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了方向,又下定了決心,剩下的就是根據敵情、我情擬訂具體行軍路線和作戰方案了。。經過一番忙碌後,9月25日,毛、彭率**陝甘支隊從哈達鋪出發,開始了新的轉戰。離開哈達鋪後,陝甘支隊首先進抵宕昌司。宕昌司在33年11月份人民軍同胡宗南、魯大昌部大戰時曾被人民軍二縱所攻占。不過,戰後趙振中考慮到當時隴南道路南行,後勤物資運輸不便,加上該地因遭戰火毀壞嚴重,重建工程一時難以開展,便命令二縱放棄宕昌司,並將當地民眾儘可能地遷移到人民軍控製區域內安置。而胡宗南、魯大昌部見宕昌司毀損嚴重,民眾又去了個七七八八,該處相較之下又過於突前,便也放棄了重建和據守。這就使得宕昌司一帶成了雙方都不管的中間地帶。到達宕昌司的陝甘支隊稍做停留,又東進旋水鎮,並在這裡兵分兩路:以少部兵力大張旗鼓,繞路從東麵佯攻武都,表現出再回川北的意圖;主力則進入康縣,擇機過西漢水北上。以武都為巢穴的魯大昌這些年可謂流年不利。先是和人民軍打了幾年,卻從來就沒討得了好去。這次奉命在隴南堵截**殘部,在占據天險的情況下本以為能占個便宜也好向上峰討要好處,卻沒想到**殘部竟絕處逢生,攻克了臘子口,魯大昌不但沒占到便宜反而又受到重創。當龜縮在武都的魯大昌這些天在為失利唉聲歎氣的時候,卻得到了共軍主力正向武都進發的消息,一時間他更是慌了神。胡宗南前不久和老對手徐向前部在包座交手,損失慘重,又距離武都過遠,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陝西那邊又忙著進剿陝北共軍,也靠不上,眼下魯大昌隻能靠自己了。“他娘的,倒黴時候,喝水都塞牙”恨恨地罵了一句後,魯大昌命令道,“命令康縣、文縣駐守部隊,除留下看家的,其他全都到老子這裡增援”魯大昌師現在隻剩下6千來人,又分散各處,這樣下去非被共軍各個擊破不可。還不如集中兵力固守武都要地呢。魯大昌這個主意想得倒挺好,但卻正好落入毛、彭等人的算計之中。在武都著急忙慌的魯大昌隔了一天等到了文縣的援兵,但卻遲遲不見康縣的隊伍,又等了兩天,眼見原本攻向武都的共軍都跑沒影了,才從康縣那邊跑過來的殘兵敗將口中得知:康縣來援部隊在路上遭遇共軍伏擊,除了個彆見機快的逃到山裡因而躲過一劫外,其他的全軍覆沒就在魯大昌惱火不已的時候,文縣那邊又傳來消息:文縣周圍發現共軍蹤跡接到文縣那邊的消息後,魯大昌就是一哆嗦:“共匪要南逃去川北”文縣地處甘南與川北交界地帶,控製文縣也就打開了南入川北的通道。從去年秋天到現在,老蔣費儘心機,好不容易才把**殘部給趕到西北這窮山惡水之中,要是再讓他們逃回四川趁胡宗南部大敗之後的有利時機發展起來,那可就麻煩了魯大昌明白,要是真讓共匪從自己防區逃回四川,老蔣非斃了自己不可“趕快集合隊伍,急援文縣”顧不上多做解釋,留下少量人馬看家後,魯大昌就給武都這邊一共4千多兵力下令。不過,就在魯大昌急惶惶帶兵救援文縣的時候,毛、彭卻帶領陝甘支隊主力,進入了康縣縣城。由於是利用俘虜引導化裝後的紅軍精銳詐城,加上康縣也隻剩下維持秩序的少量兵力,此番進占康縣順利至極。占據了康縣,又封鎖了消息,陝甘支隊在康縣停留了幾天,一邊做渡過西漢水的準備,一邊等待南下惑敵的將士歸隊。趕到文縣卻不見共軍蹤影的魯大昌正一肚子納悶的時候,卻從康縣那邊傳來共軍占領該縣並已離去的消息。。就在魯大昌捉摸共軍意圖究竟為何的時候,陝甘支隊卻已渡過西漢水、黑峪江,隨後又隱蔽北上,並在在人民軍據守的嶓塚山、麥積崖以南,從人民軍和於學忠部對峙區域中間的群山之中向東進入陝西境內吳山。