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玩家的情報,王旭了解的不多。若不是巴爾克神父,曾經是財富女神的主教,了解到了一些上層信息,此刻的他還被蒙在鼓裡。了解到玩家這個團體之後,雖然接觸不多,有所猜疑卻是肯定的。他很好奇玩家與土著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也很好奇他們從哪來,對他們來說諸神世界意味著什麼,對諸神世界而言玩家又有什麼意義?為什麼諸神對玩家的到來欣喜若狂,明知道玩家不是這個世界的生靈,還對他們歡迎之至,隱隱有推波助瀾的意思。這些問題王旭都沒有答案,但是他相信答案就在玩家身上。第二日...第二天一早,王旭看到了被巴爾克神父,稱之為有點小聰明的艾登。艾登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有著一頭茂密的金發,長相有點類似哈利波特中的馬爾福,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感覺有點小帥的少年。在穿著白色神官服飾,拄著金色權杖的王旭麵前,艾登表現的有點拘束。當然,這隻是他的偽裝而已,實際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興奮,那是玩遊戲時接到隱藏任務時的興奮。王旭有些玩味的想著,恐怕在艾登心中,自己是新手村村長之類的角色吧。要不然,他的目光怎麼如此火熱,就跟守財奴看到黃金一樣。“艾登...”王旭扮演的賢者,聲音蒼老而低沉,十分具有穿透力。艾登情不自禁的抬頭,對上了他的雙眼。四目相對之間,王旭的瞳孔轉為純黑色,黑的沒有一點眼白,仿佛成了吸納光芒的黑洞。恍惚中,艾登忘卻了一切,隻覺得靈魂無比安寧,連思維都停頓了下來。王旭當然不是真的想吸走他的靈魂,目光上的變化,隻是施展驚魂奪魄術的一種自然反應,那是一種在不傷及宿主的情況下,從對方的大腦與靈魂中複製記憶的秘術。“咦?”四目相對之下,王旭目光中閃過一絲驚異。他複製到了艾登的記憶,可記憶中完全沒有關於玩家的記錄,有的隻是正常記憶,就仿佛他是一個真正的土著,玩家根本不是他一樣王旭不相信這個結果,他很清楚以前的那個艾登,隻是個生存在平民窟的小老鼠,絕對沒有膽量跟貴族搭上關係。可眼前的這個艾登,卻一反常態,先是製造了與貝特利勳爵的偶遇,又以幾次行動打動了他,讓他有了收養自己的念頭。這樣的手段,不是之前的艾登能想出來了,更彆說付之行動的實施了。要是有人指點,這一切還說得過去。全靠他自己的努力,走到這一步不太可能,更可能的是之前的艾登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艾登,一個更有野心,更有魄力的艾登。但是現在,他依靠驚魂奪魄,卻找不出任何破綻,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他有理由懷疑,是玩家的身份或者彆的什麼,遮擋住了他的窺視,他窺視到的東西,隻是那個存在想給他看的東西。至於艾登的玩家身份,還有他背後的那個世界,也被那個存在擋住了。姑且,就叫這個存在為遊戲係統吧。“居然能擋住我的窺視,看來隱藏在玩家背後的力量很強大,大到足以用自己的力量,庇護住每一個玩家的神魂,讓我這樣的聖人級存在都難以窺視。”王旭目光中帶著謹慎,觀一葉而知秋,隻從自己無法探尋對方的真實記憶上來看,玩家背後的力量就強的可怕。玩家的數量可不少,讓他去做,也絕無可能在庇護難以計數的玩家的同時,還能抵擋住聖人級存在的窺視。隻憑這一點,玩家背後的世界,力量等級就要超過諸神世界,雖然他不知道這種力量來源於何處,可毫無疑問是更高等的力量。諸神世界沒有天道境存在,最高便是對應著聖人的九階神王。他無法探尋玩家背後的秘密,恐怕諸神世界內的神靈也不能,由此可見,諸神對玩家的理解也不會太深刻。“硬的不行就試試軟的,先給他下個心理暗示,看看能不能讓他自己開口。”