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晨領了高順和陷陣營出關,下方關外的兵馬也不多了,馬上就能全部入關,時間剛好。來到距離雁門關一裡左右的峽穀口,呂晨讓留下三百陷陣營士兵,在峽穀中平坦處鋪乾草,澆桐油,並在路邊放置陶罐炸彈。另兩百陷陣營士兵爬上兩側山梁,準備阻擊翻山偷襲的匈奴人。這些都交由高順指揮,交代妥當之後,呂晨帶著自己的親兵向前,去尋呂布和趙雲去了,這二人領著一千多騎兵就敢跟八千匈奴人對峙,簡直喪心病狂,居然不知道對方已經派人爬山斷後路來了。又是策馬疾馳一裡許,呂晨找到了斷後的趙雲和呂布兵馬。自然有小兵將呂晨領到了前方戰陣。隻見,匈奴人下馬停在幾百步外,狀似悠閒,而實際上,他們雖然沒有強攻,卻不停有輕騎兵掠陣騷擾。反觀己方,卻結了守勢的偃月陣,讓對方掠陣屢屢無功而返。雙方偶爾有些小規模戰鬥,卻一直沒有爆發大規模戰爭,所以,斷後的將士們也都有些鬆懈。鬆懈到兩個領軍大將竟然私自單挑了起來。趙雲和呂布的單挑沒有在大軍內部,而是直接在匈奴和己方兵馬中間的空地上,所以,不僅僅是己方將士看熱鬨,就連匈奴人都在指指點點遙遙觀望。“兩根蠢貨!”呂晨低聲暗罵,你們這樣一鬨,對麵還不知道呂布在這裡?人家當然不急著攻打了。等你大軍進了關,隻留下這一千多斷後兵馬的時候。他們縱然翻山截斷後路失敗,也能憑借人數優勢玩死你們。可以說,匈奴人之所以不急著進攻,顯然是因為把目標瞄準了呂布,準備活捉了呂布。呂布太自大了。呂晨得出這樣的結論,若他不是如此托大,他也不至於淪落至此,早在長安殺董卓之後,就能挾天子以令諸侯!至少到了下邳之後。不知義再被曹禿子滅掉。雖然不爽。但呂晨沒有急著叫停二人,而是冷著臉一邊觀戰一邊掐時間。陷陣營的士兵鋪設乾草安放炸彈需要時間,而且大軍徹底入關也需要時間,太早引軍後退。隻能陷入被動。呂布和趙雲打得難分難解。不分軒輊。場麵確實精彩。呂布雖然身體剛剛痊愈,並未達到巔峰時期的水準,但因為經驗豐富。而且胯下赤兔馬也抵消了他的劣勢,所以,不落下風。當年虎牢關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十八路諸侯寸步不前,這些可不是虛名,而是實打實的實力。而趙雲雖然年輕氣盛,卻因為本身善守不善攻,或者說,他的防守能力遠超攻擊能力,所以,也未能很快戰勝呂布。曆史上,一生征戰除了詐敗和斷後,趙子龍未嘗一敗,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達到的水準。而更恐怖的是,打了一輩子仗,身上沒有一道傷口,這點就連飛將呂布也汗顏啊。呂晨仔細看去,見呂布主攻,趙雲主防,偶爾反擊卻往往能殺呂布個措手不及手忙腳亂。這二人勢均力敵,一時半會兒是分不出勝負的。不過,兩人都不在自己的最佳狀態,呂布已經過了巔峰時期,趙雲卻還未到火候。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呂晨躍馬而出,擋在了二人中間,畫戟架開二人兵器。二人見來者是呂晨,便紛紛勒馬退開。趙雲氣息略急,道:“伯朝怎麼出關來了?你不是該在關內嗎?”呂布哈哈大笑卻咳嗽了兩嗓子:“伯朝是不是太思念為父,迫不及待來接我來了?”呂晨很想頂一句,你怎麼不去死。但還是忍了一口氣,道:“我來陪你們一起死!歡迎嗎?”趙雲驚愕道:“伯朝何出此言?”呂布微怒:“哪有這麼咒自己父親的?不過,就算為父死也不能讓你有事,還要靠你傳宗接代呢。”呂晨差點從小羅背上摔下來。既然呂晨來勸架,趙雲和呂布自然打不下去了,各自罷手勒馬回陣。趙雲下馬來到呂晨麵前躬身請罪:“伯朝,雲有錯,請責罰!”“伯朝,為父聽說你在無極搶了一房媳婦?那女子長得如何?”呂布跳下戰馬,差點跌了個狗吃屎,卻是因為跟趙雲打了許久,多少有些腳軟,又急著見兒子忙中出錯,好歹最後還是蹦到了呂晨麵前。正要寬慰趙雲,呂晨聽見老爹的話,頓時翻了個白眼,甄宓長什麼樣關你鳥事啊?又不是你媳婦!他瞪了呂布一眼,道:“長得美若天仙,怎麼樣?”“誰問你漂不漂亮啊?關鍵屁股大不大,屁股大生男娃。你娘就是……哎,小白臉你看什麼看?