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春雨落在庭院的參天大樹上,這細微的聲響因著庭院的幽深安靜而變得分外清晰。窗簾合攏的昏暗房間內,青紗帳外落了一條纖細光裸的小腿,沒一會兒,這條小腿便被捉回帳內,扶蒼捧著手裡柔若無骨的纖嫩玉足把玩,見腳背上也有數點淤痕,他便用指尖輕輕搓了搓。又有一隻腳搭在他光裸的胸前,足尖順著修長有力的線條一路曖昧向下,落在腹部,還要繼續向下。扶蒼不禁一把捉住它,輕輕一拽,龍公主的身體便落入懷中,她向來慢熱,最初總歸要躲閃一陣,才甘心沉淪放縱的龍性中,她的性子也是如此。耳鬢廝磨,她的身體在懷中似蛇一般扭動,狂喜與激昂的潮水吞噬他,沒頂的暢快。扶蒼的唇落在她鎖骨上,又多了一點淤痕。不知過了多久,一切喧囂都沉澱下去,扶蒼環住她的身體,她的睫毛都被汗水打濕了,細小的水珠凝結在上麵,他低頭吻去,心裡又有些悔意,太放縱了,她睡了兩千年才醒,不該這樣早,應當節製些。她裸露的肩膀上斑斑點點無數淤痕,扶蒼撩開她的長發,果然脖子上也全是,他細細摩挲了片刻,一時繼續後悔,一時又覺得說不出的愉悅。忽聽她有些沙啞地輕道:“扶蒼師兄,我要看仙華杏花。”……現在嗎?扶蒼一口氣吹出,合攏的窗簾掀開一道縫,外麵夜色深沉。也好。扶蒼替她穿上自己的長袍,領口緊束,擋住所有曖昧的痕跡,再取了黑紗替她覆眼,即便是清冷的月光也會傷害她如今的脆弱雙眼。華胥氏屏障架在身周,擋住綿綿春雨,扶蒼單手抱著她一級級沿著巨大而漫長的台階下去,木底鞋發出清脆的響聲。夜色中的青帝宮風雨聲綿綿,這巨大而寂靜的山水中,仿佛隻有他們兩個相依。玄乙靜靜看了一陣,忽然道:“扶蒼師兄,青帝陛下呢?”她這些年一直睡在純鈞劍裡的事青帝肯定也曉得,估計他老人家可能不大愉快。扶蒼道:“父親應當是陪母親出去遊玩了。”他還有母親的?!玄乙難得有些吃驚,她怎麼從沒見過?“母親是三十三天之上太乙帝君的女兒,素來追求本性不滅,可惜百世輪回劫未能成,幾欲隕滅,父親因此悟出劍氣化幽明,將母親的神魂與神軀收入華胥氏桃木神劍中庇護,她從此算是活在桃木劍內,除了父親誰也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