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采薇的胸口不住地逶迤起伏,顯然先前一幕給予了她精神上巨大的衝擊力。 然而下一刻,她就顧不得這些了,幾乎是尖叫著喊道:“彎道!!” 此刻法拉利已經提到一百八十公裡時速,照這樣恐怖的速度過彎,對於絕大多數司機來講就是在玩命。 畢竟行車不規範,家人兩行淚。 不僅考驗著司機的漂移過彎技術,更考驗著車子的性能。 然而我並沒有減速,相反還猛地打死方向盤,來了個極限漂移。 饒是法拉利性能極佳,一瞬間還是傳來了巨大的離心力,似乎要將我整個人狠狠推向一側才肯罷休。 “吱嘎——” 輪胎和地麵劇烈摩擦著,發出刺耳的聲響。 隨後“哐”的一聲,車尾撞在了護欄上,讓整個車體都感受到了衝擊力。 不僅如此,車尾更是在護欄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濺起了一蓬火花。 紅色法拉利囂張跋扈地漂移過彎,這麼一撞之下火花四濺,簡直是視覺震撼力十足。 然而後方兩輛本該算廉價的車卻窮追不舍,陸地巡洋艦來勢最快,也來了個飄逸過彎追上來。 這人更狠,仗著霸道的車輛體積,將原本就凹陷下去的護欄直接撞垮了。 然而我卻冷笑一聲,不帶猶豫地繼續加速。 一百九十公裡。 兩百公裡。 這樣的時速下,四周的景色簡直是“唰”的便一掠而過,已經讓我感受到駕駛的風險性了,心跳逐漸加速。 不夠。 還不夠! 我心一狠,法拉利的時速繼續提升。 兩百一十公裡。 兩百二十公裡! 按照世界賽車記錄,貌似跑完整個賽道最快的車手,平均速度就是238.036公裡。 當然,那是平均速度,最高時速可以達到恐怖的351.7公裡。 事實上,我覺得這種賽車手根本就是怪胎! 因為兩百二十公裡,簡直就是讓我腎上腺素飆升的死神速度了。我刹那間感覺熱血湧遍四肢百骸,心臟跳得極快。 餘采薇已經尖叫出聲,嚇得淚水都在眼眶打轉,讓我慢點、再慢點。 後麵的陸地巡洋艦眼看有追丟的可能性,竟然也鐵了心發狠,猛地提速狂衝過來。 “上次失敗了不甘心,這次鐵了心要撞死我?”我心裡飛快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短暫裝逼挑釁的二百二十公裡時速之後,我逐漸將時速降了下來。 而身後近乎爬到最高馬力的陸地巡洋艦,也逐步拉近著和我們的距離。 “快點,再快點!”餘采薇看著後視鏡,又開始慌了。 我尼瑪真心想吐槽。開始讓我慢點的人是你,現在讓我快點,到底幾個意思啊? 儘管這麼想著,但我卻沒有提速。 就在陸地巡洋艦從側邊靠近,即將橫撞過來的時候,我猛地將刹車一踩到底! “吱嘎——” 刺到人耳膜生疼的噪音響起,我雙臂上青筋暴起,用強大的力量支撐著自己沒有撞向方向盤。 然而餘采薇卻抵不住這樣的推背力,整個人猛地向前方撞去。也就是安全帶將她腰腹死死勒住了,這才避免撞了個頭破血流。 但看那痛楚的樣子,明顯被勒得不輕。 而就是我這種近乎搏命的舉動,讓陸地巡洋艦在高速下錯失目標——一瞬之間,我已經不在他的平行左側,而是在左側後方! 不僅如此,陸地巡洋艦原本撞向我的暴躁凶煞行為,已經變成了撞向護欄的煞筆自殺行為······ 我早就打好了主意,更不可能錯失良機。 趁你病,要你命! 原本的獵物和獵人,在瞬息間便已經調換身份。 我猛地將法拉利極限加速,猛撞上去! 沒有浪費機會,更沒有心疼這輛價值三百多萬的法拉利,老子近乎拿出了悍不畏死的囂張態度,極其霸氣狂暴地撞上它的車尾側邊! “哐——” 一聲巨響,陸地巡洋艦狠狠撞上護欄,來了個兩敗俱傷。 而借著這股扭曲衝勁,我猛地打死方向盤。 一個狂娟瀟灑到目中無人的360度漂移就此產生,幾乎是在原地高速打轉,將車頭調轉過來。 輪胎和地麵產生的刺耳摩擦聲,發動機如野獸般咆哮的轟鳴聲,甚至淹沒了餘采薇的尖叫聲。 然而我隻是死死盯緊姍姍來遲的豐田霸道,決絕地再度加速。 衝向那輛豐田霸道。 從體型來看,法拉利這種跑車在這樣的對撞下應該處於劣勢。 可在這種急速下,同歸於儘的可能性才是最高的。 可老子不管。 霸道? 老子倒要看看,今天誰他媽更霸道! 起初豐田霸道還仗著車輛優勢,一副你敢撞我我就敢撞你的架勢。 可距離隻剩一半的時候,我看到對麵司機的臉色變了,死死咬緊牙關,額頭的青筋都綻了出來。 最後一小段距離的時候,我的臉上滿是決絕和狂躁,對麵的司機已經臉色煞白。 曾經黒道有讓兩方小弟懸掛在繩索上,用頭逐漸靠近高溫油鍋的比膽量爭利益環節。哪邊上場的人先熬不住,哪邊就得讓出利益認輸。 此刻也差不多,賭的就是膽量,賭的就是誰更不怕死! 對麵的司機終於撐不過那種跟死神跳舞的煎熬,一個急速轉向,斜衝向側邊。 兩輛車擦肩而過,對雙方來說都可以算是鬼門關走了一遭。 “哐”的一聲巨響,豐田霸道撞上了欄杆。 短短刹那,冷汗已經將我的後背全部濕透,手腳都是一陣冰涼。 我逐漸降慢車速,隨後將法拉利停下來。 看著後視鏡中兩輛接近報廢的改裝車,我哆哆嗦嗦地掏出半盒黃鶴樓1916。 餘采薇看向我的神色,簡直堪稱驚駭欲絕。 那亮晶晶的目光又是什麼意思? 崇拜嗎?覺得我很帥? 我不太確信,但她在我愣神的時候摸出我的zippo打火機,為我點燃嘴上的香煙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深吸了一口煙,來了個史詩級過肺,感受到那種辛辣繚繞在肺部,終於感覺到了痛快和爽。 草特麼的,估計一晚玩十個女人也沒這麼酣暢淋漓! 後視鏡中,一個光頭紋身的男人幾乎是從陸地巡洋艦中爬了出來。 看到豐田霸道的下場,他人都傻了,渾身都在哆嗦著。 他狠狠一拳砸向嚴重變形的車門,近乎聲嘶力竭地怒吼道:“我日尼瑪宋乘風的十八代祖宗,讓我來跟這種神經病玩命,我玩尼瑪臭嗨!” 而陸地巡洋艦之中也有個人踉蹌地打開車門,幾乎刹那癱坐在地。 這人滿身都是車窗玻璃碎片,渾身染血,一臉淚水。 他就像精神崩潰了一般雙目呆滯,不住地喃喃道:“瘋子,瘋子···” 我冷笑著捏了捏拳頭,打開了車窗。 飆車玩夠了,再陪老子玩玩拳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