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海陸並進(三)(1 / 1)

鐵血帝國 月蘭之劍 2039 字 2個月前

強力推薦老牌奇幻架空寫手碧綠海出山新作《異界傳媒編年史》,好友作品推薦中有直通車~~~~難得一見的分割線1915年1月16日,東太平洋上暴雨如注,大海發了瘋地咆哮,海天一色地灰暗,翻卷的浪濤與低垂的雲腳之間,浮搖晃蕩著數十艘玩具般的戰艦……這裡是夏威夷東南1700海裡,巴拿馬西北3000海裡,梁書銘中將的機動艦隊已經在這股淩虐性十足的風浪中掙紮了兩天一夜。機動艦隊旗艦“大鵬”號上,禁閉室中一位身著飛行服、紮著小馬尾的年輕女子被兩個肌肉鼓脹著軍服的彪形大漢拖了出來。“吐暈過去了,真可憐。”“快送醫務室。”“救了戰友,回頭卻是這個下場,哎……”“軍令如山啊,放在從前可是要掉腦袋的。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人人都忙著救戰友,把長官的命令當做放屁,那還打個屁的仗。”“畢竟是女人,太勉強了,被美國鬼子抓到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會怎樣?”一一七艦攻中隊祁冰準尉微微睜開眼,含糊不清地反問了一句。其中一位臉龐寬闊的水兵慌忙立正:“長官……您聽到了?”“聽到什麼?你們,要帶我去哪裡?”祁冰這才意識到自己正伏在另一位水兵的背上,胸前那兩團小肉球緊緊地壓在對方那厚實寬闊的脊背上——不知為什麼,突然頭皮一陣發麻。未等對方回話,前麵唰地晃出了一位紮著長馬尾的女飛行員,比起長著一張可愛小臉蛋的祁冰,她的模樣更透出彆樣的女人味。“你們兩個,要把我家小冰帶到哪裡去?”寬臉膛的水兵趕緊搖著手解釋:“這個,那個,不是那樣的,我們奉艦長命令前來探察,發現她暈了過去,就打算送去醫務室。”“交給我吧,我還背得動她,好像最近又重了幾斤,會影響飛機航程的,真是的……”蔡國蘭開始挽袖子。“我沒事的。”祁冰弱弱一笑,臉一白,小腦袋像挨了悶棍的小兔般忽地耷拉下去……“大鵬”號醫務室,一張被白色簾幕隔開的病床前,並排坐著蔡國蘭與祁冰的哥哥祁鵬。“都是因為我,連累了小冰。”蔡國蘭咬著嘴唇自責道。祁鵬搓著拳頭,與祁冰同樣美麗的眸子裡透著不羈飛翔的俠氣:“那是她自己的選擇——話說回來,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乾。”蔡國蘭輕拽著腦後的馬尾,微微搖頭:“你們是兄妹嘛,彆人就不那麼想了。歸根結底,是我自己技術不過關,第一次出戰就被打下來,太丟臉了,聽說整個戰隊總共隻有十六架飛機沒回來,我的小乖乖就是那其中之一啊!”“彆想了,都過去了。再說了,我們戰隊不打仗的時候,一年還不要摔幾十架飛機?”祁鵬繞著圈安慰她。“你還真會說話。”蔡國蘭忍不住想逗逗他,“對了,聽說你的那個小公主要嫁人了,對方是什麼琉球王的世子——可惜了,小冰說公主對你有意思呢。”祁鵬頓時滿臉漲得通紅,連連擺手道:“哪有,你聽這小丫頭片子胡扯哪,她自己才是對太子殿下癡心不改,你不知道,那次她在布魯塞爾看到殿下的時候,眼睛都發直了,那春guang爛漫的樣子,哎喲,我都看不下去了……”“誰眼睛發直了。”剛才還是恬靜睡美人狀態的祁冰突然睜開眼,繃得緊緊的小臉悠地朝向老哥。祁鵬怔了一下,打著哈哈企圖蒙混過關:“沒什麼沒什麼,一定是你聽錯了。”說罷又隨手拾過一本《新文藝》特刊號砸到老妹臉上:“你看老哥對你多好,好不容易從圖書館裡給你搶到這本承憲四年新文藝特刊,你喜歡的那幾個新浪漫主義派家全都在裡麵發有新作,本來想送到禁閉室給你消磨時間,上麵不讓,沒辦法……”這本特刊號的封麵繪著一艘艇身塗有“淩雲”二字的飛艇,右邊豎排著鏤空的楷書刊名“新文藝”,旁邊還標注了大號的英文刊名,其他版麵用各式字體和花樣繁多的構造區彆有加地排出本期的主打文章與作者名。