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情夫太多吃不消(1 / 1)

曆離把假發扔地上, 和方安宴沒兩句話就掐起來了, 這兩隻暴龍也都是真的暴龍還都處於沒處發泄的狀態下, 曆離把假發一扔,兩個人就打起來了……君月月腳動了一下, 沒有上前去拉的意思, 她說實話, 早就想揍方安宴了, 奈何自己打不過, 方安宴有時候實在太欠了,君月月礙於他到底是男主角, 不好和他結仇, 就沒有找人套他麻袋,這種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曆離衝上去的時候, 君月月心裡對著方安宴的後背配了音——麵對疾風吧!方安宴再是個男主角,也隻是商人,曆離可是從小混到大的, 這兩年才把一身的痞氣收斂起來, 衣冠楚楚地做個衣冠禽獸, 方安宴對上他,占不到便宜的。兩個人當著君月月和方安虞的麵打起來了,方安虞上前一步,被君月月拉住了,急什麼發泄一下而已, 兩個人都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果然兩個人都沒有朝著臉上招呼,方安宴一拳砸在曆離的肩頭,曆離後退了兩步,起身衝過來,一腳踢在方安宴腰上。這招數就有點損了,男的腰子多重要的,這不行,曆離的招數太陰,君月月正要出聲製止,突然間斜對角房門打開,出來一個畫風十分突兀的女人,大晚上的戴著墨鏡,一身緊貼的作戰背心,君月月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自己閃回到到末世,這女人冷酷的側臉太過讓君月月記憶深刻。這不是末世的時候,曆離身邊如影隨形的槍手姬菲!君月月聽過兩個人很多的謠傳,說他們有一腿,又說姬菲最後死了,就是因為出軌基地的變異士兵,被曆離給殺了。但是無論謠言是不是真的,姬菲活生生地出現,君月月還是恍惚了下,但是因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多回了,所以君月月反應超級快,在姬菲把槍對準了曆離的腦殼,並且毫不猶豫地上膛扣扳機的時候,君月月迅速上前,抓著手.槍套筒的位置,借著身體的力量一衝,咻的一聲,帶著□□槍聲並不大,甚至不及外麵這時候傳來的一聲驚雷。但是走廊上牆壁的拐角,卻被切切實實地崩掉飛了一塊。姬菲似乎是沒想到有人竟敢阻止她,片刻錯愕沒有她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反應快,套筒被抓第二槍打不出,她回手一胳膊肘直接擊打在君月月的前胸……連綿起伏上。君月月罵了一聲很響亮的“操”,但是本能讓她不光沒鬆手,抓著槍抬肘撞在了姬菲胳膊的麻筋上。姬菲和人對戰,多硬的岔子都遇到過,但是從來沒遇見過這種弱的能被她一胳膊甩個跟頭,但是用這種小孩打架套路竟然能夠阻止得了她的人。她手上一麻,君月月就借著這個機會,不管不顧地借著自身的力量帶著她的手腕內彎撞在牆上,酸麻和劇痛迫使姬菲手.槍脫手,君月月這身體的力量真的和前世沒得比,但是很多本能,都是刻在靈魂裡的。她奪過手.槍迅速上膛對準姬菲,姬菲從腰間摸出的刀刃正好抵在她的脖子上——這一切幾乎發生在瞬息之間,等到走廊裡的另外三個人反應過來,姬菲已經眯起眼睛,對著君月月挑起了眉。“你是誰?同行?”姬菲全身肌肉緊繃,她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頭,但是是第一從被人用自己手上的槍指著頭。君月月做完這一切,身體已經和姬菲對峙上,滿腦子才慢吞吞地跟上,她看了下眼下的場景,沉默了片刻看起來很深沉,實則是在理順這是怎麼個情況。曆離和方安宴停止了動作,餘光中方安虞要朝著君月月走過來,君月月想要告訴他站著彆動,這裡危險,但是方安虞又聽不到,她這正對峙著呢又不能掏出手機打字!