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陷害(1 / 1)

空亡屋 西西弗斯 1266 字 3個月前

我在醫院裡麵喝了點粥,稍微活動了一下,感覺身體好了很多。呂先生和薛倩替我辦了出院手續,把我接回去了。整個白天都平安無事。到了晚上的時候。我背上大刀,打算去把所謂的丹方挖出來。這時候,大街上空無一人。隻有我們三個,靜悄悄的走著。此情此景,和當初在夢中是何等的相似。我忽然有些懷疑,現在我是醒著,還是在做夢?忽然,旁邊的薛倩笑道:“萬一過一會,咱們三個碰見那老頭可怎麼辦?”呂先生說道:“如果那老頭的目的,真的是引我們過去。他遠遠地看見我們了,就不會再出現了。”我按照夢中的路線,出了槐城,在郊外亂轉。我果然找到了那條小路,沿著小路走了不多遠,我就看見那邊有一座新墳。遠遠地。我指著那新墳說道:“就是那,咱們到了。”共引夾亡。薛倩笑道:“老趙,你可看仔細了。一個小土包而已,彆挖錯了。”我苦笑一聲:“這個地方,我在夢裡麵來了三次了,怎麼可能挖錯?”呂先生說道:“那你去挖吧,我們在這裡等著你。”我錯愕了一下:“你們不過去嗎?”呂先生說道:“在夢裡麵,你是自己來這裡的。我們兩個人把你送到這來,已經算是壞了規矩。咱們最好是按照夢境中提示的,一步步來。畢竟這件事關係到丹方,很重大。”我歎了口氣:“既然如此,你們在這裡等著吧。”我把背後的大刀拿了下來,橫在身前。然後一步步的向新墳走過去。我之所以稱他為新墳。因為這墳頭上還插著一隻花圈。因為前兩天的大雨,花圈已經有些破敗了,彩色的紙貼在竹條上,顯得很淒涼。不過這種淒涼的感覺,正好增加了它的陰森恐怖。我蹲下來,思考了一會,從懷裡麵掏出來了一隻蠟燭點燃了。在夢境中,沒有這支蠟燭,但是我不得不點上。因為天上飄來了一片雲,將月光嚴嚴實實的遮住了。我借著燭光,開始挖墳。在我的記憶中。那老頭是從墳前開始挖,一隻斜向下,貫穿到了墳墓裡麵。這麼說的話,那玉盒是死人的陪葬品嗎?我心裡麵有些納悶,能把丹方作為陪葬品的人,就算不是得道高人,也應該大富大貴,何以這座新墳如此落寞?我說它落寞,因為除了一隻花圈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了,連個墓碑都沒有。這說明埋在墳墓裡麵的人在世上沒有什麼親人,他的葬禮很草率。同樣可以證明,他沒有什麼錢,不然的話,即使沒有親人,也可以讓自己風光大葬。我一邊挖。一邊思考,想了很久,隻能給自己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是有人把丹方藏在了這座不起眼的新墳裡麵。因為這種寶物,任誰也想不到,會藏在這種地方。”我挖了一會,手指觸到了一個相對堅硬的東西。我心中一喜。找到了?緊接著。我又感覺有些不對,這東西對於泥土來說,算得上是堅硬,但是與玉石大不相同。我舉著蠟燭湊了過去,用燭光向下麵照了照。我發現我剛才挖到的是草席。草席裡麵隱隱約約露出一個人的模樣來。我嚇了一跳,身子向後退去。驚疑不定的盯著裡麵的死人。幾分鐘後,這死人沒有動彈,絲毫沒有詐屍的跡象,我才慢慢的放下心來了。我蹲在地上,皺著眉頭想到:“看來這小子確實是個窮鬼,死了之後連個棺材都沒有,破席子卷卷就葬了,隻比扔到亂葬崗,被貓吃狗咬強了一點。”我回頭看了看呂先生和薛倩,他們兩個仍然在不遠處盯著我。不過他們隱藏在黑暗中,顯得有些遙遠。我歎了口氣,用大刀繼續挖掘。我已經看見了死人,自然就不願意再碰他。