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王瑋並沒有正麵回答他,儘管他也是一個受害者,可得王瑋帶來很大的麻煩。在醫館門前鬨一次,就算證明不是王瑋的責任,也會帶來很多風言風語。所以對於方立誠,根本就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開始針灸!“胡鬨,這隻是普通的針灸,怎麼可能會治好病?”看到王瑋針灸的穴位,張通幽開始斥責。他看到王瑋針灸的時候,一點也沒有動用內氣的跡象,而且穴位選取也不是高難度的穴位,讓他馬上就信心十足,像這種程度的針灸,根本就是針灸學徒的水平,沒有出師的學徒的水平。至於內氣針灸……他也沒看出來。他自身的內氣很少,所以每一次施展的時候,都會很吃力,卻沒從王瑋身上看到吃力的表現。所以他斷定,王瑋這不是內氣針灸,既然不是內氣針灸,談什麼治好一個癱瘓?聽他這麼一說,夏侯南岩眉頭皺起來了。他不是一個無腦者,在對付王瑋之前,他當然要調查王瑋的資料,知道王瑋是很厲害的醫生。他敢針對王瑋,就是認為王瑋雖然是一個醫生,一個醫術很精湛的醫生,卻不是無所不能的。而現在張通幽卻把王瑋針灸術,貶低到很低的程度,和他所調查的資料是不符合的。難道其中出現什麼問題了?他不是一個醫生,這時候可以說兩眼一抹黑,看到王瑋的舉動,他也無法分辨針灸術的高低。而這時候,周圍看熱鬨的人也指指點點的。他們在等,等著看其中一個人出醜。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王瑋收起銀針,針灸結束了。“王醫生,我大哥的腿怎麼樣了?”儘管不認為能治好,可方立信還是第一時間急迫的詢問。所有人的耳朵都豎起來了,他們想知道結果如何了。“哼,就像這種普通的針灸技術,感冒都不一定能治好。”張通幽搶在王瑋之前開口回答了。“你就這麼確定嗎?”王瑋笑了,挖坑,挖得深一點。“小娃娃,做人就要堂堂正正,輸了,就是輸了,也要輸得起。”張通幽認為勝券在握了。“好,輸,也要輸得起!”王瑋大笑著鼓掌。在他鼓掌的同時,坐在輪椅上被推來的方立誠,這時候竟然顫巍巍的站起來了。周圍一片鴉雀無聲,隨後就是一片喧鬨,簡直難以置信,甚至有些人開始懷疑是不是在演戲?一個癱瘓的病人,十分鐘時間的針灸,就能充了一張站起來,這實在是有點太假了。張通幽和夏侯南岩兩個人,更是難以置信。現在病人已經站起來了,沒有任何人攙扶,儘管有些顫顫巍巍,可誰也不能否定他站起來了。張通幽驚訝之後,臉色頓時一片慘白,他想起和王瑋打賭了。這種打賭並不受法律的保護,他如果不承認,不履行,王瑋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這是肯定的。問題是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他也算是一個知名人物,而且年紀也這麼大了,說出口的話,真的能不算數嗎?“庸醫,你是怎麼當上二院的主任的?”就在這時候,有人開口質問了。一開始的時候,在場看熱鬨的人,多數都認為王瑋的醫術有問題,才把一個人給治的癱瘓了。可現在經過現場實踐檢驗,王瑋讓癱瘓的人站起來了。於是,在場看熱鬨的人,都有一種受騙的感覺,他們認為是張通幽欺騙他們,在利用他們。有人可能就忍了,也有人忍不住了,直接大聲質問張通幽。“我……”張通幽很委屈,他不是一個庸醫,當上主任是他一步一步熬上來的,一步一個腳印。問題今天的事他根本說不清,他是拿錢辦事,卻沒想到把事情辦砸了,臟水反潑到自己身上了。前麵把話說的太滿,現在他連為自己洗清都做不到。瞬間,他原本還能挺拔的身影,就變得佝僂了,人也變得蒼老很多。他很後悔,不應該因為一時貪婪,就做毀人前途的事兒,現在反而把他自己的前途給毀了。“你贏了……”張通幽轉身就走,他已經沒臉繼續留下去了。“夏侯南岩,是你說要幫我找一個好醫生,治好我哥哥的腿,可現在是怎麼回事?”張通幽轉身就走的時候,方立信發難了,不過他針對的不是張通幽,而是臉色同樣很難看的夏侯南岩。什麼?還有夏侯南岩的事兒?聽到方立信的話,眾人就更來興致了,本以為是兩個醫生之間的衝突,沒想到有更深的內幕。“我是答應幫助你找一個好醫生,張通幽是省二院主任,是省內知名的醫生,我已經履行我的諾言了。”夏侯南岩微微一皺眉,張通幽走了,他就知道今天的計劃失敗了,正想轉身就走。沒想到方立信突然對他發難,讓他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臉色就不好看了。他和方立信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成為朋友。他,是夏侯家族年輕一代中的精英,未來成為家主的可能性很小,可必然是家族中的重要人物。