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二大戰開始“可是,加入亞曆山大出現意外呢?”李業翎心裡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頓時讓他的後背滲出一層冷汗。【閱】他一直都似有意,似無意的忽略了這一點,認為亞曆山大天命所歸,未來的萬王之王,又怎麼會死?今天才終於意識到,亞曆山大這一點的重要性。亞曆山大若是死了,這場戰爭當然必敗無疑,自己的任務自然也就無法完成。那麼等待自己的結果,就是被徹底抹殺李業翎攥緊了拳頭,無論如何,亞曆山大也絕對不能死。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到亞曆山大率領近衛騎兵向著波斯帝國的大軍發起衝擊的時候,自己一定要隨侍在他的左右,絕對不能讓他死。李業翎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實力強大的自己作為突前的尖兵,贏麵也會更大一些。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李業翎便著手開始準備,今天亞曆山大給的那匹馬並沒有收回去,這就給了自己一個機會。策劃一番之後,馬瑟烏斯又來了,說是亞曆山大叫他去大帳議事。李業翎到的時候,大帳中已經是將領雲集,亞曆山大揮揮手,這次議事便是正式開始。巴斯尼率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巴斯尼就是帕馬尼奧的父親,是一名菲力大帝時期留下來的功勳老臣,老將軍年紀已經不小了,老成持重。他認為馬其頓官兵此時軍心不穩,士氣不振,不宜與波斯大軍光天化日下決戰。他提議發動夜襲,因為在黑暗中馬其頓將士隻能感受到身旁戰友的簇擁,看不見敵人龐大的數量,這樣有助於保持士氣;而波斯軍隊來自五湖四海,相互語言不通,在黑暗中很難指揮調度,更容易被擊潰。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讚同,他的意見穩妥,也具有很強的可行性,得到了大部分將領的認可。李業翎在一邊冷眼旁觀,這麼多的馬其頓將軍都讚同巴斯尼的意見,由此也可見,這時候的馬其頓大軍麵對自己即將到來的這個強大對手,有多麼的缺乏自信。他知道,亞曆山大是絕對不會采納這樣的意見的。高傲如他,又怎麼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贏得一場戰爭,而且這樣做的話,會使馬其頓剛剛凝聚起來的軍心,又一次的潰散,不但偷襲不會成功,也會起到反效果。果然不出李業翎所料,亞力山大非常乾脆地否決了帕米尼奧的想法,表示自己不屑於“偷竊一場勝利”;再則探馬報告波斯大軍並沒有回營,而是留在戰場上保持戰鬥隊形原地休息,陣線前沿遍布遊動哨兵和篝火,這種情況下夜襲是不可能奏效的。最終,亞曆山大還是決定明天和波斯大軍決死一戰。還采納了霍梅伊的建議,舉行了盛大的祭祀儀式,祭祀太陽神阿波羅,眾神之神宙斯,以及戰爭女神雅典娜,祈求這三位女神,為即將到來的大戰,詞語馬其頓士兵於力量。儀式完畢以後,亞力山大回到中軍大帳就寢,他苦思冥想破敵良策,在腦海中推演了四五個作戰方案,直到被疲倦征服而墜入夢鄉。李業翎這一晚上卻是睡得舒舒服服,沙漠中的夜晚還有些寒意,這種冰冰涼的感覺讓李業翎很舒服。