚至是崇敬。而這個時候,羅英也徹底的相信了自己老家那個那個老道士所說的那句話,看來,自己是真正的遇上自己命中的貴人了。那個貴人,毋庸諱言,就是坐在前麵副駕座位上的這個和自己非常投緣的小弟弟。羅英不由得開始猜測起曾淩風的身份來。他既然和錢老這樣的重要人物關係莫逆,那麼,他很可能是中央某位大員的後人。不過,自己對這其中姓曾的大員,卻是並不了解,不知會不會是這小家夥用了一個假名字在騙自己。他們這樣重要人物的後人,在外麵行走的時候,用一個假名字是很可能的。羅英在那裡胡思亂想著,她怎麼也沒想到,曾淩風其實一點都沒有欺騙他,他的確是來自四川一個偏僻角落的徹徹底底的草根。金鐵霖對錢老的到訪很是意外。見到錢老,金鐵霖連忙打招呼:“是錢老啊!歡迎歡迎!錢老駕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錢老,快,裡麵請!”金鐵霖將錢老和曾淩風三人讓到客廳落座,奉上茶之後,問道:“錢老,您老人家有什麼事情,吩咐一聲就行了,哪裡用得著勞動您老人家的大駕啊!”錢老笑道:“若是彆的事情,我倒真的是可以給小金你打個電話說一說,可是,這件事情,我卻是不得不親自來一趟啊!”金鐵霖一愣,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呢?錢老一指曾淩風笑道:“不瞞小金,這件事情,是這個小家夥拜托我的。”金鐵霖更是意外了,不過,他不認識曾淩風,於是問道:“請問錢老,這位是您老的孫子嗎?”錢老笑道:“小金啊,要是我有這麼一個孫子,那是做夢都會笑醒的。這位小家夥是鄧老的乾孫子。”金鐵霖一驚,鄧老?除了那位還有誰?錢老笑道:“淩風,我這個引路人已經完成任務了,現在,你自己和小金說吧,畢竟這樣說的清楚一些。”曾淩風不好意思的說道:“金老師,冒昧來訪,很是不禮貌。不過,為了這件事情,小子也是隻得冒昧一次了。是這樣的,我的這位姐姐呢,她在唱歌方麵很有天賦。不過,她沒有遇上好的機緣,因此,我這就前來麻煩金老師了。”金鐵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曾淩風看見金鐵霖臉色變幻知道他的想法。於是說道:“小子並不是希望金老師無償的做些什麼,要是那樣,我也不會拜托錢老,引我來見金老師了。這樣吧,你和我羅英姐姐談一談,考察一下她,看看她是否夠資格做金老師的弟子。錢老,我們先出去走一走。”錢老聽了曾淩風的話,說道:“行,我們就出去散散步。小金,我是絕對相信淩風的眼光的,你先和小羅談談吧。”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曾淩風和錢老再次回到金鐵霖的家,卻是看見金鐵霖正和羅英談的高興。曾淩風笑了。金鐵霖看見曾淩風和錢老進屋來,連忙站起身來。曾淩風笑道:“金老師,小子沒有讓你失望吧?”金鐵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小曾說笑了,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呢!給我老金送來這麼好的一個弟子,我想,在我們學院,能夠和小羅媲美的學生,還真難以找出幾個來。要說,也隻有小彭、小董、小閻他們幾個能夠和小羅相比。”錢老在旁邊笑道:“小金,我就說了嘛,淩風的眼光,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他說了不錯,那就絕對不會有錯。”金鐵霖有些傻眼,他真的不知道,錢老這樣一個中國科技界的泰鬥,為什麼就那麼相信眼前的這個小屁孩呢?這肯定不會是因為這小家夥是那位老人的乾孫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