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接二連三的反擊“站住”吳政一臉鐵青,喝住了轉身要進房的吳誌川。吳誌川愕然轉頭,發現父親臉色不善,站在那裡紅著眼瞪著自己,不由奇怪問道:怎麼了?”“過來”吳政冷冷說道。吳誌川總算發現了不對勁,不單父親臉色不善,連母親和二叔也是一臉難色,特彆是母親,更是連連向他使眼色,好像讓他注意什麼,可惜,吳誌川一時想不明白,猶豫了一下。“叫你過來沒聽到嗎”吳政大吼一聲。吳誌川嚇得渾身一震,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奔到父親跟前,大是不解:“爸,什麼事……”“啪”“啊……”先是一個重重的打擊聲,接著是一個淒慘的叫聲響起。耳光,又見耳光吳政毫不客氣地狠狠甩了吳誌川一個耳光,把他打得跌倒在地上,好半晌沒爬起來。“老吳……誌川,你沒事吧?”吳夫人又驚又叫奔到吳誌川身邊,扶著他起身,一臉焦急之色。吳誌川一邊臉又腫了起來,說話也不利索,耳朵轟轟作響,像有轟炸機在搗亂一樣,腦子也糊塗起來。他實在不明白父親這是做什麼,簡直比昨晚受到陸弘打擊的傷害還要大,他委屈地看向母親,淚水都差點要掉下來,自懂事以來就不大記得有被父親厲打的印象了。吳政打了一巴掌,猶不解氣,恨恨過去又揪住吳誌川要收拾他。“大哥”吳策大驚躥過來拉住他的手,滿臉急色,“大哥,彆打了,再打也沒用”吳夫人護著吳誌川退到一邊,驚叫著說:“吳政,你瘋了,有話就好好說,你打兒子做什麼”吳政恨恨指著她:“慈母多敗兒,他就是給你這樣寵壞的犯了錯誤你不想著怎麼教育他,反而替他掩飾還護著他,你就是這樣教育兒子的?”又怎麼了?”吳誌川受了這麼一大巴掌,氣也不順了,惱著低吼一句。“怎麼了?”吳政冷笑一聲,“什麼有事找你二叔,你能有什麼好事找他,是不是想問你二叔昨天晚上把人家整得怎麼樣了”吳誌川目瞪口呆:“你……你都知道了?”他轉頭看向吳策,發現他一臉無奈,不由叫道:“二叔,你怎麼能……”“能什麼能”吳政吼著打斷他,“許你做就不許人家說麼你這個敗家子,老子好吃好住養著你,花錢供你讀書,你就學成這個樣子?還學會整人報複人了?今天……我不打死你,就對不起列祖列宗”說完又奔過去,一臉怒容要揪吳誌川過來。吳誌川嚇得連連躲到母親身後,借助她的掩護避開。這就是做兒子的悲哀了,老子要打就打,做兒子的鐵定不能還手。“大哥”“老吳……”在吳策和吳夫人在努力拉扯下,總算止住了吳政的爆發。吳策把吳政按在沙發上,喘氣說道:“大哥,你現在就是打死他也沒用,還是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至少知道得罪的是什麼人呀。大哥,聽我說,你一定要冷靜,我們吳家現現在就隻能靠你了。你如果不冷靜,我們吳家可就真要完蛋了”“完蛋就完蛋”吳政漲紅著臉怒喝,“這個家還有什麼用,完蛋了好,完蛋了才不用害人害己我那麼辛苦為了這個家,你們卻一個個瞞著我去敗它,你們說,還要這個家做什麼?”“大哥……”吳策有點羞愧,苦著嗓子說道,“大哥,我完蛋不要緊,可這事不關你的事呀,你是無辜的,大哥,你一定要振作呀。就算不為了我們,你也得為我們吳家的聲譽著想呀,我們吳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能就這樣倒了呀”吳政愣了一會,看著誠懇的弟弟,淩厲的眼神漸漸放緩下來,身子也軟了許多,靠在沙發背上抱頭歎息一聲,苦惱不已。吳策向吳誌川使了一個眼色,要他在沙發對麵坐下。吳誌川有點害怕,想要出去避一會。吳策瞪了他一眼,冷著臉指向沙發,再點點吳誌川。吳夫人總算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胡鬨,拉著吳誌川坐在吳政對麵的沙發上,她也跟著坐在旁邊。