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終於是有一些把握能夠和這個世界上的一流的高手對話了!”陳堪看著麵前被自己踢斷的一根碗口粗的木樁自言自語。虎豹雷音對於身體的鍛煉確實效果很大,難怪這個會成為武者進入化勁的敲門磚。明勁進入暗勁需要領悟拳意,暗勁進入化勁需要達到“虎豹雷音,筋骨齊鳴”,後者比起前者更難。前者還可以通過師傅的言傳身教,傳授對拳意的理解,來加快對於拳意的領悟,但是後者是沒有辦法教的,隻有靠著武者自己,這需要運氣。陳堪的運氣很不錯,雖然陳堪現在還隻是暗勁後期,但因為一次藥浴陰差陽錯的達到了虎豹雷音,已經可以開始易筋。經過半個月的沉澱,現在陳堪基本上將之前藥浴的效果給完全消化了,陳堪也因此從暗勁中期進入了後期,同時開始易筋。明勁和暗勁最大的效果是在氣勁的使用上,真正增加氣力的效果不明顯,但是易筋之後,對於力量的增加就相當的明顯了。人體好像就是一個精密的機器,通過筋骨和肌肉輸送力量,筋骨和肌肉越發達,輸送的力量就越大。明勁和暗勁可以通過打樁等手段鍛煉自身的肌肉,這個和很多外國拳手走的路是一樣的,雖然也能鍛煉骨骼硬度,隻是附帶的效果,而且局限性比較明顯。像拳頭、腳這些能直接鍛煉到的骨頭還比較好鍛煉,但是像肋骨、鼻梁骨練起來就比較困難了,除非是硬氣功,專門進行捶打,否則這些地方都是武者的薄弱點。但從化勁開始就是專門鍛煉筋骨,人體的骨骼就像是一個個的杠杆,將人體的每一個骨骼都進行易筋、煉骨、洗髓,將這個杠杆的效果達到最佳,從最本質上增加人體的力量。這也是為什麼一些到達化勁,長得瘦骨嶙峋的老人家,卻力大無窮的原因,雖然歲月消磨了他的皮囊,但是筋骨還沒有被消磨,力量還在。碗口粗的木樁,之前陳堪用儘全力也能踢斷,但是絕對沒有現在那麼輕易,陳堪這次隻用了七分力。就這短短的半個月,陳堪力量的增長簡直就是嚇人,當然這個有藥浴的原因,之後就不可能那麼快了。“堪少爺!”“福伯!”“振生少爺回來了!”“哦,二師弟來了!”“大師兄!”“二師弟,稀客啊,你怎麼回來了?不用行鏢嗎?”兩人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從那次打敗楊軍之後,陳堪和劉振生兩人師兄弟的感情越來越好了。“剛好走一趟津門的!”“不錯,不錯!”陳堪拍拍劉振生的肩膀,劉振生在生死之間領悟了屬於他的霍家拳拳意,也進入了暗勁。不過他的領悟和陳堪不一樣,倒是和霍元甲有些類似。“接招!”劉振生突然大喝一聲,一個“父子拱手”攻向陳堪,“父子拱手”應該算是一個比較溫和的招數,很多武功都是以這一招為起手式。但就這樣溫和的一招,在劉振生的手中卻充滿的侵略性,要是一般武者,這一招那麼近的距離內,很難擋住,最多隻能是後撤、閃開,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但好一個陳堪,隻見陳堪將頭一偏,然後肩膀一縮,以一種很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了劉振生的這一招“父子拱手”。劉振生也麵露驚歎之色,兩人的距離那麼近,而且劉振生是突然襲擊的,本來劉振生認為陳堪能夠後退並閃開不被打中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但是陳堪腳下一動不動,就一偏、一縮躲開了劉振生的這一招,真可謂是鬼斧神工的一招。就這劉振生驚訝的時候,陳堪嘴角一翹,原來縮起來的肩膀,猛然向前一靠,肩膀打在了劉振生的指尖,此時劉振生這一手舊力已儘,新力未生,被陳堪這樣一打,手指感到一陣刺痛。暗勁。劉振生暗喝一聲,顧不上手指傳來的刺痛,要是現在停下來,那麼一開始偷襲的優勢就喪失殆儘了,那他更加沒有機會戰勝陳堪。劉振生縮手,同時一腳踹出,希望能拉開和陳堪的距離,陳堪自然不會讓他如願,陳堪以腳格擋,同時欺身上前,右手自下而上,好似一條鐵鞭甩向了劉振生。劉振生側身躲開,不過陳堪豈會就這樣放棄,甩到劉振生腰部的時候,見這招被躲開,陳堪驟然停下,改掌為爪,一爪抓向劉振生的腰部。雖然陳堪不是練爪功的,但是這一爪的威力也不差,就算是木頭也能在上麵留下一個印記。劉振生無奈隻能後撤,陳堪另外一手出拳。劉振生徒然色變,這一招他很熟悉,這一手他很了解,可以說霍家的每一個武者對陳堪的這一手都很了解。馬步衝拳。陳堪的馬步衝拳不知道幫陳堪打敗了多少的對手,這一手普通的衝拳在陳堪的手中早就已經是出神入化,達到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劉振生可沒有接下這一拳的想法,他之前試過無數次,這一拳絕對不能硬接,接下這一拳,這一次的切磋也就差不多結束了。劉振生這次隻能是一個“黑驢打滾”,很狼狽地避開陳堪的這一拳。陳堪好像早就料到了劉振生會這樣躲開,一招“胡塞奔馬”,雙腳連連朝著劉振生出腳,劉振生還來不及站起來,隻能是在地上用打滾的方式躲著陳堪的這一招。最後劉振生抓住時機,在正麵朝下趴在地上的時候,雙手用力的一撐,整個人騰空而起,同時雙腳像是大風車一樣朝著陳堪進行反擊。不過因為反擊有些倉促,加上蓄力不足,陳堪很輕鬆地就接下來,用這樣大動作的招數,被接下來,那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活路了,陳堪抓住劉振生的一隻腳。同時一腳踹出,直接將劉振生踹飛,當然沒有使用全力就是了。劉振生,敗!“大師兄,你還是那麼厲害,偷襲都不是你對手!”劉振生站起來拍拍塵土說道,對於失敗他已經是習慣了,兩人這些年沒少切磋,他根本不是陳堪對手。“切,偷襲,你一進來,我就知道你會偷襲。”陳堪一臉不屑。“看來我做的有些明顯,下次要隱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