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晚,抱歉!繼續呼喚:求關注!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李光前有些不明白,既然趙振中等人要在南洋一帶開辦產業,為何不與陳氏在南洋進行合作,反而舍近求遠要在澳大利亞進行合作?看李光前有些困惑,趙振中便解釋道:“南洋這邊對於陳先生來說,確實在有地利之便,不過南洋一帶存在英、美、法、荷等列強勢力,加上當地土著勢力,以及對南洋虎視眈眈的日本,實在不是一個安穩所在。四海實業、華美公司這次要不是與洛克菲勒財團有牽扯,並借這麵大旗來做文章的話,也很難涉足南洋。就我個人來說,我更看好澳大利亞。”“澳大利亞的礦產資源不但比南洋要豐富,其自身的力量也不是南洋各國所能比擬的,加上還有一個英國主子罩著,就投資環境來說,實在要比南洋好上不少。所以,四海實業、華美公司在澳大利亞的投入並不比南洋少。”“不過,我們在海外開辦產業並不僅僅是為了盈利,還有其他目的。現在國內戰亂不休,加上天災不斷,大量民眾在死亡線上掙紮。我們現在無力改變那些政要們的做法,隻能憑借自己的良心,儘自己作為一個中國人的本分,儘可能地救助一些災民、難民,也好為國家和民族多保留一分元氣。有了在海外開辦的這些產業,至少我們在未來幾年內可以收留許多災民、難民。”“隻是,澳大利亞雖然不象美國那樣通過排華法案嚴格禁止華工入境,可它也通過白澳政策,對華人移民嚴格控製。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在澳大利亞投資的同時,又準備在南洋開辦產業。畢竟,南洋各國對華工的排斥要比美國、澳大利亞等國輕得多。先暫時讓我們救助來的民眾到南洋的產業中做工,等將來國內局勢好轉的時候再將他們遷移回國內。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將南洋那邊的這些產業處理掉。畢竟,南洋的勢力實在有些多,也有些亂,並非一個投資的好所在。”趙振中的這番解說雖然隱瞞了一些意圖,言語上有不儘之處,不過所說的事情卻並非虛假。而李光前聽了之後很是感佩:“古語說‘有誌不在年高’,三位年紀雖輕卻有這樣的胸襟和作為,實在令我有些汗顏啊。趙兄弟的美意我也一定給我嶽父帶到。”周昊笑道:“李老哥客氣了!陳先生自起家以來,長年興辦教育,造福鄉梓,這才是我們這些後輩學習的榜樣啊。”李光前笑笑,說道:“那好,我們也不過多客套了。依幾位看,這場危機會持續多久?”“這個具體時間就不好說了。”趙振中思量著說道,“從美國在危機中的遭遇以及危機可能在世界上造成的影響看,這場危機肯定會持續一段時間,至少應該有個幾年時間吧。”李光前聽後,不覺有些憂心忡忡,再想想趙振中剛才話裡對南洋多方勢力的擔憂,以及對其前景的不看好,心裡更添了幾分沉重。不過,要是真的能與趙振中等人在澳大利亞聯手開創一番局麵的話,那似乎也不錯,至少從嶽父和二叔等人所說的事情來看,這位趙兄弟在對一些大局的把握上具有非凡的眼光,他說的這些事情等回新加坡後可要和嶽父等人好好商討一番……李光前一邊同趙振中幾人談論著,一邊在心裡盤算著。……當天晚飯時,趙振中發現竟然有用臘雞做的風味獨特的菜肴,便問周昊:“這廚師的功夫見長啊,竟能做出南方風味的菜肴?”周昊看看一邊含笑的李光前,笑道:“老趙,我們這裡的廚師讓他做點熏魚、熏肉還成,臘肉勉強也能做,但肯定不是這個風味。至於臘雞這種頗費功夫的吃食,我想他們幾個肯定不會做的。這一定是李老哥從南洋或者國內南方帶來的美味。”李光前笑道:“這是我來之前,我嶽父和二叔特意托我帶來的,說你們身在異國他鄉求學不容易,又快過新年和春節了,讓我帶些南方風味的食品給你們品嘗。”,“人說‘千裡送鵝毛,禮輕情義重’,李老哥這是萬裡送臘味,什麼都重了。”周昊笑道,“剛才我在外麵的時候可是聽李雲山他們幾個說李老哥送來了好些過節的吃食,都是在美國有錢難買的好東西啊。”“嗬嗬,看小昊品嘗之下就知道是李老哥帶來的美味,看來你們以前沒少吃啊。”趙振中笑道。“有過多次了。”周昊點頭承認,“可李老哥每次跨越重洋送來的禮物,我們要是堅辭不受的話,那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不值什麼,一點吃食而已。”李光前感慨道,“比起幾位對我們的關照來,那可差得太遠了。要說感謝的話,那也應該是我代嶽父他們感謝幾位。”從25年到現在,南洋陳氏的產業在趙振中幾人的建議和幫助下,不但躲過了26年橡膠行情暴跌的不利影響、獲得了一款柴油機水泵專利,更躲避過了這次影響深重的大危機。南洋陳氏不但沒有象原本曆史上那樣萎縮、破產,反而更見發展、壯大。在節日臨近時,恰好李光前赴美處理商務,順便帶一些保存時間長的風味食品表達謝意也是人之常情。