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王旭以強大的神魂力量,迫使艾登相信他也是玩家中的一員,而且跟他是最親密的夥伴,大家無話不談。“我是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誰?”“艾登...”王旭滿意的點點頭,他發現艾登的靈魂層次不高,甚至可以說低的可憐。看來,玩家所在的世界,應該偏向於科技體係。因為隻有科技體係,才會造成世界層次極度發達,個體力量卻相對脆弱的現象。換成武道,仙道,魔法,神道之類的體係,強大的個體力量才是主流,靈魂層次不該這麼弱小。“艾登,我的朋友,我想聽你說說玩家的事,你願意跟我分享你的故事,對嗎?”王旭看著眼前的艾登,艾登已經被他催眠了,臉上帶著慵懶悠閒的笑意,仿佛在自家後花園中與朋友一起聚會。“不,不能說...”聽到王旭的話,艾登的臉上閃過掙紮之色。王旭目光一亮,不能說,不是不知道。看來艾登果然是玩家,換成真正的土著,他給予的答案隻會是不知道。艾登知道,但是他不想說,這說明他有很強的戒備心理,關於玩家的問題,是潛意識中就不願提及的話題。“艾登,我最好的朋友,我們正在你家的花園中聚會,你在串烤肉,我在倒啤酒,可我們還要等一個人,還有人沒來。”“誰沒來?”艾登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他仿佛置身於自家花園內,眼前是泳池,身邊是烤架,聞著啤酒的芳香,正在跟王旭閒聊。王旭瞳孔中一片漆黑,這讓他顯得非常詭異:“是一個代號玩家的朋友,他找不到我們聚會的位置了,你能把他帶來嗎?”“我...”艾登臉上的滿足笑容消失了,很是痛苦的握著拳頭,掙紮道:“他是我們的朋友嗎?”王旭輕輕點頭:“當然,他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你平時最喜歡跟我講它的故事了,你現在有兩個決定,一個是將它帶過來參加聚會,一個是繼續講述它的故事。”“帶不來,帶不來。”艾登雙手上青筋暴露,仿佛受到了某種限製。“為什麼,它不想跟我們做朋友了嗎?”王旭再接再厲的問道。“它被抓住了,有個盒子怪抓住了它,沒有盒子怪的允許它無法到來,盒子怪不允許他那樣做。”艾登的狀態非常不穩定,他不斷向外翻著白眼,王旭感受著他的精神波動,知道這是靈魂即將奔潰的預兆。“盒子怪很可怕,有它關押著我們的朋友,我們沒辦法將它帶過來,於是我們決定放棄。”隨著王旭的暗示,艾登不在想將玩家帶來,於是精神也慢慢平複了下來。看到他恢複了,王旭鬆了口氣,繼續道:“我們的玩家朋友不能來了,我們覺得很沮喪,你也一樣,於是你決定再講些關於它的故事。”艾登再次陷入掙紮,他不想提起這個話題。王旭見狀用手彈了下金色權杖,低語道:“我們在喝酒,叮的一聲,是我們碰杯的聲響,碰一下就叮一聲,叮一聲就喝一杯,你不勝酒力,喝多了之後就放鬆了,我們躺在草坪上,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人能製止你,現在你想說關於玩家的故事。”叮!!王旭彈了下權杖,清脆的聲音響徹在艾登耳邊。艾登如飲美酒,臉上帶著迷醉。叮!!第二聲脆響,艾登的醉意更濃。叮!!!第三聲脆響,艾登打了個酒隔,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艾登,你現在很放鬆,你決定跟我講關於玩家的故事。”“是的,我很放鬆,我們聊聊關於玩家對故事吧。”艾登搖搖晃晃,開口道:“有個小女孩嫁給了一個啞巴,啞巴啊啊啊的說話,小女孩就嗚嗚嗚的回答,他們有隻山羊叫芭比,芭比說它不喜歡這個名字,於是它決定離家出走,去一個叫娃娃的地方,後來它被啞巴跟小女孩找到了,於是小女孩就給它起了個新名字,叫芭比娃娃,山羊很喜歡這個新名字...”王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