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都要下來了,她可憐兮兮的低下頭,一口一口朝嘴裡塞米飯。衛小寶見媽媽吃癟,也聰明的不跟爸爸硬碰硬,而是乖乖地坐在阮夢懷裡拿著小湯匙挖著碗裡的雞蛋羹,但是一雙靈活的大眼睛不住地左看右看,衛宮懸一給他塊肉就興奮的不知東南西北了。一頓飯吃得賓主儘歡,就是在付賬的時候溫予丞嘩嘩流眼淚,一千八大洋啊,一千八、一千八啊!他可是出血本了啊!看了看手表,大概也是這個時間了,溫予丞推了推衛宮懸,道:“準備去哪?”“帶乖寶跟小寶買點東西。”衛宮懸邊說邊穿上西裝外套,阮夢貼心地給他整理領帶,得到滿意輕吻一個。“買什麼?”對於不識相的人的追問,衛宮懸有點煩。他看了溫予丞一眼:“什麼時候改姓八名卦了?”……他忍。“我這不是關心你一下?”“免了。”輕推了下眼鏡,把阮夢的圍巾係好,衛宮懸的卡通小帽子戴正,帶著老婆孩子就要閃人。溫予丞哪能讓他們走呢?如果給他們走了,那他精心導演的一出不就白唱了?一個人看戲有什麼意思,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老衛老衛,等一下嘛,我肚子突然有點疼。”知道老衛此人向來心狠手辣,溫予丞也不在他身上抱希望,直接轉眼看向阮夢:“包子,剛吃完難受不?咱在這裡坐一會兒如何?你看那沙發多軟哪,還有花茶免費喝呢。”阮夢覺得溫副總有點奇怪,但她深知這人從來不做無用功,要她留下來肯定是有理由的,便對衛宮懸道:“阿懸,你要買什麼啊,自己去買可以嗎?我跟小寶還有溫副總在這裡等你行不行?”衛宮懸忍,“走。”攬著老婆到休息處坐下,他倒要看看老溫那廝搞什麼鬼。三個大人坐得住,覺得沒什麼,但衛小寶可就不一定了。小家夥活潑好動,在阮夢懷裡像是顆抹了油的玻璃球,一會這邊滾一邊那邊蹭,阮夢被他鬨的沒辦法,隻好朝他小嘴裡塞了支棒棒糖,一抬頭卻看見自家男人正一臉不鬱的看著自己。啊……她忘了他說要限製甜食的量了,這根棒棒糖還是她偷偷藏起來的!“阿懸……”在她白嫩的腦門上彈了一記,衛宮懸歎口氣,說她:“怎麼總是不乖呢?”語氣充滿寵愛,像是個對孩子調皮搗蛋想要責備又舍不得的父親,阮夢一聽就知道他軟了,連忙湊上去親他一口:“我再也不會犯了啦,你彆生氣嘛。”他哪裡還氣得起來,衛小寶咂著糖,突然鬨起來要噓噓,他連忙把兒子從老婆懷裡接過來,“我帶小寶去洗手間,你不準亂跑,不管老溫要你做什麼都不準,聽到沒?”溫予丞覺得自己的名譽和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剛想抗議,衛宮懸卻看都沒看他一眼走了,把他鬱悶的不行。幸好目標人物出現,這才讓他的心情稍微好轉。一撇頭,卻見阮夢無聊的在玩手機,趕緊給小腦袋轉過來:“包子包子,快看、快看!”阮夢繼續把臉埋進手機裡,聲音懶洋洋的:“看什麼啊。”“八點鐘方向,快看快看!”溫予丞的慷慨激昂完全派不上用場。他氣結,用力一掐阮夢水嫩嫩的腮幫子。“你這顆臭包子,快點看啊!”邊罵還要邊注意自己的分貝,他很辛苦的好不好?阮夢被他掐的生疼,捂著小粉腮含著淚看向八點鐘方向,這麼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竟然是顧茗惜!從回到家後,她幾乎都要忘記這個人了,可她居然又出現了,這是為什麼?!見阮夢傻眼,溫予丞伸出五指在她眼前一晃:“喂喂喂,我說,我讓你看不是讓你發呆的啊。”他用肩膀蹭了阮夢一下,示意她繼續看。阮夢這才注意到顧茗惜身邊還有一個男人,身材五短三粗,長著一顆?光瓦亮的大光頭,啤酒肚像是懷胎十月的孕婦,還是雙胞胎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年齡……阮夢覺得自己可以叫他爺爺!這人跟顧茗惜是什麼關係?她怎麼沒什麼印象?可是好像又有些眼熟……這不對啊,要是認識的話她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呢,這人長得這麼有特色……啊啊,是王、王什麼來著……她敲著腦袋,想破了頭都沒能想起來。她當然不是今生見過那人,而是前世啊,她還記得當時事情鬨得挺大的,好像是說那老頭在外麵養了無數個小蜜都曝光了,其中一個最受寵的還被他夫人搞死了。那小蜜的家人討不到什麼便宜,便把王老頭告上了法庭,事情鬨得滿城風雨,不然她也不會風聞。不過這王老頭她從未接觸過,怪不得覺得如此眼熟卻死活想不起來……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名字?“啊啦啦,你居然沒有抓狂?”溫予丞表示很驚訝,他還以為包子見到害她和小寶很慘的顧茗惜會抓狂上去撓花那女人的臉呢,結果這一臉的若有所思是怎麼個意思?“我乾麼要抓狂?”阮夢瞧了他一眼,她家大神說了,她可以不擇手段的去要他,現在她也可以確定顧茗惜對自己再也沒有威脅了,她也相信,大神可以把她和兒子保護的很好,所以,她為什麼要怕?儘管顧茗惜讓自己吃儘了苦頭,但是沒有她,自己也不會這麼快把前世的陰影除去,隻不過……雖然感謝是要感謝那麼一丟丟,但該算的帳也不能忽略,顧茗惜對小寶做的事情,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哪怕她阮夢是個聖母瑪麗蘇,在自己的孩子遭受威脅的時候,也是能夠瞬間化身為腹黑鬼畜禦姐的!“那老頭是誰啊,顧家的合作夥伴嗎?”難道顧茗惜是在見客戶?可不對啊,那老頭的手都已經伸進她屁股溝裡麵了,而且顧茗惜的衣著……一點都不像是她平常高雅知性的打扮,高叉低胸超短,倒活脫脫一副小三打扮。“噗。”溫予丞噗笑出聲。“屁的合作夥伴,合作什麼,開超市嗎?”超市?阮夢越發一頭霧水。她歪了歪腦袋,“你在說什麼啊?”“簡單的來說,對麵那對看似爺孫的男女,其實是姘頭。”溫予丞如是說,端起桌上的花茶輕啜一口。味道一般般,但是免費的,所以哪怕他撐死也要喝個夠本。“顧茗惜想從王守貴身上挖錢,王守貴想跟顧茗惜啪啪啪,兩人各取所需,隻不過這世界上總有那麼幾個女人,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不敢說出去,裝模作樣的以為能掩人耳目,可惜啊,嘖嘖。”笑容加大,充滿惡意。“都兩腿叉開給人上過了還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也虧得王守貴重口味,不然哪裡咽得下去。”“你是說……”阮夢自動忽略某人話裡的各種粗俗詞句。“她為了錢做了王守貴的……嗯,”尋找合適的詞彙。“情人?”“屁的情人,根本就是一死老頭臨老入花叢死不改色心,然後女人曲意逢迎為錢賣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