“我不管你是誰,彆擋我的路,”姬菲用另一隻沒有抓著刀的手指了指曆離,“他打我的人,就該付出代價。”端了一會兒槍,她的手臂都酸了,還好方安虞站在了她的身後,很神奇的是,就算方安虞對這種情況,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但是他這樣站在君月月的身後,就讓君月月覺得自己背後千軍萬馬,後盾強悍。她其實……沒開過兩次槍,上一世在兩次遭遇戰中找到對方死後遺留在地上的,隻有幾發子彈,還被他們隊裡當成了寶貝,她開的次數僅有兩次,倒是沒有子彈之後,摸和拆的次數比較多。現在這種場麵是任誰打死都沒想到的,而且姬菲說的話很好理解,她沒有回頭,在對峙的時候走神是大忌,但是這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袋讓雷給劈了,什麼叫曆離打的是她的人?還沒有末世,姬菲還不是曆離的手下,她剛才開槍要打的就是曆離,那她的人就是……方安宴?!這是什麼驚天的魔幻發展,君月月這具身體真的是太弱了,她被姬菲的胳膊肘拐到前胸一抽一抽得疼,像是被誰捅了刀子,有點撐不住,方安虞很適時地貼上了她的身後支撐她。她正腦中急轉,怎麼用三言兩語解釋這種情況,愣神的曆離和方安宴總算是回過味來同時開口。“我們鬨著玩的!”這是劫後餘生後腦勺冒汗的曆離。“姬菲,我們隻是……鬨著玩,你為什麼要這樣。”這是神情詭異,飽含著無奈和埋怨語調的方安宴。君月月一聽方安宴這調子,她也跟著曆離一起冒汗。誰能來告訴她,男主角這他媽的是怎麼了!這調子怎麼這麼軟弱!小暴龍變小奶龍了嗎!姬菲看向方安宴,“鬨著玩?”方安宴點頭。姬菲把視線又挪到君月月的臉上,手上抵在君月月脖子上的刀刃收了回來,在手指上轉了個圈,利落地收進腰上成排的袋子裡。君月月的手已經開始抖,她這身體就是個弱雞,這麼標準的姿勢端著槍,再一會她自己就掉了,她也慢慢地把槍口下壓,說道,“是誤會,我們都認識,他們隻是打鬨,你知道的,男人在一起,難免會這樣。”君月月知道姬菲的身份,末世的時候沒能耐地總是仰慕又忍不住去酸那些有能耐的,所以類似姬菲這種大佬身邊的人,底子都會被掀,據傳言,姬菲是夏貝爾一個傭兵團裡的小隊長。姬菲盯著君月月,片刻後點頭笑了下,“那是我誤會,但是……你是誰?”君月月表情有片刻的一言難儘,主要是她不知道怎麼來解釋現在這個場景,但她確實害怕姬菲發瘋,這裡沒人能乾過她,而且自己這小體格子,剛才純粹是靠蠻力還有姬菲對她這種弱雞的不設防,加上點僥幸才奪了槍,但是真要是對上,姬菲這手背上的肌肉,估計一拳過來,君月月就得人事不省。看著姬菲沒有完全放鬆的表情,君月月斟酌了一下,說道,“你的……相好,是我前夫的弟弟。”君月月指了指身後方安虞,又指了指曆離,“和你相好打架的那個人,是我的未婚夫。”姬菲微微皺眉,君月月還怕她不懂,正要解釋,姬菲突然就笑了,伸手朝著君月月的肩膀拍了下,一副我懂的表情,“厲害!”對於姬菲來說,這很好理解,不就是情夫撞一起了嗎,對於她這種人來說,有幾個情夫不算什麼。她朝著君月月伸出手,要回她的槍。君月月還是有點不放心,利落地卸掉了彈夾,把空槍遞給了姬菲,然後轉頭把彈夾塞在了一直緊張地盯著這邊看的方安宴手裡。既然鬨劇起因是方安宴,那就自己解決去吧!姬菲笑容更大,心裡讚歎君月月聰明,直白開口,“我喜歡你,你是做什麼的?”君月月不好意思去揉自己的胸口,畢竟逼這個東西,裝了,就得裝得圓。她搖頭,走到方安虞的身邊,站得筆直,淡淡說道,“喜歡就彆了吧,我情夫太多已經吃不消了,我就是個商人,我們幾個都是普通商人。”方安宴捧著彈夾手足無措的樣子,冰冷冷沉甸甸的,他曾經險些被這玩意要了命,他怎麼可能不怕。姬菲還是看著君月月,興味盎然。君月月指著方安宴,“你看他嚇壞了,你快哄哄,”君月月漫上淡然,實際上在忍疼臉都白了,“男的老是這麼嚇,容易陽.痿。”