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放逐掌教 月圓之夜(1 / 1)

桃花扇的出現讓蒙在蔣千裡臉上最後一塊遮羞布都給扯落了下來,眾人瞧見跌落在地的那把扇子,心中頓時就生出了幾分鄙夷之心來。而天山派的人瞧見,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得,原來咱天山派遭受這無妄之災,並非天災,而是**,根本就是咱們自己的掌教真人起了貪心,方才會變成如此模樣。實在是太可惡了。本來都準備擼袖子上前來乾的天山派眾人都汀了腳步,而更多的人,則朝著蔣千裡的身後移動了過去,想要將他給攔住。老鬼本來就是蓄勢待發,那扇子一跌落,人便就地一滾,將那扇子拿在手裡,準備撤離,卻不料那蔣千裡對此扇的執念甚深,大聲吼道:“還我仙骨!”這一聲喊。卻道儘了心頭所想。他為了這扇子甘願自己兒子忍受惡名,還讓自己變得眾叛親離,天山受損,現如今誰想把扇子拿開,那便都是他的敵人。然而老鬼身上傳承著卡帕多西亞的血脈,不但力大。而且矯捷,身子一扭,就避開了對方的追擊,一個翻身,直接跳上了那倒塌了一半的殿宇屋頂上來,將桃花扇扔到了我的手上來。啪!我接過來。將扇子猛然一開,那扇子上麵浮現出了朵朵桃花,雖然是黑白之色,卻能給人予春光燦爛的感知來。打開了桃花扇,我感覺到一股暖流從那扇麵之中流淌而出,將我身子給定住。扇子上麵傳遞而來的暖流讓我身上的疼痛消減大半。而我則朝著那氣急敗壞的蔣千裡開口說道:“怎樣?我說過,這把扇子,這世間隻有我一人能夠打開,你拿去了,一點用都沒有,又何必這般執著呢?”蔣千裡此刻也是豁出了去。緊緊抓著那把長劍,朝著我遙遙指來,開口說道:“為什麼?”我說沒有為什麼,因為它認可我,卻不認可你。啊……蔣千裡受了氣,再一次撲將上來,瘋道人上前,與他纏鬥,而這時那華瑩真人則高聲喊道:“蔣千裡,你因為一己私利,搶奪南海一脈的法器,最終連累我天山派受得如此下場,現如今我長老會合議,決定將你的掌門職位剝奪了去,請你束手就擒,接受長老會的審查……”這話兒一說出,蔣千裡身子猛然一抖,厲聲喝道:“你們這些叛徒,你們這些彆有居心的狗賊,我不認可!”他情緒宣泄著,而華瑩真人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帶著大批長老人物朝著他湧去。蔣千裡被瘋道人牢牢擋住,不得寸進,而身周的天山派眾人又圍了上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居然身子一扭,人如雄鷹一般騰空而起,然後朝著那山下落去。夜幕漆黑,而他的身子在那山間幾個起落,人便消失在了茫茫黑暗中。這堂堂天山派的掌教真人☆終居然落得了一個落荒而逃的下場,一時間眾人都為之唏噓,竟然忘了如何追逐。蔣千裡的落荒而逃,代表著這一場惡戰的落幕,那華瑩真人臨時執掌了天山派的權柄,朝著前來參加壽宴的眾人拱手道歉。說了幾句場麵話之後,便開始逐客了。今天這一遭,對於天山派來說,簡直就是頭上的一塊疥癩,觸目驚心。這一戰之後,天山派有許多內務要處理,關係好一些的,自然可以留在這兒暫歇一夜,而關係不好的,根本就不想給人看戲的功夫。而我們這一行人,則屬於關係不好的一夥人。畢竟此事雖然是因為蔣千裡昧下了我的桃花扇而引起的,他算是罪魁禍首。但我們剛才一戰,也弄死弄傷了許多天山派的弟子,雖說從道理上來說我們也算是受害者,怪不得我們,但從個人感情上來說,天山派很難接受我們這些人留在此處。他們能夠忍住心中仇恨,沒有再過來與我們火拚,就已經算是十分克製了。我們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刺激對方。畢竟我這一招實在是太為歹毒了,居然引發了龍脈之氣的爆發,使得天山派那千年基業都毀於一旦了去。要想重建天山派的這些殿宇樓閣,不知道得花多少錢財和精力。至於黃河大師,在今晚之前。他或許還算是天山派的親密朋友,但今日之後,卻也不太受天山派的眾人歡迎。不管在哪裡,大聲疾呼、揭露傷疤的人,都會被一部分人恨。黃河大師也要被趕走,不過有一件事情雙方卻起了爭執。那就是關於蔣濤的處理。天山派的意見。是此人生是天山派的人,死是天山派的鬼,即便是犯了錯誤,也得天山派的人進行處理,不能由彆人來插手。但黃河大師得了我們的暗示,卻說此人犯下諸多惡事。而且協同西北局內部人員偷盜財物,已經觸犯了國法和紀律,所以這事兒得交給宗教局的人來管。