吳策返到一邊坐在吳政旁邊,看到他低頭苦惱,瞥了吳誌川一眼,想了想還是搖了搖吳政,輕聲說道:“大哥……”吳政慢慢抬起頭,看到吳誌川氣就不打一處來,怒視低吼:“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說清楚我非打死你不可”吳誌川到現在腦子都還有點亂,不大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隻好求救似地看向吳策。“誌川,這次,我們惹禍了。”吳策歎息一聲,把從大哥口中得到的內容重新組織了一遍,告知昨晚發生的事,末了苦笑一聲,“誌川,是你和我說他沒什麼背景的,可是現在你也清楚了——人家能和許書記同坐在一起喝茶,這還叫沒關係?那是許書記呀,我們家哪裡得罪得起,你……算是害慘我們吳家了”吳誌川聽得目瞪口呆,渾身哆嗦:“許書記……怎麼會,雷表哥那件事之後,我明明調查過他了,是真的和許書記八代都扯不上關係呀。”“雷表哥?”吳政眉頭一皺,“歐陽雷?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吳誌川渾身又抖了一下,不敢看父親。“說呀,你怕什麼,你不是膽大包天的嗎,連許書記你都敢得罪,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吳政現在是越看這個兒子越不滿意。吳策也說道:“誌川,現在是非常時刻,一個不小心,我們家就有敗亡的危險,你可千萬彆隱瞞什麼了,都說出來,讓你爸看看還有法子沒?”吳誌川沒有辦法,隻好迎著吳政惱怒的眼神把上次與歐陽雷去找陸弘一事詳細說了出來,末了解釋說道:“自從那次之後,我讓很多人去查了他的底,反複翻查,都沒發現他和許書記能有什麼關係。他和林革熟悉,我還以為他是從林革那邊搭上許書記這條線的。”“蠢蛋”吳政突然怒吼一聲,一巴掌拍在茶幾上,發出震徹大廳的聲響,嚇得吳誌川不敢直視。“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兒子”吳政一把站起來,指著吳誌川怒罵,“雅寶公司的事鬨得沸沸揚揚,連林革都保不住他的股份,他能為那個什麼陸弘拉上許書記的線?你是怎麼想的,你腦袋進水了?”“我……”吳誌川一時說不出話來。吳政喘了幾口氣,怒目一瞪:“說,你和這個陸弘是什麼關係,你乾嗎要這樣對付人家?”吳誌川眼神一陣閃爍,吞吞吐吐把他和陸弘的一些矛盾說出來,總之把陸弘描繪得有多麼跋扈多麼囂張,最後他是忍無可忍才出手教訓他的。“啪”吳政怒得抓起幾上的茶杯就往吳誌川砸去,可惜,準頭不行,吳誌川閃都不用閃,杯子側過一邊掉在地上,稀巴爛了。“都是一些年輕人衝動的衝突,你就下死手要把人家整進大牢?我草,你在外麵就隻學會了這個,我無法想象我的兒子壞成這個樣子”吳政怒氣不息,好不容易在弟弟和妻子的勸慰下才忍下憤怒,繼續瞪著吳誌川,“你為什麼偏偏要在昨天晚上去整他,說,再不老實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吳誌川一陣猶豫,不大好意思說出來。吳策見狀趕緊說道:“誌川,你老實點。”吳誌川沒有辦法,紅著臉說道:“他打我了。爸,他前天晚上把我打得半死,又是拳打又是腳踢,打我的頭又踢我肚子。你看,我嘴都給他打腫了,他那是想要我的命呀”“什麼,誌川,你被人打了?”吳夫人一陣擔心,摸著吳誌川的臉,“你沒事吧?老吳,你現在也聽到了,那人也是一個不講理的家夥,這事至多就是年輕人發生矛盾衝突罷了,不是什麼大事,也就剛好碰上許書記在場。”吳政冷笑一聲,盯著吳誌川:“人家為什麼要打你?彆告訴我人家會無緣無故會打你”在父親的逼視下,吳誌川又隻好交代前天晚上發生的事,說自己不小心讓一個女生受傷進了醫院,在醫院裡和陸弘發生衝突,被他暴打一頓,他氣不過事後才想辦法報複。吳政不大相信:“你傷了一個女生?”“隻是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她摔傷了。”吳誌川慌得連忙解釋。“傷得要人家暴打你,那有多嚴重你和那女生什麼關係,那個女生和陸弘又是什麼關係?”“這……”吳誌川腦門冒汗了。