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靖宇尷尬的樣子,我心裡一陣暗爽。當然,我覺得要他真給我跪下喊爺爺,也太不切實際了。何況把他得罪那麼死真沒必要,畢竟王靖宇還是我直屬上級。以後給我當舔狗,讓我在會所橫著走豈不是美滋滋?王靖宇一個勁給我道歉,低聲下氣、點頭哈腰的,甚至還不輕不重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做樣子給我看,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我也就順著他這個台階往下走,笑嗬嗬地說道:“王主管,你看你,這麼衝動乾什麼?我又沒說怪你啊,怎麼打自己耳光呢?”王靖宇瞪大了雙眼,一臉“我特麼日了狗”的表情,尷尬地陪著笑臉。我將他遞給我的中華煙扔在地上,直接看向了局促不安的狐狸和惡鬼:“中華我抽不慣,一百一包的天子還湊合。”兩個瓜皮當場就懵逼了,對視一眼,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王靖宇卻反應賊快,當即變臉對他們罵道:“草你們媽的,熊貓哥說要抽天子,聽不見啊?”兩人立即被他給趕出去,給我買煙去了。我不說話,王靖宇也不敢吭聲,就一旁老老實實地站著。嗯,有點像先前我被他訓的時候,站著被他罵到狗血淋頭還不敢反駁的樣子。沒多久,狐狸和惡鬼就回來了。兩個人再也凶不起來,陪著笑討好地各自遞給我一包天子,說是孝敬我的。“熊貓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吧。”“是啊熊貓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但你看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也不容易,不要趕我們走吧?”狐狸和惡鬼一唱一和,把姿態放得很低。我不緊不慢地拆開一包天子傳奇款的香煙,掏出一根給自己點上。三個人頓時大獻殷勤,拿出打火機圍著要給我點煙。王靖宇似乎還生怕被搶了拍馬屁的機會,直接對他們兩人吼道:“滾開,你們那垃圾打火機,也配給我熊貓哥點煙?”我特麼差點笑出聲來。真的,看他們現在這幅模樣,就像我們鄉下養的狗,為了爭一塊骨頭打起來。王靖宇用zippo打火機給我點著香煙後,還說我要是喜歡他那個打火機就送給我了。我也老實不客氣,嘴裡一邊故作不好意思地說著“這怎麼好,王主管你真是太客氣了”,一邊順手給收了起來。我估計他被我氣得罵娘的心思都有了,但還很尷尬地擠出笑臉說些恭維話。嗨呀,就是這個感覺才對嘛。他們不爽,那我關我屁事啊?他們越不爽,我才越爽啊。我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就活得太明白了,不是要彆人怎麼看我,或者心裡怎麼不爽怨恨我。老子是為自己活,又不是活給他們看的。不爽,那你特麼給我翻臉啊?繼續像之前那麼打我啊?我深深吸了一口香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覺得五塊錢一支的香煙抽起來是要爽很多。口感淳厚,煙霧在肺裡繚繞的感覺賊過癮,像是被一包溫柔的暖流包裹著。我吞雲吐霧愜意享受的時候,狐狸和惡鬼還在做著努力,希望我不要把他們趕出會所。王靖宇也腆著臉,替他們兩個說著好話,什麼下來肯定好好收拾他們,讓他們長個教訓啥的。說白了,無非就是關係還行,想試著幫他們留下來。我心裡冷笑一聲,就這兩個煞筆打了我兩次,還害我被罰一次,我就這麼放過他們?兩百塊錢就把我收買了?踏馬上次唐明宇都吐出來兩百萬,你們算個錘子!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我還是笑嗬嗬地說道:“我也不是那麼不好說話的人,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你們倆就留下來吧。”“真的?”“謝謝熊貓哥!”狐狸和惡鬼大喜過望,急忙向我道謝,王靖宇也在一旁跟著說熊貓哥大氣之類的話。“彆著急謝我啊,”我笑了,打斷了他們的話語,“你們不用離開會所,不過要去做男m。”“彆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到底是去還是留,你們自己做決定。”這就是我的想法。與其把他們攆出去,倒不如讓他們成為自己最看不起的人。以前把女人踩在腳下折騰還引以為傲,現在被女人踩在腳下,這種落差一定很難受吧?三人聽到我這番話,頓時都懵了。他們還想做努力說服我,但我也直接不給麵子了。我抓起手邊的煙灰缸,“砰”的一聲在桌麵上狠狠砸了一下:“草你們媽的,彆給臉不要臉!”“要做就做,不做就滾!”辦公室裡一下安靜起來,簡直鴉雀無聲。一番心理掙紮之後,狐狸和惡鬼竟然都不甘不願地選擇了妥協,去做男m技師。嘖,有威懾力的感覺真的是···賊特麼爽。我看向惡鬼,笑嗬嗬的,用他說過的話來諷刺他:“惡鬼,你不是說男m技師就是讓女人踩在腳下嗷嗷叫喚的狗嗎?”“這麼有骨氣的男人,居然妥協了?”“你怎麼回事,小老弟?”我看到惡鬼死死攥緊了拳頭,似乎想豁出去扁我一頓解氣。我心裡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他要真敢動手,我就佩服他是條漢子——當然,佩服他的膽識,不影響我在惡鬼的回家路上陰著給他一刀。反正這種事我也不是沒乾過。但最終惡鬼還是鬆開了手,乾笑了兩聲,也不說話。特彆有意思的反轉就在這裡發生了,惡鬼和狐狸成了他們最看不起的男m技師,而我卻成了男s技師。在狐狸和惡鬼垂頭喪氣地離開後,王靖宇嘿嘿笑著向我問道:“熊貓哥,透個底唄,您和付總到底什麼關係?”付總?我懵逼了一瞬,隨後立即反應過來。王佳寧說她是幕後老板,那這個“付總”應該就是她推到台前幫他打理會所的人。什麼關係,我能和他有錘子關係啊?我站起身,走到門邊這才轉過頭來。實在想不到怎麼編,算了,裝逼吧······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特彆裝逼地說道:“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