天山派想要動私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對於蔣濤的爭執,一時間差點兒又掀起了一場風波來,黃河大師想著反正都已經翻了臉。此刻也不管太多,就是揪著不放,弄得天山派眾人頭疼不已。畢竟人現在還在他的手上呢。這隻是第一點,另外還有一事兒,那就是蔣千裡對蔣濤的喜愛是天山派眾人都知道的,本來他都已經在給蔣濤鋪路。讓他以後能夠接任天山派的道統,沒想到居然出了這件事兒來。所以隻要拿住蔣濤,說不定就能夠拿捏住蔣千裡的七寸。爭執差不多持續了一刻多鐘,這時一個消失許久的人物站了出來,那就是先前一直站在了蔣千裡身邊的杜政委。這家夥趨利避害的手段那是一流的,但凡損及自己的時候,消失無蹤,而塵埃落定了,又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他出現之後,說既然如此,那就交給我吧。杜政委是天山派出來的領導乾部,在西北局裡麵。他是除了局長之外的二把手,位高權重,他這般說,天山派的眾人便都認可了。畢竟自己人。然而我們這一方卻表示了擔憂,原因不是彆的,而是蔣濤內部偷盜案的那同夥。不是彆人,正是這一位的公子。杜老七。這將惹事的虎崽子交給山大王,豈不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然而天山派退讓到這個地步了,卻不肯再退。而黃河大師也不想跟天山派徹底翻臉,所以最終提出由我們一起,將蔣濤護送到西北局裡麵去,接受處罰。這事兒得到了眾人的同意,隨後杜政委和他的兩個隨員、蕭副局長派來的莫梓濠和侯正喬、以及我們這一行人便押著蔣濤離開了去。押送的任務,因為不放心那杜政委,所以一直有黃河大師親手拿捏。而我則因為一身傷勢,所以由雲陌阡把我給背著。至於逸仙刀和火焰狻猊,早在事態穩定的時候,被我悄不作聲地收了起來。畢竟維持它們的存在,需要耗損大量的精力。天山派因為法陣的關係,溫度比外麵的雪林溫暖許多,然而被龍脈之氣一衝撞,大陣崩潰,與外界倒也一般模樣,所以這後麵收拾的事兒也挺繁複的,由不得人家生氣,我有這樣的覺悟,所以一直待在雲陌阡的背上回氣。我雖然可以通過種種辦法,讓自己稍微變得有精神一些。然而骨頭的斷裂卻並沒有能夠完好如初。俗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作為修行者,身體雖然遠比常人強悍,但是卻也逃脫不了這樣的規律,或許時間上麵可能會短上一點兒。想到這裡,我的心中更是鬱悶。桃花扇雖然找回來了,但是受了這一身傷,想要找尋黃養鬼的計劃卻是又落了空。我該怎麼辦?而我煩憂的並不是這一方麵,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那便是關於此刻的囚犯蔣濤。荒野大鏢客曾經告訴過我,說蔣濤手中,有一本從墓穴之中盜出來的古書,卻是與逸仙刀配套使用的斬魔訣。那本書他不可能隨身攜帶,那麼被他擱在哪兒了呢?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為如果能夠得到失傳已久的斬魔決,那麼我的戰鬥力就能夠再上一個台階。逸仙刀,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大概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想法。老鬼看了我一眼,然後走上了前方去,與黃河大師並行,然後開始與蔣濤小聲交流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那杜政委還挺防備我們的,不過這下山的道路十分艱難,處處都是積雪,饑寒交迫,發現老鬼並沒有意圖傷害蔣濤,便也沒有再理會。我瞧見老鬼跟蔣濤交流,心中頓時間就生出了幾許希望來。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離開了天山派。往著回路趕去,而這個時候,天空之上的烏雲散儘,不知不覺間,頭頂上掛出了一輪圓月來。我一開始還沒有怎麼介意,後來方才發現如水的月光灑落在了肩頭。我抬頭看了一眼。突然間心中一動。不好,今天是十五月圓之夜!啊!一陣撕裂的痛楚在瞬間,就充斥了我全部的腦海裡來……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