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昨晚上的事向薛倩說了,結果惹來了一通嘲笑。我隻能歎了口氣,和薛倩走出去,一塊吃午飯了。在飯桌上。我問他:“老薛,昨晚上你沒有聽見動靜?那女孩上車的時候,就在這附近。”薛倩哀呼一聲:“老趙,你這不是廢話嗎?你那間屋子,鬼氣陰森的。我防備小鬼都來不及,哪裡有心思關心什麼美女?”我看見薛倩連連呼慘,心情卻莫名其妙的好起來了。下午的時候,我向那牌位上了一炷香,認真的拜了兩拜,就又開始無所事事了。這幾天很平靜,而我很喜歡平靜的生活。我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又浮現出來了如意的身影。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擔心的想道:“我該不會是動情了吧?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彆的原因。”我躺在床上思考了一會,漸漸地把自己理順清楚了。我之所以念念不忘的想著如意,八成是因為昨晚上的內疚感在作怪。這時候,我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家是在這裡嗎?”這聲音我聽得真真切切。不是如意是誰?我心中想到:“看來你是吃定這一條街了。這一次我說什麼也得管上一管。”我走到門口,正要開門走出去。可是隔著玻璃,我發現路燈下麵,站著另外一個人。這人摩拳擦掌,一副色狼的樣子。可是偏偏又要裝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來。這人不是薛倩是誰?我心想:“白天的時候,薛倩說了很多次,怎麼好事輪不到他。現在他總算如願以償了,我還是先彆壞他的好事了。讓他過過乾癮也好。如果他們真的要發生什麼,我再想個辦法,攔住他好了。”有了這個念頭之後,我又愣了一下:“我為什麼要攔住他?”我撓了撓頭。思考了一會,終於給了自己一個理由:“我們都是好青年,要遵紀守法。”隻聽見薛倩說道:“對啊,我是本地人。家裡麵有房子。”如意柔聲說道:“我看你長得不像是個壞人……”薛倩說道:“當然不是壞人了。我是大學生,受過良好的教育。”如意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這話說得簡直媚到了骨子裡麵,就差沒有把胳膊搭在薛倩的肩膀上,衝他耳朵裡麵吹風了。薛倩喜不自勝:“你說,要我幫什麼忙?”如意說道:“現在天色晚了,我總覺得不安全,不知道你能不能送我一程?”我心想:“這和昨天晚上的套路一模一樣啊。估計送到家門口,就要自然而然的發生些什麼事了吧。”薛倩白天的時候已經聽我講過這件事了。知道昨天晚上,如意是被小轎車送回家的。於是他點點頭,說道:“好,我當然可以送你,隻不過,我可沒有車。”如意忽然笑了,說道:“月朗星稀,烏鵲南飛。這等良辰美景,如果坐車的話,豈不是太浪費了嗎?兩個人在月下走一走,聊一聊,才好玩。”巨歡雜弟。薛倩大為高興,說道:“不錯,不錯。你說的很對。”然後,他們兩個就走到街上了。本來這姑娘一直背對著我,我聽她的聲音,斷定了她是如意。可是等他們兩個轉過身子要走的時候,姑娘的臉正好轉過來了,我看了她一眼,馬上就愣住了。這人不是如意。誠然,這姑娘也十分的漂亮。不過與如意的清純可愛不同,這位姑娘的漂亮散發著一種活力,顯得很奔放。她們兩個的麵容,實在有大區彆。我盯著這姑娘看了一會,直到他們走遠了。我才回過神來。我疑惑的坐在椅子上:“怎麼她不是如意?可是她們兩個說的內容都是一模一樣的,這不是很奇怪嗎?”忽然,我想到有了一種可能:“難道他們是一個團夥?”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團夥兩個字,我心中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總覺得,這種團夥是專門騙錢的。我心中想到:“這該不會是仙人跳吧?萬一老趙進了屋子,被這姑娘摁在床上,大叫非禮,那豈不是壞事了嗎?”想到這裡,我抓起旁邊的大刀,背在身上,悄悄地尾隨上去了。如果這些人真的有什麼不軌的企圖,我可得讓她們嘗嘗我的厲害。大街上冷清清的,薛倩和這姑娘,則越走越偏僻了。我距離他們不近,但是街上太安靜了,所以他們的對話仍然清晰地傳到了我的耳朵裡麵。我聽見那姑娘說道:“多謝你送我這一趟。隻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能不能告訴我?”薛倩挺了挺胸膛,很威武的說道:“我叫趙莽。”我聽見這個名字,不由得愣住了:“老薛這是玩的哪一手?”不過短暫的錯愕之後,我又明白怎麼回事了。薛倩在大學的時候不是沒有搭訕過女生,可是每次到了報名字的環節,都尷尬的很,畢竟他這個名字實在太女性化了。今天薛倩盜用我的名字,估計也是出於這個考慮,想給這姑娘留下一個好印象。而且,他今天要乾的事,畢竟不是什麼好勾當,如果出了事,還可以推在我身上。我想到這裡,不由得暗罵:“這小子,太損了。”隻聽見那姑娘點點頭,說道:“這真是個好名字。趙字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可是莽字,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威武的武夫。一文一武,剛柔相濟。很不錯啊。”薛倩漫不經心的說道:“一般般,一般般而已。”然後他又問道:“你叫什麼?”姑娘說道:“我叫如意。”我聽到這裡,更加確信無疑了。他們絕對是一個團夥,所有的姑娘都叫如意,如果出了事,你連抓人都不知道怎麼抓。薛倩還在那裡得意的笑著:“我早就猜到了,你是如意。”我心想:“你猜的大錯特錯,這個根本不是我跟你說的如意。”那姑娘顯然也有些詫異,她問道:“你見過我?”薛倩油嘴滑舌:“你這麼漂亮,如果我見過你,上一次就告訴你我的名字了。怎麼會等到現在才和互相認識呢?”那姑娘笑了笑,顯然對這句稱讚很滿意,然後她又問道:“既然你沒有見過,你怎麼猜到我叫如意?”薛倩笑眯眯的說道:“因為你很如我的意。咱們兩個,簡直是注定的一對。”那姑娘輕輕地打了他一下,嗔道:“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這兩個人在月下走了一會。那姑娘忽然指著路邊說道:“你看,那邊有花。”我眯著眼睛看了看,這裡已經到了市郊了。在一處荒地上,果然有一叢不知名的紅花,開得正嬌豔。我心中奇道:“這是什麼花?在晚上開得這麼鮮豔,以前卻沒有見過。”我看著這一叢花,開始格物致知。而薛倩則像個情聖一樣,問那姑娘:“你喜歡花嗎?”姑娘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去看看,怎麼樣?”薛倩卻搖了搖頭。姑娘有些失望的問道:“為什麼?”薛倩說道:“這鮮花雖美,可是你的容貌更美。正所謂閉月羞花,如果你走過去了,這些花肯定會羞愧的凋謝了。怪可憐的。”這話肉麻無比,幾乎把我聽得吐出來了。可是那姑娘卻受用無比。她微笑道:“你就是滿嘴假話。”然後她輕盈的向那叢花走去了。薛倩笑了笑,則跟在她身後。我看見平時賤兮兮的薛倩擺出來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就差沒有拿一柄折扇了。不由得暗罵:“這小子真夠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