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初試,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李是卿和趙善初見了趙振中的表情有些疑惑,問:“你聽說過我們?”趙振中趕忙搖搖頭,說:“先前從老人家處知道這裡是嶗山,剛聽到老人家說到道號,想起以前家裡老人所講的關於嶗山道人的故事。”心裡卻道:“能不知道麼,後世到嶗山遊覽的人都能看到有關太清宮的名人介紹,這兩位可是直接或者間接的位列其中啊。”“你們也是嶗山道人,會法術麼?能騰雲駕霧麼?”一邊的周昊也滿是好奇地問道。要是以前,周昊自己也會對這種問題嗤之以鼻,可返老還童都發生了,騰雲駕霧似乎也不會更離譜。“原來是這樣啊”趙善初捋了捋胡子,嗬嗬笑道:“我們不會法術。更不會騰雲駕霧。你們三個叫什麼名字?怎麼大半夜地跑到這裡來?”“我叫趙振中,這是周恬,這是周昊。我們原先住在一個叫東薩摩亞的地方,那裡是海島。去年那裡發生地震和海嘯,幾乎一切都被毀了。陳叔帶著我們說回國。前些時候到了一個叫上海的地方,陳叔又雇了艘小船說帶我們回山東老家。可路上有人要搶我們,陳叔也被打傷了。我們的船快,那些人追不上。昨天夜裡的時候,陳叔把我們送到附近的地方讓我們上岸。他說有重要的事去做,還要我們照顧好自己。”趙振中按照事先編好的劇本進行演繹。這番話聽起來大致能清楚事情經過,可空白太多,讓人不免疑惑。可這恰恰符合幾個十歲左右孩童“知道一些事情但又不明就裡”的正常情況。“嗬嗬,一個是泰昌的本家,兩個是周師叔的本家。你們從上海到山東怎麼不坐輪船?就是坐火車也可以啊。”李是卿又笑問道。“不知道”,趙振中搖搖頭道,“我們雇船是陳叔安排的。不過陳叔說坐船舒服一些,不會累著我們。”“你們是什麼時候遇到有人要搶你們的?”趙善初問道。“好象是前天下午開始”,趙振中想了想回答“我們一路在船上都能看到陸地,陳叔前天下午和我們說已經到山東附近了,再經過幾個小島,我們就能到青島了。”兩個老道互相看了看,李是卿沉聲道:“隻怕是海西琅琊山那邊的。”趙善初點點頭,歎道:“真是越來越猖獗了。”趙振中的一番胡言亂語倒是讓兩位老道想到了在青島西南方向大珠山和琅琊山一帶橫行的土匪和海匪。隨即,李是卿又想起一事,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趙振中,問道:“我見你倆在外麵練習拳腳,趙小子你那拳腳是從哪裡學的?叫什麼名字?”“是祖父傳給陳叔,陳叔又教給我的。好象叫什麼先天太極拳。”趙振中一邊回答,一邊心裡暗道“拳法是先天太極拳沒錯,可不是什麼陳叔教的,說起來這拳法可和嶗山還有您老有不淺的緣分哪”。“真是先天太極拳?!”李是卿站了起來,度了兩步,看向趙善初,“看來你要受累安頓一下這幾個孩子,我今天也不走了,要見一下周師叔。”“嗬嗬,修道之人與人方便,乃行善之舉。屋舍是現成的,粗茶淡飯也能管飽。”趙善初不在意的說道。“還是麻煩你安排他們去休息一下,折騰了一個晚上估計這幾個小家夥也都累了。到底怎麼安排他們等我見過周師叔再說。”李是卿對趙善初說道。隨後,趙善初把趙振中幾人帶到一間偏房裡安頓下。趙振中三人輪流到屋裡換下被海霧打濕的衣服後,才一起在屋裡的炕上分彆躺下休息。此舉被附近關注著的趙善初看到後,更是暗自點頭讚許。一覺睡了四個多小時後,趙振中醒了過來。