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夥子牛逼啊(1 / 1)

偷香 翩然煙雨中 1069 字 2個月前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天台久久回蕩。水果刀算不得鋒利,但孟雪顯然用了很大的力氣。硬生生捅破了我的衛衣和長袖t恤,紮進去了一半,隻留下半截錚亮的刀鋒在外麵。我一張臉已經痛楚地扭曲成了一團,渾身都在不住地顫抖著。那種痛楚讓我下意識蜷縮著身子,伸出手握住刀柄和孟雪的手。猩紅的血液,已經染透了我的衣衫。我的手都在顫抖。抖抖抖,抖尼瑪啊抖,跟個帕金森病患者一樣!我真希望自己能夠爭氣一點,但根本就做不到,那種痛楚輕鬆擊潰了我的意誌,讓我眼淚嘩嘩流。我日尼瑪太痛苦了,老子甚至產生了今天會不會死在這裡的想法。女人這種生物太可怕了,我日她個鬼!孟雪也在顫抖著,臉上沒有絲毫血色。顯然真正動刀子去捅一個人,那種心理上的衝擊感對她是無與倫比的,並沒有她說起來“三刀”那麼簡單隨便。就像平時有些人看到打架都會害怕,看到動刀子捅人都覺得殘忍、嚇人,更遑論說自己動刀了。我清晰地記得自己第一次動刀那種感覺,真的太踏馬震撼了,心臟感覺都要跳出來。“對不起,對不起···”孟雪情緒似乎崩潰了,一個勁搖頭哭泣著,反過來跟我道歉。“姐,消氣了嗎?”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僵硬笑容,反應過來這一刀絕對不可能要我的命。孟雪不住地點頭,一張臉哭得跟花貓似的,說她原諒我了。“你怎麼這麼傻,就不知道躲一下嗎?”“姐賤命一條,你何必為我冒這種險,萬一我真捅死你了怎麼辦?”孟雪像是被抽空所有力氣,跪坐在我身前。臥槽尼瑪!你現在知道不該捅我了,那你剛才乾什麼去了,非要捅了才知道消氣後悔?這種感覺莫名有點像我媽,小時候我犯錯就是打得我死去活來,渾身都是傷。農村裡麵的古老教育思想嘛,什麼“棍棒底下出孝子”、“黃荊棍下出好人”,被奉為經典都是很正常的事。我媽又是個執拗嚴厲的女人,每次都打得我皮開肉綻。但打完之後又心疼,還反過來罵我為什麼不躲,是不是傻。我草,我敢躲嗎?躲過一次,結果追殺我半個村子,說我居然還敢跑,屁股都給我打開花了!人怎麼能這麼幾把矛盾呢,情緒一上來啥後悔的逼事都能乾?我現在很想吐槽孟雪兩句,但實在不是時候:“先去診所吧。”孟雪哭著點頭“嗯”了一聲,要拔出我肚子上的水果刀。我尼瑪嚇得魂飛魄散!反應稍微慢了一點,就感覺到不算鋒利的刀鋒在我血肉裡麵往外拖移了一點點。那種刀口摩擦在血肉裡麵的感覺,我踏馬感覺自己痛得都要靈魂出竅了!我急忙抓住孟雪的手,不得不給她科普一個要命的常識:“現在不能拔啊!”“刀子堵住了傷口流血其實很慢的,你一拔就要嘩嘩流了!”孟雪也被我嚇得不輕,下意識就鬆開了手。她像是一下就失去主心骨,問我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怎麼一下子人就被嚇傻了,先前捅我不是那麼狠嗎?“扶我去診所啊!”我是真的感覺挨了這一刀,渾身的力氣都在流逝,不得不依靠她扶著去坐電梯。這事真踏馬荒唐,或許說出去都沒人信。一個女人捅了我一刀,一度想要殺死我。然後又後悔了,要扶著我去找醫生。我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多災多難、跌宕起伏,也猜不透孟雪現在對我到底什麼感覺。恨還是愛?或者又愛又恨?但至少可以肯定,我先前那種舍命救她的舉動,肯定還是有效果的。剛才情況緊急沒能想這些,現在一想我竟然感覺冷汗涔涔。踏馬的,要是我真的當個畜生不當人,眼看孟雪要捅我三刀就跑會怎麼樣?孟雪跳樓?我覺得有可能,但不會這麼快——因為她會恨死我。反正都要死了,再想方設法捅死一個害她想死的男人怕什麼?今天捅不死沒關係,她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嚇自己,反正我是感覺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女人太恐怖了,一個經曆過太多黑暗甚至想過自殺的女人,更是恐怖到了極點。真是罌.粟花一樣的存在,如此危險,卻又如此美麗。我胡思亂想著被送到診所,感覺人都快脫力了,直接躺在了病床上。還是先前那個中年醫生,看到我的樣子頓時就一聲“臥槽”脫口而出。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有點大跳,他看了眼我的傷勢,竟然驚歎道:“小夥子牛逼啊,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有把刀捅在肚子裡了。”“難怪剛才跑那麼快,是想這些傷一起治吧?”你媽賣批!老子都這個逼樣了,你還有心情吐槽?說好的醫者父母心呢,你特麼難道不應該一臉凝重認真嗎?也就是我現在動都不敢動一下,不然都有揍死這缺德醫生的心思了。他讓孟雪死死按緊我的傷口兩邊,而後準備好止血消毒噴霧和紗布,說數三聲就給我把刀子拔出來。我聽得渾身都尼瑪繃緊了,死死盯著傷口,做好了劇痛的心理準備。然而這個缺德的醫生數到二就直接把刀子拔出來了,痛得我毫無形象地哇哇哭喊。也就是四肢都被他有先見之明的綁死了,否則我懷疑自己能直接掙紮到地板上去。醫生飛快地給我處理傷口,顯然已經熟練到不行了,甚至有心思跟我談起傷勢:“運氣好,沒紮到腸子算你走運,不然縫合就麻煩了。”“那種情況,說不準失血過多還得輸血,我這小診所可沒有血袋啊。”我感覺就像是一百個大漢蹂躪了一遍,進氣少出氣多,眼角還有淚水滑落,無力地望著天花板。醫生問我怎麼弄成這樣的,我哭喪著一張臉,打落門牙和著血往肚裡咽,隻是搖頭不說話。他眼看問不出什麼,也就改了話題:“對了,看你疼得這樣,怎麼不提醒我打局部麻醉藥呢?”我瞪大了雙眼,一時間殺人的心思都有了:“你踏馬有麻醉藥不早說?!”“忘了嘛,你也沒問啊。”醫生歎了口氣,由衷地說道:“小夥子牛逼啊,不打麻藥,是條漢子。”我漢你馬勒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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