我給你說,我家綺兒屁股就大,像他娘,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呂布說著,見趙雲詫異望著他,不由得想起剛才竟然沒打過他,氣不打一處來。“雲沒說呂綺屁股不大啊!”趙雲委屈道。“都閉嘴!”呂晨大吼一聲。趙雲和呂布齊齊閉嘴。趙雲是潛意識裡把呂晨當了主公,所以最聽他的話。而呂布,雖然呂晨的態度太惡劣,在尋常人家敢這麼吼自家老爹,通常都是要燒死的,但他不一樣,他可樂嗬了。以前,呂晨癡癡傻傻爬他腦袋上撒尿的事情都沒少乾,他也不在乎這些小節了,隻要兒子腦袋正常了就好。“你們兩個,馬上回關內,我來斷後。”呂晨命令道。“為父來斷後,你們兩個回去。”呂布搶道。“還是雲來吧。”趙雲也不甘示弱。呂晨並沒有動怒,更沒有跟他們解釋的閒情逸致。淡然道:“這是命令。”趙雲隻好應諾。呂布卻道:“伯朝,哪有兒子命令老子的道理?”“你就說回不回吧!你不回去,我這就衝到匈奴敵陣裡去,讓他們千刀萬剮了,叫你斷子絕孫。”呂晨拿出當年瘋癲勁兒,梗著脖子道。也不是頭一回被傻兒子呼來喝去了,呂布毫不介意他不尊重自己,隻是對斷子絕孫這四個字有些忌憚,吭哧半晌,道:“為父還年輕……”你想說貂蟬喝曹氏還能生是吧?呂晨策馬朝前一衝。“哎哎哎!”呂布急了。大呼:“我兒留步!那個什麼。趙小白臉,沒聽到命令嗎?磨蹭什麼?有道是軍令如山倒!趕緊跟老夫回去,太不像話了,讓你斷後你敢跟老夫單挑。不懂尊重長輩。不懂聽命於上官。還想娶我女兒……”趙雲幽怨地翻了個白眼,策馬而走,果斷不理呂布。呂布罵罵咧咧著慢吞吞朝雁門關而去。“該死的穿越。我怎麼就不是個孤兒?”呂晨憤憤道,隨後開始整頓兵馬,這裡斷後的是一千二百名虎賁輕騎。絕大部分是從公孫瓚哪裡kiang來的白馬義從,少量原裝虎賁老兵,也是跟著呂晨打了幾次硬仗的,指揮起來自然如魚得水。略微整頓兵馬之後,呂晨悄悄下了命令,讓他們口口相傳:待到後方山梁上殺聲一起,便快速撤往雁門關。對麵,匈奴人見呂布和趙雲不見了,也有了些變化,開始紛紛跨上戰馬。不一會兒,後方峽穀中傳來廝殺之聲,是陷陣士兵在山梁上遇上了翻山的匈奴人,打了起來。“撤!”呂晨大吼一聲,當先撤退,衝鋒要衝在後麵,逃跑要跑在前麵,狡猾的曹阿瞞和滿口仁義道德的劉皇叔都是這樣教導我們的,呂晨自然奉行不渝。嗚嗚……匈奴人的牛角號吹了起來,肅殺而蒼涼。他們見呂晨兵馬後退,又聽前方山梁上傳來喊殺聲,便知道偷襲失敗,對方已經察覺,便隻能追上去硬拚了。由於早做了安排,所以,虎賁撤退起來也很有章法。分成前中後三部,交替撤退,一輪一輪的箭雨擊碎了匈奴人快速突進的幻想,雖然速度慢了一點,但決不至於自亂陣腳,更不會讓後方匈奴騎兵追得太近。然而,匈奴人往前衝,虎賁向後撤,匈奴的箭矢射得更遠,虎賁的損失遠大於匈奴人。按照這樣下去,必定被圍殲在雁門關城樓之下,這也是呂晨在距離雁門關三百步地方放置乾草和炸彈的原因。山梁上,匈奴人多,大約好幾百人,但匈奴人不擅長步戰,一時間無法突破陷陣營的防守。呂晨在親兵護衛下,來到了放置乾草的地方,他沒有馬上回雁門關,而是勒馬停在這條紅線上把控時間點,數著虎賁撤過紅線。待虎賁大部分越過了紅線,呂晨便下令陷陣營步兵退往雁門關,並招呼兩側山梁上的士兵撤退。與此同時,後方和兩側的匈奴人鋪天蓋地的湧了上來。“點!”在兩側山梁上的陷陣營士兵大致撤下峽穀,最後一隊虎賁撤退到剛要越過乾草地的時候,呂晨對親兵下了命令。親兵點燃了旁邊山梁上埋好的一顆炸彈的引線,然後快步跑回來翻身上馬。轟隆——一聲巨響在峽穀中回蕩。惹得三麵追殺而來的匈奴人頓時一驚,甚至不少騎兵跌落馬下,山上的匈奴人更是抱頭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呂晨帶著騎兵步兵朝著雁門關狂奔,口中默念:“向我開炮!”“床弩!”“投石機!”匈奴人也看見了天上飛來的東西,但也隻是那麼一叫,沒覺得有什麼恐怖的,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床弩和投石機都是攻城用的,居然用來對付匈奴鐵騎?這是在搞笑嗎?下一刻,匈奴人就再也笑不出來了。轟隆隆的爆炸聲不斷傳來,有投石機拋來的會爆炸的“石頭”,還有灑了桐油的乾草地上火焰點著的陶罐。