姬菲一直對著君月月笑,她今天當然也沒有真的動什麼殺心,非任務目標,她基本上不殺人,剛才那一槍,是奔著和她寶兒打架那人的腿上去的,一個教訓而已。她沒想到會被對她來說小白兔一樣的君月月奪了槍,稀奇地盯著她,盯得君月月直發毛。姬菲掃視她的身材和手臂,說,“你這身體確實太弱了,但是……你剛才那種反應,可不像是個普通人。”君月月沒接話,為了防止姬菲發瘋,轉頭對驚魂未定的曆離說,“去送賓客,就說我不舒服昏過去了,還傻站著乾什麼!”曆離看了君月月一樣,那眼神也十分的複雜,但是他確實很識時務,趕緊一溜煙跑了。他媽的這都什麼跟什麼!他才不混多少年,沒想到這世界已經變得這麼凶殘了!君月月牽住方安虞的手,僵著臉對姬菲說,“抱歉失陪了,我得安慰一下我的小寶貝。”說著看似淡定地拉著方安虞又回了屋子,接著把門關上,就蹲在了地上。姬菲這才走到方安宴的旁邊,伸手拿過他手裡的彈夾,裝好了之後把槍收起來,沒什麼誠意地道歉,“抱歉了寶貝,我沒想怎麼樣的,我就是看著他踢你的腰,心疼嘛。”“來來來,”姬菲拉著方安宴,伸手扶著他的腰,掐了掐,把他又帶回屋子裡,“再陪我一會兒,我等會就要走了。”方安宴沒什麼選擇餘地,跟著姬菲回了房間。君月月拉著方安虞,一回到房間,立刻就彎腰伸手開始揉她的前胸,邊揉還邊說,“真是委屈你們了,最近老是讓你們遭罪……”君月月疼得嘶嘶哈哈,方安虞在她身後蹲下,有些無措,他知道君月月前胸受傷了,但是他不知道怎麼辦,這裡又沒有醫藥箱。看到君月月疼得厲害,方安虞從身後伸出手,把她摟進懷裡,就坐在門口的地毯上,慢慢地伸手代替了君月月,幫著她揉剛才被撞的那處。說真的,如果是換一個人的話,這他媽就是流氓的行徑,但是方安虞滿臉認真,動作比君月月自己要輕柔得多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走神的原因,還是她自己賤得厲害,反正方安虞揉了一會兒之後,君月月竟然覺得沒那麼疼了……不疼了之後又開始忘了疼的滋味,她拿出手機輸入字給方安虞看——感覺怎麼樣?方安虞看了之後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看向君月月,手上的動作沒停,明顯是沒看懂。君月月又打字——手感好嗎?方安虞頓了一下之後,這次看懂了,君月月仰著頭,眼見著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正給她按揉的手停也不是,繼續也不是。“嘖嘖嘖嘖嘖……”君月月一連串的嘖嘖,又打字——大不大?d罩杯呢,我跟你說你撿到寶了,一般女人都沒有這麼大。方安虞被電了似的,把手收回來之後,推了一下君月月的肩膀,臉紅得不像樣。君月月真的是特彆的稀奇,方安虞無論什麼時候逗一下,都會這樣麵紅耳赤,可是兩個人才剛剛做完更親密的事情,這有什麼好臉紅的?——你臉紅什麼,剛才在沙發上你怎麼不矜持一點。君月月遞過去之後方安虞就看,看完之後用一種很奇異的表情看了君月月一眼,然後把臉扭到了一邊。兩個人見麵的機會太難得了,君月月見到他這樣子就更忍不住想逗他。——怎麼了嘛,就是問問你的感想,那我問個彆的吧,你覺得我剛才的蹲起做得怎麼樣?方安虞看了之後,慢慢地咬住了嘴唇,伸手把君月月的手機奪過來,卻沒有打字,而是順著地毯扔在了不遠處,好像手機是個火炭一樣。君月月哈哈地笑起來,她一笑,前胸就又疼,但其實真的過了那個勁就不太厲害了。不過她還是裝著側躺在地毯上,用手護著自己剛才被撞的地方,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方安虞就又上當了,他動作輕柔,沒幾下君月月就忍不住笑噴了,方安虞意識到自己又上當了,但是他拿君月月沒有辦法,最後無奈隻好輕輕地摟住她,耳根紅得要滴血了。兩個人沒有再交流,就這麼靜靜地坐在地毯上抱著彼此,手機扔在不遠處,上麵亮了幾次,應該是來信息了,但是君月月根本就沒有去看的**。