而波斯軍隊那邊可就不怎麼舒服了,大流士三世也擔心馬其頓軍隊前來夜襲,因而讓他的部隊整夜保持戰鬥隊形高度戒備。波斯士兵枕戈待旦,疲憊困頓地望著天邊漸漸現出魚肚白,困意最盛的時候,便聽見遠處馬其頓的大營傳出集合的號角聲。一夜無話。第二天,李業翎早起之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出去鍛煉,而是在營帳中,用乾布一遍一遍的擦著手中的長矛,直到那雪亮的矛尖光可鑒人,鋒銳無匹。而像他一樣,幾乎所有的步兵都在重複著這個動作,騎兵們則是安撫自己的馬匹,收拾自己的器具和兵刃。當聽到嘹亮的集結號的時候,李業翎胸中燃起了一團炙熱的火焰:高加米拉戰役,這場涉及兩個龐大帝國國運的戰爭,終於拉開帷幕。這一日,是公元前三三一年,十月一日隨著集結號的吹響,李業翎手下的這二百五十六人,自動的排成每排四人的長隊,列隊整齊的向著大營外麵走去。沒有上級官員的進一步通知,沒有軍法官的約束,但是整個陣型絲毫不亂。這得益於馬其頓大軍這幾年南征北戰鍛煉出來的一大批傑出的基層軍官,以及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們。李業翎等人屬於重甲步兵的序列,他們身上穿著堅實的鎧甲,頭上戴著鑲嵌有紅色翎毛的頭盔(普通士兵翎毛是黑色的,底層軍官是白色的,而中高層軍官是紅色的),左手持著長約六十厘米,寬四十裡麵的橢圓形盾牌,右手舉著長槍,邁著整齊的步伐,向這正前方大步走去。一個一個的方陣從大營的各處湧了出來,彙集到大營最中間的那條寬闊大道上,整個隊伍變成一條土黃色的龐大巨龍。踏踏踏,一開始還是比較雜亂的聲音,到了後來,隨著隊伍變得越來越龐大,人數變得越來越多,聲音也慢慢變得統一起來。似乎是很有默契的,戰士們的腳步聲逐漸的形成同一個節奏,於是,隨著抬腳落腳,一聲聲讓大地震顫的聲音也是響起落下。整個天地間,似乎就隻剩下了這種龐大浩然的絕大聲音。李業翎的方陣隨著大隊伍來到了大營的外麵之後,整個大隊伍便是瓦解開來,分解成一個個的小方陣。李業翎站在自家方陣的最前麵,他旁邊是鼓手,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根本就用不著李業翎的命令,在有節奏的鼓聲指揮下,隊形轉換,縱截麵變窄,橫截麵變寬,轉變成一個長十六,寬十六的正方向方陣,每個人之間間距大約二十公分。“砰”隨著最後鼓點的一個重音落下,戰士們的腳狠狠的跺在這廣袤的荒原上,便站住再也不動了。整個荒原從極動到極靜,變這樣完成了一個極致的轉變,荒原上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除了戰士們呼吸的聲音和風吹大旗的獵獵聲,便再也沒有了其他。李業翎站在隊伍最前麵,在隊伍的正前方不到兩公裡處,就是二十萬波斯大軍的軍陣。他內裡穿著魚鱗半身甲,外麵穿著馬其頓的製式鎧甲,比起彆的士兵來,後背上更是多了一件猩紅色的披風,隨著風吹而獵獵作響。碾壓者已經放到了空間戒指裡麵,心念一動就能出現在手中,長矛已經用酒擦的雪亮,精神無比的飽滿,此刻,正是殺人之時。李業翎視力極好,已經南方的那個龐大軍陣裡麵,一輛極為華美的馬車,馬車上麵豎著一個極為華麗的冠蓋,周圍簇擁著大量的騎士額為數不少的駱駝騎兵,防衛森嚴。顯然,那裡,就是大流士三世的所在。李業翎有種感覺,在那個冠蓋附近,似乎也有兩道陰森森的犀利目光,向著這邊橫掃。兩邊的軍陣已經完全排好。