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鼬跪倒在地,閉上雙眼等待裁決,牧維打了個機靈,連忙上前一步,有點無法相信的看著這家夥。“喂,你沒搞錯吧,混蛋,你不是說過要把族人的遺物找回來嗎?怎麼能在這裡倒下?”牧維大聲喊道,眼中有點不甘心。如果鼬輕易的死掉,那當初做的事就毫無意義,要知道牧維當初為了改變他的觀念,可花了不少力氣,甚至還坑了團藏一把,現在這家夥卻輕易放棄,牧維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可是麵對這種質問,鼬卻顯得很平靜,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沒有多餘的求饒,看樣子真的是決心求死。這種結果,千雪反而猶豫了,遲遲不見有所動作。為什麼他可以輕易言死,而且那種笑容,看起來倒像是解脫,為什麼自己卻下不了手?造成這種結果,真的是這個人的錯嗎?難道殺人凶手,不應該受到懲罰嗎?千雪感到陣陣迷茫。不知過了多久,千雪終於回過神來,看了看閉目等死的鼬,冷冷地問道:“既然做出那種決定,留下佐助,又是為什麼?”“因為自私。”鼬乾脆的回道。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他隻覺得心裡輕鬆不少,沒有任何隱瞞,毫無保留的說出原因,其實隻有自私一個解釋,這一點鼬不想去否認什麼。而得到這種答案,千雪並不意外,反而理所當然,是人就會自私,這就是人性,可是她無法接受,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自私的讓佐助活下來,卻殺掉了全族,甚至包括不會忍術的普通人,他們並無任何過錯,就算當初宇智波一族真的反叛,這些人何錯之有。想起那些人的死狀,千雪不由得冷笑道:“既然自私,為何不自私到底,偏偏要殺掉族人,木葉有那麼好嗎?到處都藏著陰暗的村子,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做,當時你為什麼不再自私一點?”這種話說得難聽了點,牧維急忙拉了拉千雪,苦笑道:“彆這樣,他隻是被欺騙而已。”鼬卻笑了笑,道:“說得不錯,如果可以再自私一點,或許能救出更多人,也不會是今日的結果,所以請你殺了我,結束我一身的罪惡。”“你!”千雪握緊了雙拳,如此坦然的承認,千雪反而更不爽,如果鼬能夠為了自己的性命再自私一次,千雪一定會動手,可是這個家夥卻沒有,反而一意求死,千雪反而下不去手。“喂,快點動手吧!”牧維催了千雪一下,換來的卻是千雪的怒目。在殺人的目光下,牧維縮了縮脖子,小心的退了兩步,心想反正該怎麼解決,自己插不上手,還不如眼不見為淨。牧維正想著退遠一點,剛走了兩步,千雪忽然頭也不回道:“去哪兒,給我回來。”“姑奶奶,我不管還不行嗎!”牧維滿臉苦色。“不行!”乾脆的回答,千雪還瞪了牧維一下,牧維的臉色更苦了。連不管都不行,到底怎麼辦才好嗎,牧維不由得怒道:“喂,喂,喂,你到底是要乾什麼嗎?死丫頭。”千雪立刻白了牧維一眼,微怒道:“哎,混蛋,還不快點站過來,我要殺你的好友,你不是應該攔著我嗎?”話剛聽了一半,牧維不由得大罵道:“我擦,我為什麼要攔著,你們愛乾嘛乾嘛,哎,哎,等等,你說什麼?沒聽清楚,再說一遍。”說著牧維急忙湊到千雪身旁,古怪的看著這死丫頭,剛才一時間沒聽清楚,他還以為耳朵出了問題,這麼快就轉性,還真不像這死丫頭。可是那種話讓千雪說一遍,就已經是極限,還讓她說第二遍,那簡直是在為難她,剛才要不是牧維要離開,不再管這件事,千雪哪會說出那種話來。“哎呀,討厭啦,回家睡覺!”千雪一甩手,轉身就要離開這山神廟。“哦,哦,原來,你,哈哈哈!”牧維笑的前俯後仰,就差在地上打滾了,原來這死丫頭打得是這種主意。聽到這家夥那得瑟的笑聲,千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刻走到牧維身旁,狠狠地捏了牧維一把,瞬間慘叫神響徹夜空。“笑,我讓你笑,有什麼好笑的。”千雪極度不滿道,手還捏著牧維的腰眼,就是不放開。“痛,痛,痛,鬆手,鬆手!”牧維連聲求饒。可惜千雪不為所動,反而笑盈盈的盯著牧維,幕簾連忙大聲求饒,總算好不容易讓千雪鬆手,腰間的肉卻是糟了罪,牧維總算體會到了一點,原來女人是不能得罪的。