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妍臉上略顯潮紅。必然的,這動作似乎有些親昵和曖昧了些,尤其是尚不算“熟”這個境界的龍至言。龍至言清楚著她的那份心思。薑大成和李孝利認識很長時間了,合作舞台都有若乾個了,而且兩個人一直是親姐弟一樣的存在關係,所以,對於這動作在他們之中雕刻的是溫馨與淘氣,但是龍至言和鄭秀妍在一塊兒的話,那就不知道該是什麼氣氛了。龍至言正欲想要詭辯一下,卻聽得旁邊鄭秀妍道來一句:“蹲下!“呃……”龍至言愣了一愣,眨了眨眼睛,遂而終於將之聯係到了“冰山女王”這個綽號上麵,此刻,這個女孩不是“龍智妍”所認識的溫柔知性友人,而是麵對“龍至言”的冰山大小姐,常常說自己活得像很雙麵,要說起來,這個鄭秀妍更加的雙麵了啊。在不容質疑的短颯命令之下,龍至言半蹲了下來,隨即一雙著著牛仔褲的纖細柔腿跨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龍至言低著頭,儘量將自己已經湧上來的大紅臉遮去,這親密動作讓他心神有些恍惚。雖然和鄭秀妍同一屋簷下一年的時間,但是由於分立在不同的寢室,兩個人的“特彆交集”基本上沒有多少,這親密動作,更是想都不用想了。鄭秀妍的雙腿箍著龍至言的脖子,因為怕掉下來而緊緊的掛著,麵容掛著霞彩,展開雙手鋪開,像是擁抱於空氣之中一樣。龍至言緩步前行,每一步謹慎卻依舊晃動著。“呃?”樸藝珍看著左右都空空的,適才發現這裡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一圈繞回原地,氣喘噓噓的薑大成呼哧呼哧的吸氣吐氣,而龍至言則像是一副常態。“看人家至言跑了一圈回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啊。”李孝利拍了拍薑大成肩膀。“至言不是馱著的是Jesscia嘛。”薑大成委屈的說道。“大成,你現在不聽話了!”李孝利聽出了薑大成難得一見的接機挖苦,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孝利姐哪怕長成兩百公斤我也願意馱的。”薑大成立即真摯的補充說道。“這才對嘛。”李孝利見對方一片“孝心”,爽朗的原諒了他。“OK,現在站在蕎麥田的中心,進行抒情詩的演繹,一定要把我們引笑了、引哭了、感動了才能通過,不然的話,晚上沒豬肉吃。”李孝利對著薑大成說道。薑大成立即溜溜溜的跑到了蕎麥田中心。“至言也去,雖然是嘉賓,但是我們一視同仁的。”李孝利道。無奈的龍至言和薑大成對視了一眼,現在這個局麵似乎完全是被這三個女中豪傑掌控住了。“親愛的藝珍姐、孝利姐……”薑大成眯著的眼神漸漸放開,這副認真的模樣卻讓人更加的感覺搞笑。“我為什麼排在後麵?”李孝利不滿道。“親愛的藝珍姐,還有美麗善良的孝利姐,”薑大成補充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能夠在我失落的時候,激勵著我,注視著我……”“姐,你注視他了嗎?”樸藝珍問著一旁的李孝利。“沒有,這一集視線基本上集中在至言身上了。”李孝利搖了搖頭,笑道。“你們都是天使,美麗的天使……”薑大成繼續著:“在大家都欺負我傻的時候,你們都為我鼓勁,為我加油,你們都知道,其實,我並不傻。”“好傻。”不遠處的李孝利捂著嘴巴笑道。“通過!”李孝利眼睛眯笑著,這個帶著些笨拙和傻傻的弟弟連抒情話語的吟誦也是如此的呆板,但是,滿意卻溢於心中了。“好運!”薑大成開心的和龍至言揮了揮手。“至言的話,就對Jessica吟詩吧,我有我們家大成弟弟就可以了。”李孝利笑道。“Jessica啊……”龍至言抓了抓頭,家族誕生節目不是講的是親情友情嘛,怎麼似乎出了愛情線?而自己就似乎卷入了其中。