在拿下香泉鎮後,陝甘支隊又過汧水,奔襲邠縣。,陝甘支隊一路輾轉北上,而整編成紅15軍團的陝北紅軍則不但打破了孫蔚如、王以哲部的進剿,還進占了同官縣。作戰失利下,孫、王兩部便集結重兵於蒲城、富平、三原、耀縣、淳化一帶,為下一次進剿做準備。就在這種情況下,一路隱蔽北上的陝甘支隊卻突然從吳山之中殺出,過汧水,奔襲邠縣後,又渡過涇河,拿下了兵力薄弱的栒邑縣。10月16日,陝甘支隊主力在中部縣同徐海東率領的紅15軍團會師。得知**毛、彭所部竟同陝北共軍會師,鹹魚竟真的要翻生,老蔣大發雷霆,電責西安綏靖公署主任楊虎城和剛就任不久的西北剿匪副總司令張學良,並命兩人“全力以赴,以竟剿赤之全功”不過,張學良並未準備多久,就不得不動身去南京參加國民黨六中全會。臨行前,張學良不放心,又把手下的幾大乾將找來,叮囑道:“在我離開期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於學忠、王以哲等人連忙保證。得到滿意答複後,張學良放心離去,他並沒想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東北軍竟連受重創……**陝甘支隊抵達陝北自然瞞不過趙振中。不過,現在民眾黨領導的力量在西北、沂蒙等地已打下牢固的基礎,發展速度又很快,和當局分庭抗禮、自成格局的端倪已顯露無疑。得知**武裝會師的消息後,趙振中雖然心緒有些複雜,卻也根本沒有改弦更張的念頭。既然出現了民眾黨、人民軍和護衛軍,那將來整個國家肯定會是另外一種樣子,趙振中是決不允許原本曆史上出現的錯誤再次重犯的。對於**今後在陝北可能的動作,趙振中基本上也能推測個大致。人民軍這邊深溝高壘、防護森嚴,加上陝北紅軍現在又是毛在主導,肯定是不會來碰這邊的硬石頭。那剩下的就隻能是找南麵張、楊兩人隊伍的黴頭了。就在趙振中思緒萬千的時候,鄭建濤走了過來:“先生,北平過來的那位吳教授,這些天經常到我們在榆林的區政府那邊磨,現在能不能給他答複?”在10月12日,從北平那邊過來了一位名叫吳承仕的教授,說是在聽到西北這邊7月底發表的聲明和社論後,其師章太炎囑托他到西北這邊來弄清楚當年陶成章遇刺一案的真相,懇請人民軍能夠了卻一個花甲老人對故友遭遇不公的執念。對於進入西北根據地的陌生麵孔,現在根本就逃不出那些路邊樹下閒聊的大爺、大**眼睛,甚至那些嬉鬨的學齡前兒童、放學後的中學生,在大人們言傳身教之下,也精靈得很。陝北、晉西北兩地由於人民軍占領的時間不長,群眾眼線還有所不足,但在甘肅、寧夏兩地,經過幾年時間建設,民眾黨、人民軍已經成功的把“提高警惕,保衛家園”的思想刻入了廣大民眾的腦海中。加上鄉鎮、縣、區布設的檢查力量,外來人員沒有根據地核發的臨時有效證件,真的是寸步難行。在這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並非虛話。吳承仕是從包頭經套內抵達榆林的,到達之後,因其四處打聽人民軍政府所在地,便很快被人民軍陝北政府公安部門掌握了行蹤,並通報當地的安全部陝北調查處。經過安全部通過一定渠道核查,很快便確認了吳承仕確實是北平知名教授,也是國學大師章太炎的得意弟子。經陝北調查處工作人員出麵了解,吳教授便說出了替其師章太炎來了卻心願的事情。這些情況鄭建濤曾經上報過,可這幾天趙振中實在太忙,加上還想著能否通過吳教授的事情把民眾黨在平津教育界這幾年暗中所做的工作再推進一步,將來也好吸引更多專業知識人才到西北。