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洲城,一座以□□聞名世界的城市,這裡是一夜暴富者夢想中的天堂,每天都有無數人帶著大把的金錢湧進這座城市,它滿足了一部分人一夜暴富飛黃騰達成為人上人,它也使無數人傾家蕩產妻離子散,有人痛恨它,也有人非常愛它童話般的色彩。作為盛洲城普通老百姓,這種神話色彩似乎對他們的生活並無多大影響,他們按部就班的生活,和彆的城市中民眾一樣,哪怕是同在一座城市,那些場所也不是他們能接觸的。當然,這些人都會謹記一件事,如果遇到姓沈或者姓周的,他們會格外的小心,這兩大家族盤踞盛洲城多年,誰都不清楚他們的根基有多深。很多人都無法忘記七年前發生在盛洲城的事,據目擊者所說,地麵上擺滿了各種死狀淒慘的屍體,雨下過,直接血流成河,警方逮捕了無數人,卻也耐他們不何,互相作證,互相包庇,也隻能懲罰部分人。那一場浩劫,是盛洲城人民第一次真正體驗到神仙打架的威力,沈家與周家大動乾戈,人命像兒戲,無數店被毀掉,無數人一夜之間蒸發,那段時間,人們走在路上也會小心翼翼,生怕會影響到自己。直到現在,有人提到七年前的事,大家也會本能的縮了縮,那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沈家周家存在的意義,不是電視劇中演的過家家,更不是一場遊戲,而是實實在在,就發生在他們身邊。碧水天堂會所外麵,一排黑色的定製車同時停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同時打開車門,步伐穩健,行動迅速,將碧水天堂各個出入口守住,他們不苟言笑,目光警惕的看著四周,像是被訓練過無數次的戰士,不管是體能還是觀察力都非一般人可以比擬。有人遠遠看到這一幕,迅速的離開,再傻也知道,肯定是有大人物降臨。過了一會兒,一輛看上去平淡無奇的黑色轎車打開了車門,一雙穿著皮鞋的腳落在地麵,緊接著修長的雙腿,瘦削卻極有力量的腰身,漂亮的脖子,被墨鏡遮掩眼睛的五官立體且精致,隻是他偏黃的膚色掩蓋了幾分精致感。“澤哥。”男人身邊的男子輕輕皺起眉頭,“你不應該親自來這裡。”男人的手指在衣服倒數第二顆扣子處按了按,目光輕輕落在沈長金臉上,嘴角微微向上翹了起來,“既然對方千方百計想讓我出麵,我何不如他們的意?”沈長金一愣,隨即和沈長木一同跟在沈定澤身後,他們以金木水火土命名,是沈家的“家生子”,從小和沈定澤一同長大,他們是為沈定澤而存在,這是他們五個人根深蒂固存活的意義。五個人各司其職,替沈定澤管理這一切,幫助沈定澤站穩腳跟,成為如今沈家說一不二的人。沈長木輕輕拍了一下兄弟的肩,既然沈定澤決定親自過來一趟,自然就有他的原因,他們服從就是了,不需要去考慮彆的事。一行人走進去,碧水天堂哪裡還會接待彆的客人,老板郭建安親自上來招呼人。這些年裡,郭建安的生意是越做越紅火,一些有頭有臉的人也會稱他一句郭老板,彆人不清楚狀況,他自己心知肚明,他能夠做到今天,是因為周家和沈家需要他這樣的人存在,一些必要的糾葛之地,不能讓他們雙方人插手,自然就需要郭建安這種和沈家周家都無來往和利益相關的人了,這樣才能維持表麵的平和。郭建安陪著小心,也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這個年輕人,當時沈家掌權者沈耀明要把一切交給這個憑空出現的兒子時,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不說沈耀明身邊有跟著他多年的長子次子沈定凱沈定平,就是沈定澤年僅十八歲的年齡,也讓大家不服氣。可是沈耀明一意孤行,在和周家的大戰中損了二兒子沈定平,廢了沈定凱,硬是把沈定澤推到了這個位置,然而七年後的今天,沒有人敢說沈定澤的一句不是,同時也都明白為何沈耀明一意孤行。到了包廂,剛打開門,裡麵的人直接就迎了上來。郭建安是聰明人,知道即使沈定澤親自過來,也不會怪罪自己什麼,因為他這樣的人,不過聽彆人吩咐而已,得罪不起沈家,也得罪不起周家,因此沈定澤不會把賬算自己身上,於是轉身就準備離開。向越眼睛一眯,立即笑了起來,“澤哥剛來,郭老板就準備離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不歡迎他呢!”郭建安心裡一緊,把厭惡放在了心裡,這人硬是要拉自己下水,“哪裡哪裡,兩位都是貴客,我怕他們服務不周,準備親自去盯著。”向越似笑非笑,“郭老板親自接人,哪裡會服務不周?我可沒有得到郭老板的這種待遇。”沈定澤取下墨鏡,拿起帕子漫不經心的擦著,看也不看向越一眼。站在他左側的沈長木雙手抱胸,十分不客氣,“聽說向老板一向話多,果然名不虛傳,我們可是因為你的賠禮道歉而來,怎麼看著這麼沒有誠意?”向越憂傷的皺皺眉,“我誠意多著呢!隻是等得太久,像花一樣謝了罷了。澤哥快來坐快來坐,省得你兩位手下覺得我怠慢了你。”沈長金一臉怒容,沈定澤卻是一臉平靜的抬起頭,嘴角漫出一縷笑,“既然向老板沒有誠意,我們又何必坐下浪費時間呢!”