波斯軍隊的配置是比較複雜淩亂的,左翼麵對馬其頓夥伴騎手和輕裝騎手的,是波斯騎手部隊,其序列從左到右、從前到後似乎是大夏族騎手、達罕族騎手;其後列是波斯騎手和波斯步兵的混合部隊,波斯蘇薩騎手;阿拉恰提亞步兵和蘇薩卡杜希亞人的步兵部隊則作為殿後部隊。左翼的前鋒是大夏騎手部隊、西徐亞騎手部隊和100輛戰車。右翼從右到左、從前到後的序列似乎是敘利亞低地的騎手部隊、安息騎手部隊、塔普裡亞騎手部隊、西爾卡尼亞騎手部隊、阿爾巴尼亞步兵;後列為美索不達米亞步兵、米底步兵、薩珊騎手、薩塞西尼亞騎手。右翼的前鋒是卡帕多尼騎手、亞美尼亞步兵和50輛戰車。中央部分是波斯軍隊的主力和精華所在。中央的一線部隊是波斯王室騎手(不死軍),其後是金蘋果不死軍的長矛步兵部隊,這支軍隊的兩側是希臘傭兵部隊。大流士希望以這些他最堅強的部隊發揮戰力,抵擋住馬其頓軍隊的攻擊並突破其中央戰線。在他們的後方,是卡裡亞人和馬爾蒂亞的弓箭手部隊,在後方則是烏科西亞步兵、巴比倫步兵、紅海部落步兵和西塔西尼亞步兵構成戰陣的後方。總體而言,波斯人的戰列是將騎手部隊完全擺在第一線,而將步兵放在第二線。而馬其頓軍隊的布置是一個典型的右重左輕的布置。在戰線的正麵,右翼自右向左是由霍梅伊指揮的夥伴重裝騎手中隊,葛勞希亞斯、阿裡斯托、索波裡斯、赫拉克裡德斯、狄米提亞斯、米利亞格和西格羅庫斯等人指揮的騎手部隊。在他們的前方是半數馬其頓弓箭手和半數阿基裡亞輕裝步兵(裝備了大量的標槍),以及由巴拉克魯斯率領的標槍兵。前鋒的輕裝投射部隊專門用於對抗波斯戰車,以掩護騎手部隊的陣列不被打亂。而亞曆山大本人就在整個戰線的最右翼,親自率領霍梅伊的重裝夥伴騎手部隊。由此向左,依次是兩個輕裝步兵大隊,其中右翼的輕裝步兵完全由馬其頓人組成,其中參雜了許多新型的戰鬥步兵。再向左則是重裝步兵方陣(馬其頓方陣),自右向左依次是寇蒂斯兵團、皮爾狄卡斯兵團、米利亞格兵團、玻利希皮爾坎兵團、西米亞斯兵團、柯拉特羅斯兵團,這些方陣構成了戰線的基石。為保護方陣左側易受打擊的側麵,又布置了艾基裡亞斯率領的希臘騎手部隊和腓力指揮的色薩利輕裝騎手部隊,最左翼則是帕梅爾尼奧指揮的法爾沙利亞騎手部隊。而李業翎所在的,就是隊伍左翼的重裝步兵方陣,也就是馬其頓方陣。以上的戰線是馬其頓軍隊通常所采用的習慣戰陣。但這一次,麵對數量上占據絕對優勢的波斯軍隊,為避免遭到對方優勢兵力的包圍,亞曆山大在兩翼又布置了兩個斜麵戰線以保護兩個側翼不會被包圍。其中左翼的斜麵戰線自左後向右前延伸分彆由阿加索指揮的阿德利希亞騎手部隊、柯拉魯斯指揮的希臘聯軍騎手部隊和西塔克利斯指揮的色雷斯戰鬥步兵方陣組成,他們的前方是安德羅馬庫斯指揮的希臘傭兵。右翼仍為主要方向,自右後方向左前延伸,布置了克林德指揮的希臘傭兵,布裡索指揮的另外半數馬其頓弓箭手和阿塔羅斯指揮的另外半數阿基裡亞輕裝步兵,而他們的前方則是阿裡提斯率領的輕裝騎手和阿裡奧斯托率領的比奧尼輕裝騎手,最前方則是米尼達斯率領的希臘騎手(傭兵部隊)。這兩個側翼斜麵戰線在敵軍迂回戰陣時擔負著迅速構成新的戰線,打擊敵迂回部隊的銳氣和兵力,保護全軍兩個翼側和後方攻擊的任務。不一會兒,大營轅門的方向,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馬蹄聲漸漸接近,上百名精銳騎士狂奔而來,而正前方,是那個身穿金色鎧甲,沒有戴頭盔,散露出一頭金色卷發的亞曆山大,他胯下駿馬如龍,背後陽光照耀,把他襯托的如同天神一般。快要到達方陣的時候,亞曆山大的馬速慢了下來,他胯下的駿馬蹄聲碎碎,邁著緩慢的腳步,從大軍的陣前駛過。