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征途 第一百九十一章:風起印度洋(三)(1 / 1)

鐵血帝國 月蘭之劍 1500 字 2個月前

萊爾港西南約100裡外,大英帝國皇家海軍第11特混“百眼巨人”號。艦隊司令胡德中將佇立航空艦橋之上,默默注視頭頂不停環繞母艦、等待歸艦的艦載機群。離開孟買以來,由3艦隊航母、3艘戰列巡洋艦、2輕巡洋艦和16艘驅逐艦組成的特混艦隊遠離商船航線,從錫蘭島以南數百公裡外繞了個大圈,同時全隊執行絕對無線電靜默,力圖隱蔽接近攻擊目標。兩天前孟加拉灣南部肆虐的暴風雨,影響了華軍空中和水下警戒線正常發揮作用——飛機飛艇無法深入孟加拉灣,潛艇要下到深海避風——卻更增強了胡德特混艦隊接敵前的隱蔽性。胡德打心底不讚同這次攻擊,基爾作戰損耗了太多熟練艦載機飛行員,接替上來的菜鳥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集訓整合,而且根據已知情報,華軍主力航母部隊的實力應在胡德特混艦隊之上。“為什麼不等到8?等‘光輝’號和它的艦載機聯隊抵達後,集結4航母的戰力,再去發動攻擊,不是更有把握?”胡德曾對上司——印度洋協約聯合艦隊總司令傑利科上將如此抗辯道。“我也不想現在出擊,但是統帥部需要一場勝利,整個協約陣營需要一場勝利——這是海軍參謀長親自下達的命令。”傑利科毫不遮掩地回答他。如果特混艦隊遭遇敵航母機動艦隊……胡德沒有自信完勝,但他確信自己與麾下萬餘將兵必將全力以赴。見敵即擊!“第1攻擊波開始著艦。”廣播裡一個宏亮的男音播報道。胡德中將剛要舉起望遠鏡,一封電文不緊不慢正好呈到他麵前。“聯合艦隊司令部來電。”“念。”“轉發統帥部密報,敵主力航母部隊6月25尚在台灣島南部沿海活動。”“沒了?”胡德瞥了一眼念電報的娃娃臉小參謀。“沒了。”胡德點點頭,擺手示意參謀退下。這是統帥部的神機妙算。還是上帝賜予的絕好運氣?胡德寧願相信上帝。主桅爬梯上跳下一名軍官,向胡德敬禮報告:“司令官,數清楚了,第一攻擊波還有13機未返航。”“13?真是不吉利地數字……算了,傳令下去,回收完波,全艦隊原路返航。”胡德不想,也不能逞英雄。打了就跑,既定方針,損失無法避免。但從另一個角度想,這次寶貴的實戰對整合新舊雜合的部隊是有一定積極意義的,可惜的是,最新的“光輝”號沒能及時趕到,最需要實戰磨練的正是“光輝”號與其配屬的第21艦載聯隊……次日一早,新華宮禦前會議廳。“……臣不勝惶恐,謹代海軍參謀部向皇上謝罪。”海軍參謀長嚴複低頭說到這裡,突然起身離座,雙膝跪地,朝禦座方位叩頭不已。千樺著急道:“這是為何。嚴愛卿快快請起。”當即起身去扶。嚴複見驚動禦顏,不敢造次。不等女皇伸手過來,自己先一骨碌爬回到座位上。千樺搖頭一笑,纖手扶住桌緣,不以為然道:“不過是一個前哨基地被敲打了幾下,大驚小怪,不成體統。”二十六日,作為印度洋前哨基地的布萊爾港遭英軍艦載機突襲,帝國方麵計五十三架飛機損毀,潛艦和魚雷艇各一艘被炸傷,死九十七人。傷二百六十三人,之前一個月集中裝運到布萊爾港、足夠維持整個安達曼-尼科巴基地群運轉三個月的物資大部被毀,布:]頭、水機泊場、機場等基礎設施不同程度損傷,三周內無法恢複機能。比具體物質損失更嚴重的。是帝國海軍的聲望。開戰以來,帝國海軍縱橫太平洋直至印度洋,無往而不勝。從來都是我軍偷襲痛擊敵軍,這一次,卻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英軍偷襲得手,勢必動搖帝國海軍“不可戰勝之威嚴”。見女皇如此輕描淡寫,嚴複更顯惶恐不安,口中連連稱罪。“到此為止吧,勝敗乃兵家常事,這一次也不全是海軍的過錯。英國人這麼大的動靜,各情報機關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探出來,這是為什麼?蘇處長,你來說說。”千樺擺擺手,瞬間銳利起來的目光探照燈般地掃向總參情報處長蘇蒙新少將。蘇蒙新麵色慘白,忙不迭地低頭道:“臣慚愧,臣有罪……”千樺麵露怒色,輕拍桌麵道:“沒這個,講點彆的。”