其中最醒目,也就是字體最大構造最華麗的那一列,赫然標注著:“夢斷天空之城!新浪漫主義黑馬王子周翔宇全新力作,本刊獨家首發,特惠附贈周翔宇學生裝正照一張……”“少在這裡假惺惺,背後悄悄說人家壞話,全都聽到了,壞蛋。”祁冰不滿地嘟嚷著,翻過雜誌一看,突然興奮起來:“有照片!照片!照片呢?”祁鵬一楞:“什麼照片?”“周翔宇啊,小周周的照片啊,快給我快給我!”祁冰已經陷入某邪教的狂熱狀態。蔡國蘭歎了口氣,往祁冰額頭上一拍:“發什麼花癡,還小周周小周周,不害臊,人家可比你小三歲,小弟弟來的。”“還說,你自己還不是收有一張小周周的照片,背景是巴黎鐵塔的,跟你借來看一下都死板著張臭臉,生怕我偷了去,他還比你小五歲呢,這又怎麼說?”蔡國蘭急得直拍大腿:“哎呀,死丫頭,吐也吐了,暈也暈了,這張臭嘴倒還挺利索,我看你純粹是裝病,趕緊把你送回禁閉室得了。”“禁閉室就免了。”門那邊突然傳來一個沉穩深厚的聲音,三人扭頭一看,竟是戰隊司令官畢淩波少將!祁鵬和蔡國蘭頓時彈簧般地蹦了起來,條件反射外加機械化地立定敬禮。祁冰掙紮著想起來,被畢淩波撲倒,不對,按倒,也不對……比著手勢製止了。“都坐都坐,我就是來看看。”畢淩波微笑道,自己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是,承蒙司令長官關照……”祁冰一邊程序性地應答著,一邊做掩耳盜鈴狀把那本惹禍的《新文藝》一點點塞進被子下麵。“怎麼樣,聽說在禁閉室暈了過去?這就是看守的疏忽了,艦長已經下令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你有什麼話也都可以跟我講,是不是被看守的人欺負了?”“不,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以為可以頂過去,就沒有跟任何人說,而且,身為海軍卻暈船,實在太丟臉了,不想被人知道……總之,拜托長官,請不要處罰他們。”畢淩波卻唰地拉下臉:“處不處罰不由我說了算,條令法規在那裡,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的情況也一樣,雖然從敵軍重圍中救出戰友,立了一大功,但違抗軍令之罪無可抵消,所以在授予你忠勇勳章的同時,又給了你降一級留用以及禁閉十五天的處罰。怎麼樣,還有什麼不理解的,現在就可以跟我說。你和蔡中尉雖為女流,技術水平卻在同批的男飛行員之上,都是我們戰隊寶貴的核心戰力,也是我們海軍航空兵今後發展壯大的基礎。我對你們十分看重,但我絕不允許你們因為個人意氣把軍規條令丟到腦後,影響到其他戰友以至整個戰隊、艦隊,軍令如山倒,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明白了嗎?”“是,以後我會注意的……”“沒有以後了,下次再有這種事,回家種田吧。”祁冰可憐巴巴地低垂著頭:“是,謹遵長官訓示,不會有下次了……”畢淩波這才稍顯滿意地點點頭:“恩,這樣就對了,另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經上級批準,對你餘下的禁閉天數予以保留處理。”“保留處理?”祁冰蠢蠢欲哭的眼睛忽地一亮。“就是先存在那裡,趁這段時間養好身子,抓緊訓練,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戴罪立功吧。”“接下來的戰鬥?”艦隊從夏威夷出航前就被關了禁閉的祁冰對正要去的地方還一無所知。