今天過後,她大概能夠拿到一部分實權,但是距離真的接手君家,還需要一段時間,像今天這樣,和方安虞這樣私下見麵的機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麵基本上不會再有了。君月月真的不想和方安虞分開,方家限製方安虞的自由,君月月害怕他等的時間久了,就會在家裡麵胡思亂想。就算她詛咒發誓,就算讓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方安虞,自己一定要在得到君家之後,就重新和他在一起。但是如果異地而處的話,她是方安虞,她或許根本就不會相信。方安虞的內心沒有任何的依仗,他家人輕視他,騙著他簽了離婚協議之後又把他給關起來,他能夠依靠的,就是君月月的承諾。君月月閉著眼睛靠在方安虞的肩膀上,側頭輕輕地親吻他的臉,“你彆怕,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絕對不會放棄你。”這些話,君月月在手機上和方安虞說了無數回,但她還是像這樣,對著他的耳邊又輕聲地說了一遍,哪怕他根本就聽不到,說給她自己聽的也好。兩人這樣無聲依偎著,君月月又想起她曾經不屑的那一句話,如果時間停在這一刻該多好。但時間不會真的停止,曆離膽戰心驚硬著頭皮把賓客都送走之後,和君老爺子說君月月酒喝得有點多了正在包房裡頭睡覺。君老爺子比較相信曆離說的話,他確實也看到方家的那兩個小子來了,方安宴到底在哪裡弄的錢要參與投資他不知道,但是畢竟給老爺子想也想不到曆離能頂著一腦袋綠光把自己的訂婚對象和其他的男人弄到一塊去。所以曆離這邊算是含糊過去,這老爺子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什麼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曆離送完了賓客,方安宴這時候也把姬菲送走了,君月月的門在被敲響的時候,這種溫馨難得的時刻終於還是不得已結束。再開門的時候,方安宴和曆離隔著一段距離站在門外,兩隻暴龍像是被捅了的氣球一樣蔫了下來,先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無影無蹤。門一開,曆離掐了掐眉心,“君老爺子等會兒可能會找你談話,剛才我和他說你因為喝得有點多到房間裡睡覺了。”為了以防萬一,曆離必須得把剛才的情況和君月月先說一下。君月月點了點頭。“進來說,”君月月讓門口兩個人進來,門關上之後幾個人坐在沙發上。方安虞跟在君月月的身後坐在了她的旁邊,方安宴和曆離都坐在兩人的對麵,方安宴看了他哥哥一眼,率先開口,沉著臉對君月月說,“這是最後一次,我帶著他來見你,是他非要求著我帶他來。”方安宴說,“君悅,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你和我哥已經離婚了,你現在也重新訂婚了,你現在就跟他把話說清楚,我哥傻,你彆騙他了,至於他從樓上跳下來的事,你也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曆離在旁邊剛要張嘴,君月月抬手阻止他,自己開口,“我估計你媽是跟你說,我把你哥給甩了,還鼓動你哥跳樓對不對?”方安宴沒說話但是臉色很不好,大概是因為他實在是被姬菲折騰得太慘了,就算現在非常的生氣,也根本炸不起來了,隻是有些陰沉地看著君月月。“我感覺你總得有點腦子,”君月月說,“如果是我把你哥哥給甩了,我讓他滾蛋,你覺得他會求你帶他來找我嗎?你哥哥確實是有一點和正常人不一樣,是因為他從小生活過於閉塞,對很多事情的接受能力和正常人不一樣,但他不是個真的傻子。”方安宴皺眉,君月月又繼續說,“我鼓動他跳樓他就跳了?這種話你也能信,方安宴你是腦子被掏空了嗎?”