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心裡挺不是滋味的,覺得自己肯定是被歡歡看不起了。但歡歡很快向我道歉,說她不應該這麼說話,不是故意的。“沒事。”我回了簡單兩個字,歎了口氣。我確實在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啊,還能怪彆人說嗎?我和歡歡約好,等我下班後在零點club酒吧見麵,她有一肚子煩心事要跟我吐槽。聽起來就很誇張,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得到歡歡肯定的消息後,我下課就李曉芸交涉了一下,把這件事敲定下來。李曉芸終於對我露出了笑容,看上去也不是以前那麼反感了。整個白天在學校的時間過得非常輕鬆愜意,都沒人拿我當孔乙己捉弄了,讓我心裡輕鬆不少。夜晚我去到會所上班,歡歡和李曉芸都沒有來光顧我,我又成為了不受歡迎的男技師。歡歡不來我是知道的,畢竟約好了晚點見麵。但李曉芸沒有來,竟然還讓我有點莫名的失落。我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難不成我還真喜歡上這個賤人了?隨後我搖頭把這個念頭拋到了一邊,認為自己應該隻是想趁機報複她。不得不承認,對平時高冷的老師為所欲為,很能滿足我心中那種···不能對人講的心理愉悅感。我覺得自己有點心理bt了,不是很正常。可我沒辦法,都是被畸形的環境給逼出來的。會所的客人都有人接待了,我也就得空能拿出手機,給李曉芸發信息。我問她今晚怎麼沒有來,李曉芸過了將近十分鐘才回複我:“主人,是不是想我啦?[害羞]”我在保持高冷,或者增加與她的親近感的抉擇之中猶豫了一下,最終回了個:“嗯。”李曉芸基本是秒回:“我也很想主人,但還有正事要忙,明晚一定來。[小糾結]”我猜到是什麼事了,但還是問她在忙什麼。果不其然,李曉芸告訴我,在填寫升職報告,說她要當學院副主任了。李曉芸還討好地問我,她是不是很棒,希望我能誇獎她的樣子。我隨便誇了李曉芸兩句,她簡直樂開了花。想了想,我問她怎麼突然就要升職了?其實我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就想通過這個機會,旁敲側擊一下我在她眼中的形象。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幫了她嘛,還是很想用熊貓這個身份,讓我平時能過得更好一些。熊貓這個陰暗的身份,讓我有些迷戀了,開始明白平時過得有多麼窩囊。如果沒有見過陽光,我不會懼怕黑暗。可見過李曉芸對我獻媚討好的態度之後,我再也無法接受平時所受的壓迫。“就是上次那個煞筆學生啊。”李曉芸飛快回了我消息,一副不屑的樣子。看到“煞筆”兩個字,我頓時就是心頭一跳。臥槽,老子日了狗了?“也不知道這個煞筆學生,怎麼和副校長搞好了關係。不僅沒有被休學,現在還全班傳開了,都沒人敢再找他麻煩了。”“看他拽得那二五八萬的樣子我就不爽。”我氣得不輕,不得不做深呼吸告誡自己冷靜,隻發過去了一串省略號。但李曉芸還沒有打住的意思,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很有傾訴欲。歡歡這樣,李曉芸也這樣。李曉芸說那個煞筆學生還盯著她胸看,一看就又打什麼壞主意了,還好她聰明,提出了免掛科重修的交換代價。不然,還不知道煞筆學生會提出什麼下流過分的要求。我真的是看得又氣又悲哀,怎麼在她心裡麵的形象就這麼垃圾呢?似乎有了主觀印象覺得我差,就一直對我記壞不記好。“你媽拉個巴子。”我在聊天欄輸入這一行“素質問候”,然後又給刪除掉了。重新編輯消息,我給她發了過去:“不管怎麼說,這學生也幫了你兩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心裡不爽,也就沒給她什麼好臉色看。重新審視字裡行間,還有點高冷和責怪的意思。李曉芸幾乎是秒慫:“主人,人家錯了嘛。”說完之後,還給我發了個委屈的表情。她說隻要林飛不再招惹她,以後肯定不那麼苛刻了。我歎了口氣。李曉芸說得倒是好聽,但有副校長這種關係在,你還敢對老子苛刻嗎?行,李曉芸,你給老子等著,看我明晚不收拾得你乖乖叫爸爸!想到這裡,我竟然還有點小期待。沒和李曉芸聊太久,我就讓她去忙正事。主要是王靖宇過來了,這逼直接對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說我竟然上班時間玩手機啥的。我特彆窩火,心說老子又沒有客人需要接待讓她們挑選,你讓我像根木頭似的乾杵著嗎?但知道利害關係,我也沒跟他反駁。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就給歡歡打了個電話,問她現在在哪。“我?”歡歡的聲音醉醺醺的,一聽就讓我感覺不太好,“零點酒吧啊,你這麼久都不來。”我有點苦惱,對電話那頭說道:“你等著,我馬上過來。”零點酒吧我經常經過,但從來沒進去過,這還是頭一次。謎離閃爍的燈光、駐唱歌手撕心裂肺的高音嘶吼、三五一桌的談天說地,讓我感覺蠻不適應的。我很快就看到了歡歡,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竟然獨自來酒吧這種地方!傻不傻啊?我向那個角落走過去,卻看到幾個頭發紅紅綠綠的小混混走過去,下意識就愣了一下。這是歡歡的朋友嗎?但接下來,我就發覺不對了。因為這幾個社會青年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帶頭的更是坐到了歡歡身邊,伸手要去摟她的肩膀。“彆碰我!”歡歡急眼了,一把推開了帶頭的黃毛青年。“喲,還裝什麼清純啊?”“一個女人來這種地方喝酒,還不就是想找個男人玩玩?”黃毛青年回頭衝弟兄們一笑,他們也跟著哈哈笑起來。他們的自我感覺很牛逼,但我看著真的挺煞筆的。我深吸了一口氣,向著那邊走了過去,對擋在身前的混混說道:“對不起,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