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玩過飛鏢或者飛刀一類的東西,對自己的技術挺沒有信心的。所以我才讓杜思成將摩托車開成直線,這樣後麵的騎手如果想撞上來,那也隻能走直線。如果它左搖右擺的,我很難保證自己一刀命中輪胎。但這麼近的距離,對方還是跑直線,這都扔不中我也隻能怪自己太廢物了!我再沒有絲毫猶豫,猛地揮動手臂,使出渾身力氣將飛刀擲了出去。冰涼的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色的寒光,直直撞到了後麵那輛摩托的前輪胎上。我似乎高估了自己飛刀的力度,這一刀並沒有將輪胎紮爆胎。但已經夠了。因為前輪還在高速滾動,硬生生碾上了刀尖。“砰”的一聲巨響!兩個摩托車上的煞筆慘叫一聲,連人帶車一並翻倒,被狠狠壓在摩托車下,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砸斷兩根骨頭。不管怎麼說,我總算將最後一輛窮追不舍的摩托車解決掉了。杜思成也長吐出一口氣,讓我趕緊給楚哥打電話,讓他接應一下我們。我給楚相狂打了個電話,簡明扼要說明我們現目前的處境。他當即讓我們直接趕過去,看看今天誰敢動我們。“謝了楚哥。”我掛斷電話,知道楚相狂會安排人手防禦,心裡緊繃著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杜思成咧嘴一笑,臉色蒼白得一匹,還在冒冷汗:“行啊兄弟,跟我配合起來簡直天衣無縫。”我也笑了,不知道他這算誇我還是自誇。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先前我們的配合的確很出眾。如果誰稍微掉一點鏈子,兩個人今天都要在陰溝裡喪命。也就是經過這樣的事件,我心裡對杜思成高看了一眼。不僅有一手出眾的摩托車騎術,更是臨危不亂,膽大心細。相比較起來的話,同樣是麒麟堂二把手,李華就顯得有點過於剛猛有餘而細心不足。我們去到楚相狂所在的小區,很快就有一夥弟兄來接我們了。楚相狂快步走上來,一臉凝重地問我們怎麼樣。我搖頭說自己沒什麼大礙,但是杜思成受傷挺嚴重的,得趕緊看醫生。於是楚相狂立即帶我們前往小區診所,先行給杜思成處理傷勢。真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杜思成因為用力過猛,竟然生生把右胳膊玩脫臼了。我瞬間就反應過來,肯定是在提起哈雷車龍頭的時候。難怪當時聽到“哢擦”一聲輕微聲響,感情是這樣的原因。不僅如此,他右手上那塊破片紮得很深。醫生處理起來都謹慎至極,生怕碰到了旁邊的動脈。這裡沒有麻醉藥品,杜思成是被我們生生綁起來按死接受傷口處理的。破片被鑷子拔出來的時候,簡直是血淋淋讓人不敢正視的殘忍畫麵。杜思成痛得瘋狂掙紮起來,額頭青筋暴起,眼淚鼻涕一起流,慘叫聲跟殺豬相差無幾。要不是我們死死按住板凳,估計他能滾翻在地。醫生都咽了口唾沫,說搞不好還有碎渣殘留在體內,得清洗一下再用酒精消毒。杜思成聽到這就瞪大了雙眼,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總之渾身都在發抖。儘管沒有親身感受,我特麼看著都疼。除了楚相狂以外,在場就沒一個人能麵不改色的。在處理完傷口之後,醫生給杜思成強行正骨,把骨頭“哢擦”一聲掰回原位。杜思成整個人都痛到虛脫了,直接躺病床上動都不動一下,就是咬著牙無聲默淚,臉都死死皺成一團。過了大概三五分鐘,他才流著淚,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讓我先···緩緩。”我看得挺於心不忍的,知道杜思成如果不是救我也不會落得如此慘痛的境地,甚至一度險些喪命。當然,如果他不來救我,我今晚就大概死得乾脆了。楚相狂手下的弟兄都挺義憤填膺的,說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得給臥龍閣點顏色看看。楚相狂在診所都抽著煙,完全無視了禁止吸煙的標誌。醫生大概也明白他是什麼角色,愣是一聲沒吭。他吐出一口煙霧,深深皺著眉頭說道:“這事回去再說。”至於我的傷倒是沒什麼大礙,就在右臂貼了幾張創可貼。不得不說現在頭盔的設計真的很細節,一方麵是外殼堅固,另一方麵是內裡有軟軟的一層材質減少對頭部的衝擊力。如果沒有裡麵那層材質,我估計就算沒撞破頭,也得有個腦震蕩啥的。“要不以後跟人砍架,戴個頭盔算了?”我胡思亂想著,覺得這踏馬還挺可行的啊!雖然看起來挺瓜皮的,但外形能有命重要嗎?再聯想起貞潔帶救命和唐青雲那次自殺式襲擊,我尼瑪覺得完全可以再整幾塊鋼板墊在身上······帥不帥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命是一輩子的事情。毫不避諱的說,老子就是不想死。“背上小成,去我家。”楚相狂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頓時有小弟上去背起杜思成,我們一夥人跟著楚相狂上樓。杜思成是真的虛脫了,下地腿都是軟的根本站不穩,還是我們給扶著躺在沙發。楚相狂扔了半條天子傳奇香煙在茶幾上,坐我旁邊翹著二郎腿,問我們打算怎麼對付唐明宇。在場弟兄大多都是一根筋,直接嚷嚷著衝上去捅死他,就不信他隨時身邊那麼多人保護。楚相狂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和看法,而是看向我說道:“這件事我全權交給你處理,怎麼樣?”我愣了一下,也看到了杜思成和其他弟兄錯愕的眼神。於情於理,杜思成和李華都比我位高權重,在麒麟堂更有威望。怎麼也輪不到我這個新上位的老四。但楚相狂就像是沒有發現我們的反應,笑眯眯地補充道:“麒麟堂上下七百多號弟兄,隨便你動用,不用給我先打招呼。”“誰不聽你的調度,就是不給我楚相狂麵子。”我尼瑪心頭狠狠一震,感覺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