亞曆山大端坐馬上,緊緊地抿著嘴唇,目光如同一把利劍一般,掃視著他麾下的士兵們。凡是被亞曆山大的目光掃過,所有的士兵都昂起了胸膛,挺起了下巴,麵色莊嚴肅穆,目光堅定直視著前方,接受著他們王者的檢閱。亞曆山大的方向是從右翼到左翼,剛剛達到右翼的時候,忽然,他的臉上露出笑意,看著方陣中的一個士兵道:“勞倫斯,我記得,那天是你拿下了提爾城的城樓你是個大力神,你的力量比安森修斯還要強大,今天你準備如何去戰鬥?”那士兵勞倫斯是一個身高足足有兩米的巨漢,滿臉橫肉,臉上還有青森森的胡渣子,那橢圓形的大盾在他手中就像是紙牌一樣渺小。聽到亞曆山大當眾向自己問話,他頓時激動的滿臉通紅,掙得臉上青筋都露了出來,他大聲咆哮一聲,右手的長矛矛杆不斷的敲擊盾牌,發出一陣框框的聲音。而隨著他的動作,他周圍的士兵也被帶動起來,長矛敲擊著盾牌,大聲嘶吼著,氣勢如虹。亞曆山大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繼續驅馬向前,沒走多遠,就又停了下來。他的目光注視到了方陣中的一個士兵,看到亞曆山大的目光掃過來,那個身材修長,看上去還有些瘦弱的士兵立即停止了身子、“海爾丁,上次你在奧運會的摔跤比賽裡把那個人扔出去多遠?”亞曆山大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更濃重了:“你能配得上你的長矛嗎?”周圍的士兵聽到這句善意的揶揄,立即爆出一陣哄然大笑,那海爾丁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長矛,嘴裡像猩猩一樣嚎叫著亞曆山大繼續向前,又一次的停了下來,向著方陣中的一個人大聲道:“塔曼德,你的父親是麥南德,我父親手底下一個優秀的士兵,我現在還在為你的兄弟奧蒂爾斯哀吊,他在哈納喀裡薩斯死的是那樣的英勇。”說到這裡,亞曆山大頓了頓。塔曼德是一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臉上還有這抹不去的青澀,此時他的臉上也顯露出淡淡的哀傷。“你出身於多麼光榮的家族啊塔曼德”亞曆山大重重的敲擊這自己的胸膛,手指藍天:“今天,你要為他們而戰”那塔曼德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昂起了下巴,臉上滿是堅毅。亞曆山大一路奔馳到中軍,目光掃視一圈,揚聲喊道:“你們都是為國家和祖先贏得過光榮,現在我們來到亞細亞這個偏遠的地方,在我們對麵……”亞曆山大停頓了一下,回身指著不遠處那龐大如山的波斯戰陣,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大流士集結了一支大軍,但是你們問問,是哪一個君王,付給刺客金幣,讓他們刺殺了我的父親?用最卑鄙無恥的手段,殺害了我們的國王?是哪一個君王,奴役自己的人民,逼迫他們去戰鬥?是哪一個君王,不過是外強中乾的空架子?”波斯中軍,坐在華麗冠蓋下的大流士三世冷冷的盯著亞曆山大,盯著這個自己宿命中的對手,麵沉如水。而在他的身邊不遠處,有兩個長相與波斯人迥異,身材瘦下的年輕人,正把自己裹在寬大的袍子裡,竊竊私語。“姐,你說對麵那個煞筆在那乾啥呢?”小亮在駱駝上動彈了一下身子,低聲問道。