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求訂閱!求月票!……“你想要楊、井二人答應什麼條件?”朱慶瀾問道,“和山西這邊一樣嗎?”“山西這邊有那位閻長官曾經打下的基礎,加上有平綏、正太鐵路方麵的便利,我們還是獲得了為期30年的同蒲鐵路經營權、晉西北幾縣的礦山勘探開發的權限。可即便這樣,與同蒲鐵路和保朔公路的龐大投入相比較,30年的經營、開發權限也不過是讓華美公司和四海實業不虧本太多罷了。”趙振中苦笑著說道,“而陝西那邊鐵路不通,汽車公路除了潼關和西安之間的公路外,也就隻有西安經鹹陽、三原、富平、蒲城、大荔、朝邑一線在兩年前修了條能通行汽車的土路,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汽車路。就是想開展有關工程建設,各方麵的物資也肯定運輸不上。就我個人看法,華美公司和四海實業肯定是不會在陝西方麵有過多投入,更不會有象同蒲鐵路這樣的工程,最多也不過是創辦幾個象水泥廠這樣的產業罷了。”歎了口氣,趙振中接著說道:“朱先生,並非是我們厚此薄彼,隻顧晉、綏兩省災民,實在是陝西各方麵情況不如山西,加上其他方麵的一些顧慮,我們不能再在陝西也大興土木啊。”在今年的中原大戰中,閻錫山戰敗下野,山西被南京方麵和張學良所掌控,今後幾年內山西境內也能安定下來,這有利於投資和建設。可陝西方麵,楊虎城雖說明麵上服從南京,實質上卻也是一方軍閥,這中央和地方之間的較勁可不是民間公司所能參與的,就是華美公司想在陝西也開展修建鐵路等大型工程,南京方麵也不見得會同意。再說,楊虎城現在雖說主政陝西,可陝西也並非是他一家說了算,不說那些地方上趁中原大戰而紛起的xiǎo勢力,光是井嶽秀控製的陝北23縣就夠楊虎城調和一陣的。井嶽秀坐鎮陝北多年,對連年災害、民力枯竭的狀況視而不見,不但強征硬派煙畝捐,甚至連白地也派煙款,加上各種附加稅、軍隊維持費等繁重的苛捐雜稅,民眾可謂苦不堪言。就在楊虎城出任陝西省主席,準備籌辦陝西省銀行統一幣製金融的消息傳出後,井嶽秀便於12月1日趁機召集陝北23縣的士紳,以籌建陝北地方實業銀行、籌措金融倡辦實業為名,借發行鈔票的機會向各縣攤派糧餉,搜刮民財。況且,從安全方麵考慮,陝西現在也不如山西。民國以來,閻錫山坐鎮山西,確實保證了晉省環境的安定,除了偶爾有些外省流竄過來的匪徒在山西邊界一帶為禍外,其省內基本上保持穩定。對比之下,陝西則是連年戰luàn,不但其省內民眾不堪壓迫,揭竿而起,落草為匪,更有甘肅、寧夏、綏遠等地的匪徒流竄陝西境內作luàn,實在不是個辦產業的好地方。而在財力方麵,華美公司修建同蒲鐵路,雖然采用以工代賑的方式不見得有此前閻錫山估計的9000萬的huā費,可要是加上保朔公路,以及開辦產業、賑濟災民等的投入,總的huā費肯定是隻多不少。這些投入在未來一定年限內可都是預虧的。要是在陝西方麵也照樣投入的話,雖然華美公司財力上同樣負擔得起,可趙振中卻並不想如此招搖,一條同蒲鐵路就夠引人注意的了,要是在陝西也大興土木的話,那恐怕就要遭到當局的惦記了。再者,山西這邊的公路、鐵路建設是在山西省政fu原有的勘測設計上加以改進,進度自然要快得多。可陝西那邊卻毫無基礎,一切都要從頭開始。雖說華美公司可以從國外聘請一些專家過來,但同時支撐山西、陝西兩處建設的話,工程力量上還是力有未逮。畢竟,總工程師也好,其他輔助工程師也罷,承擔的是施工上的整體管理以及技術指導方麵的工作,你不可能要求工程師象工頭乃至民工一樣去做具體的勞作。可對趙振中來說,工程師短缺的話可以從國內外聘請,但要想讓從災民中挑選出來的工人們明白施工方麵的技術要求,還真不是簡單的事情。即便是經過青島、天津兩處碼頭的修建,培訓出一些明白施工方麵的基礎要求的人做工頭,也不可能同時承擔得起兩個省的大規模工程建設。,除了這些原因之外,趙振中個人對楊虎城、井嶽秀的感觀實在不怎樣,並不想自己在第二根據地建立之前提升楊、井二人的實力,免得在將來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對於楊虎城,趙振中以前世界中了解的大多是其正麵的宣傳,但在這個年代,趙振中卻從該部在江蘇所作所為,以及楊虎城歸國後並未真正處置違法luàn紀的軍官等事情上,看出該部也同這個年代大多數部隊一樣,脫不了軍閥的本xing。