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娟心神不定時,陳宇回過神來,露出淡淡地笑意:“嗯…雖然我不知道社團要做什麼,不過我會支持師兄做這個社團的負責人.”“呼…”聽到陳宇這麼一說,還在為傷腦筋的杜娟,重重地吐了口氣,她還真怕陳宇做了這社團的負責人。“師弟,說這事還早著呢。”蔣文成一臉平靜,並不想在‘社長’話題上多扯,“現在還是先確定社團的名字,然而分配工作。一個新興社團,要發展到跟‘星辰幫’一較高低的地步,還很漫長。”這話讓郭銳等人點了點頭,確實,一個社團需要做的事很多,它不像那些小幫派做事無紀律、任意妄為、全憑一股乾勁,它有很多顧慮。一個社團的名字十分重要,它代表著一種精神。所以,在座幾人聽後都沉默了。“不如叫連義社?”王謀想了一下,“連義社,代表著我們的情義永遠連在一起,以後一條心。正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錯。我讚成。”王勇,杜仲幾人聽後紛紛點頭,樣子看得出很讚成這名字。“我沒意見。”陳剛無所謂道,而他的話代表著虎子跟豹子的意思。“師弟,你覺得呢?”蔣文成聽後沒點頭也沒說不同意,將目光望向陳宇,似乎對陳宇有很大的期望。對此,陳宇有點無語,自己不過是鄉村小學的文化水平,怎麼要我想這些複雜的東西呢。然而,陳宇雖然隻是小學畢業,但知識卻不是停留在小學時期,腦中還是被村裡人灌滿了一下大道理、所謂的哲學。“王大哥說的不錯,我覺得不全麵。”想了想,陳宇直言道,“一個社團,我不管它最終會怎樣,但過來的途中起碼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我覺得用‘忠義社’會好一點。這名除了代表兄弟之情,還能勸告自己要儘忠儘責、忠於良心,不要一朝成名,就得意忘形,忘記了原來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好!”突然,陳剛大叫一聲,“男兒在世,自問要頭頂天腳踏地。雖然社團是個黑暗性質的組織,但我陳剛是不會拋棄良心做人,仗勢欺人。”“對!”杜仲也是一腔熱血,激動道,“人活在世上,誰不是為了兩餐溫飽而碌碌一生,有多少事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做的?就是我們成立一個社團,也是出於無奈。所以不敢未來怎樣,我們都不能以大欺小,欺善怕惡。”蔣文成聽後點了點頭,臉上泛起一絲笑容,卻擺出一副大哥架子,淡淡地道:“大家覺得怎樣?”“嗯,我讚成‘忠義社’這名字。”郭銳點頭說道,樣子不像杜仲那樣激動,劉謙三人也跟著點了點頭。然而,再不經意間,王謀看了陳宇一眼,目光帶著一絲異彩。“好了,名字已經選好了,我也是時候功成身退了。”陳宇打了哈欠,伸了個懶腰,就想潛水了。“喲喲,這麼快就想跟這位美眉去約會了啊。”這時,蔣文成換成一臉壞笑,說話帶著威脅之意,“如果你想走就走吧。等哪天我心情太好或十分低落時,看看找慕容小姐還是星辰幫的幫主好。”“彆!”陳宇聽後雙手趕緊抱住蔣文成,“算我怕了你。說吧,還有什麼事要說的。”眾人被陳宇的樣子逗笑了,或者說被他們師兄弟兩人逗笑了,沒想到兩個大男人都這麼幽默。在旁邊的杜鵑則很聽話的坐著,一句話也不問不說,表情恢複了自然。“郭銳,你已經是一個小組織的大哥,說說一個社團最起碼有什麼部門吧。”