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頂的石板被炸藥炸出一個大洞,洞低的沙土上則有大量雜亂的腳印,這些足以說明在不久之前另外有人到達過這裡,極有可能就是李曉鳯她們。看到腳印,我來不及思考太多,率先跳下古墓。而這個古墓內部,與其它的古墓完全一樣,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是這漆黑的四壁更加顯得陰冷。待其他人陸續跳下來,我在古墓的角落處找到一個已經打開,有一人高的密道口。這個密道與之前發現的密道沒有太大區彆,隻是有黑色石料的襯托,更顯得陰森恐怖。眾人圍攏過來,用手電筒觀察著密道。可密道裡麵太黑,手電筒的光芒照射不了太遠,在照射不及的位置,依然漆黑如墨,就好像永恒的虛無。“密道口已經被打開,看來之前的人是順著這條密道進入,也不知道她們是受困與密道之內,還是早已離開。”李濤看著密道說。“不管怎麼樣,這是我們發現唯一的線索,必須要查探明白。”楊靈邊說邊從背包裡取出熒光棒等一些照明器材彆在腰間,以便隨時取用。看來沒辦法了,雖然我比較討厭這類陰森的場所,可已經到了這時候,不得不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上了。為防止密道內有那種變異的大老鼠,我們將手電筒裝在突擊步槍上麵,這樣一來,就算遇到什麼東西我們也能隨時開槍。一切準備妥當,周禹帶頭走進密道,我們隨後跟上。謹慎地朝前走去。走進密道,一股寒意馬上撲麵而來,直接穿透衣服皮膚,鑽進骨髓裡。越往裡麵走寒意越甚,使人懷疑像是走在冰櫃裡一樣。我撫摸著砌成密道的黑色石料,寒氣好像就是從石頭裡滲透出來一樣,觸手冰涼。我裹緊衣領,縮縮脖子,也顧不上這股寒氣,埋頭朝前走。越往深處走,光線越暗,手電筒的照明範圍越來越少,好像光線都被這些石料吸收掉一樣。每個人的心裡都感覺異樣的壓抑。幸好這樣石料的密道並沒有多長,隻有二百米的密道就到了儘頭。儘頭處則是一個不大的正方形的石室,石室依然是這樣的石料。但是在石室另外三麵牆壁上,在正中間的位置各有一道石門,而石門後麵則還是密道,但是這些密道就不是這種石料,而是最普通的沙土密道。“怎麼會有三條路?”周禹打量著這三條密道疑惑地問。沒一個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既然有三條密道,肯定是通往三個不同的地方,但是在密道的儘頭會是什麼呢?難道古人為了保守秘密特意修建一些假的密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旦走進錯誤的密道肯定是機關重重,危險性自然不言而喻。當初李曉鳯在此她會選擇那條密道呢?我正想著,突然聽見李濤說“這裡有記號。”大家急忙看向李濤,隻見他在左側的密道口的牆壁上發現一個記號。記號是個單一的英文字母‘a’,以記號的痕跡來看,也就是這幾天內的事。看到這個記號,我馬上肯定這是李曉鳯她們所刻。除了她們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們在最近時間內來到這個地方。我們又檢查其它兩條密道,上麵也沒有任何記號,看來李曉鳯她們肯定是進入這條標有記號的密道。我現在心急如焚,急著想先找到李曉鳯的人。畢竟時間已耽擱的太久,早一刻找到她,就多一份她的生命保障。我馬上帶頭鑽進密道。我剛鑽進密道口,就被李濤一把拉住,我還沒問他是什麼意思,他先開口說道“我覺得不對勁。”“有什麼不對?”眾人都看向他,不知道他發現什麼可疑之處。“首先這個記號就非常的不對勁,你們想想,在什麼情況下你們走的路才會留下記號?”李濤皺著眉說。既然留下記號,肯定說明在她們之後還會有人到來,記號可以幫助後麵的人不至於走岔路。但是李曉鳯後麵有什麼人?難道她們有兩隊人馬?這個不太可能,楊靈是她們組織的人,既然他參加救援,組織肯定不會對她隱瞞太多。如果真是有兩隊人馬,這麼大的事,組織絕對不會隱瞞著她。我看向楊靈,從她滿是疑惑的表情上,我也看出她和我想到了一塊,並且確定不會有第二隊人馬。“如果排除有第二隊人馬的可能,那麼就隻有一種,李曉鳯知道此行的危險性,她也知道隻要進入密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她也知道會有救援隊到來,她這個記號是留給救援隊的。”李濤說。我聽出來李濤的意思,這個理由如果從李曉鳯小心謹慎這一點來說也勉強說的通。可是既然她明知道有巨大的危險,為什麼還會義無反顧地進入呢?李曉鳯又不是周禹,她不會這麼拿自己不當回事,更不會這麼胡來。“照你來看,你覺得她留這個記號會是什麼意思?”周禹問李濤。李濤沒回答周禹的話,反而看向楊靈說“這就要問與李曉鳯接觸時間最長的人了。”楊靈聽到李濤問她,苦笑著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按道理來說,她不可能會預料到她們遇難以後會有救援隊,她刻記號的動機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不通的是如果按照組織裡的規矩,如果要給後麵的人留下記號,通常隻是會留一些箭頭一類簡單的記號,但是她卻用英文字母來代替符號,這裡麵難道會有什麼含義?”聽她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個‘a’字記號有點特殊。但是這事往簡單了來想,這全憑刻記號人的喜好,如果刻記號的人心血來潮在密道口刻一些春宮圖代替記號也未嘗不可。畢竟沒有人限製記號要刻的規範。如果往複雜處來想,‘a’字記號可以有無數種解釋,這麼一個富有想象力的符號如果找不到當事人,隻憑我們猜測,根本就猜不到當事人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胡亂猜測反而會給我們帶來沉重的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