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室。雷刃看著馮旭正在和兩男一女玩麻將,其中一個男人還是長著黃頭發的外國男人。“雷兄弟來了?”馮旭回頭朝雷刃說道,“自己坐!”雷刃坐在馮旭旁邊,見小偉不在馮旭身邊,不由得問道,“對了,小偉呢?”“小偉有事去忙了。”馮旭沒問莫菲,低下頭打出一張圓筒,朝雷刃說道,“等打了這盤,你來替哥哥玩一盤,哥哥去上個廁所。”雷刃苦笑道:“馮哥,我打得很差。”“沒關係!馮哥今天運氣好,輸兩盤不怕。”馮旭打開抽屜,露出的籌碼都快堆積成一座小山了。說話之間,馮旭又自摸了。“你來頂替一下。”馮旭從座位上站起來,示意雷刃趕快走過去。雷刃見馮旭執意要自己頂班,也隻好站起來坐了過去。馮旭拍了拍肩膀,饒有深意地說道:“好好打就輸不了。”就在雷刃回味馮旭的話是什麼意思時,馮旭已經朝衛生間走了過去。他們打的是寶島麻將,除了條子、筒子和萬字三門牌外,還有東南西北、紅中、白板和發財等特殊的牌,雷刃玩得不是很利落,卻也知道玩法。“這局誰做莊啊?”雷刃問道。“剛才劉老板已經坐了莊,現在該由你坐莊了。”那個叫衛夫人的女人指著雷刃的上家,朝雷刃解釋道。雷刃輕輕地點了點頭,抓起色子問道:“那我開始扔了?”“嗯!”三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個五!一個六!雷刃開始抓牌,每次四張牌,一共抓三次,然後開始跳牌。雷刃的牌有條子、有萬字,還有一張發財和紅中,很差的一副牌。雷刃想了一下,拿起一張紅中打了出去,希望能碰到一對五萬或者一對八萬。紅中沒人要,衛夫人開始摸牌。“八萬!”衛夫人猶豫了一下,扯出一張八萬直接打了出去。“碰!”雷刃立刻擺下兩張八萬,把衛夫人的八萬碰了下來,然後扯出一張發財打了出去。那邊的劉老板碰起雷刃打出來的發財,打出一張二條。沒有碰的了,該雷刃繼續摸牌。好手氣!雷刃摸了一張四萬起來,剛好湊成了一對,然後開始打左邊的條子。幾圈過後,雷刃的手氣越來越順,一方麵不斷地摸上萬字,一方麵不斷地打出條子,漸漸地隻差一張萬字就成萬字清一色了。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對麵的老外抽出一張五萬打了出來,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道:“五萬有人要沒有?”“我剛好能碰上!”雷刃毫不客氣地把五萬那張牌撿了過來,打出最後一張條子,清一色就這麼成了!不過,雷刃看了一下牌麵。他這副牌隻有二萬和五萬才能胡,而二萬被上家劉老板碰了,五萬又被自己碰了,真正可以胡牌的牌就隻有一張二萬和一張五萬了。想要胡下這副牌,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快可能,兩張牌都被人抓在了手裡!又打了一圈,桌上的牌就隻剩下了兩張牌。當雷刃馬上就要感到絕望的時候,夏家衛夫人卻在猶豫了很久後,抽出一張五萬直接打了出來!“清一色,胡了!”雷刃把牌一推,高興地說道。衛夫人看了一眼雷刃的牌沒有什麼問題,鬱悶地打開抽屜,從抽屜裡的籌碼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籌碼給了雷刃。其他兩人鬱悶地搖了搖頭,也跟著開了這一盤的錢。第二盤的情況與第一盤差不多,雷刃最開始的牌麵並不好,但打著打著,不是自己的手氣好,把需要的牌都摸了起來,就是其他三人把雷刃需要的牌打出來給雷刃碰。雷刃的亂牌很快就做成了一副大三元的好牌,並又是由衛夫人打出一張點了炮。接下來的三盤幾乎也是如法炮製,打得雷刃都有點奇怪:是不是自己隨便亂打都能把一副亂牌打成一副好牌。剛剛打了五盤,雷刃不知不覺已經替馮旭贏了將近二十多萬。馮旭從衛生間走了回來,看到雷刃麵前推得籌碼都快堆積成山了,不禁拍著雷刃的肩膀笑道:“看樣子,雷兄弟是戰果頗豐啊!”“何止是戰果頗豐啊!馮先生,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可就沒錢繼續賭下去了,嗬嗬。”衛夫人嫵媚一笑,眼神中夾雜著幾分風情。“哈哈!衛夫人這麼說,是眼裡隻有雷兄弟,沒把我放在眼裡啊!”馮旭笑嗬嗬地坐了下去,而雷刃則主動讓到了一邊。馮旭坐下來以後,牌風還是很順,一個自摸,一個搶杠,頓時又贏了不少的籌碼回來。雷刃坐在馮旭身旁,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若是說自己把牌打成這樣,是運氣使然的話,那馮旭把牌也打成,難道也是運氣?