走出屋外看看天色,大約是上午九點多鐘的樣子。又回去把周恬、周昊叫醒。三人走出屋外,問明所在去洗漱完畢後吃了點隨身帶的東西。,又過了一會,李是卿走了進來。隨後帶領三人走過一段山路經太清宮正殿進入後院,來到一間偏房屋子前。“周師叔年歲大了,一會你們回話時聲音大點,讓他聽清楚。”李是卿囑咐三人道。屋子裡麵很簡單,正中對門的牆壁上是一幅三清圖畫,兩邊是一幅趙振中不認識的古篆書對聯,下麵是一張供桌,桌上有一小香爐。一側靠窗的是一鋪炕,上麵是疊放整齊有些陳舊的被褥。一個身穿素淨道袍,年紀看上去有七、八十歲,須發皆白,滿臉皺紋的老道坐在供桌左側的靠椅上在閉目養神。李是卿提高聲音朝閉目的周老道說道:“師叔,那幾個小孩子帶來了。”聽到聲音,周老道睜開眼,仔細打量站在麵前的三個孩童。越仔細打量,周老道原本清明的眼神越亮,笑容開始在他臉上刀刻般的皺紋裡綻放,一邊點頭,一邊連說“好!好!好哇!”停了一下,問:“聽說你們是從國外回來的,那你們知道是什麼時候到國外去的?”“不知道”,趙振中搖搖頭,說:“隻是陳叔告訴我說,祖父是什麼同治年間因為什麼撚軍之亂到國外去的。父親和母親成家後一家人又到了一個叫墨西哥的地方。陳叔說後來當地一些人來搶掠我們華人,祖父去世了,父親也受了重傷。我們和周叔叔一家人逃離了那個地方又到了一個叫東薩摩亞的地方。父親傷重去世,母親幾年後也去世了。那時我才5歲。後來陳叔和周叔叔一家人帶我。去年東薩摩亞海浪衝到岸上,什麼都沒有了,周叔叔他們為了保護我們也去世了。後來陳叔就想辦法帶我們回國。到上海後陳叔雇了一條船說回山東,可在海上遇到有人搶我們,陳叔受了傷,在昨天晚上把我們送到附近海邊,陳叔說他還有事情要離開,要我們照顧好自己。”趙振中把先前說過的內容又進行了添枝加葉。“撚軍……”周老道眼皮跳了跳,又歎了口氣,說:“你會的拳法能打給我看看麼?”“陳叔說不能教給彆人的”,趙振中故做遲疑。“嗬嗬,不是要你教我,我隻是看看。如果你打得好,我也有不錯的功夫教你。”老道引誘他。“真的?你說話可要算話?”趙振中似乎不信。“當然算話,我一把歲數蒙你小孩子做什麼。”老道笑吟吟的說道。幾個人走出屋子,趙振中提起精神,把那先天太極拳從頭到尾演練一遍。周老道和李是卿看到趙振中的功夫,先是驚訝於他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底,隨後看他的拳法演練不住點頭、搖頭。一套拳法打完後,周老道問:“這拳法都是你陳叔教的?”趙振中點點頭:“是啊。陳叔說他是從祖父那裡學來的,不過好象聽他說他沒有全部學完,有些地方是陳叔自己補充的。”“這就難怪有些地方拳意不通暢了。”周老道點點頭,一邊的李是卿也明白過來。“應該是故人之後,當年我的確聽說有幾個人最後漂洋出海,不過名字對不上”,周老道沉吟道。“也許是改名換姓也說不定。不過,至少存在個香火情分。”李是卿在一邊解說,接著又問道:“他們那陳叔很可能已經不在了。師叔看怎麼安頓這幾個孩子?”“先暫時在這裡呆幾天,等我和宮裡其他人商量一下。太清宮有自己的戒規,我也不能貿然犯戒。”“實在不行,我把幾個孩子帶到我那裡。我那裡沒那那麼多規矩,就是地方太小,也更清苦些。”李是卿說道。“我儘力而為。不過,也不能光我們一相情願,還要看三個孩子願不願意啊。”周老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