頃刻間。峽穀口變成了一片火海,並且,不斷有炸彈和弩箭飛來。雖然殺傷力並不見得很強,但對於戰馬的威懾力,以及對士兵的恐懼效果都是不錯,不少後續騎兵勒馬不前,隻以為是天雷阻擋了去路,不敢往前。此時,他們隻有數百騎追著虎賁越過了火海,可是。他們也回不去了。虎賁翻身回來一通廝殺。一千餘虎賁對上三兩百匈奴騎兵,宛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寫意。一千多人入關自然用不了太久的時間,火海和持續不斷的炸彈與弩箭,足以阻擋匈奴人追來。現在呂晨等人已經沒有太大危險。哪怕匈奴人棄馬從山坡上追過來。也數量有限行動緩慢。更彆提還是半灌水步兵迎戰精銳騎兵。完全沒有勝算。戰鬥毫無懸念,頃刻間,匈奴騎兵被滌蕩一空。就連呂晨都親手活捉了一個看起來挺勇猛的匈奴小將。這看起來地位不低。呂晨俘虜他的時候,還有好幾個匈奴將領拚了命的阻攔,當然,他們都死了,呂晨大發神威,來了個五連殺還活捉了一個。“哇哈哈……能叫老子活捉也是你的福氣啊!”呂晨策馬來到雁門關內,翻身下馬,又把馬上的俘虜提了下來。見這俘虜個子小小的,長得還蠻清秀,呂晨就像,肯定是個匈奴草包官二代,說不定還可以找匈奴要一筆贖金。“來人啊,把這匈奴人給我綁了。”呂晨把他向親兵一推,道。那匈奴小將忽然撲向呂晨,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哎呀?純金打造的匕首?土豪呀!”非常輕鬆的,呂晨一手抓住了匈奴小將的手腕,一手拿著黃金匕首看了看,“你媽貴姓?你是匈奴哪個部落的?這次來的匈奴騎兵就是你的手下吧?”“嘰裡呱啦嘰裡呱啦……”小將猙獰怒吼。“說人話!不會漢語啊?沒文化!”呂晨反手一揮,一記耳光扇了上去。小將的頭盔被打掉,露出一頭栗色卷發,有些俄羅斯烏克蘭人種的樣子,他繼續怒視呂晨。“喲嗬!藍眼珠,還卷毛?匈奴嫡係貴族?”呂晨樂嗬道,“洋人了不起啊?現在可是兩千年前,漢家天下!”“嘰裡呱啦嘰裡呱啦……”匈奴人繼續嚎叫,像是在謾罵。“真不會說漢話?”呂晨納悶,南匈奴已經內附了漢朝,劉豹都會說漢話,這家夥也是貴族,不該不會啊。“嘰裡呱啦……”匈奴人道。“一庫亞米蝶八格牙路!”呂晨突然喝道。“哎?你說的不是漢話!”那匈奴小將,突然眼神一變。“你會說漢話?”呂晨笑問。匈奴小將頓時一愣,然後裝傻:“嘰裡呱啦……”“呱啦你妹!我怎麼越來越覺得你是個雛兒呢?”呂晨提了提匈奴小將的手腕,輕易就把他拎到了半空,輕飄飄的,而且他臉上雖然張兮兮全是血汙,卻還算清秀,完全不是白人男子那種粗狂,也沒有胡子。“我是男人。”小將怒道,不過,眼神略顯慌亂。“嘰裡呱啦。”呂晨現在開始說外語了,伸手就探進了小將的領口,然後一路向下。匈奴小將頓時紅了臉,奈何被提在半空,根本無法掙紮。“哦喲,乖乖,嗚嚕嚕嚕,這麼大這麼軟的胸肌!你是怎麼練的?”呂晨誇張一笑。匈奴小將終於憋不住,用漢語罵道:“你無恥!”呂晨賤賤一笑,手在她胸前捏來捏去,貌似極為羨慕對方的胸肌:“哈,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隻會說嘰裡呱啦。”“小,小君候,你這是……”不遠處,出關迎接的龐統見了呂晨正在摸一個匈奴男人,頓時臉色發黑。“把這個給我綁了,送我家小院去,小爺我要親自調-教她!”呂晨把匈奴小將丟給了親兵,才上去跟龐統會麵,伸手去抓龐統,龐統卻扭身躲開了,眼神詭異。龐統警惕地望著呂晨,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心說,小君候果然跟文醜學壞了,連匈奴男人都不放過,看來我以後要跟小君候保持距離才是,沒事少說話,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吧……(。。)ps:(抱歉,今日略晚略晚……感謝沒頭脳°和小菟紙兩位妹紙的打賞o(n_n)o~~另,體育老師太渣,沒把我數學教好,一百五十九章被我吃掉了,就這樣吧,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