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1 / 1)

王的女人 明月像餅 1466 字 2個月前

顧盼覺得自己睡了長長的一覺, 醒來後腦暈暈的還有點疼。屋內光線昏暗,並沒有點燈, 她緩緩從床上坐起來, 睡了太久, 小臉蛋被悶的粉紅透亮,輕咬著唇,腦袋還暈暈乎乎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間就暈倒了,揉了揉太陽穴,正要喊人點燈時,窗影微動,男人慢步朝她坐過來, 沉默幾秒, 找出火折子, 將床邊的燭台點亮。“醒了?”顧盼木訥的點點頭,睡久了好像就連腦子都反應不過來,就連說話也有氣無力,嬌嬌軟軟的, 落在耳裡糯糯的,毫無攻擊力, “我怎麼暈倒了呀?”男人輕皺眉頭, 像在思考要怎麼回答她的問題。鐘硯的目光深遠起來, 冰涼的指腹輕輕捏著她的下顎,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嗓音低啞而又有磁性, “沒事。”顧盼也不覺得自己能有什麼事,最近吃的好睡得飽,也沒生病不舒服,就是突然暈倒有些奇怪罷了。她壓根沒有往懷孕的方向去想,畢竟她還自以為是覺得偷偷吃過避孕的湯藥,就絕不可能懷孕。顧盼準備下床,被鐘硯按著肩壓了回去,他看著她,想了又想,抿唇輕聲道:“你懷孕了。”這四個字劈頭蓋臉朝顧盼砸來,震的她耳朵嗡嗡響,有刹那回不過神來,她後知後覺將手放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聲音低低的,不太敢確認,“我懷孕了?”怎麼可能呢?她明明一直都有在喝藥的啊。顧盼難以置信,表情呆呆傻傻,這事來的太突然她毫無準備。劇情推著她在往前走,原書裡顧六小姐和鐘硯也有一個孩子。鐘硯摸了摸她的臉,“已經是當要當娘親的人了,以後懂事一點。”顧盼心裡一緊,說不出此刻內心是什麼感受,茫然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她完全沒有做好要當母親的準備。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咬唇問道:“大夫有說幾個月了嗎?”鐘硯嗯了聲,“兩個月。”若不是她身體太虛暈倒了過去,恐怕這麼早也發現不了。鐘硯談不上多喜歡孩子,但也不厭煩,她有了就生下來。他之所以命人暗中換掉顧盼的藥,心裡頭大概也是想早點要個孩子的,至少這樣能讓顧盼安生些,不會整天搞些啼笑皆非的事。有了孩子,她大概也能懂事些,聽話些。顧盼眼神複雜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好像還是沒辦法接受這件事。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懷孕生子。如今她和鐘硯關係尚可,孩子生下來雖然不至於兩個月後就被送到秦州,但她心裡總有種沒來由的恐懼。她在穿書之前,是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姑娘,現在要她經曆懷孕生子這一遭,實在是太為難她了。想想都覺得害怕。而且顧盼沒有足夠的信心自己能養好一個孩子。她的眼圈慢慢紅了起來,縮著小腦袋,把臉埋在腿間,鼻頭酸澀有點想哭。頭頂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男人垂眸凝望著她,隨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少女乾乾淨淨的臉龐被淚水洗過一遍,濕痕遍布,眼尾也還泛著淚光,鼻尖紅紅的,表情看上去相當的委屈。鐘硯問:“哭什麼?”顧盼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她就是忍不住想掉眼淚,她搖頭,抿緊唇瓣不說話。眼淚悄無聲息滑落,沾濕臉頰。鐘硯將她撈入懷中,扣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慢條斯理替她擦乾淨臉,“不想要?”她不想要孩子倒是在鐘硯的意料之中。若是想要就不會偷偷摸摸喝那些藥。顧盼猛地被他問出這麼一句,心裡咯噔響了一下,男人的表情疏遠淡漠,眼中情緒不明,像蒙了一層層看不清的霧氣。好像她心裡在想什麼,都被鐘硯看透了。男人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像是一種嘲諷。顧盼抱著他的脖子,收起汪汪的眼淚,“沒有不想要,我是太高興了。”她睜著眼睛說瞎話,鐘硯嘴角的笑意好像越來越深,眼看著她胡說八道也沒有戳破她的意思。