蘇蒙新這才稍稍抬頭道:“臣以為,敵軍選擇時機如此之準,得手之後轉移如此之從容,想必是已經破譯我軍電報密碼……”陸軍參謀長張遙前當即拍案冷笑:“荒唐,這怎麼可能!”“為什麼不可能?”千樺瞥了他一眼,曼步回到禦座上。“我軍的無線電技術世界第一。”張遙前聳肩。“所以就不可能被破譯嗎?一切皆有可能,一架失事的飛機,一艘沉沒地潛艦,或是一個該死的漢奸,都有可能讓對方弄到密碼本。就算我們看好了自己地密碼本,也難保敵人不會用其他方法解出我軍的密碼,珍珠港之前,參情處不是也解算出了美軍的密碼?我們可以解出敵人的密碼,敵人為什麼就不可能解出我軍的密碼?開戰以來太順利了,都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啊。”張遙前還要爭辯,馬上被劉白良用眼色製止。“臣……偏頗了。”毫無誠意的退讓,或者說,轉進。千樺回過頭又去折磨蘇蒙新:“不過,朕倒是希望蘇處長好好解釋一下,以我軍的密碼破譯技術,迅速破解英軍密碼應該不是難事,監聽敵方無線電報也是參情處份內之事,怎麼,就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蘇蒙新冷汗直冒:“皇上恕罪,之前的確沒有發現任何值得懷疑之處,推測應該是敵軍限製了無線電的運用,將重要的信息改由全球海底電纜傳送,在戰術層麵,以傳統地燈光旗幟信號來解決目視距離信息傳送。這樣一來,我方隻能依賴傳統間諜和偵查手段來掌握敵軍動向,可就在上個月,我方潛伏在印度的情報網遭到毀滅性破壞,這方麵的情報來源也就斷掉了。”千樺彆有用意地長歎一聲,環視眾人道:“凡事驕則惰,惰則怠,怠則敗。眾卿可要吸取教訓了。”“謹遵聖意……”眾臣異口同聲。飲了一口高腳杯中的清水,千樺雙手扶案,濃妝無法遮掩地晶亮眸子裡透出一股精厲之氣:“這場敗仗,朕以為,是件好事,是提醒帝國上下,戒驕戒躁,避免更大失敗的警鐘,非常及時的警鐘!追究責任,隻是程序,不是目地,更與本次會議無關,現在當務之急,是拿出補救措施,絕不能讓這種恥辱重演,更不能影響到艾號作戰的籌備!”“皇上聖明——”千樺抬手按下那附和為主的頌聖之聲,朝嚴複揚了揚下巴:“嚴參謀長,你來說說,海軍有何對策?”“海軍上下同仇敵愾,恨不得立即出擊,將敵機動艦隊一舉擊潰,以雪布港之恥……”“立即更改三軍無線電密碼才是第一優先事項吧。”雙手握在桌上的總參謀長劉白良平靜卻非紳士地打斷了嚴複,“至於為了報複而出擊,我看就沒必要了,艾號作戰再過一個多月就該開打了,真想雪恥,到那時再加到一起算,也不晚。”“劉總參謀長所言極是,”總理楊正金搶先站定立場,“被人家打了一拳,頭腦發熱,馬上就想回過去一拳,可以理解,但要定下心想一想,你是要跟人家玩拳擊嗎?不,你要的是他的命,一拳,不夠,打不死他,先忍一忍,等你的砍刀磨利了,找個夜黑風高的天,一條狗都不叫的偏僻小巷,看準時機,手起刀落!”說到這裡,楊正金以手代刀,形象地示出一斬,哼一聲冷笑道:“世界就清淨了。”嚴複並不買賬,自顧接道:“這次布港被襲之後,針對孟加拉灣的警戒圈已經被打開一個缺口,如果艾號作戰之前,敵人再次發動類似攻勢的話,勢必打亂原定計劃,陷我軍於被動。”“絕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張遙前憤憤道。“時機成熟了。”劉白良摩裟著顎下胡渣淡然道。“什麼?什麼時機?”張遙前不解。劉百良認真盯住嚴複,半建議半命令地說道:“雪恥的事先交給陸軍吧,海軍還是繼續籌備艾號作戰,不要被這種突發事件乾擾。布港方麵的警戒兵力儘快補充過去,把缺口填上,作為補救措施,還可以抽調東海方麵艦隊的遠洋潛艦,對英**港抵近監視嘛。”嚴複坐直身子,半信半疑地應道:“敢問,陸軍要如何雪恥?”“嚴參謀長忘了,印度方麵軍配屬的兩個航空集團,差不多機,也該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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