君月月說,“你媽騙你的,因為我爺爺給了你們家兩個小項目,這個小項目做成了之後資金會回流,你爸和你媽趁著你不在,逼著你哥哥簽的離婚協議。”“什麼項目?”方安宴明顯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君月月說,“我估計你媽媽就算跟你說也會說是他們靠老朋友的關係爭取來的。”“我不知道你們家把兒子賣了一次又一次到底是什麼傳統,”君月月說,“公司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一輩子的心血就靠吸兒子的血來維持,那錢掙到手裡麵花得真的心安理得嗎?”“況且他們說我鼓動你哥哥跳樓,”君月月嗤笑一聲,“我莫名其妙地被離婚,從休德鎮連夜趕回去,你們家的大門我都進不去我是半夜翻牆想找你哥哥說說話跟他解釋一下,但你媽和你爸把你哥給關起來了你知道嗎?”說到這裡方安宴表情已經難看到不行,但他還沒有完全相信君月月的話,畢竟那是他的爸爸媽媽。君月月繼續說,“他們把你哥哥關起來你哥哥發現我在樓下,去砸門砸不開,一著急才從樓下跳下來的……”說到這裡君月月也有點不好受,“這些事不是隨便就能扭曲的你可以查,你現在管著公司,公司裡麵的項目你隻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從君家過去的,你就知道我有沒有在撒謊。”君月月說完之後,沉默了片刻給方安宴消化的時間,捏了捏方安虞的手,滿眼都是不舍。她用手機快速打字,不知道第幾次和方安虞說——再等等我,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去接你,然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方安宴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君月月說的話和他媽媽爸爸說的實在差得太多了,方安宴回去確實得查證一下,但有一件事情不需要查。“就算是這樣,你們已經離婚了,你也訂婚了,還和我哥哥這樣糾纏不清真的合適嗎?”方安宴說著側頭看向曆離,“曆總,你未婚妻和前夫糾纏不清,你不在乎?”曆離聳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方安宴,“如果擺在你麵前有一個大項目,成了之後你幾年不開張都能夠肥吃肥喝,結婚有個人跟你說,把80%的利潤都給你,她的要求不過是讓你跟她假裝訂個婚,你同意嗎?”方安宴反應了一下迅速看向君月月,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他在商場上打拚,確實也是聽說過曆離的,聽說過他無利不起早,也見識過他的手段和能力,如果沒有絕對的利益誘惑,讓他幫著說謊不太可能。尤其是這樣訂婚甚至會結婚,牽涉到兩家公司的事情,沒有人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可方安宴根本不敢相信,也不會相信,短暫地震驚之後,說道,“甘譚山項目合同我已經看過了,這個項目我是打算投資的,你們休想騙我!”“合同上當然沒有問題,”君月月說,“不然我怎麼騙過我爺爺讓他給我放權,我和曆總簽的是贈與合同,隻要我掌權,合同就生效。”“嗤”方安宴嗤笑,根本就不相信,把到嘴的肥肉推出去,還要巴巴地裝上盤子切好片送到人家的嘴上,傻子才會這麼做!就因為喜歡他哥哥?方安宴活到這麼大,隻在電視劇和裡麵看到過這麼瘋狂的所謂愛情。“總不會讓我把合同拿給你看吧,”曆離說,“我也沒有這個義務給你看,你願意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算了,至於你哥哥……”曆離很客觀地說,“他為了和人見麵就能從樓上往下跳,這麼極端的性格,我勸你們家還是不要攔得太狠了,要不然有什麼後果誰也說不準。”