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兒給抱走,阮父猶然望著阮夢離開的方向揮手,看那架勢,恨不得能跟著一起走。在S市他們大概待了有半個多月,回來後衛宮懸的工作已經快要堆積成山了,雖然平時他也在用傳真看,可需要他親筆簽名的文件實在是太多,導致他沒法兒安心在家裡陪阮夢,最後,好說歹說終於讓阮夢同意跟他一起上班去。阮夢心裡不大樂意,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衛氏的員工沒有一萬也有上千,每一層樓雖然都有各自門卡,但是一想到去了就會被人當做奇景來欣賞,她就頭大。可一個人賴在家裡衛宮懸又不同意,總是擔心她會磕著碰著,平均每半小時就要打個電話,她如果不接,這廝就會立刻開車回家,哪怕正在會議中==但是陪同上班的日子也並沒有多麼難熬,衛宮懸沒時間陪她的時候,阮夢就一個人玩。她現在懷孕,每天玩電腦看電視的時間都是有限製的,時間用完了也無聊,衛宮懸就給她買了好大一副拚圖,大概有一千塊,正是阮夢最喜歡的灰太狼,於是衛氏總裁辦公室裡就經常看到這麼一幕:偌大的原木地板上鋪著厚厚一層地毯,上麵東一堆西一堆擺滿了拚圖塊,阮夢就坐在上麵,這邊補上一塊,那邊換上一塊,也自得其樂。產檢的日子倒是固定的,每個月的十五號。那天衛宮懸就是再忙也一定會擠出時間來陪她,衛氏的員工也覺得自家不苟言笑的大老板這些日子春風拂麵,見誰都是笑,都知道是自家老板娘的功勞,開會的時候哪怕做錯了報表老板也不生氣了,頓時人人開心,恨不得阮夢永遠留在這兒。要說有人傷心的話……那隻有一個。就是溫予丞。因為衛宮懸已經開始慢慢卸下手上的工作,能推的全推了,那推掉的工作都由誰負責呢?當然是他……杯具的他。為此他曾不止一次抗議過,可惜每一次都被無視掉了。山不轉水轉,從衛宮懸這裡打通不成,他改而從阮夢入手。哪知道阮夢看起來好說話,其實也是個油鹽不進的家夥,他好話歹話都說了,人家一句不懂,就全給他擋了回來!將手上的一塊拚圖放下,阮夢漫不經心地比劃著原圖,忙裡偷閒瞄了溫予丞一眼:“溫少你跟我說沒用的啦,阿懸不是在那坐著呢嘛,你找他去呀。”唔,這塊好像放錯了……收回來,換一塊。一瞧她那模樣就知道對自己的話沒傷心,溫予丞咬牙切齒地道:“他要是理我,我還找你當說客?”“那他要是不聽,你跟我說也沒用啊。”阮夢撇了撇嘴,隨手撿起身邊盤子裡的一顆葡萄,嚼了兩下,剛好衛宮懸也這時候走了過來,見她要吐葡萄皮,立刻伸出手。阮夢也不客氣,連皮和籽兒都吐在衛宮懸掌心,然後示意溫予丞道:“阿懸過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吧。”語畢,繼續回到自己拚圖的世界中。溫予丞頓時欲哭無淚。他可憐兮兮地看向衛宮懸:“老衛、老衛,你就看在我已經半個月沒睡個好覺的份兒上饒了我吧,我女朋友都跟我分手了你知道嗎?”衛宮懸懶得理他,將手心的葡萄皮用衛生紙包好丟掉,然後繼續伸出來給阮夢吐,邊伺候媳婦邊道:“我看你挺閒的,都有時間在這裡耗了。”阮夢摸了摸肚子,她吃了幾顆也就不想吃了,涼的很。衛宮懸也不勉強,擦了擦手,邊幫阮夢找拚圖。夫妻倆合作的灰常愉快,溫予丞看得異常蛋疼。得,他就一爹不疼娘不愛到哪兒哪兒嫌不討喜的主兒。怨念地站起來,他恨恨地啐道:“你等著啊你老衛,以後有的你受的!”衛宮懸不疼不癢地抬起眼皮:“哦。”溫予丞氣急,甩門而去。阮夢瞧著他那氣衝衝的背影,忍不住想笑:“溫少最近脾氣很不穩定啊。”撚起一瓣柚子,衛宮懸細心地剝掉上麵的筋絡,將乾淨的果肉送到阮夢嘴邊,看著她吃下才笑吟吟地道:“每月一次,不用理他。”阮夢被他逗得咯咯笑,小模樣可愛死了,衛宮懸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上去搶她嘴巴裡的果肉,阮夢輕哼著,小手把拚圖抓的緊緊的,香軟的小舌頭被衛宮懸吮到嘴裡,兩人唇舌交纏,口水相濡的聲音不絕於耳。“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可兩人都沉浸在親吻裡,誰也沒有注意。直到一聲屬於女人的尖叫傳來,阮夢才回過神,把衛宮懸這麼猛地一推小臉爆紅,連忙轉過身裝沒事兒人。衛宮懸倒是很淡定,黑眸抬起,也不管自己是陪著老婆坐在地毯上,隻是淡淡地問:“怎麼了?”“那個……”小秘書無意間撞見限製級場麵,臉紅的跟什麼似的,還是強自鎮定的道:“溫副總讓我告訴總裁,說是他有事,先下班了……”心裡不住腹誹:什麼叫一定要立刻進來告訴衛總,副總根本就是在害她好嗎?他點頭表示知道:“出去的時候帶上門。”說完也沒去看秘書走了沒,直接從背後抱住阮夢,又柔聲細語的哄起來。小秘書傻眼地站在門口,看著自家一向麵無表情氣場強大的BOSS瞬間變身為溫柔情人,嘴巴張的老大,好半天沒閉上。這下、這下有話頭嚼了!她連忙小心翼翼地帶上門,狂奔回秘書課,口沫橫飛開始講述自己見到的奇景,說得活靈活現,言語中不乏羨慕嫉妒恨,聽得其他未嫁的大齡女青年個個恨得咬牙切齒,於是公司的群裡又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Chapter65衛小寶出生的時候阮夢正不亦樂乎地啃著一隻雞翅。預產期是在七月份上旬,所以她就放開了肚皮來吃,這幾個月來衛大神的手藝也呈直線式上升,不是阮夢吹,現在他做的絕對不比她差,當然,她是直接受益人嘛,而衛宮懸寵著她,隻要她想吃的,甭管海裡遊的還是天上飛的地上爬的,那都信手拈來。說也奇怪,在懷孕進入最後一個月的時候,阮夢對雞翅有了一種瘋狂的渴望。可樂雞翅、碳烤雞翅、鹵雞翅、啤酒雞翅……總之隻要是雞翅,她就各種愛。衛宮懸也不二話,變著法兒的給她做。但是吃到羊水破了,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坑爹的是事情還真就這麼發生了。當天剛好是阮家父母回S市的時候,哪知道他們在的時候阮夢該吃吃該喝喝啥事都沒有,走了這羊水就破了!阮夢自己倒是沒怎麼察覺,衛宮懸從廚房走出來,手上端著新做好的紅燒雞翅,剛放到桌子上,話還沒來得及說呢,就看見阮夢的裙子好像濕了一塊。最開始的時候他沒怎麼在意,可轉身走了幾步想拿垃圾桶過來的時候猛地僵住,然後刷的一下轉過身,眼睛眨了半天,指著阮夢好久沒能說出話來。那表情,真是……嘖嘖。阮夢慢條斯理地啃完手上的雞翅,舔了舔手指頭,抽出身側的紙巾擦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