吳政見狀更是是懷疑,抓起另一隻杯子作勢又壓砸過去,怒道:“是不是又在想著怎麼騙我?我告訴你,這事我隻要一查,這些年你在外麵做了什麼我都可以一清二楚你說還是不說”吳誌川不敢再承受父親的怒氣,隻得一邊擦汗一邊把他和秦慧之事說出來。吳政聞言怒氣勃發,怒吼起來:“小子,你有出息了,有出息了不單學人家在外麵金屋藏嬌,還學會搶人家女人了,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不算,還弄得人家流產彆說人家了,是我也得打死你”吳誌川不敢說話,吳夫人卻不滿意了:“老吳,有你這樣對兒子的麼不就是一些年輕人爭風吃醋之事麼,現在的年輕男女,有幾個老實的?依我看最可惡的就是那個陸弘,打我們家誌川不就是為了報複女朋友被搶麼,那麼我們誌川報複他又有什麼錯?”“放屁”吳政連妻子的麵都不給了,漲紅臉罵了起來,“就你這種思想還能教出什麼好兒子來?我完全錯了,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們都變成了這樣的人就你寵著他,讓他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現在還要害到我們家,你還敢幫他說話?”吳夫人不敢反駁,扭頭不語。吳政又看向吳誌川,冷冷說道:“你不單學壞,還壞得沒有頭腦,明知道陸弘和許書記有過合作,查了查沒發現就自作聰明以為沒關係,現在怎麼樣,嘿,栽贓栽到許書記頭上,這次我看你怎麼死”吳誌川聞言慌了:“爸,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救我呀”吳政冷笑一聲:“你做這些事之前有沒有想過要人家救?”“爸,你一定要幫我呀”吳誌川還真怕他這個嚴肅的父親把他扔出去受罰,臉都嚇白了。“你給我回房去,我不想看到你”吳政指著他,“到房裡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出去”“爸……”“去”吳策生怕兩人又鬨僵,站起來去拉吳誌川,把他推出去,輕聲說道:“誌川,聽話。”吳誌川還是很擔心,吳夫人見事情到這個地步,隻好過來陪著兒子過去。大廳裡一下子隻剩吳家兄弟兩人了。吳政雙手撐在膝上,看著茶幾發呆,半晌沒說話。吳策一臉憂色坐在那裡,看了看大哥,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好一陣子,吳政抬起頭來,看向吳策,黯然歎了一口氣:“二弟,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沒想到你們……嗬,來羊城之後都變了質。他們一個年輕,一個是婦道人家,不懂事還說得過去,可是你也算是在體製內一步步混上來的,你的覺悟哪去了?你難道不知道夜路走多了肯定會撞鬼嗎?”吳策臉紅羞愧:“大哥,我知道錯了……”“你不單錯了,還變得毫無水準了。”吳政搖搖頭,“他們年輕人鬨來鬨去,那是衝動,你呢,怎麼說也是一個副局長,你竟然會為了這麼一個小事親自出麵找人去耍手段整人小一輩的事可以用不懂事說得過去,你是體製內之人,你現在怎麼脫身?”吳策惶急不已:“大哥,你想想法子呀。”吳政自嘲一笑:“我自詡是個有原則之人,可是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如何保全你們。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是現在看來我也不是什麼好官”吳策聞言心中一喜,急問:“大哥,你有辦法了?”吳政看他一眼,長歎一聲:“罷了罷了,原來都不過如此,都不過如此。什麼爭,什麼位,現在對我來說都不現實了。你等一下就帶著誌川去京城,找歐陽家,或者讓他找他那個雷表哥吧,看看他們願意幫你不。願意幫的話你也彆再要求什麼了,就算是降一個級彆也先調過去,離開羊行,避一避這個風頭。