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賽雖然是墮落聖主舉辦的,可身為一域之王,墮落聖主隨口一提,下麵自然有人為他辦事,並不需要他親力親為。具體負責此項工作的,是直屬於聖主府的長史司,這是一個專門為聖主服務的機構。聽上去長史司名聲不顯,實際上它的權力很大,在司內任職的人多為聖主早年舊部,其中長史司大總管,便是墮落聖主身邊的大總管,修為深不可測。相比墮落聖主,王旭隻能算小人物,彆說聖主本人了,就連長史司的大總管他都沒見到,負責此項事物的隻是長史手下的一名文員。文員姓潘,叫潘誌道,修為不高,隻有六階中期,外表為高瘦的白胡子老頭。看到王旭過來,問明來意,潘誌道隨口答道:“你的參賽資格,已經被記錄在案了,下月初三,是玉漱公主的萬歲壽辰,聖主決定,在壽辰當天舉辦武道會,沒什麼事就回去準備吧。”王旭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玉漱公主是誰,疑聲道:“潘大人,請問這位玉漱公主是?”潘誌道看了王旭一眼,那目光就像看外星人一樣,驚異道:“玉漱公主都不認識,你還在聖城混什麼?聽好了,玉漱公主是萬年前,聖主他老人家從域外帶回來的,這些年榮寵不儘,視為掌上明珠。要是惱了玉漱公主,彆說你個小小的準聖,就是聖人也要被賜死,這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王旭心中一動,莫非這個玉漱公主,是聖主在外麵的私生女?“不要亂猜,猜的多了,小心命就沒了。”潘誌道說到這裡,也沒了再跟王旭聊下去的興趣,擺手道:“行了,回去等著吧,這不沒幾天了嘛。”王旭笑著點頭,距離比賽隻有幾天了,玉漱公主是個什麼情況,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出了長史司,王旭返回了珍寶樓。到了珍寶樓中,正巧荀牧來找血鳳,看到荀牧,他放下的心思又提了起來,忍不住詢問道:“荀牧,你知道玉漱公主嗎?”“知道啊,不過她級彆太高,平常不怎麼跟我們相處。”荀牧是聖城中的頂級二代,在聖人麵前也能舔著臉叫聲叔伯,他接觸不到的人物並不多。玉漱公主便是其中之一,在荀牧的描述下,玉漱公主來曆神秘,隻知道是聖主從外麵抱回來的,從哪抱的,為什麼會抱回來,大家就不敢多問了。這些年來,玉漱公主一直生活在聖主府中,看那架勢,聖主分明是將她當成女兒養的。隻是很可惜,玉漱公主好似有某種難以逆轉的先天缺陷,自身並不能修煉,時至今日也隻是個普通人。當然,再普通,玉漱公主也是聖主的乾女兒,彆說聖人了,就是聖王在她麵前也要和顏悅色,叫一聲玉漱公主。惹不得,這是荀牧對玉漱公主的評價。他們這些聖城中的二代們,一個個無法無天,但是誰都明白在聖城中,最不能招惹的是玉漱公主,一但惹上了,他們的父親也護不住他們。“王哥,你怎麼問起玉漱公主來了?”荀牧不明所以的問道。王旭回答道:“剛才我去長史司,詢問了下武道會的比賽時間,被告知武道會的日期,放在了玉漱公主的壽宴上。”“原來是這樣,這可是好事啊!”荀牧樂嗬嗬的說道:“下月初三,是玉漱公主的萬歲壽辰,聖主邀請了眾位聖王,諸域聖者前來觀禮。武道會的日期,放在了玉漱公主的壽宴上,到時候你們的比賽場景,就是在眾聖的眼皮底下進行了。好事,真是好事,要是表現出色,被哪位聖王看中,立刻就能飛黃騰達了。”與參賽者的想法不同,荀牧不認為墮落聖主這樣的人,會在武道賽上親自收徒。最好的結果,便是表現出色,被哪位聖王看中,從而收為親傳弟子。上麵有一位天道境的聖王作為老師,未來的成聖之路不說十拿九穩,起碼也能平添三分勝算。“借你吉言。”王旭笑著應下,念頭一轉,已經到了武道會上。十日後,九月初三。聖主府像個皇宮,府內閣樓遍地,金宮不窮,大大小小的宮殿錯落有致,地上鋪著的都是天道石。再加上層出不窮的法陣,王旭估計就是聖人全力出手,也難以撼動這裡的一草一木,可想而知聖主府的戒備有多森嚴。九月初三的早上,王旭很早就出了門。他先是去了趟交易所,將珍寶樓抵押了一枚大千世界本源,隨後又去各個賭坊,將一枚大千世界本源化為十份,一一壓在了自己身上。與河洛世界的賭法不同,聖城是沒有暗莊的說法的。在這裡,聖人根本不算什麼,對比賽過程很難插手,所以賭坊的賠率相對較低。王旭簡單的看了看,準聖組的參賽選手一共有200人,比賽采取雙進製,兩個人一組抽簽比賽,失敗者淘汰,勝利者晉級下一場。第一場為100組,第二場是50組,第三場是25組,到了第四場就剩下了12人。再加上一些獲勝後,傷勢較重不能再次參賽的選手,基本上五場比賽下來,就能確定冠軍的人選。他如果押自己冠軍,五場全勝的話是一賠十六,押亞軍,四勝一敗則是一賠七。王旭對自己很有信心,他就是衝著冠軍來的。他打算賭一賭,賭這場聖人組的比賽,不會有橫擊聖人的存在,自己可以憑借實力奪冠。賭贏了,單車變摩托,立刻就有十六枚大千世界本源進賬。賭輸了,繼續回去苟著,何為仁,是為忍,忍他個十萬八千年在做計較。王旭就是這麼光棍,如果真有東皇太一那種人物出現,輸了也就輸了,一枚大千世界本源,他不是輸不起。“第一次抽簽結果為,河洛世界王旭,對陣河洛世界箭九!”聖主府內,聽到抽簽結果,王旭楞了一下,轉頭看向同樣在抽簽的箭九。不會這麼巧吧,第一回合就與箭九對上,就不能給他找個軟柿子嗎?四目相對,箭九冷冷一笑,對著王旭做了個射箭的動作。王旭付之一笑,難道他需要對箭九說,他忍這家夥很久了嗎?不需要,是騾子是馬,一會拉上去溜溜就知道了。難不成他會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