對井嶽秀,趙振中還是這段時間從保德、府穀一帶民眾的口中知道其大概事跡和為人的。雖然其在阻止伊克昭盟分裂以及在興辦教育方麵確實做過一些好事,可趙振中在一眾做工災民口中聽到的更多的是井嶽秀的殘忍和對民眾的壓榨。除了bi得陝北民眾在荒年背井離鄉的苛捐雜稅外,最為民眾所切齒的就是井嶽秀所部軍紀敗壞,甚至縱兵殃民。加上井嶽秀當年為報其弟井勿幕被殺之仇,曾派人將殺害井勿幕的李棟材在漢口抓捕後押解回榆林,由井嶽秀親手將李剝皮chou筋,並將李的人皮挽於自己坐騎的馬鞍上,以泄其憤。在陝北一帶,提起井嶽秀的名字,可是能止xiǎo兒夜啼的。趙振中將可以說給朱慶瀾聽的理由都解釋了一遍,並說道:“我知道先生心係陝西災民,可要華美公司在陝西照搬在晉省修建鐵路、公路的以工代賑的做法是不現實的。不過,先生放心,我們依然願意為陝省災民提供救災糧食等物資,但這些物資我們隻jiāo給先生以及華北慈善聯合會來經辦。對於楊、井二人我們實在信不過,特彆是井嶽秀,大災之年也沒見他有什麼救災措施,卻聽到不少在這邊做工的陝北災民對其切齒不止。”“唉……振中的心思我能明白。”朱慶瀾歎道,“我這些年為救助災民往來奔bo,見過太多的人間慘劇,眼下又是大地封凍季節,大量災民又貧病jiāo加,饑寒jiāo迫,奄奄待斃,甚至有些以自家子nv為食。可那些地主、jiān商卻隻顧自家快活,當局也拿不出有力的救助措施來,聽之任之,不關心災民的死活。”“自己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我也會想,我們這麼費儘心力的救助災民,到底是對是錯?把災民們救活了又能怎樣?他們還是要麵臨苛捐雜稅的盤剝,麵臨一些為政者的壓榨。可要我對那些境況淒涼的災民置之不理,我朱某人的良心又做不到……”“朱先生,您做的並沒錯,錯的是那些為富不仁的人和那些屍居其位的當政者。”趙振中說道,“看到那些災民的慘狀,說實話,我曾想是不是把那些貪官汙吏,把那些壓榨盤剝民眾的人都清除掉,我們這個國家才會好些?”朱慶瀾吃了一驚,勸道:“你可不要luàn來,現在南京方麵打敗閻、馮、桂係,已經成了氣候,胳膊擰不過大tui,這可不是你一個年輕人能改變得了的,我們還是想辦法為災民多找點活路才是真的。”頓了頓,覺得趙振中不過是一時氣憤之言,朱慶瀾又說道:“前些時候,陝西建設廳廳長李宜之和華北慈善聯合會下的華洋義賑會合作,準備由華洋義賑會提供40萬賑災款項,陝西省政fu籌集40萬建設款,加上美國檀香山華僑募捐的15萬元,以工代賑,實施引涇工程。並約定,渠首至11公裡處為引水工程,由義賑會負責建設;11公裡以下為分水工程,由陝西省政fu負責建設。我個人答應想辦法籌集兩萬袋水泥捐助過去。現在你在保德這邊的水泥廠也開始生產了,我這次也就是向你化緣來了。”“眼下鐵路還不能動工,公路也隻是進行前期建設,生產的水泥都在那裡積攢著,先生安排人過來提貨就是。”趙振中笑道,“談什麼化緣,朱先生需要水泥的話,說一聲就是了。不過,我可隻認先生,對那些當局要人可沒興趣。”“你啊。這個脾氣會吃虧的。”朱慶瀾搖頭說道,“那陝西方麵的楊、井二人你準備怎麼答複?特彆是那個井嶽秀,他聽說山西這邊以200萬元的代價和華美公司簽訂了為期30年的晉西北幾縣的礦產勘探、開發協議,可是眼熱得緊。我路過榆林的時候,他可一再托我向華美公司方麵進行疏通呢。”“陝北那裡的礦產山西這邊可都有,說實在的,華美公司和四海實業還真不想在陝北開辦產業。”趙振中拿捏道,“不過,考慮到陝北災民,我們也可以在那邊開辦幾家產業。如果井嶽秀真有誠意的話,我們可以在府穀開辦煤礦,在定邊開辦鹽業和水泥廠。當然,有關具體條件那就需要當麵談了。”趙振中心中衡量著:如果就此在陝北開辟一條從東到西的通道,加上以開辦產業的名義公開從東勝向定邊一帶運送物資的通道,那可會對楊天明等人以及其後北上的兵力助益不xiǎo,整個物資運轉也會更加流暢。..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