另外,讓誌川也避開這裡緊張的環境,你給我記住,到了京城一定要看著他,彆讓他再惹事了,京城的環境比羊城還複雜,一不小心怎麼死都不知道。彆再像以前那樣讓他任性了,聽到沒有”“知道了,大哥”吳策打了一個機靈,想起一事,“那麼大哥,我們都離開了,那你呢?”“我?”吳政自嘲一笑,“看一步走一步吧,到了我這個級彆,下一步去哪都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吳策吃了一驚:“大哥,你的前途……”吳政搖搖頭“現在還談什麼前途,能安全下來就不錯了。我自問沒拿公家什麼東西,可上頭要讓你有事,還是有很多辦法的,而且還能令你無話可說。”吳策頓時羞愧不已:“大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吳政笑了笑:“我也是有責任的。我沒做好自己家庭的角色,對你們疏於管教,這不過是自食其果罷了。”吳策愈發不好意思,猶豫著說:“大哥,誌川那裡……”吳政臉色頓時冷下來:“我隻給他一次機會,如果下次還不學好做壞事,我就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吳策心裡凜然,點點頭不敢說話。吳政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依稀輕歎一聲。……………………………………………………………………………………“陸弘,你太不給力了你這個縮頭烏龜,沒膽鬼你不是男人,你沒有魄力,你膽小怕事,你不敢麵對強敵,你是一個懦弱的失敗者”任由小八怎麼指責自己,陸弘依然不動如山,手上輕點,毫不猶豫地把文件往外發送過去。小八哀號一聲,“你這混蛋,你真的發過去了,你真的……你就不能挺起一次,讓本係統過一次癮嗎?連本係統這點小小的樂趣你都要剝奪嗎?你不是人,真的不是人”陸弘輕輕一笑:“小八,我看著時間的,你罵了整整4我說你不累嗎?”小八怒氣不息:“不累你不讓本係統好過,本係統也不放過你,已經做好連續二十四小時轟炸你的準備了”陸弘哼道:“小心我關你小黑屋,讓你長時間休眠不能出來。”“大丈夫就是要威武不能屈”小八恨恨說道,“彆以為這個可以嚇唬本係統……哎呀,我擦,你真要這樣授權下令……哎呀,彆彆彆,本係統不罵了還不行嗎?”陸弘這才笑著阻止了命令。小八籲了一口氣,猶是嘀咕:“過河拆橋的家夥,需要本係統幫你查找這些人的時候你就像伺候爺爺一樣,現在幫你查完,你就卸磨殺驢,實在是太沒人道了最可惡的就是生生剝奪本係統調戲彆人的樂趣”“再羅嗦個沒完,我可真要下令了”陸弘也怒了,耳根子半天沒得清淨,小八就像辛勤的蜜蜂嗡嗡嗡鬨個不停,一點不讓人安心。好在現在是大白天,否則陸弘早就暴跳如雷了。“誰叫你讓本係統白費了兩天工夫。”小八還是很不忿,卻是不敢長篇大論了。陸弘無奈說道:“不是已經和你解釋過了嗎,我們沒必要自己動手,就算動手了也沒什麼好處,還不如讓人家來做呢。我一早就和你說過,勞心者役人,勞力者役於人。我們現在做的可是役人之事呀,比你親自動手高級多了。”“膽小就直說,彆找什麼借口”陸弘哼了一聲:“我不是膽小,我隻是不想麻煩而已。”小八也以冷哼回應。看著傳了大半的資料,陸弘輕籲一口氣,這些就是前兩天小八搜集好的那幫在羊城尋找審判者的外國組織之人的資料,其中38人有詳細的地址與頭像,而且都是在羊城活動,小八完全鎖定了他們的行蹤,另外還有21人的資料不大完全,大多是羊城外圍的,這次是要協助羊城的網絡高手行動。轉眼就到了1月下旬,這兩天陸弘相對清閒,陳羽燕也做完了學校的工作,已經徹底放假,兩人隻需找個時間就可以回家過年了。這兩天時間陸弘更多是陪她到處逛,滿足了女人逛街購物的天性。今天難得陸弘不用再出去受罪,因為柳菲兒又從外地回到了羊城,聯係陳羽燕,陳大粉絲一大早就趕過去相會,總算讓陸弘得以解放片刻。陳羽燕出去後,陸弘到醫院看了一次秦慧,經過幾天的休息,秦慧身體漸漸好轉,臉色好了許多。每次見她,她都避免提起吳誌川,陸弘也裝傻不問。