他的手掌緩緩撫摸著她的後背,指尖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衫,她似乎在顫栗,更加用力的摟著他的脖子。鐘硯淡淡說道:“大夫說你體質虛寒,需要好生安養,平日無事便不要往外跑,也不要和以前那樣跟著彆人瞎胡鬨。”顧盼隻能硬著頭皮點頭,一方麵她又覺得不太甘心,好像主控權越來越偏到鐘硯的手裡,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成為了那個說一不二的男人。“那我懷個寶寶怎麼還和蹲大牢一樣呢?這裡不能去那裡不能去。”顧盼有意試探他,說話的語氣也刻意囂張起來,“那我不管,就算是懷了孩子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彆想管我。”鐘硯仿佛沒生氣,表情依然淡然,過了半晌,他揚了揚眉,輕聲吐字:“你試試看我能不能管住你。”語氣輕柔,和平常說話沒什麼兩樣,聽不出半點威脅的意思。可偏偏他所用字眼犀利刻薄,毫不留情。顧盼掙紮著想從他身上爬下來,被掐住了腰沒法亂動,迫不得已趴在他懷中,呼吸纏綿,她仰著臉,被迫直視著他,不服氣道:“試試就試試。”鐘硯嗤的一笑,手指順著背脊停留在她的蝴蝶骨處,“窈窈,你還真當自己是從前的顧六小姐嗎?”當他是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侯府廢世子?還以為自己能為所欲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顧盼愣了下,第一次從他口中聽見“顧六小姐”四個字,難免恍惚。鐘硯望著她的眼睛,少女睫毛輕顫,瘦弱的肩膀也一抖一抖的,心裡害怕嘴巴倒是很硬,顫顫巍巍抬起眼皮,咬牙堅持說:“我又不是被嚇大的。”鐘硯在她軟白的耳垂上親了一口,俯身低語,“今時不同往日。”停頓半晌,他說:“好好養胎。”顧盼花了三天的時間來接受這個孩子的到來,做足心裡準備後,她覺得懷孕這件事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偶爾午睡醒來,也會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自說自話,“寶寶,你要健康長大,不能長成個小變態。”心性得正常,不能和鐘硯一樣,成了個心理不健康的病/嬌。懷孕之後,顧盼的食欲得到了顯而易見的提升,每餐能多吃一碗飯,沒幾天之後,她的臉圓潤了一圈,氣色看起來也好多了。白裡透紅,流光溢彩。顧盼性子還挺作,懷孕後沒少折騰旁人,晚上動不動就掉眼淚,有時哭的莫名其妙,脆弱的像個一碰就碎的玻璃心,又嬌氣了很多。從前如果說她是個大小姐脾氣,現在就正式榮升小祖宗人物。作天作地,不是很聽話。鐘硯要她做什麼,她就偏偏不做什麼,樂此不疲,將此當做一種樂趣。她的感冒好的斷斷續續,隻有身體不太舒服的時候才能安生不發作,乖乖的站在屋簷底下欣賞院子裡的玉蘭花樹。春天已經過了一半,院子裡的花早早開全,再晚一些便什麼都看不到了。顧盼穿的單薄,趴在窗戶邊,看樹看花看月亮,有時候看著玉蘭花苞也能失神。聽說這棵樹是鐘硯當年親手栽下,幾年來他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顧盼手癢,也不聽碧青的勸,折了一枝帶枝條的小花苞,插在花瓶中,擺在屋內還能聞到清香。鐘硯晚間從朝廷回來時,顧盼連晚飯都沒吃,臉朝下把自己悶在被子裡,誰也不看誰也不理。鐘硯已經習慣她發作了,小姑娘脾氣大,懷孕後脾氣更大,稍不合心意就使小性子。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望著顧盼的眼神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包容寵溺,從容大氣。男人輕輕鬆鬆就能把她從被子裡提溜出來,耐心極好,“又怎麼了?”垂喪著臉,也不知道她又是因為什麼事而不高興。“我一個人在家太悶了。”她想回顧家住,可是鐘硯是絕不可能同意的。“嗯,那這樣吧,我明日就將你母親接過來,讓她陪著你。”顧盼才不是這個意思,她彆開臉,有點生氣,“南安郡主請我去京郊寺廟拜拜,我自己想去為孩子祈福。”鐘硯不太喜歡她和南安郡主走的太近,事實上,他可能不喜歡任何人和顧盼走的近。“明日我親自帶你去山上求神拜佛,就不麻煩她了。”“……”“孩子還沒到三個月,你平日在府裡作一作,我由著你的性子來。”停頓半秒,鐘硯盯著她的眼睛,說:“但是,出了這道門的事,你最好都聽我的。”作者有話要說:卡卡卡卡死我了好了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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