這話說的倒是真的,君月月怕的也就是這個,所以這話音一落,君月月抓著方安虞的手一緊,方安宴心頭狠狠一跳。正這時候,君月月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來,她對幾個人做了噤聲的手勢,接起了電話,那邊是君老爺子。“哦,爺爺我還沒睡,我剛睡醒頭有點疼,”君月月聲音在接起電話的一瞬間就變得懶散,還帶著點剛剛睡醒的微微啞,“嗯,喝酒喝的,沒事的,曆離給我拿了解酒藥過來,喝完之後緩解了一點了,嗯好的,我馬上過去。”電話掛斷,四個人短暫沉默了一會兒,君月月開口,從來沒有用這麼軟的聲音求過方安宴,“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大的意見,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你回去可以查,”君月月說,“但是算我求你,你就算再忙的話也彆忽視你哥哥,我知道你跟你爸媽不一樣,你是真正關心你哥哥的,他一傷心的時候就會去屋子裡的陽台那個小房間裡蹲著,如果打雷下雨的話那裡會積很深的水,泡在裡麵太涼了。”方安宴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君月月就當著他的麵,把自己的手機塞給了方安虞,還把充電器一塊拿給了他,在手機上打字——我沒法送你了,我爺爺在找我談話,這手機你拿著,我晚上的時候再買一個新的然後用它聯係你,不要被你爸爸媽媽發現了。方安虞拿著手機,看了君月月一眼,知道兩個人必須分開了,表情特彆的落寞,但是他很鄭重地點頭,把手機收到懷裡的口袋裡,還拍了拍,這才又捏了捏君月月的手。方安宴帶著方安虞走了,君月月站在酒店的窗戶邊上,她看底下根本看不太清楚,看不到方安虞的身形,但她能夠看到車子,一直等到方安虞和方安宴的車子駛離了酒店,君月月才收回視線,靠著玻璃歎了口氣。曆離待在房間裡頭,看著君月月這樣子,把一根手指伸到假發底下撓了撓,“我去給你買個新手機吧。”君月月看向他,“謝謝了,你是個好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等到我能夠說了算的時候,我告訴你一件事,”君月月看著外麵的天空上,又開始細碎的閃電,聲音一頓又說道,“告訴你一件比天還要大的事。”至於相不相信,就看你自己了。君月月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去老爺子那裡,和預料中的一樣,他確實是放了一些權利給自己,不過這還不夠。君月月表現得很淡定,沒有不滿意也沒有欣喜若狂,這讓君老爺子對她又滿意了一些。“月中的時候你妹妹就回來了,”君老爺子帶著笑意對君月月說,“她昨天已經動完手術了,雖然她人還沒醒過來但是手術非常的成功,我準備讓她回這邊來複健,而且訂購假肢了,那邊不太權威。”君月月聞言連忙問道,“那手術成功她以後就能站起來了嗎?!”君月月的表情著急並不是作假,她也確實是為了君愉能夠站起來高興,但是讓她有點心情奇異的,是男主角現在已經和其他人搞在一塊兒了,她要是再站起來的話這個劇情就真的是……估計崩到作者自己都認不出了。君老爺子提起君愉就特彆的開心,但他也沒有把話說死,因為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辦法去直接下結論,因為康複的過程是一個非常艱難與辛苦的過程,能不能夠撐下來,還要看君愉是不是有這個意誌力。“不好說,還要看愉兒自己呀。”君老爺子話是這麼說的,但臉上還是難掩的開心,連帶著對君月月也和顏悅色起來。