“巴拿馬,美洲的咽喉,我們要把那條剛完工的運河炸掉,卡住美國佬的脖子。”同一天,黴梨奸合眾國首都花生屯的一幢白房子裡,威爾遜大酋長……總統閣下手指間夾著根哈瓦那雪茄,正默默聆聽美國海軍首任參謀長威廉*s*西姆斯中將的報告。“……三個月內我們隻剩下三艘無畏型戰艦可用,僅僅是對方的五分之一不到,而敵人的艦載航空兵完全有能力把聖迭戈變成第二個珍珠港。”西姆斯中將有著漂亮的睫毛與高挺的鼻梁,說起話來衝勁十足,碧藍色的眸子裡洋溢著知性的熱情,正符合威爾遜所欣賞的“智慧勇士”形象。“我認為,在我們的戰艦和飛機母艦達到足夠的數量之前,艦隊主力應該儘量與占絕對優勢的敵人拉開距離,以免遭受無謂的損失。西海岸和巴拿馬方麵的防衛,可以完全交給陸軍,事實上,如果敵人立即渡海進攻西海岸,艦隊殘餘的那點兵力對保衛本土也起不到任何實質性作用。”“如果艦隊殘存的兵力在西海岸保衛戰中損失殆儘,那麼我們就要退回到羅斯福時代之前,一切重新來過。特彆地,那些軍艦上的官兵是我們最寶貴的財富,有了他們,我們才有可能在兩年內組建一支壓倒敵人的大艦隊。如果他們不幸隨艦沉沒,我們就得完全靠菜鳥和預備役來重組艦隊,而我們的對手卻已久經戰陣,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將變得非常艱難……”“另外,對應東海岸的十五個大型船塢,西海岸僅有兩個可供無畏型戰列艦使用的船塢,無法完全容納珍珠港受創的艦隻,在此維修的艦隻還要時刻麵臨被敵艦隊攻擊的危險。為了儘快恢複艦隊的實力,也很有必要把這些傷艦轉移到安全的東海岸進行修理。”“最後,艦隊轉移到東海岸後,既可以為計劃中開往歐洲的遠征軍提供支援,也可以與英國海軍聯合起來對付德國艦隊……總之,無論陸海軍,都應以歐洲戰場為第一優先,先德後中,集中兵力,各個擊破。”威爾遜總統聽完報告,一言不發,手裡的雪茄向s*西姆斯中將身邊的海軍部長丹尼爾斯指了指,示意他發表評論。丹尼爾斯清了清喉嚨,以他特有的裝腔做勢發言道:“我認為西姆斯中將的報告是具有高度合理性的,非常符合海軍的現狀。我認為,贏得這場戰爭的關鍵是耐心,為了將來的某個時候美國大兵在北京紫禁城閱兵,讓美國艦隊暫時退出太平洋並不是不可忍受的。”話音未落,陸軍部長史汀生微微揚起他那寬闊發亮的額頭:“那麼您認為陸軍應該用多少兵力來保衛我們漫長的海岸線?不,不僅是我們的,還有南邊那些年年革命月月政變的垃圾國家!德國人曾一度無視門羅主義,但他們的大門有英國人站崗,最多也就在委內瑞拉的海岸上放幾炮,以求收回那些被獨裁軍閥揮霍一空的債務。可是中國人不同,除了美國海軍,太平洋上再也沒有可以威脅他們的力量,如果海軍撤出太平洋,整個美洲西海岸將成為他們自由往來的樂園!”史汀生頓了頓,又稍稍抬高聲調道:“從阿拉斯加到智利,我們無法預測他們會在那裡登陸,更不知道他們能從這塊大陸拉到多少盟友,要知道,我們在南邊沒有真正的朋友,弱者畏懼我們,強者仇視我們,我們的正義行動在他們看來隻是帝國主義強權的表現——”“您說得都沒錯,可是我剛剛說了,就算艦隊留在西海岸,也無法阻止敵人登陸,隻能是白白犧牲。”西姆斯異常冷靜地回應道。“是的,不能讓海軍白白犧牲。”史汀生聳聳肩,諷刺般地歪了歪脖子。“這樣一來,十八個月內誰都彆想把陸軍運到歐洲去,我們不但要全線撒網,防衛整個美洲西海岸,還要保留足夠的機動兵力,對敢於進犯的敵軍給予迎頭痛擊。而我們現在的兵力還不夠防衛西海岸,我們缺軍官,缺大炮,缺靴子,缺罐頭,什麼都缺!歐洲?他們應該還有足夠的血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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