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禹打著哈哈走到我們中間,笑嘻嘻地說我們在路上撿到一頭犛牛,這些東西都是犛牛身上背的。幸好這些物資沒被其他人撿到,這自己人撿到還是自己人消費,倒也不虧嘛!傑拉德聽了周禹的話,眼珠子轉了幾轉,也不知道到底相信不相信。不過他可能也想到這個時候也不是跟我們鬨翻的時候,既然我們雙方都有了台階下,他也不願意將事態鬨大。轉而迎天打個哈哈,說聲誤會,一笑了事。笑完後又滿臉深意地看了一眼我們手中的ak47。我們的槍也是從他們營地搞到的,但槍身上麵沒名字沒商標的。而且這種槍在黑市上隨處可見,即經濟又實惠,你買我買大家都能買。他就是懷疑也拿我們沒有辦法。吃過晚飯,我們分配了守夜任務。由於兩方互相有戒備,則每一班守夜人員都是兩方各派出一個人搭夥。雖然明麵上是說兩個人互相有個照應。但實際的目的卻不言而喻。我被分在最後一班。本來我想找機會和普布大叔談談,我想知道他到這裡來的真實目的,為什麼會和這幫俄國人混在一起。可他一吃過飯就鑽進睡袋睡覺,根本不在意我對他的暗示。又是睡在這幫俄國人的中間,我感到沒了機會,索性不再想,也鑽進睡袋睡覺。將近早上的時候,我被索朗拍醒,輪到我守夜了。我揉揉眼,看看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才會天亮。我鑽出睡袋,讓索朗抓緊時間儘量多休息一下。然後拿起槍慢慢渡向篝火邊坐下。這裡的夜晚非常寒冷,由於我們所在的高地光禿禿,沒有一點木材,篝火是用俄國人帶的乾牛糞做燃料,就這也得省著用,暖和不了多少。這時托夫也已經被叫醒,走到我身邊坐下。這家夥一坐下就脫掉鞋襪,搓起腳丫子。並時不時地瞄向楊靈睡覺的地方,根本無視我的存在。我看他的樣子極度不舒服,站起身走到坡道邊向下打量。俄國人帶有強力探照燈,這種燈光的穿透能力特彆強,燈光一直照到坡道下麵沒一點問題。隻是耗電量太大,不能長時間使用,我們也隻是偶爾用它探照一番。我們所在的高地隻有這麼一個坡道能通行,另一麵則是看不到頂的懸崖。何況俄國人在坡道上設置好幾道拌發式地雷,不擔心狼群偷著摸上來。我觀察了一遍,沒有一點異常,走回篝火邊坐下。托夫竟然還在搓著腳丫子偷窺楊靈。我在托夫和楊靈中間坐下,擋住他視線。托夫看到有了障礙物,又歪頭從一邊張望兩眼,感覺看的不舒服,才將視線放到我身上,用生硬的漢語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什麼時候起來的?”聽到這句話把我氣的差點吐血,感情這麼大時候他都沒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強忍下心中的不快,東拉西扯地找話跟托夫聊天。他漢語能力本來就不好,剛開始還努力聽我說話,到後來感覺聽不懂,索性專心搓起腳丫子不再理會我。我說的沒趣,閉上嘴不再說話,惡心地看著他腳丫子,心裡詛咒著他把腳丫子搓爛掉。一直到天色變亮,托夫沒說一句話,隻是不停地搓著。中途隻有我去坡道邊巡視幾番,他屁股都沒挪過地方。隻是在我起身後借此機會多偷窺楊靈兩把。看著托夫的豬哥樣,我感到非常的無奈。楊靈那個妖女確實妖媚,不但李濤甘願為她鞍前馬後,從一路上的情況來看她和周禹之間也肯定有些小故事。現在又蹦出這麼一個老外對她癡迷,看托夫的樣子,楊靈就是讓她舔腳趾頭他也能高興的歡天喜地。轉念一想,我又何嘗不是呢。為了尋找周子雯,從蒙頂山開始到現在,每一天都過的驚心動魄樂此不疲。遂感歎,‘美麗’可真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想到周子雯,我心裡又是一陣失落。蒙頂山搜索無果,現在竟然讓我深陷其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周子雯,你到底在那裡呢?我呆呆地看著東方的天空開始發白,心中思慮萬千。迎著初升的朝陽,更覺得心亂如麻。正想著心事,周禹走過來拍拍我肩膀問“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說完掏出家夥就在我身邊放起水來。我看他一眼說“我在想你昨天被那個大家夥抱著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本來周禹閉著眼在享受排水的快感,聽到我這麼說馬上睜開眼盯著我小聲道“你有興趣了?”我笑笑沒接他的話,看著剛升起的太陽說“又一天開始了,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活著看到明天的日出。”周禹看著太陽,迷糊地說“我怎麼感覺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太陽公公似的。”聽完他這句話,我突然想到一點什麼。猛的轉過頭看向周禹,周禹也立馬刹住水閘看向我。我們都想到了一塊,霧散了。我轉身跑向營地,興奮地大聲喊著讓他們起床,周禹也不知道小便解決的怎麼樣,把家夥往褲襠裡一塞,跟著我就跑了過來。等大家全部鑽出睡袋,光明已灑下這片叢林。陽光下的叢林顯得生機勃勃,大群的鳥類迎著曙光在叢林頂上盤旋。叢林裡各種生物都好像剛睡醒的樣子,正拚命對著陽光貪婪地吸收著養料。在我們前方的湖泊麵積不大,形狀就像一滴眼淚的造型。湖水翠豔欲滴,平靜的沒一點波瀾。我們對麵的岸邊有一塊大石,石頭的頂端向湖麵突出,懸空在湖麵的上方,像極了一個女子低頭的摸樣。‘天使之淚’這個名字估計就是來之於此。在湖的中心,有一個小島。說是小島,則更像一個突出水麵的大石塊,上麵光禿禿,什麼東西都沒有。小島的一邊,有座小橋連接在岸上。可見小島也是一處重要場所。所有人都在看著眼前的一幕,交流出心中的想法。整個湖泊最特殊的就是這個小島。趁著現在大霧消散,我們要儘快登上小島一探究竟。目標定下後,我們抓緊時間收拾。由於不知道霧氣什麼時候會重新聚攏,我們儘量快的趕時間,飯也顧不上做,隻是隨便啃點東西充饑。坡道下麵的狼群已不知去向,隻有一匹狼在遠處監視著我們。看到我們走下坡道,這匹狼馬上迎天長嚎。但是我們沒再聽到有狼群回應,不知道這些狼是不是已感覺到不再是我們的對手,還是另有什麼陰謀詭計。即使狼群現在來攻擊我們也毫不在乎。兩方人馬十支半自動步槍,再加上雷管炸藥。任它再多的狼又能耐我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