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裡的風穿進木門,將青紗拂動,杯中清茶已冷,而懷中的龍公主也終於不再掙紮。她兩隻手緊緊團成拳,抵在他胸前,像是在堅持著什麼,金環不知何時滑落在衣服上,長發有幾根卷入交纏的唇間。扶蒼緩緩離開她些許,她的眼睛被他用手蓋住,隻露出下半張臉,豐潤漂亮的嘴唇微張而潮濕,細細喘息著,數根長發黏在上麵,隨著呼吸顫抖。血液裡有什麼在沸騰,和著刑罰的劇痛,反而叫他變得直接而大膽,他用手指將那幾根黏在她唇上的頭發挑開,俯身又在她濕潤的唇上舔了一口。玄乙鼻息中發出一個極輕微又極柔軟的哼聲,忽然滿麵緋紅,扭頭躲了一下,他的嘴唇落在滾燙的麵頰上,觸到的肌膚如花瓣般細嫩,一時不能自持,在她麵上輾轉反側輕輕吻著,蓋住她雙眼的手本能地下滑,指尖摩挲她纖細的脖子。懷裡的龍公主又開始劇烈掙紮,抵在他胸口的雙拳奮力推他捶他。扶蒼慢慢把她放開,任由她在身上踹了無數腳,結果踹得太狠她自己反而跌坐下去,書架上的書被撞下來幾本,全掉在她身上。她實在是極少這樣狼狽,水綠荷衣上滿是皺褶,披帛掉在地上和她披散下來的長發纏在一處。扶蒼俯身去拉她,她便又開始使勁推,聲音略帶沙啞,竟然顯得有些柔弱:“彆碰我!”她在書架下麵縮成一團,飛快用五指梳理長發,重新插好金環,手掌用力撫平衣裳皺褶。方才她麵上迷離的暈紅仿佛一瞬間煙消雲散,又變得蒼白而冰冷。玄乙整理好衣裳,突然起身便往外走。扶蒼預想過她的所有反應,撲上來暴打、犀利的諷刺、甚至大叫非禮喊來神官,他沒有想到,她居然一言不發便離開。就這樣走?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說糾纏就糾纏,說翻臉就翻臉,她對他永遠這樣恣意妄為,飽含踐踏之意。扶蒼出手如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她毫不客氣反手便揍,連踢帶撓,什麼優雅形象都沒了。他還是不動,任憑她打了許多下,結果大概是地板太滑,她動作大了些,腳下一滑,又差點栽下去。扶蒼攙了她一把,因見她還是掙紮著要跑,他心頭火起,捉住兩隻亂揮的手,將它們交錯製在她胸前。玄乙百般掙紮,卻掙不過他的氣力,累得氣喘籲籲,癱在他懷中。扶蒼用力抱緊她,聲音有些森然:“不是要纏著我?怎麼又想跑?”千絲萬縷地糾纏他,把他拽下來,既然已墜落,索性來個痛快,一刀正中心臟?還是雙手抱緊他?既然來了就彆走,休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