“愉兒肯定行的,”君月月倒是絲毫不懷疑君愉的意誌力,畢竟這劇情當中,有一段劇情君月月到現在仍舊記得很清楚,那就是女主角被綁架,但因為她是殘疾所以綁匪隻是拴住了她的輪椅,並沒有束縛她的手腳。君愉趁著他們睡著的時候,從被綁架的地方爬了出去,咬著牙爬了整整一夜,爬到了附近的高速路上,然後被人給救下來了。劇情描寫她當時胳膊和身上全都已經多處反複擦傷血肉模糊,但她仍舊咬牙忍著,君月月相信,她如果真的想要站起來,複健和適應假肢這一點不算什麼。君老爺子今天叫君月月來,放鬆一些權力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要把君愉在這個檔口接回來,他想知道君月月的真實反應。毫無意外,君月月的反應讓他特彆滿意,君老爺子又說,“愉兒如果回來的話,不能在這裡,丘海市那邊我已經聯係了老朋友,有一家還不錯的康複中心,月中的時候正好也要去那邊去核實一下投資公司的實力情況,你和曆離正好也過去。”君月月點頭,君老爺子達到目的,心滿意足地把君月月打發走。君月月回到自己房間,沒過多久曆離就把買好的手機和卡給了君月月。君月月把手機裝上了卡,直接一個視頻彈了過去,方安虞很快接了起來,他的臉從視頻中出現,背景看上去是一個酒店,兩人在屏幕中看到彼此的一刻就都笑了。方安宴就在方安虞的身後不遠處,站在窗邊不知道和誰打電話,君月月把視頻調成小窗口,給方安虞發消息——你回家以後一定要把手機藏好了,把它調成震動,這樣我一給你發消息你就知道了。——我一定藏得好好的。方安虞也快速回複。君月月撅著嘴湊近視頻親了親,又發消息過去——你的腿還沒有完全好,回家之後不要經常走動,還有你手上我看著傷口也還沒好全,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老是碰水。——我知道的,你放心。君月月對著屏幕笑了笑,方安虞又發來消息——有一盆花開了,我記得它不應該是這個時候開的,但是它現在開得特彆漂亮,等回去的時候我把花照給你看。君月月看了這消息之後,笑容短暫地凝滯一下,她又看向窗外,這一會兒天上又沒有閃電了。這反複無常的天氣,和上一個世界末世之前一模一樣,還有方安虞說的植物異常開花,這都隻是一個開始而已。不過君月月也沒有說什麼,她和方安虞坦白一切,但是不打算把末世快要來了這件事情告訴他。她記得那一次和方安虞說起這個的時候,告訴他自己生存的那個世界裡麵,人是會吃人的,當時方安虞的表情特彆的震驚和恐懼。所以君月月不打算跟他說,等到末世真的來了,那個時候她也已經把所有的物資都準備好了,方安虞可以在那基地裡頭待一輩子,君月月會負責出去找物資,負責和其他人一起出任務,方安虞一輩子都不用去麵對恐怖。不過想起這個,君月月又想起一個她一直都忽視的問題,也是十分致命的問題……一想到這件事情君月月頓時就緊張起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慌張,這種慌張直逼她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末世會來臨的時候。她顫巍巍地深呼吸然後又吐了一口氣,對著屏幕打下了一行字——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一個像電視演得大力水手那樣的身材。——不對是比那個還要誇張,比那個還要強壯個……三五倍的樣子,你能接受嗎?君月月表情控製不住地開始變得淒風苦雨,看著方安虞俊秀的眉眼,簡直要哇的一聲哭出來。——我如果變成了一個金剛芭比,你還會愛我嗎?作者有話要說:君月月:如果我是一個金剛你還愛我嗎?你還愛我嗎?你還愛我嗎?你還愛我嗎……——我在參賽,有營養液的小夥伴們給我灌溉一下,我用紅包包和你們換呀!灌溉之後留言帶上,已灌溉,我閒著沒事的時候會全部找到發紅包的!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