狠狠教訓了牧維一頓,千雪倒是舒坦了不少,笑道:“說好了,是你攔著我,不準我動手。”“是,是!”牧維連連點頭,開什麼玩笑,現在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今晚那肯定是沒法過了,還是老老實實給這丫頭留點麵子,大家都好收場,這種結果再好不過。麵對這種情形,剛開始鼬還不知所措,好不容易弄明白了,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古怪,早知道二人關係不淺,今日看到這種情況,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好不容易應付好千雪,牧維總算能鬆一口氣,其實背黑鍋倒是沒什麼,關鍵是事情可以解決,雖然因為千雪這死丫頭傲嬌的緣故,解決之道曲折了一點,這也無傷大雅。隻要結果是好的,那就無所謂了,牧維收拾好心情,轉身笑道:“哎,鼬,既然這樣,我們先離開,明天還有事,回見咯。”鼬沒什麼意見,點頭道:“隨便,反正最近我就在這裡,有事再聯係。”“ok!”牧維乾脆的答應了,呆在桔梗城外,這樣還能省事,至少用不著再不斬的快遞公司幫忙送信,還能省下一本密碼,多開心的事,牧維那會不答應。笑著揮手告彆了鼬,牧維連忙追上千雪,這丫頭傲嬌的屬性爆發,萬一再整點什麼幺蛾子,那還不得完蛋,這種時候必須堅決貫徹正確的方針政策,堅決跟著女神大人走,女神大人永遠是對的。不一會兒二人就消失在夜色中,鼬收回目光,轉身再次回到山神廟,笑著盤膝坐下,壓根懶得理會團藏,平靜的夜晚就這樣一點點過去,明天又將是新的開始……藏在隱秘山林裡曉的秘密基地,外道魔像靜靜的盤坐,指尖上站立著兩道虛影,阿飛和絕二人也站在指尖上,隻不過阿飛二人是真實的,另外兩人則是虛幻的。沉默了許久,佩恩忽然冷冷道:“斑,你又去找那個人的麻煩了,到底是什麼原因,我需要一個解釋。”桔梗山上的那場大戰,佩恩清楚的知道了信息,兩次出手找一個人的麻煩,如今斑的動作很有問題,因為這已經偏離了曉的工作重心,長門甚至可以肯定,這其中必定隱瞞了什麼。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長門不得而知,甚至無法猜到,可惜麵對這種質問,阿飛完全不為所動。“你這是興師問罪嗎?”阿飛平靜的問道。“當然不是,我隻是讓你想清楚,自己到底在乾什麼。”佩恩古井無波的回道。站在旁邊的小南一直沒說話,直到現在,才忽然開口:“現在曉的第一目標應該是收集尾獸,你應該不會忘記吧。”阿飛立刻點頭,輕聲道:“這個當然,我不會忘記的,不過那個人同樣重要。”“哦!是嗎?”佩恩雙眼死死盯著阿飛,顯然並不信任這種說法。阿飛也不指望他理解,淡然道:“那個人很強大,比五大忍者村的影更強,將來一定是計劃的障礙,所以必須除掉。”佩恩冷哼一聲,冷冷道:“但願你說的是真話。”說完佩恩就消失了,緊接著小南也跟著消失,偌大的洞穴內,隻剩下絕和阿飛兩人,還有一尊外道魔像,整個山洞格外的安靜。過了半響,絕忽然道:“他不會相信的。”阿飛不以為意道:“當然,他從來都沒有完全相信過我們,而且他有自己的計劃,不過沒關係,隻要尾獸的收集沒問題,那就好辦。”絕立即點點頭,道:“說得對,信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務可以完成,不過那個人真是強悍。”那個人所指的當然就是牧維,提起此事,阿飛就有些苦惱,那個家夥確實強大的離譜,交手的時候,甚至沒有機會接近,就算是空間忍術,想靠近牧維也不容易。還有叫降龍破的招式,倘若阿飛沒有看錯,那應該是體術,可是這麼變態的體術,阿飛還是頭一次見到,比起傳說中的八門遁甲,阿飛更忌憚這種體術,因為牧維可沒有開八門,隻是平常的一擊而已。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真正令阿飛擔心的,是牧維不怕任何幻術,就算是無限月讀,對他照樣沒有作用,這種人本該不存於世,可是偏偏就真的存在。如果不殺掉牧維,月之眼計劃將毫無意義,因為隻要有一個人不會中月讀,那就意味著任何人都可以不中幻術。沉默了許久,阿飛沉聲道:“一定要殺掉他,否則我們的計劃將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