其實他清楚得很,上次反栽贓最終結果還沒出來,因為市裡換屆是要到年後,吳政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不過陸弘也知道他這個人在許壽那裡上了黑名單——這是與唐天洋通話知道的,因為許壽太過生氣了,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與許晚晴深談,卻讓人給破壞了,搞得剛剛有點希望的許大書記又深深失望了——這兩天許書記主動聯係幾次許晚晴,可惜,許大美女一點好臉色都沒給他,硬是不見他。許書記越想越恨,把全部怒氣都推到那幾個破門進來搞破壞的警察身上,之後又推敲到吳策身上,再之後就是吳政了。對此陸弘暫時不過問,隻靜靜等待結果出來。通過小八的監控,他也知道吳誌川和吳策去了京城,算是奔逃吧。吳誌川一走,得勝的陸弘甚至感覺羊城的空氣都清新了一點點陸弘沒有和秦慧提及吳誌川之事,就是不想秦慧傷心,經此一事,秦慧發現與吳誌川的隔膜越大,不禁為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與彷徨。對此陸弘毫無辦法,好在現在年關在即,就算有什麼打算有什麼想法都會年後再考慮。陸弘的當務之急就是解決外國特工準備在羊城搞網絡破壞一事,為此他考慮了兩天,總算想出一個辦法來——借刀殺人借的是國安的這把利刀。國安的職責就是保衛大家的安全,他們完全有責任把這事扛在身上。陸弘是這樣打算的,把自己收集到的資料全部發給羊城國安方麵的人,指出這些外國組織的目的,給他們詳細的資料,讓他們統一部署把這些人一網成擒。畢竟是國家機器嘛,有著常人沒有的人力物力,隻要提前部署完畢,要抓三十八個人應該沒問題的。考慮完畢,陸弘想起北冰小雨這個人來,把資料打包好,就要發過去。小八跳出來強烈反對當它了解陸弘的想法後,它怒了,如果陸弘就這樣把成果交出去,它豈不是沒得玩,豈不是白白忙活兩天?在它看來,讓它動手,就算感應不到羊城外的地方,可隻要那幫人身上有電子儀器之類的東西,它可以全世界確定他們的位置,由它來玩,那幫人給怎麼玩死都不知道與國安的人比起來,它就像關二爺手上那把幾十斤重的青龍偃月刀,而國安就是用來削鉛筆的小刀刀,完全沒有可比性嘛因此,它當然不依了,見陸弘堅持己見,它隻能退而求之,說先讓它玩了再交給國安。奈何陸弘還是反對,生怕這樣一來打草驚蛇節外生枝,不能把那些人一網打儘。憤怒的小八就操起最近從網上學來的罵人之語,愣是一句沒重複罵了陸弘半個多小時它罵的是意猶未儘,可當陸弘手一點,往北冰小雨的郵箱傳送資料,它也隻能悲憤哀號兩聲,一點法子都沒有。對此陸弘隻能默默說句不好意思了,說他膽小也罷,說他不給力也好,能借彆人的手就達到目的,自己還傻傻衝上去打頭陣,那才是腦殘了呢“咚”一聲脆響讓陸弘回過神來,一看是資料傳送完畢,感覺到小八好像還在怨念頗深,隻能出聲說道:“好了,小八,又不是真的讓你什麼事都沒得乾,放心,有你表現的機會。”“真的?”小八驚喜大叫,“這次行動本係統需要做什麼,摧毀那些人的電腦,還是網上纏住他們,讓他們逃脫不了?”“呃……”陸弘眼珠一轉,“這種小兒科的玩意哪裡需要我們小八大人出馬,這些瑣事就交給國安那些跑腿的去做吧。你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做馬仔的事兒呢?”“這才能彰顯本係統無堅不摧的厲害嘛。”陸弘無奈說道:“小八,做人不能太自私。如果連這種小事你都幫那些國安的人做了,豈不是顯得他們很無能?他們是要吃飯的,拿錢不乾事,容易給老板炒魷魚的。你還是給他們一口飯吃吧,就當同情一下他們,他們畢竟還是有一些計算機人才的嘛,網絡周旋這種事交給他們來做。你呢,做他們做不到之事才能顯出你的真本事”“彆來這套。”小八不大買帳,“說得天花亂墜,不用想一定是要本係統做不大願意做的事了。說吧,本係統負責哪一塊?”陸弘一噎,好半晌後才說:“我說了,是做他們做不到之事。比如說,隨時追蹤那些人的行蹤。你想呀,這幫人很多都見不得光的,不可能總住一個地方,謹慎的他們隨時會搬另一個地方,又或者國安行動的時候,剛好有人外出了,若是有漏網之魚,那就不完美了。