,“Jessica,忍受一下,這期節目把愛情線定在了你們倆個嘉賓之中,那其他的家族成員就不敢有所幻想了,上次泰妍來的時候,天熙和秀路哥都有些瘋了似的。”李孝利輕輕湊過頭,對尷尬一笑的鄭秀妍道。龍至言顯然不知道不遠處的這幾個人交頭接耳在說些什麼,隻是顧著自己詞窮的呐喊語句:“Jessica啊,你很漂亮!”憋了半天,就出來了這麼一句話。“為什麼感覺有一種初戀一樣的情懷?”樸藝珍看著兩邊都臉色鬨得有些紅的嘉賓,笑道。“再下去我們就是相親節目了。”李孝利見好就收,“至言,通過!”當三組的成員趕到家族之中時,天色已經逐漸黑下。“孝利啊,你終於回來了!”剛剛踏入門口,就響起了劉在石悲傷的呼喚聲,看見他們歸來,滿是感慨的說道:“以前總是不知道你們的好,現在我知道了,你是家族裡麵最善良的!”“怎麼了?”樸藝珍疑惑著問道。“你們以後看到節目放送的時候會放聲痛哭的。”劉在石瘋狂的想要將他心中的怨氣推出,“我真的……”剛想說自己的遭遇,回來的這幾個人都紛紛散去,做著自己的工作,對他完全處於無視狀態。“藝珍啊!”劉在石呼喚道,樸藝珍立刻笑著跑到李天熙那,對他道:“我來幫你。”“至言啊!”劉在石一轉,呼喚道。“我去拿豬肉。”龍至言禮貌的向著他點了點頭,就算是無視他,都顯得很是禮貌的無視。“這個調料做得很好吃啊。”車太賢咯咯的笑聲傳來,與灰暗的劉在石麵容產生完全極端化的反襯。“哎。”劉在石感歎了一句,望著天,默默無語。一個多小時前。“豆子是不是要一顆顆剝開來的?”看著手裡捧著的豆莢,負責豆芽小組的金鐘國問道。“一顆顆剝開來這得什麼時候啊,肯定是有專門的機器。”車太賢說道。“我們隻是負責采集豆莢換豆芽菜而已,這學術性的問題我們就不要探討了。”也是城市出生的劉在石根本不懂農活。“大嬸,我們過來是換豆芽菜的。”換豆芽菜的任務早些前節目組人員就和當地的農戶做好了溝通,所以說了一句話,農婦也便了解的點了點頭,回應著:“我去裡麵拿豆芽菜,你們把豆莢都放在那,幫我扒一下,工具就在那。”“啊!”劉在石拿起地上還專門扒豆的大管子,笑道:“原來是這個東西啊,剛剛還說是用手來剝。”“看吧,我說是要用工具的。”車太賢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你剛剛明明說是用機器,這管子可不是機器。”金鐘國辯道。“彆說了,我們開始幫著扒豆吧。”劉在石蹲下身子,用著管子敲打著黃豆莢,啪啪的清脆聲音響起,豆子便從豆莢之中分離而出。“豆子真的出來了啊,好東西。”金鐘國看著迸出豆莢的黃豆,這個肌肉男開心得有幾分孩子般的天真麵容。“太賢啊,過來一下。”劉在石拍了拍車太賢的肩膀。“乾嘛啊?”車太賢不耐煩的跟著走。到了一個角落處,劉在石說道:“我們的關係是不是一直不錯?認識了也那麼多年了。”“嗯,還可以。”車太賢點了點頭。“那你就不要再和鐘國一派了,和我在一起才是王道啊。”劉在石笑道。“王道?”對這個詞排斥的車太賢向旁邊移動了一下,一副奇怪的神色看著他,咳了咳聲:“我們都結婚了,我都有孩子了。”“孩子?什麼?”劉在石疑惑了一下,“不過,反正就是這樣了,我有難的時候記得幫我啊。”“幫忙?當然?”車太賢理所當然的答了一句。“你們在說什麼呢?”金鐘國見兩人都跑開了,也走了過來。“快點搞吧,”劉在石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又回到了那開始了敲打著扒豆子,“再下去就要太陽都下山了。”,“快點撿豆子。”劉在石看著一副疑惑神情的金鐘國,說道。“不過,鐘國啊,你是不是得罪了在石哥?”車太賢一邊敲打著豆莢,一邊平常語氣的說著,“剛剛把我拉到那邊,說了你很多話。”說完了,還一副無辜的神情看著金鐘國。“嗯!”金鐘國眉毛繃著站起,看著一旁的劉在石。“什麼啊?我……他……”劉在石哭笑不得的指著剛剛還說幫他的車太賢,拍了拍從秋衣外套之中蹦著肌肉線條的金鐘國肩膀,“我沒有啊……”“說的話還是壞話。”