那紅發少女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啊這些古代的傻*們,一點都不利索,打仗之前還這麼羅裡羅嗦的,還不如咱們以前在街上跟人家對砍的時候爽快呢刀片子一抄,上去就砍,那得有多痛快”兩個人雖然嘴裡說著話,但是臉上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旁邊的波斯士兵和貴族們,聽到這兩個神使又在用自己聽不懂的語言對話,臉上更是露出敬畏的神色,心道:“神使大人果然是不同凡響,麵對對麵這麼強大的敵人還是麵不改色……”若是讓這兩個草包知道曆史上高加米拉戰役的結局的話,隻怕現在早就不知道嚇成什麼樣子了。亞曆山大中氣十足的話語在戰場的上空飄揚,更有無數大嗓門兒的士兵,將他的聲音傳播到每一個角落:“這些人,不是為了自己的家園而戰,他們的作戰是因為這個君王強迫他們。而今天,我們在這裡,是作為馬其頓的自由人”他的話語傳開,馬其頓大軍頓時傳出來一陣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希臘的城邦國家,在麵對外國的時候,最具有優越感的一點就是,他們是自由民,而對麵,卻是一群被限製了自由的平民或奴隸士兵們歡呼著,長嘯著,揮舞著手中的長矛,敲擊著手上的盾牌,空中似乎有一座森林在搖曳。就在這一瞬間,馬其頓大軍的士氣達到了頂點。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李業翎心中對亞曆山大極是佩服,這個亞曆山大,曆史上的萬王之王,絕對是一個控製人心的絕頂高手。不過是區區幾句話,就已經把馬其頓大軍的士氣給充分的調動起來,讓那些因為月食、流星雨以及對麵強大的波斯大軍而變得有些恐懼的士兵,完全的戰勝了恐懼,求戰**極為的強烈。這樣的手段,也是彆的將領學不來的,彆的不說,就說這些士兵們的姓名,也隻有他能記住。亞曆山大笑了笑,雙手向下壓了壓,隨著他的動作,大軍中的聲音逐漸的變小,然後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亞曆山大臉色有些沉重,大聲道:“你們中有些人,可能包括我自己,不會活著看到今天的太陽落山。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開天辟地以來,每一個勇士都會明白的真理,隻要戰勝恐懼,我保證,你就會戰勝死亡。隻要向前衝,不看身後,一直向前衝,把麵前的所有敵人全都殺乾淨,你們就贏了”大軍軍陣中頓時又響起了一陣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士兵們的情緒已經被完全的調動起來,他們敲擊著盾牌,眼睛血紅,就像是一頭頭想要嗜血殺人的獅子。李業翎吧嗒吧嗒嘴:“亞曆山大這磨嘴皮子的技術,快趕上紅軍政委了。”亞曆山大接過侍從騎士遞過來的頭盔,將之緩緩地戴上頭頂,揚聲道:“當你的子孫問起你,這一天你在哪裡?你會告訴他們,這一天,你在高加米拉,為了希臘的榮耀和自由……”到這時候,他幾乎已經是嘶聲喊出來,這時候天空中忽然有一隻老鷹飛過,一聲清戾的鷹啼在空中響起,亞曆山大頓時大喜,一指天空中的雄鷹,大聲道:“宙斯與我們同在……”亞曆山大驅馬一路狂奔,加速,加速,他一路飛馳過步兵陣地、騎兵陣地,卷起漫天的灰塵,每到一處,迎接他的,都是震天的歡呼他頭盔上血紅的翎毛迎風飛舞,宛如一朵雀躍的火焰[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