是不?你呢,監控著他們,國安行動的時候就觀察哪個逃了,逃向哪,具體方位在哪,之後由我來與國安那邊溝通,讓他們去抓人。來個警民合作,把敵人通通打倒,你想,多爽呀”小八很不爽:“說白了就是把本係統當定位衛星來用,哼這也叫本事?”“這還不叫本事?具體定位到那個人撓個癢癢都知道,你看地球上麵有哪顆衛星有那麼牛滴?”小八很無奈:“好吧,總比無所事事要好。”陸弘笑了:“這才對嘛,有小八在,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可誰叫有人徇私枉法呢,不然真是一個都逃不掉。”小八隱隱諷刺說道。陸弘當作沒聽到,沒有做聲。小八連指桑罵槐的做作都省了,說的就是他陸弘呀枉法暫時算不是,在這事裡徇私就肯定的了——徇私的對象就是韓妍。在傳送給北冰小雨的資料裡,陸弘把韓妍的那一份給抽掉了,隱瞞下來,對此他自我辯解說從樸誌勇的資料裡得知韓妍也許是中國人,中國人不打中國人,總得給她一個改過自心的機會嘛。不過陸弘也知道這解釋太牽強了,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無法確保韓妍是不是中國人。就算是,她在國外做了那麼多年特工,又是人家養大的,誰知道還會不會對本國有感情。這個年代黃皮白心的人實在太多了,很多消耗本國資源長大學成的人打著國內自然社會環境怎麼怎麼樣的借口移民出去,或者直接叛變了,實在是與賣國賊無異。陸弘就算對社會再不滿,也不會背叛祖國,他對這種黃皮白心的人很痛恨,因為國家並沒有對不住他們,相反,他們的前半生還耗掉了國內的種種資源才長大成*人……要知道人口太多資源有限的,多一個人就多擠掉彆人一點——現在卻反口說這裡不行那裡不行,這和數典忘祖有什麼兩樣,實在不是人呀有鑒於此,陸弘也不敢保證韓妍對這片土地有感情,放她一馬,也許是真的出自私心吧。“看她運氣吧,我不舉報她,那也得看有沒有人供出她來,如果她運氣不好,我也沒有辦法……”陸弘自言自語說道。………………………………………………………………………………………………“局長,審判者他回複了。”北冰小雨一臉凜然,目光從筆記本屏幕上移動,看向坐在對麵的周言。周言一臉肅色,聞言身子一傾,急道:“他怎麼說?”“千真萬確,謹慎行事。”北冰小雨凝重說道,“他就這八個字,局長,現在該怎麼做?”周言臉色沉重,歎了一聲:“這個審判者,不露麵還好,一露麵就要驚天動地。找了他那麼久,現在卻給我們丟這麼一個燙手山芋,一遇見他準沒好事,我現在寧願永遠找不著他”北冰小雨也是苦笑,自從上次發現有外國組織人員在羊城網絡上活躍之後,她就感覺肩上的重擔越來越重,絲毫不敢放鬆,時時觀察著網絡上的動靜,另外按照周言的要求每天聯係審判者。今天下午上班也像平常一樣打開她與審判者秘密聯係的郵箱,本來以為會像往常一樣毫無動靜,郵箱應該還是一堆她發出去的信息,誰知道驚喜隨之而來——審判者又聯係她了審判者,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審判者,在網絡上來去自如殺得外國計算機高手人仰馬翻的審判者,神秘而強大的審判者終於又找上她了北冰小雨一瞬間感動得熱淚盈眶,都要感慨老天不負苦心人了,想她日夜翹首以盼審判者的消息。在一個個失望的日子裡沒有放棄,終於等來審判者的訊息,這是多麼令人激動令人歡喜得要哭出來的消息呀北冰小雨強忍激動,打開郵件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好吧,她承認,這下不單喜,還有驚,完完全全“驚喜”的詮釋審判者竟然告訴她有一幫外國特工和黑客要在23號那天大舉進攻羊城的網絡,一旦讓他們成功,各大企業公司也許遭受的損害不比之前他讓三星現代集體受到的損失要小當北冰小雨看完附件,發現裡麵全是審判者收集的參與這一事件的外國黑客特工的資料時,她都驚得麻木了,反應過來不敢怠慢,直接向周言彙報。