恐怕不這麼簡單吧?雷刃眯起眼睛看了看與馮旭打牌的三個人。一個富態的中年人,大家稱呼他為劉老板;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衛夫人;還有一個叫李約翰的外國人。三人的身份都不簡單啊!雷刃在旁邊看了幾局便起身朝馮旭說道:“馮哥,你們慢慢玩,我再出去轉轉。”說著,就要從包間裡出去。“把這個拿著!”馮旭隨手拿起一個紅色籌碼準備給雷刃。“這個……”雷刃為難地說道。馮旭淡淡地說道:“這是你自己贏的。”“那……謝謝馮哥了。”雷刃接過紅色的籌碼,輕輕地道了一聲謝,轉身走出了包間。雷刃剛走出包間,就遇到了莫菲。“你剛才去了哪裡?”雷刃問道。“外麵有個咖啡廳,我們去喝杯咖啡。”莫菲說著扭頭就朝外麵走去。咖啡廳是露天的,溫和的陽光透過天頂的窟窿照射下來,鋪在身上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我剛才去了……馮旭的房間。”莫菲低頭喝了一杯咖啡,抬起眼緩緩地說道。雷刃的眼裡並沒露出任何驚訝之色,端起咖啡杯訕笑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分。怎麼樣?”“什麼怎麼樣?”莫菲不解地反問道。“當然是你的成果了。你在馮旭的房間發現了什麼沒有?”“馮旭表現得很積極,我又不敢做出大動作,所以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那有點意外啊!像你這樣的性格,你就甘心回來啊?”雷刃笑問道。莫菲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不屑地說道:“你在賭場跟著馮旭怎麼久,有什麼發現沒有?”“當然有啊!像我這樣的,必須得有!”雷刃肯定地說道。莫菲無視雷刃的陶侃,繃著臉一本正經地問道:“到底是什麼發現?”雷刃勾了勾手,朝莫菲說道:“你把耳朵伸過來。”“乾嘛?”“我擔心隔牆有耳!”“這裡連牆壁都沒有,有屁的耳朵啊?”莫菲想到這裡,還是把腦袋朝雷刃深了過去,沒好氣地哼道,“有屁快放!”雷刃聞著從莫菲身上傳出的淡淡體香,小聲地說道:“馮旭剛才在打業務牌。”“什麼意思?”莫菲不解地問道。雷刃解釋道:“其實就是說其他三個人故意放水,把籌碼輸給馮旭。”莫菲聽雷刃這麼一說,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變色道:“你是說其他三人故意把錢通過打麻將的方式輸給馮旭?”“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現在還沒證實。不過,我替馮旭打了五盤牌,發展裡麵確實有貓膩。”雷刃說道。莫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管這麼說,當務之急是找出那批資料,首先是想辦法把它帶回去。要是實在沒有辦法,就徹底銷毀。總之,絕不能讓這批珍貴的資料流落到國外去。不然,我們沒法交代,也會成為曆史的罪人。”“呃……哥們本來就很緊張了好不好,你還跟哥們提高度,那不是讓我更緊張啊?”雷刃打趣道。你會緊張?那才怪呢!莫菲翻了翻白眼,沒理會雷刃的打趣,接著又說道:“那份資料很重要,可以說馮旭現在還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澳門,不怕我們去動他,就是仗著手裡有這份資料。所以,我猜想他肯定沒把資料隨身攜帶,而是放在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或許隻有他本人才找得到。”雷刃同意地點了點頭,正色道:“既然他本人才找得到,那我們就讓他自己拿出來好了。”“你的意思是……”雷刃接著又道:“既然那幾個人肯給馮旭的錢,絕對是有所圖的,而馮旭收了錢卻不準備交出東西,那肯定也是不行的。我剛才按照你說的在馮旭身上安了竊聽器,隻要聽到他們交易的地點和時候,我們到時候再順藤摸瓜,不愁找不出你要的那份資料。”雷刃這麼一說,莫菲頓時眼前一亮,連忙附和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就怕馮旭交易之前已經出國了。”“這你不用擔心。”雷刃擺手道。“為什麼?”“如果那份資料還在國內,馮旭是舍不得就這麼出國的。”雷刃一臉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