而方立信,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商人,就算他哥哥身家十幾億,也最多就是身家豐厚一些。兩個人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對等,要不是為對付王瑋,他才不會和方立信走的太近。“可是我哥哥的兩條腿明明能治好,卻讓他給治癱了,你怎麼解釋?”方立信大聲的質問。“有沒有治好,是醫生的事兒。”“我明白了,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你一直在利用我對不對?”方立信也不是一個傻子。夏侯南岩對他太多的變化,他查就出來了,整個經過前後順一下,他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他們方家,是被人利用了,被作為對付王瑋的一個工具。而他們的損失,甚至死活,夏侯南岩根本就不會在乎,一想到這他就火冒三丈。不僅差點冤枉王瑋,更是差點讓他哥哥變成癱瘓,這簡直是不可容忍的,他揮拳就衝過去了。“就你這點本事,還想打人?”夏侯南岩笑了,他可是一個武者,豈能讓一個普通人給揍了?所以方立信撲過來的時候,他隨手一揮。他是一個高級武者,對付方立信這種普通人,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嗯?可就在他把手揮出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虛弱,兩腿一軟差點沒倒在地上。怎麼會這麼虛弱?難道是突發的疾病?夏侯南岩根本就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樣突發的疾病,才會讓他一瞬間就失去絕大部分力量了。方立信沒察覺到這一點,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要狠狠打夏侯南岩一頓。所以他衝上來,一腳就把夏侯南岩踹的躺在地上,然後揮動他的拳頭,劈裡啪啦就是數十拳下去。“弟弟,你給我停下,再打下去就出事兒了!”方立誠急了。他看得出來,夏侯南岩的出身肯定不一般,這要是打出事了,他就是散儘家財也保不住弟弟。於是他急匆匆的過來阻止,他們夫妻倆一起努力,總算把憤怒的弟弟給攔下來了。而這時候,躺在地上的夏侯南岩,已經變得鼻青臉腫了。好在他雖然失去力量了,可是一些戰鬥的本能還在,沒有力量,也能儘量避開方立信的攻擊。所以他現在看起來很狼狽,可也隻是皮肉傷,最多就是衣服撕破了,頭發也變得淩亂了。“你這個新造型我很喜歡!”王瑋走過去了,一邊看還一邊拿手機拍照。其實不隻是他,在周圍看熱鬨的人,早就不知道拍多少張了,甚至有不少人還直接錄像了。夏侯南岩惡狠狠的盯著王瑋,他現在也反應過來了。他隻是突然失去力量,就算是再快的疾病,也不可能會來得這麼快,肯定有人在他身上搗鬼。而現場中,有動機也有能力的,隻有王瑋。他百分百確定,一定是王瑋乾的,可是王瑋做的太隱秘了,以至於他一點蛛絲馬跡都抓不住。“你是怎麼做的?”夏侯南岩看著王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警告你,現在把你的手段收回去,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以後也不會找你的麻煩的。”夏侯南岩心中有些驚恐,他是一個高階武者,從莫名其妙的失去武力了,還有比這更可怕的嗎?對於武者而言,強大的武力就是第二生命。甚至有些武者,把武力當做第一生命,在失去無力和失去生命之間,他們寧願選擇失去生命。可以死,卻不能失去武力。何況他現在在家族中的地位,和一身武力是分不開的,如果被廢武功,地位肯定一落千丈。“我不會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如果你想找我的麻煩,儘管來!”“你真要和我們夏侯家為敵嗎?”“就憑你,還代表不了夏侯家。”王瑋冷笑,根本就不懼威脅。他和多個家族剛剛達成協議,交換少林大還丹,這個協議太重要了。所以就算是夏侯家,也不會輕易在這時候撕破臉,何況還是他們主動來找麻煩,主動來找虐。這時候,就算打掉牙,也隻能咽到肚子裡去。否則交易一旦撕毀,其他沒得到少林大還丹的家族,一定會向夏侯家索取賠償。“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收回你的手段?”夏侯南岩把語氣放緩,甚至露出一點點服軟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