因而,也就沒讓人及時回複吳教授。。趙振中想想之後,對鄭建濤說道:“可以把我們收集的當年陶案發生後的公開資料給吳教授看,相信他會有自己的判斷。一定要提醒吳教授和章老先生,對方身居高位,切不可輕舉妄動為他自己和親友惹來殺身之禍。南京當局那幫要人可是靠刺殺起家的。”,雖然趙振中有後世老蔣日記公開後的內容,可那東西現在拿不到台麵上來。不過,這幾年他也讓人搜集了民國以來幾大報刊的舊報,從一些公開資料中整理出了一些曆史事件的疑竇和線索。對於陶成章被刺一案,民眾黨這邊派人想辦法查到了當年法租界廣慈醫院的記錄,找到了陶被刺當天有客人來訪所做的登記。並找到了陶所住病房隔壁病人的姓名。有了這些,相信吳承仕和章太炎求證起來也不困難。“我這就讓人去和他談。”鄭建濤轉身準備離去。“另外,你可以讓人帶吳教授在陝北、保德兩地看看,讓他了解我們的政策和成果。告訴吳教授,若他願意,我們歡迎他和家人到西北來。”趙振中又提醒道。“明白了。”鄭建濤匆匆離去。鄭建濤剛走,田雲逸、鄒德貴、朱榕卻又一起趕了過來。“先生,永昌那邊物資和人員都已經準備好了,準備今天午後出發。機場那邊飛機已經準備好了。”田雲逸說道。田雲逸這些天除了和鄒德貴、朱榕為開始陸續抵達套內的災民籌備物資外,還要為人民軍全體將士、西北政府所有工作人員準備防寒衣物,並為根據地內民眾調派冬季取暖所需的煤炭等燃料。真個是忙得腳打後腦勺了。在準備的物資中,為新疆西進集團準備的物資則是專門特製的。新疆的冬季可比人民軍控製下的西北其他省份要冷得多,防寒衣物要特彆加料才行。在衣物之外,還有在這大半年時間內時間內趕製出來,並經靶場試驗的幾種新式裝備。在這些新式裝備中,有西北自行生產的兩個105炮團,1個155炮團,每團各有火炮36門;有兩個107火箭炮營,每營編製12聯裝火箭炮車24輛,共288管可拆、聯發射裝置;有兩個防空團,每團有西北自產的37雙聯裝高炮54門,高射機槍54挺,防空雷達4部;1個裝甲汽車團,有36輛裝甲汽車;有600多具40火箭筒,按每班配備一具算,足可裝備兩個加強團。當然,一同西去的還有各種新式武器所需的彈藥。此外,這次去往新疆的還有兩個汽車運輸團,每團配備載重5噸、3噸的卡車各100輛。加上炮團、炮營配備的汽車,以及此前西進集團已有汽車,人民軍在新疆的汽車數量將達到1100多輛。而經過這次加強,西進集團的兵力將達到9萬多人,成為人民軍序列中頭號重裝集團。為了趕在冬季到來前生產出足夠的新裝備,並讓選拔出來的部隊在靶場、演練場掌握新裝備,趙振中、李雲山、鄒德貴、朱榕等人這段時間下來每人都掉了幾斤肉。不過,各種軍需物資和部隊能夠今天起程西運,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那好,我們去機場。到永昌那邊和大家一起吃午飯。”趙振中點頭說道。新武器隻是調撥了少量在海原這邊的演練場上用來輪番訓練部隊,而要運往新疆的則在永昌北麵的冶金基地生產後儲備起來。這次去新疆的部隊已經提前幾天趕到那裡換裝,而其他物資也運到了永昌火車站。畢竟,即便是在人民軍控製區域內,若是大量新式裝備公然運輸也過於招搖了些。會在民眾當中引發一些不切實際的聯想。“振中,我們有這麼多世界領先的新裝備,用到新疆是不是大材用了?憑我們在新疆原有的兵力,對付金樹仁他們就綽綽有餘了,似乎沒必要再增加這些裝備吧?你該不會是想……”在去往永昌的飛機上,朱榕想起在演練場上見到那些新式裝備發威的情景,心中就忍不住興奮起來,便按捺不住的問道。