晚飯之後,李光前又與趙振中、周昊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並且當晚就在莊園裡住下。第二天早飯後,李光前便告辭去忙他的事情去了。在這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司徒老爺子派人老伍過來請趙振中三人,說是陳炯明一行人到紐約了,想儘快與幾人會談。在曆史上,陳炯明並沒有這次美國之行。而現在,由於趙振中等人的影響,特彆是陳其尤上次從美國返回香港後所帶回去的南洋建國方案,對陳炯明等人產生了極大的吸引力。通過這個現在看上去還顯得很粗略的方案,陳炯明這位在國內抑鬱不得誌的昔日風雲人物,竟覺得眼前似乎打開了一片新的天地,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陳炯明在聽了陳其尤轉述趙振中關於南洋建國方案的可行性分析後,歎道:“孔子曾說過‘道不行,乘桴浮於海’,沒想到這位小兄弟竟能彆出機樞,竟想在海外再立華夏傳統,實在不簡單啊。”不過,讓陳炯明感到震撼不僅僅是南洋建國方案。在陳其尤回到香港的時候,美國股市的暴跌已成了既定的曆史事實。陳其尤在從報紙上和無線廣播中得知有關美國危機的報道後,更為趙振中提前判斷出美國股市將要崩潰的敏銳洞察力而震驚。當陳其尤將趙振中的判斷告訴陳炯明後,陳炯明再次被震撼了,連連讚歎:“何等樣人!何等樣人!”隨後,陳炯明便偕同陳其尤、陳演生等人於11月19日登上了從香港去往美國舊金山的輪船。輪船一路經過菲律賓、關島、檀香山,於12月21日抵達了美國西海岸的舊金山。陳炯明等人與等候在那裡的黃三德等人經過會談,對美國致公堂、致公黨的狀況進行了詳細了解之後,便有些迫不及待地登上了橫跨美國東西的列車。經過幾天幾夜的顛簸之後,陳炯明一行人終於在12月29日上午與司徒美堂等人會麵。在紐約安良堂總部,陳炯明等人聽司徒美堂說趙振中等人不但為安良堂提供了大筆經費,讓堂裡兄弟們其家屬的生活有了保障,還收留了幾千華工,將華美石油這個會生金蛋的母雞交給安良堂打理的時候,不由得再次為趙振中等人的大手筆而感到震撼。而當陳炯明隨後又聽說趙振中等人已經收購了兩條槍械生產線,以及兩萬噸可用來製造槍炮的美**用特種鋼材,並將這些物資全部送給致公堂和致公黨,以為南洋建國方案提供助力的時候,縱使陳炯明曾迭經風浪也有些坐不住了。“老哥,這幾位年輕人能不能吸收到我們致公黨?要是我們黨能有這樣的年輕才俊,何愁南洋建國不成?”陳炯明問道。司徒美堂長歎一聲,搖頭說道:“我曾和他們提起過這個話題,甚至曾說可以把安良堂交給他們打理,不過被他們婉言拒絕了。”,“他們拒絕的理由是什麼?”陳炯明有些不甘地問道。“那位在幾人中居於核心地位的趙小兄弟說,他在國內山東那邊還有一攤子事情,又是大學又是產業還有不少收留的孤兒,加上他們的師傅年事已高,無法拋卻這些牽掛投身我黨。還說我堂裡都是大哥、大叔級彆的長者,不是他一個年輕後生說話就能頂得起來的。”司徒美堂說完以前的事情後,又分析道:“我估摸著,他們在山東那邊確實有些拋卻不下的牽掛應該是真的,不過,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致公堂乃至致公黨內確實排資論輩的現象很嚴重,特彆是致公堂裡。他們要是加入後就發號施令的話,也確實難以讓眾多老兄弟信服。想來趙兄弟他們也是不願意自找麻煩吧。”聽了司徒美堂的分析,陳炯明也覺得有些頭疼。排資論輩的現象要說在一個剛剛成立不幾年的政黨內不應該存在,或者至少不應該嚴重才是,但由於致公黨是從美洲致公堂發展而來的,在現階段可說是一套人馬,兩塊牌子,而且很多堂口仍然自行其是。要想把致公黨改造成心目中政黨的話,陳炯明等人還有一段艱難的路要走。“老哥,他們住在什麼地方,能不能找個人帶路,我們上門去拜訪一下?”陳炯明急於見到那提出南洋建國方案並對致公堂、致公黨提供巨大幫助的青年。而且,他心裡有個感覺,這位見識不凡的青年很可能有解決眼下致公黨問題的辦法。“競存,你們幾個剛剛經曆了長途跋涉,還是休息一下得好。我派人去請他們幾位過來就是了。”司徒美堂勸道。“老哥,現在說起來是我們有求於人,派人去叫他們過來的話,禮節上是不是欠缺些?”陳炯明曾經中過晚清的秀才,對禮儀方麵還是很注重的。“競存,不必顧慮這些。趙兄弟幾位都是很豁達的人,不會去計較這些事情。再說,你現在雖然下野避居香港,可這次美國之行也肯定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你是致公黨總理,到我這裡並不會使人奇怪,可要是你一到紐約就去拜會幾位素不相識的年輕人,那肯定會引人注意的。”聽了司徒美堂的勸說,陳炯明想想確實有道理,便隻好耐心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