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沒什麼問題,隻是這樣一來我們三個小隊怎麼保持聯係?”袁海峰問。“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就以一天時間為限。自己心中掌握好時間,約莫時間差不多就回到窯洞這裡集合。”李曉鳯說。我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如果多耽擱一刻,其他人就多一分危險。李曉鳯的安排雖然不太合理,但是目前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嗯”其他三個人點點頭。柳岩說“就這麼辦,我和蘇北康繼續按照我們剛才的路線搜索下去。事不易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好”李曉鳯點點頭。“那麼袁海峰和黃玉斌繼續留下守窯洞,我和劉隕從另外的路線出發。”“要不這次讓我和黃玉斌去,你們留下一隊也可以休息一下。”袁海峰說。“那可不行,我們這幾個人隻有你懂得醫術,你可是我們安全的後勤保障。”柳岩咧開嘴笑道。“柳岩說的對,隻有你再次保障後勤我們才能安心。”李曉鳯接著說。“好了,大家準備一下,補充好所缺的物資,我們馬上出發。”我們現在總共隻有三個手電筒有電池,每個小隊攜帶一個。但是現在電池太寶貴了,不到關鍵時刻誰也不舍得浪費。隻好多帶些燈油用來照明。李曉鳯將我帶到一個比較偏的窯洞裡麵。剛走進窯洞的門我就看到這個窯洞與其它窯洞大不相同。其它窯洞全部空空蕩蕩,什麼東西也沒有,可這一個窯洞裡麵,雜七雜八的東西堆了滿滿一窯洞,倒像個儲藏室。這裡麵最多的是各種各樣繡跡斑斑的刀具,和大量的獸皮。這些獸皮大多數我都沒見過,不過現在都已經腐爛不堪,顯然長時間沒有動過。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大缸,一個缸是空的,另一個則是滿滿的燈油。這些燈油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油脂,全部凝固成半透明的膠凍樣。而這些缸一樣的容器則明顯是用地底的泥土燒製而成,每個都有一米高,上麵有一道道乾裂的裂縫,顯的極不結實。“這些東西是什麼人造的?”我問。“不知道,可能是跟我們一樣困在這裡麵的人。”李曉鳯回答。“是嗎?看來他們被困在這裡的時間不短,不然也不會製作這些器具。他們是不是找不到出去的路,才被迫在這裡生活的?”我有一點不好的預感。“你不要隻向壞處想,我們在這裡沒有發現一具這些人的屍體,說不定他們已經找到出去的路全部離開了。”李曉鳯微笑著說。“但願如此吧!”我微微歎了口氣。李曉鳯將一個水壺裡麵裝滿燈油,又翻出幾塊相對保存不錯的獸皮纏在那些已生鏽的刀具上,做了幾根火把,起身離開這個儲藏室。即將出發時,我又走進張雅婷的窯洞,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此時的張雅婷還是坐在角落裡,睡袋掉落在腳旁,頭靠在牆上又進入夢想,但是她看起來睡的極不安穩,身子緊緊地蜷縮在一起,嘴裡還在嘟囔一些聽不清楚的聲音,偶爾還會輕微地顫抖一下身體。我悄悄地走到她身邊,輕輕揀起睡袋蓋在她身上。又看了一眼張雅婷憔悴的臉,心裡無奈地輕歎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我剛準備起身突然張雅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嘴裡含糊地說“你不要走。”我轉過頭一看,張雅婷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睛中還有一些淚花,正楚楚可憐地望著我。我隻好又蹲下身子說“我要去找其他人,林楓現在還不知道在那裡呢,你乖乖地再睡一覺,不要害怕,外麵有人在,如果你害怕就大聲喊叫。”“我不要你走。”張雅婷並不理會我說的話,抱著我的胳膊就是不鬆手。我無奈地靠著張雅婷坐了下來靜靜地對她說“林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她現在還在外麵沒找到呢。你願意看著她在外麵被那些長毛的青蛙咬嗎?”張雅婷急忙搖搖頭。“還有你那幾個同學,現在我們一個人也沒找到,你也不希望他們遇難吧!”張雅婷又點點頭。“你在這裡在好好的睡一覺,等你睡醒時我就會帶著她們回來。”“嗯,那你哄我睡著再走。”“哄你?我怎麼哄你?”我意外地看著她。“以前我睡不著的時候,總是我哥哥給我唱歌哄我睡覺,著他的歌聲我很快就會睡著。現在年齡大了,我哥哥也好長時間沒有再唱歌給我聽,也沒有再哄過我睡覺。我現在想要你唱歌給我聽,哄我睡。”“那麼你想聽什麼歌?”我有點哭笑不得。“我哥哥經常給我唱的是黃磊的‘我想我是海’。”“好吧,正好我也會唱。”說完,我輕輕地唱起這首‘我想我是海’,我的心像軟的沙灘留著步履淩亂過往有些悲歡總是去而複返人越成長彼此想了解似乎越難人太敏感活得雖豐富卻煩亂有誰孤單卻不企盼一個夢想的伴相依相偎相知愛得又美又暖沒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圓滿沒人安慰苦過了還是酸唱著唱著,我看到張雅婷輕輕地閉上了眼,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我怕她沒睡熟我一動又驚醒她,直到把這一首歌唱完,並聽到她輕微的打酣聲我才將睡袋給她蓋上然後起身離開。剛走出窯洞口,我就聽到身後傳來李曉鳯的聲音“喂”這突然發一聲嚇了我一跳,我急忙回頭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正靠在窯洞門口。“你怎麼在這?嚇了我一跳。”“睡著了嗎?”“是的”“那我們走吧”“走吧。”還沒走幾步,李曉鳯突然說“劉鄖”“嗯?”我的心突然一下提到喉嚨口。“你剛才……”“什麼?”“沒什麼了。”我深深呼出一口氣。又沒走幾步,李曉鳯突然又說“劉鄖”“究竟什麼事?”我的心又提到喉嚨口。“你剛才唱的真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