“望溪兄,你猜的沒錯,那些裝備不是用來對付金樹仁的。”趙振中點頭說道,“若隻對付金樹仁和新疆各路勢力,憑西進集團現有的兵力就足以橫掃。我擔心的是老毛子。狗急跳牆之下,金樹仁有勾結蘇聯人進新疆的可能,畢竟,當年楊增新就曾讓蘇俄入疆作戰。”頓了下,趙振中又道:“那些要西運的裝備是不錯,可畢竟數量太少,我們現在又沒有其他庫存,若蘇聯人真的大舉入疆,我們後麵還有**煩。而我們又必須趕在明年年底之前徹底解決新疆問題,再拖下去,一旦日本人在華北發動,那我們勢必不能置身事外,這樣一來,我們就要兩頭作戰,吃不消啊。”,聽了趙振中所說,朱榕、田雲逸、鄒德貴三人的心裡也覺得沉重。憑借西北一隅之地,又處於起步發力階段,真要同時和日本、蘇聯這兩個列強碰撞,結果是三人所不敢想象的。不覺間,三人原本因新式裝備而帶來的興奮一掃而空。“振中,事情不會壞到那個地步吧?我們和日本人打,這對蘇聯在遠東的利益也有利,老毛子應該不會乾那種落井下石、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吧?”朱榕思索著問道。朱榕以前在東北待過多年,深知蘇、日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加上到美國待了幾年,眼界開闊了許多,對一些問題也有自己的認識。“蘇、日矛盾是不,可在侵略中國這一方麵,蘇、日之間並無不同。”趙振中搖頭說道,“對於老毛子的貪婪我從來不會低估。彆忘了,就在今年春天,蘇聯不顧中蘇之間的協定,把中東鐵路作價賣給了日本這在事實上縱容、鼓勵了日本對中國的侵略”在中東鐵路上,從沙俄到蘇俄再到蘇聯,老毛子的表演讓人領略到什麼叫貪婪、無恥沙俄逼迫清政府同意其在中國領土上修建中東鐵路,並攫取鐵路沿線的采礦權等權利算是老皇曆。可蘇俄在麵臨協約國乾涉時,為了緩解其國際環境,聲稱放棄沙俄時期通過不平等條約從中國獲得一切利益,這其中就包括中東鐵路。但當蘇俄國際環境好轉後,卻出爾反爾,不承認以前列寧的許諾。最終,北洋政府和蘇俄簽署了有關中東鐵路的協定。其中,規定了“中東鐵路歸中國政府管理”、“俄人所有該鐵路股份由中國政府於向後5年內收回之”、“兩締約國政府承認對於中東鐵路之前途隻能由中、俄兩國取決,不許第三者乾涉”等內容。而到1929年時,張學良想收回中東鐵路,卻因此引發了與蘇聯之間的戰爭。張學良戰敗後,蘇聯在中東鐵路上的權益依然故我。中國人想收回來蘇聯人不肯,而在日本人侵占東三省後,蘇聯為了緩和同日本之間的矛盾,1933年5月,由蘇聯外長李維諾夫出麵,竟提議把中東鐵路賣給日本操控下的“滿洲國”經過兩年多的談判,1935年3月24日,蘇聯不顧南京當局的反對,以1億4千萬日元的價格把中東鐵路及其一段支線賣給了日本。35年的時候,蘇聯和南京政府之間是存在外交關係的,而蘇聯不顧兩國外交關係,不顧原有的協定,竟以合同這種方式變相承認滿洲國,還把中東鐵路轉讓給它這是絕大多數中國人所不能接受的而在原本曆史上,二戰後期,蘇聯出兵中國東北後,又無視當初將中東鐵路出賣給滿洲國的事實,再次攫取了中東鐵路的權益雖然後來**建國後收回了中東鐵路,可老毛子從沙俄時代開始,裡外幾次,早就在中東鐵路上賺得缽滿盆滿。儘管現在二戰尚未發生,可就從此前蘇聯在中東路上的舉動,民眾黨、人民軍上下就對蘇聯沒有任何好印象更彆說蘇聯還是迄今占據中國領土最多的列強此前,趙振中讓西進集團兩個縱隊7萬大軍上半年占領迪化後隻向西推進到綏耒,是有幾種考慮的:一是人民軍7縱進入新疆時間有些短,對當地的氣候、環境、人情不熟悉,放開使用的話,恐怕將增大部隊犧牲,而這對人力資源緊缺的西北來說是得不償失的;二是新疆存在多股敵對勢力,與其讓人民軍四處分散殲敵,不若重兵打擊主要敵人,迫使新疆各路敵軍抱團與人民軍對抗。