向越臉色變了變,張狂的神色立即收斂,趕緊向前,連頭也不自覺的低垂,“是我說錯話了,我自罰三杯向您賠罪,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計較我的無心過失。”說著三杯烈酒直接一飲而儘。沈定澤暗自打量著向越,向越肯定是周家人,這點沒有錯。這件事一開始就透著詭異,賭場裡抽水返水都是默認的規矩,哪怕有人想打返水的主意,在知道與沈家相關,也不會來渾水摸魚,偏偏向越做了,他自然不會相信對方真為了那點錢,因為這畢竟沒有給他帶來什麼損失。沈定澤不會相信周家平白無故做這件事,唯一的可能是通過這件事,引起他的注意。而剛才向越的反應,更加證明了他的猜測,他們究竟想做什麼呢?他真的有那麼一點好奇了。沈定澤不發話,沈長金和沈長木自然也不會出聲。沈定澤悠哉悠哉的站著,整個包廂裡的氣氛迅速僵硬,連呼吸聲也變得清晰可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走過去,直接坐下。而向越再不敢張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也鬆了一口氣,隻要今天沈定澤沒有離開,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飯菜由郭建安親自招呼著上桌,這也是擺明態度,飯菜不會由任何人做文章,不管是向越還是沈定澤,任何一個人在這裡出了事,他的小命就保不了了。吃飯期間,向越一直陪著小心,向沈定澤解釋,那件事絕對隻是誤會,他的確參與了,但也是被那些人給騙了,他們說要去賭場搞幾把大的,向越這才敢介紹他們去那裡。沈定澤態度不冷不熱,不過向越敬的酒,倒是喝了一杯。沒有人會相信這件事如此簡單,如果不是沈長木拉著,沈長金都恨不得搶過沈定澤手裡的酒杯,替他喝下去。沈定澤卻知道這菜酒不會有問題,原因很簡單,不管是向越還是郭建安,都是貪生怕死之徒,不會願意為彆人搭上性命,一旦他有事,今天這裡的人一個也彆想走掉。沈定澤右人敲了敲桌子,向越很快注意到了,怕沈定澤是不耐煩,於是對自己手下使了個眼色,“就我們幾個人喝酒,也怪沒有意思的,聽說郭老板這裡的特色之一就是美女,也讓我們見識見識。”沈長金和沈長木對視一眼,腦海裡同時出現三個字——美人計?沈定澤停止敲桌子,麵上仍舊沒有過多的神色,隻是心中卻不以為意,原來在這裡等著。古往今來,美人計都成為了一種常態,但卻不能否認它的重要位置,女人很多時候被男人輕視,當做工具,可恰恰很多時候,會因為女人一敗塗地。向越見沈定澤沒有出聲反對,更是心裡大定,身體都跟著鬆懈下來。郭建安何等聰明,立即親自帶人過來,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很快推門而進,每個人的氣質都不相同,清純的嫵媚的驚豔的……沒有一個氣質重複,如果不是出現在這裡,大概還以為她們都是正緊人家的姑娘,身上沒有半點風塵氣。幾個女子都很有眼色,很快就坐了過去,並且坐得不遠不近。雖然幾個女子都很漂亮,可有一個仍舊鶴立雞群,讓人移不開眼睛。向越看直了眼睛,這個是真漂亮,清純又漂亮,簡直是男人最喜歡的類型,向越咳嗽一聲,“還站著做什麼?”說著看了沈定澤一眼。楊美娜看了沈定澤一眼,臉色微微紅了起來,咬了一下嘴唇,然後坐到了沈定澤旁邊,她小聲的開口,“我叫娜娜。”向越一直注意著沈定澤,看到楊美娜的表現,笑了笑,順手攬起身邊的女子,另一隻手端起酒杯,“澤哥,我是真心向你賠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原諒我?”楊美娜並不笨,她立即為沈定澤滿上酒,準備遞給沈定澤,然而沈定澤一個眼神過來,她立即不敢有任何動作,酒杯差點也被摔下。楊美娜很漂亮,她見過很多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卻沒有看見他這種,就好像自己隻是一個單純的物品,或者說一個死物,這讓她再不敢生起小女生的心思了。就有一種人,他出現後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像一個發光體,所有人都看著沈定澤。他卻盯著桌子上的酒杯,剛才楊美娜手抖,灑了些液體在桌麵上。沈長木正準備為他換一杯酒,沈定澤卻在這時候拿起了酒杯,他並沒有喝,而是搖晃了幾下,眾人的心似乎都跟著他杯子中的液體一起搖晃,終於他停下了動作,酒杯輕斜,借著天花板上的燈光和這角度,剛好能夠讓他看清楚向越的位置,準確點來說,是向越身邊的女人的位置。女子穿的是一條露胳膊的白色長裙,看著隨意,卻是經過了精心打扮,而此刻,向越的手就放在她露出來的肌膚上。沒有人發現,沈定澤的手微微緊了緊,隨後他笑了,“托你的福,我才能見識到這裡的特色,談什麼原諒不原諒?”他喝了一口酒,手自然的攬住楊美娜。向越嗬嗬笑了起來,氣氛終於開始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