周言看完罵娘的心思都有了,他老周做這行幾十年了,風裡來雨裡去,眼看著前輩或者後進以及同期的同僚死的死殘的殘所剩無己,他有時也感激老天對他的厚待,讓他能平安熬到現在。可是,當他做上一局之長,負責一片地區國安工作的時候,計算機這新興的東西崛起了,而且日新月異,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發展,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在這方麵他比較吃虧,隻好依靠手下,平安了幾年,可是這一兩年來問題越來越多,隻能向上麵打報告要北冰小雨這個計算機高手過來幫忙主持這方麵的工作。安穩的日子沒過幾天,也沒熬到他退休,這麼幾個月就發生了那麼多網絡大事,而且好像還都是從羊城發起的,周言惱怒的同時對這幫搞破壞的家夥又是痛恨到了極點。現在更好,連特工都牽扯進來了麻煩呀,實在是**煩周言又是歎了一口氣,說道:“小雨,這事你怎麼看?”“這事牽扯太大,我不好說。”周言愣了一下,苦笑說道:“是啊,太大了,如果隻是一般的黑客鬨事,有你出馬就行了,現在看看這些資料,大半是潛伏多年的特工。我擦,除了有幾個人是我們注意到的,其他都隱藏得很好。打臉呀,這是紅果果的打臉,我們都沒發現這些人的存在,人家審判者卻發現了,還傳給我們消息,實在是丟人呀”看到周言一副懊惱的樣子,北冰小雨趕緊勸道:“局長,這些人的身份大多還沒確定,也許不是特工的。”周言笑得更苦:“你看這些資料,人家長啥樣,做了啥,住哪,平常做什麼,詳細得令人心慌,隻要我們的手下不是豬,派他們一查就能確定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了……話說回來,我現在是心裡拔涼拔涼的,連日常生活的規律都查得到,這還是人嗎?我現在很懷疑審判者是不是在某個角落偷聽你我的談話。”北冰小雨也是一驚,強笑說道:“局長,你彆嚇我。我想應該是這些人最近籌劃這個行動,暴露了行蹤。你也知道,審判者有著超高的網絡技術,他從這個突破進去,得到他們的資料也不稀奇的。”“我們也隻能這樣自我安慰一下了。”周言歎了一聲,“他讓我們謹慎行事,那肯定就是希望我們動手了。小雨,黑客暫且不說,那些特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抓住?”“當然。”“可是……”北冰小雨秀眉輕蹙,“我們人手不夠呀,一不小心會漏了人。”周言笑了笑:“你和公安局那邊打過交道,他們那邊需要你去協調,讓他們派點人幫忙。這些人會在23號晚上動手是吧,那麼我們就23號淩晨動手,那時候他們應該會到位了,又是淩晨休息時間,爭取趁機把他們都捉住。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提前動手,因此你要勤加和審判者聯係,讓他幫忙密切注意那幫人的動態。”“是。”北冰小雨答應下來,又有點遲疑,“局長,那審判者那邊是不是要趁機注意一下他……”“你有把握在網絡上抓到他?”“沒有。”北冰小雨回答得很乾脆。周言攤手一笑:“那不就得了,我們做事要主次分明,這幫搞破壞之人才是我們嚴厲打擊的對象,而且還是外國人,那更沒有放過的理由了。至於審判者……用那句老話說就是我們隻是內部矛盾,攘外再安內何況從最近這一兩件事來看審判者是個愛國者,他的存在暫時對我們來說是有好處的。”“明白了,局長。”北冰小魚俏臉微紅,感覺自己有點太功利。周言點點頭,想了想,突然問道:“審判者給的資料裡還有其他城市的活動者,資料雖然不大詳細,不過可見他對網絡搜索還是蠻有一套的。你問問他,能不能把這一搜索範圍擴大,把他所懷疑的對象資料都發給我們?注意,重點要潛伏特工的信息”“擴大?”北冰小雨有點疑惑。“比如說,全國”周言眼睛閃過一抹厲色,“既然要玩,不如玩得轟轟烈烈”北冰小雨完全驚呆了,一臉震撼,心裡有如驚濤駭浪……[..](如果章節有錯誤,請向我們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