車太賢補充了一句。“你真是……”劉在石無奈,腦中竄出一個詞:“你真是車禧嬪啊!”(注:張禧嬪,韓國曆史人物,以狡詐和挑撥聞名。)“對,就算是張禧嬪聽了,也會哭著離開的。”車太賢嘖嘖歎了一口氣。“鐘國,我們兩的關係一直很好的,我怎麼會罵你呢?”劉在石試圖用自個兒的方法去解釋,但是金鐘國看向他的眼神完全是輕視狀態。“鐘國啊,等你看這節目放映的話,你會聽到‘嗶嗶嗶嗶’的聲音,他說的話會被全部屏蔽掉的。”車太賢繼續添把油,“我都不知道原來在石哥這麼會罵人的。”“他把我罵了?”金鐘國側著身子問道。“完全壞話。”車太賢道。“鐘國啊,你要相信我啊……”劉在石扛不住這強有力的誣陷,隻能用著可憐巴巴的話語做著無力的辯解。“跟我過來一下吧。”金鐘國睨了他一眼,強悍的手臂一勾,直接勾住他,直接把他拖著走了。“太賢啊,你會遭到報應的!”被拖走的劉在石留下一句話。此刻。“好好切洋蔥,這個佐料很重要的。”車太賢敲了一下桌麵,喝著綠茶,一副恬然的悠閒模樣。“哎……”劉在石一邊切這洋蔥,一邊揉了揉被這洋蔥熏紅了眼睛,抬起頭來,像是哭了一樣。晚飯在歡樂之中開啟,在風卷殘雲與狼吞虎咽之中結束,一大鍋子的菜唰唰唰的就被吃完了。“現在又到了我們家族了解時間了。”酒足飯飽之後,便開始了閒談。“規則很簡單啦,就是講以前本人知道的家族成員的秘密或者聽到的事情,猜出彆的成員所曝光的自己秘密之中的一個,這樣就算答對了。”劉在石和李孝利分彆介紹著說道。“劉在石,你先開始吧。”李孝利推起家族的擔當者加受虐者。“我嗎?那我要和車太賢進行目擊談。”劉在石看了一眼車太賢,準備著報仇。“對了,輸了有什麼懲罰嗎?”擺開陣勢,與車太賢坐在了對麵的劉在石問道。“原本是沒有懲罰的呃,既然這樣,那五次猜不出的就要進行喜劇表演。”李孝利道,“像車太賢的話,就表演全智賢的性感模樣。”“這個可以有。”劉在石幸災樂禍,勝利似乎十拿九穩在手中了一樣。“這些秘密都是家族之中的人寫出的,所以,儘量的往與我們熟悉的那方麵去想,每個人有一個小小的提示。”李孝利說道,“首先是車太賢的,車太賢的是關於酒的。”“酒?”劉在石道:“這個我知道,是不是喝醉了以後就一直看彆人吃,還在那傻笑?”“哦!”李孝利張了張嘴巴,“有一點相似了!”“或許……難道……大概和垃圾堆有關?”沉思的車太賢抬起頭。“沒有垃圾堆。”李孝利道。“在垃圾堆乾嘛了?”尹鐘信問道。“沒什麼,就是有一次喝醉了,在垃圾場睡了一夜。”車太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估計是環衛工人早上垃圾分類的時候發現叫醒了他。”金鐘國笑道。“不是垃圾堆的話,難不成是電線杆?”車太賢摸了摸下巴,問道。“這樣下去,你不止一個秘密要被拆穿,所有關於酒的都要被公布出來了,”李孝利笑道,“很可惜,也沒有電線杆。”“還有三次機會哦!”劉在石幸災樂禍著,“順便先把我的提示說出來吧。”“你的秘密是車太賢寫的,這就是提示。”李孝利說道。“車太賢?”劉在石思索起來,“你寫了什麼啊?”“在飛機上的時候,你說過的一句話。”車太賢又給了他一下提示。“什麼?”劉在石想了一想,一個人咯咯的笑起來。“什麼啊,一個人在那笑啥啊!”眾人指責著。“不是,我是在想怎麼說清楚這件事情,有一點小複雜。”劉在石紅了紅臉,話說不出口。“其實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很簡單。”車太賢笑道。“到底說了什麼啊?”李孝利問道。“就是說,從外貌來說,我感覺自己快愛上至言了。”劉在石尷尬道。龍至言也尷尬起來,這事情怎麼又發生了?哭笑不得的斂了斂剛剛就還在笑的容顏,而旁邊的鄭秀妍卻是“咯咯”的悅耳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