蔣文成對陳宇的動作並不反感,反而感到飄飄然,直接點名說道。“等等!”忽然,陳宇打斷郭銳的思路,“小組織?大哥,你什麼時候有個小組織?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會被呂岩欺負?”“唉,說這個,話有點長了,我就長話短說吧。”郭銳聽後是一臉無奈,就連旁邊的劉謙幾人亦是如此。“自從你我兄弟分離的那一晚,看到兄弟如此風光,我們就想好好規劃一下人生,好好地找份工作來乾。但沒有文化水平不高的我們,誰會請我們?所以我們乾回老本行,做散工。”“散工?”陳宇聽後皺了皺眉,嘀咕一聲,但沒有出聲打斷郭銳。“散工很自由,想工作就工作,工資比一般人高出一倍,畢竟這是體力活。”說到這,郭銳歎了口氣,“這些並不算什麼,因為大部分散工都是些沒文化的人,哪點力氣還不會放在眼裡。但是,不少廠房在我們幫他們乾活後,經常拖工資。上門要錢,他們比你還要凶。”“唉,沒辦法,散工就是弱勢群體,沒關係沒文化,隻能任由人欺負。逼不得已,我們幾個跟一些誌同道合的人,組織了個小幫派,目的是恐嚇那些拖帳的無良商人。”看到郭銳的目光,劉謙低聲道:“這樣的商人太多,因為我們不是本地人,那工地又在彆處,所以經常欺負我們。正因為這樣,很多人慕名加入我們。很快,我們的幫派有點小名氣,很幸運的被‘星辰幫’看中,想我們納入它的名下。當我們不答應,呂岩就設下了鴻門宴。”“接下來的事,說出來丟人。”杜仲接過話,一陣唏噓,“那天幸好陳兄弟跟蔣大哥適時出現,不然我們三個的下場就不堪設想了。”“彆這樣說!不過小事一件,不足常掛在嘴邊。”陳宇聽了有點汗顏,這事不過是碰巧撞到,現在卻被人當作救命恩人,實在是一種罪過,連忙轉移話題,“師兄,為什麼一說到‘星辰幫’,大家都要避而躲之,它沒有那麼可怕吧?”“自家兄弟,星辰幫的實力不是你能夠想象到的。”陳剛聽後也歎了口氣,“在中增市裡,有三個幫派的名字能夠嚇怕人的膽子。‘星辰幫’就是其中之一。中增市七個地區,它幾乎霸占了三個區,分彆是荔鄉區、荔灣區及中新區。”“這麼說,他的勢力還真挺大的。”陳宇點了點頭,笑了笑,“好了,我沒問題要問的。言歸正傳吧。”其實,他還有問題,就是這麼厲害的幫派,對付郭銳幾人,甚至是他,應該是件輕而易舉的事,為什麼要設鴻門宴?然而,陳宇他很自然地忽略,陳剛華中的‘幾乎’。聽到陳宇的話,郭銳想起了剛才蔣文成已經點名,低聲道:“我認為一個社團就好像一間公司,最起碼要有專門管賬的財務部、收取信息的情報部、打打殺殺的銷售部,簡稱特工部、還有的就是執法者。”眾人聽後一陣汗顏,沒想到郭銳還有如此幽默的一麵,這比喻也太過恰當了。的確,一個組織,就好像一間公司,因為他們的管理方式依舊是一個金子塔,層層彙報。“其實,是不是應該多一個策略部呢?”見到郭銳如此幽默,陳宇興趣大發,“一個社團要是做大了,領頭羊是不可能事事操勞,需要有人為他籌謀獻策。有個策略部,應該能夠起到很好的作用。”“這建議不錯,但現在‘忠義社’還處於發展期。所以,這提議不建議用。”蔣文成是不留情麵的否定了陳宇的想法,“當務之急是打響‘忠義社’的名聲,讓‘忠義社’壯大起來。但,如何壯大,這需要大家的幫忙,尤其是師弟你。”蔣文成很殘忍地打擊到陳宇脆弱的心靈,正在掩麵哭泣的他,聽到這話不由一楞。抬頭,卻看到蔣文成露出如狼一樣的目光,一臉壞笑,心裡不由發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