十幾分鐘後,我已經把墳頭整個挖開了,死人露了出來。他埋得很淺,幾乎是躺在一個淺坑裡麵。而屍體躺進去之後,鼻子甚至要高出地麵。我不由得搖了搖頭:“負責安葬他的人也太缺德了。挖一個深點的坑能浪費多少力氣?”我蹲在地上,有些猶豫。現在的情況顯而易見了。那玉盒八成是藏在破席子裡麵了,難道我要把席子抖開,仔細翻找?這也太褻瀆屍體了。我歎了口氣,小聲說道:“得罪莫怪,得罪莫怪。看你這葬禮,你生前估計也不是什麼富貴人。等我找到玉盒之後,好好給你燒點紙,讓你做個富鬼吧。”我用大刀,去挑捆著破席子的麻繩,一邊挑,我心裡麵忽然明白了,我前幾天夢見的我自己,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挖墳的情景,和夢中看見的自己,不是很像嗎?那隻鬼很可能是在暗示我,終究有一天,我會來這個地方挖墳。小鬼的思維很簡單,什麼過去的我,未來的我,我恐怕是把他想的複雜了。幾秒鐘後,破席子已經被我挑開了。這席子在泥土中埋了幾天,已經朽爛不堪,被我一挑,自然就四分五裂了。而那屍體的身上,也出現了斑斑點點,惡心異常。看見這幅景象,我有點想吐。我知道,他的氣味估計也好聞不到哪去。不過我的感冒雖然大好了,嗅覺卻尚未恢複,這對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了。在夢中,毒蛇咬中了我的脖子。所以此刻我分外小心,不肯接近屍體,一直用大刀摸索。我在屍體周圍找了個遍,卻沒有看見玉盒。我心中有些奇怪:“難道被鬼騙了?那老頭讓我半夜來挖屍體,好在一旁看我的笑話?”我搖了搖頭:“他三番五次的托夢給我。大費周章將我引到這裡來,不可能隻是為了看熱鬨。”我盯著屍體看了一會,心想:“難道那玉盒在他身子下麵壓著?”我把蠟燭端起來,想要照照他的身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然而,燭光晃過他的臉頰的時候,我卻愣住了。這屍體很麵熟啊。他已經在泥土中躺了幾天,又沒有棺材格擋。整個肉身都暴露在泥土中,所以腐爛的厲害。隻不過,僅剩的一些特征也讓我認出來了。這老頭不是彆人,正是給我托夢的那一位。我心中有些好笑:“這家夥是不是有病?變著法的將我請過來,就是為了挖開自己的墳墓?”我正想到這裡,忽然那屍體的眼睛睜開了。我心中大駭,轉身就要走。可是屍體猛地坐了起來,伸出兩隻胳膊,一下抱住了我。大刀是利器不假,可是它太大了。我現在被人抱住胳膊,根本就掄不開。我隻能張著嘴,大聲叫道:“呂先生,出事了。”我這話剛剛叫完,那屍體張開嘴,向我臉上吹了一口黑氣。隨即,它就躺在地上不動了。我感覺臉上**辣的,像是被塗了辣椒水。緊接著,又有些疼痛,像是被火烤了。隨即,這種疼痛不斷地加劇,我感覺像是有熱油正在我臉上澆下來。我疼得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我感覺自己的臉都在融化。我伸出手去,想要摸摸自己的臉。然而,有一隻手將我抓住了。他在我身邊說道:“趙莽,你彆動。這臉不能摸,有毒。”我疼得撕心裂肺,也顧不上斯文了。破口大罵:“有病,真他媽有病。這老頭吃撐了,這麼害我?”呂先生取出一根鋼針來,在我頭上紮了一下。我感覺到一陣清涼,從針眼處灌了進來,臉上的疼痛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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