而這不管是從減輕人民軍後勤運輸壓力還是從一勞永逸聚殲敵軍來說,都是非常有利的;三是西進集團此前的武器裝備對付新疆境內的敵對勢力是足夠了,但卻不足以同蘇聯中亞軍區配備的坦克、飛機等技術兵種對抗;若對金樹仁等部打擊過狠,敵軍狗急跳牆之下,引蘇軍入疆對付人民軍,那西進集團的傷亡肯定大增,這是趙振中決不願意看到的。眼下即將運去新疆的新式裝備雖然不多,可用來對抗蘇聯在中亞軍區裝備的坦克、飛機卻是夠用了。即便莫斯科能通過土西鐵路從蘇聯境內其他地方儘快向新疆邊界增兵,但隻要蘇聯在上半年之前沒有介入新疆或者介入程度不深,那人民軍就有把握在對抗中不落下風,趙振中記得,36年西班牙內戰可牽扯了蘇聯很大的精力的。而蘇聯在36年底的時候,常備軍也不過才130萬。在遠東警戒日軍的同時,又要在歐洲防範重新武裝的德國,蘇聯剩下能用在新疆方麵的兵力究竟會有多少是要打折扣的。時間啊,時間,隻要再給人民軍多半年的時間,到了36年夏,那不但整個新疆可儘入掌握,西北幾省的形勢也將大為改觀。細想起來,從奠基沂蒙,再到立足西北,這些年來趙振中和他的麾下繃得實在有些太緊了。一路上,趙振中不斷思量著方方麵麵的問題,而朱榕幾人也因擔心過早碰上蘇聯而沉默不語。從海原到永昌,直線距離不過400多公裡,以b-247的速度不到兩個時就趕了過去。等趙振中一行同前來迎接的李雲山等人趕到車站附近臨時的軍營中時,天還不到晌午,部隊也還沒有開飯。“部隊這些天的情況怎樣?”趙振中一邊在軍營中察看,一邊問專門從新疆趕過來帶兵的崔毅。“有了這些好寶貝,大家心氣可足得很。我看啊,就是在今年冬天拿下新疆也沒問題。”見識過那些重火力威力的崔毅這些天連做夢都會笑出聲,有了這些家夥助陣,新疆金樹仁那幫人簡直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彆高興過頭了”趙振中告誡道,“你在新疆待了兩個冬天了,也知道哈密到迪化一帶冬天是個什麼鬼天氣,可我告訴你,北疆還要更冷在極度嚴寒條件下,非戰鬥減員有時候比作戰損失更要命在嚴寒之下,彆說人容易凍僵、凍死,就是槍械、火炮的性能也會打折扣”趙振中依稀記得,在以前世界中新疆阿勒泰地區曾有過零下50多度的最低溫記錄,而1月份的多年平均氣溫都在零下16度,淩晨最低溫度在零下30度左右的更不稀奇。這樣的氣候條件,不做好充分的準備,根本就出不了門,更彆說行軍作戰了。聽趙振中說得嚴厲,崔毅也想起在哈密度過第一個冬天時,因缺乏在新疆的防寒經驗,部隊出現的傷凍減員的事。儘管那是極少數人員,可若沒有準備就進入更冷的北疆,情況不見得更樂觀。“拿破侖曾橫掃歐洲,卻敗給俄國的嚴寒,並從那以後一蹶不振。新疆不比莫斯科更冷,可北疆的天氣卻不容瞧。”緩和了下口氣,趙振中拍拍崔毅的肩膀,又道,“我們部隊中的每一個戰士,都是我們保家衛國的中堅力量,也是將來建設祖國的棟梁,是最為寶貴的。作戰減員我們無法完全避免,但卻不能因一時疏忽造成非戰鬥減員。你們現在也算指揮千軍萬馬,可不能忘乎所以。”崔毅心下感動,忙敬禮並高聲回道:“我一定把先生的話傳達給我們西進集團每一個戰士,嚴格要求,保證不因嚴寒降低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