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左突擊集團司令官許魂一手拄著他那把心愛的唐刀,一手按著太陽穴,正凝神注視麵前那昏黃煤油燈光照映下的作戰地圖。座位是一把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俄式扶手椅,許魂稍稍斜著身子,按太陽穴的那隻胳膊正好可以靠在扶手上,歪翹著二郎腿——套著大馬靴的一隻腳在空中微微晃蕩,頭向左傾,目不轉睛,神色凝重,極似那尊著名的希臘雕像“思考者”。地圖上三串鮮紅的箭頭反複映在他眼眸裡,視網膜神經細胞發出陣陣電流,直通高速運轉這中的大腦……最南麵的那串箭頭是銀天“電集團”的左翼部隊,其袁旭戰鬥群(以裝1旅為核心)在雷電作戰開始的當天即突破敵阿克托彆防禦陣地並粉碎敵重兵反撲,擊毀敵輕重戰車20餘部,裝甲汽車~,繳獲大炮40門,俘敵2000餘人。隨後,未經戰鬥、養精蓄銳的盧頓戰鬥群(以為核心)迅速衝入突破口,超越袁旭戰鬥群,向敵核心兵站色楞金斯克全速開進——中間那串箭頭則是電集團的右翼部隊——以裝3為核心的蔣易伸戰鬥群,該部苦戰一日,擊毀敵輕戰車10餘部,裝甲汽車20,入夜前終於突破敵阿申科耶防禦陣地,繳獲大炮20門,稍做整頓後,為先導,在盧頓戰鬥群右翼的位置上並行突向色楞金斯克。北麵,劉揚波的雷集團將麾4裝甲旅中的3個(裝89、11旅)在鐵路線北側一字展開,後麵是3步兵團和120大炮,前麵是不到的狹窄突破正麵——平均每公裡投入30部戰車。進攻在75野炮、加炮、150炮和160炮地轟鳴中開始,炮火集中轟擊事先偵察過的敵防禦要點。半小時後轉為徐進彈幕射擊,150戰車同時發動引擎,轉動履帶,搖動炮塔……一萬多步兵迭次展開為連縱隊、散兵線、突擊小組、火力小組……戰鬥很快演變成一麵倒的屠殺,俄軍倉促構築的防禦陣地如鬆餅般一觸即潰,為兩天後的總攻集結在陣地後的大批部隊(包括規模可觀的裝甲部隊)還未來得及協調整合,便在配合嫻熟的華軍諸兵種合成攻擊下玻璃般地分裂破碎,先是一小股一小股部隊被戰車切斷聯係,繼而各部被跟進的步兵包了餃子,最後是震天動地的炮擊。山呼海嘯地衝鋒,瞬息之間,整連整營崩潰全滅……俄軍裝甲部隊在騎兵支援下勇敢地發起一**反衝鋒,但在火力和野地機動力占優的華軍戰車前,拖成長列行進在壓平雪路上的的俄軍裝甲汽車隊根本就是送上門的絕好靶子——僅僅一個上午,3投入進攻的華軍裝甲旅就擊毀了超過100裝甲汽車,冒煙噴火的俄軍裝甲車殘骸散布在幾條主要道路上,堵住了華軍後續車隊的去路,為此,出動了整個裝甲軍全部的15部裝甲通道路。短短八個小時裡。雷集團突入敵縱深20公裡,前鋒距離色楞金斯克不到20公裡!到18日午夜。盧頓戰鬥群進至色楞金斯克東南偏南15公裡處,蔣伸戰鬥群進至色楞金斯克東南20公裡,雷集團進至色楞金斯.15公裡——色楞金斯克指日可下!7裝甲旅,350部裝甲車輛,再加5個精銳騎兵旅,集中在三個狹窄突破點上,深深鑽透敵陣,直撲深遠後方之腹心,與其稱做雷電作戰。倒不如叫電鑽作戰來得形象!色楞金斯克……色楞金斯克……隻要迅速拿下色楞金斯克,就能切斷當麵五六個俄國師的補給與退路,若能一舉摧毀這些部隊,不但烏蘭烏德與赤塔之敵再無希望突圍。俄國在東西伯利亞地軍力亦將一掃而空,此去西麵3000裡,勢必聽任我軍馳“誰先拿下色楞金斯克。就讓誰做西進先鋒,這是王直司令官親口允諾的!”事先對銀天和劉揚波許下了以上諾言,也不知誰能笑到最後……“報告——”副官地聲音很是急促,這大半夜的,什麼了不得的事?“進來。”許魂放下腿,肅坐以對。“駐奧穆伊爾的李冰支隊來電,入夜後,配有裝甲車的大股敵軍從貝加爾湖冰麵突然來襲,我部力戰不敵,現趁夜向圖倫塔沃耶轉移——”許魂吃了一驚:“什麼?拿過來我看——”仔細看過電報,許魂皺著眉,自嘲般地笑道:“鄭軍長真乃天人也,這種事情都被他猜中了。”原來許魂的左突擊集團將包圍烏蘭烏德的任務交給禁衛第2後,全軍轉向西進,於1月12以李冰支隊(一個加強團規模)進占色楞格河口以北的貝加爾湖東岸渡口奧伊穆爾,並在此展開警戒。前幾日,禁衛第2軍長鄭虹前來拜訪,提醒許魂注意防範敵軍趁貝加爾湖封凍越湖而來,侵襲我軍後方,希望許魂留下充足預備隊以應不測。如今正如鄭虹所料,敵軍奇兵果真越湖而來,好在聽了鄭虹所勸,把文宇的裝甲第2留在圖倫塔沃耶待命,否則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想到這裡,怎能不舒心大笑一場。“記下來,給裝2軍部發報,第一,18夜,包括裝甲部隊在內的一股敵軍越湖進襲奧伊穆爾,李冰支隊敗退,著你部即刻向奧伊穆爾派出搜索隊接應。第二,著你部19日天明後向奧伊穆爾搜索前進,抓住並殲滅突入之敵。”末了又命副官將電文拿過來核對一遍,點頭道:“去吧,要快。”副官遵命而去,許魂放下手中寶刀,掀開帳簾,在雪地裡吸了口冷氣。陰霾散儘,月明星稀,黑藍黑藍地天幕那邊,歐洲的盟軍也正在奮力痛打這隻渾身膿瘡的北極熊吧。會師莫斯科或聖彼得堡的那一天,到底還有多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