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衣服被什麼撕開,然後是**被啃咬,有人疾步奔走,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這一切仿佛就在眼前,曆曆在目,但是現實中卻是什麼都看不見。三人當場嚇傻。“小蕊,這是怎麼回事呀!”朋友聲音打顫。張小蕊急忙關掉窗戶,說道:“彆怕,我是茅山道士,真的鬨鬼我也不怕的。”三人不敢再在房間呆著,跑到走廊上,這才發現很多同學都在,一個個都是驚恐不已,有的女生嚇得哭起來。也有人懷疑是惡作劇。張小蕊竄到樓梯口,看到十幾個妹子聚集在那裡,打算出去一探究竟。張小蕊立刻自告奮勇,帶她們一起,本來她是想自己去,但是這大半夜的,一個人實在有點害怕,畢竟葉少陽不在。來到樓的背麵,所有聲音都已經消失了,風聲也停止了。十幾個女生戰戰兢兢的走在兩棟樓之間的空地上,用手機照亮,在牆角一帶尋找著可能是惡作劇的痕跡。“看這裡!”一個女生眼尖,在一樓外牆的窗台下麵,發現了一道血跡,從磚牆一直滲透到泥土下麵。大夥連忙圍上去觀察,發現血跡像是從磚牆裡滲出來的,組成兩個字:思思。“乾什麼乾什麼!”一道手電光照過來,女生們回頭看去,是宿管走了過來。“張姐姐!”有女生認出來,上前拉著宿管到窗下,指著血跡給她看。張姓宿管見到血跡,也有點慌神,立刻打電話給學校保衛科,然後要求女生們回房間去。女生們不願意走,硬是等到保衛科的人過來,在附近檢查了一遍,也沒見到什麼可疑的情況,於是把血跡采樣,表示要帶回去調查。“應該是某個學生無聊的惡作劇,沒什麼大事,更不可能是什麼靈異事件,都回去吧。”宿管和保衛科的人一起趕人。張小蕊無可奈何,也夾在女生們中間回到宿舍樓。麵對在樓裡等待的同學們,幾個女生加油添醋的講述了發現磚牆滲出血跡一事,女生們嚇得喳喳亂叫,各種討論,不過這種恐懼更多是一種興奮的表現。隻有張小蕊覺得這件事不尋常,想到給葉少陽打電話,一看都半夜十一點多,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想著明天見麵再說。張姓宿管配合保安在附近轉了幾圈,什麼異常情況也沒發現,於是更加認定是有人惡作劇,類似的事情之前也有發生過,也就沒當回事。“張喜妹子,不知道你們宿舍有沒有可疑情況,我們得去搜查一下。”離開的時候,一個保安開起了玩笑。張喜隻有三十多歲,長的還算不錯,人很隨和,保安們跟她比較熟,經常互相開玩笑。“滾你的吧,今天我跟吳大媽當班,你們要是敢去就請便。”“吳大媽在,那可算了,啥時候她不在我們再去。”吳大媽是後勤組長,在學校乾了有三十年,如今五十多歲,再有幾年就退休了,人很嚴肅,工作起來一絲不苟,校工們跟她打過交道的都有點怕她。張喜回到宿舍去。校工有校工的宿舍,在女生宿舍的邊上,兩棟二層小樓,都是二十年前的建築了,男女分開。宿管的值班室就在小樓最前麵的房間,跟宿舍不遠,按照規定,晚上查寢熄燈之後,宿管員可以回後麵的宿舍睡覺。如果夜間宿舍樓有什麼急事,在值班室叫一聲就可以聽見。今晚輪到她跟吳大媽值班,兩個人本來已經睡下,聽見外麵鬼哭狼嚎的,張喜這才出去查看。“什麼情況?”張喜進了宿舍之後,吳大媽坐起來問道。“二號樓那邊,出了點事,鬼哭狼嚎的,學生們說是鬨鬼,不少學生下去看。”“大驚小怪。”吳大媽重新躺下了。“還有,後牆上不知道誰用紅色顏料塗了兩個字,估計是誰惡作劇,以前也有人這麼乾過。”這些女大學生古靈精怪,當宿管久了,張喜什麼事都見識過,所以從一開始她就認為這是一宗惡作劇,至於那些奇怪的聲音,也很好解釋:肯定是某個學生躲起來用手機播放的。吳大媽躺在床上,問道:“什麼字?”“好像是……思思。”吳大媽已經閉上的眼睛,猛然睜開,古井無波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一絲波瀾。“思思?”“對,思想的思,估計是哪個女生的小名吧。”吳大媽嘴巴蠕動,還想問什麼,張喜拿了衛生紙出去。“大媽你先睡,我去上個廁所。”宿舍樓的廁所是公用的,在走廊的正中間。張喜一路拍手,把聲控燈震亮,快步走過去。廁所的外間,是洗漱間,兩邊都是水池。張喜進去的時候,撞見一個女人,披散著頭發,穿著花格子的睡衣,端著一個塑料盆,在盥洗池前洗著什麼東西。“崔玲?”張喜通過背影認出來是同為宿管、負責另一個樓區的崔玲,拍了拍心口,“你怎麼大半夜在這洗衣服,嚇我一跳。”說完隨便瞟了她一眼,隻看到半個側臉,在燈光下透著蒼白,因為尿急,也來不及多看,直接鑽進了廁所裡。噓噓的時候,張喜越想越有點不對勁,剛自己隨便瞟了一眼,沒有看清,現在仔細想來,那個人似乎不是崔玲?而且,有什麼衣服非得大半夜的來洗?一絲恐懼,從她的內心劃過。她提上褲子,走出了廁所。崔玲還在那裡低著頭洗東西。張喜對著她的背影又喚了一聲:“崔玲?”崔玲似乎沒聽見。“崔玲你怎麼了。”張喜走過去,想要看看她的臉,結果發現她垂下來的頭發,把臉遮住了。張喜伸手去掀她的頭發,手伸到她麵前,停住了,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恐懼,生怕看到的不是那張熟悉的臉。這時候,崔玲也停止了洗東西的動作,突然說道:“你是不是想看我的臉啊。”聲音幽深,不像她平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