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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應該在和對象卿卿我我的殷媛竟然秒回。殷媛沒姻緣:【我能不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另說,你倒是可以真正的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薑怡不吃薑:【啊,對哦,領證了……】殷媛沒姻緣:【新婚之夜……】薑怡不吃薑:【可以持證上車了!!!】阮安安:“…………”她沒回,迅速把手機鎖屏靜音放在枕頭底下。顧訣把兩人的電腦放到一邊的櫃子上,把大燈關掉後,回頭問她:“睡覺?”阮安安點點頭。“那台燈也關了。”他話剛說完,“啪噠”一聲,唯一亮著的台燈也滅掉。好在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彆亮,房間沒有完全陷入黑暗,窗外的光依舊能照出大部分的輪廓。阮安安看著顧訣坐在床邊把燈關上的那瞬間,心跳毫無預兆地開始加速。她原本沒想那麼多的,但幾分鐘前,被兩個閨蜜一說,什麼新婚之夜持證上車……他還什麼都沒做,她就越來越緊張。顧訣掀開被子上床,原本很簡單的動作,在她眼裡仿佛被放了慢動作一樣,一幀一幀地過,每一幀都格外清晰。而越是清晰,就越是緊張。顧訣躺下之後,非常自然地伸手摟住她。他胳膊上皮膚的溫度明明正常,阮安安卻覺得莫名灼人。房間一時間陷入靜謐。阮安安似乎都能聽到自己響徹耳畔的心跳聲,她還在想該怎麼才能祛除掉薑怡和殷媛那兩個魔鬼說的話。顧訣突然出聲:“今天。”“是我人生打了高光的……”他頓了頓,“其中一天。”阮安安:“…………”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比喻。怎麼不打閃粉呢,blingbling的豈不是更亮。阮安安在他懷裡動了一下,好奇道:“為什麼說是其中一天?還有彆的?”“當然有。”顧訣語速不疾不徐,對答如流,“比如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時隔多年在學校見到你的那天,和你告白的那天,今天……如果不出意外,還會有將來我們孩子出生的那天。”“……”本能的吐槽**讓阮安安想回一句“你想得還挺遠”,但……說不出口。沒辦法。這突如其來的情話實在是太好聽了。而且不知不覺,聽完他這番話,剛才一直沒辦法控製的心跳現在也已經緩和下來,阮安安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勾住他的脖頸,後麵的動作都不用她來完成,顧訣順勢吻住她的唇。兩人呼吸糾纏在一起,身上的香味都一致。他今天似乎格外有耐心,一點一點像是擴充疆土,侵占她口腔的每一寸,力道始終溫柔。阮安安漸漸沉溺在這樣的親吻裡,一直到腿似乎觸碰到什麼東西。……同居這麼久,這樣的狀況她已經習以為常。有時候是晚上,有時候是早上……反正親著親著就有極大的可能性。雖然顧訣一直都沒有過想要進一步的意思,但……平時是平時,今天是今天。薑怡那句持證像是有立體回音一樣在她耳邊播放。阮安安覺得她不算害怕,有興奮,有期待,有一點點怕裡描繪的疼,最多最多的情緒是緊張。所以剛一碰到,想到這裡,原本被親到有些困倦的神經立刻變得緊繃。阮安安的手還摟在他肩上,剛才顧訣是半撐著,自上而下和她接吻的姿勢,她睜大眼睛和他對視,悄悄咽了口口水,“那個……”“嗯?”“今晚……要……”阮安安很小幅度地動了一下腿。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明顯到不能再明顯。阮安安覺得顧訣似乎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像是毫無準備地問了一句:“你願意?”“……”阮安安覺得他問的很羞恥,但還是如實回答,“有什麼不願意的啊……”平時你做的禽獸事兒還少了嗎。她在內心腹誹。其實能做到這麼淡定,也多虧這位教的那些課。儘管兩人沒到最後一步,但平日裡那些還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每次都又羞恥又累人。阮安安說完,大概過了五秒鐘。“操……”她聽到顧訣罵了一句臟話。阮安安有點兒懵:“……你怎麼了?罵什麼?”“……”顧訣內心現在五味雜陳。新婚之夜,女朋友已經點頭了,他蓄勢待發,然而……卻沒有極為關鍵的某樣物品。阮安安搬進來的時候,他也才搬進來一天。怎麼可能去買套,買了往哪兒用?後來她住進來,能同居已經很開心快樂了,根本沒期望過能有什麼實質性進展……而且那會兒顧訣怕她覺得自己太色太猴急,就更不可能買,嘴上說著分房實際上在自己的房間裡藏了一抽屜的套什麼的……這多他媽扯。再說,兩人去超市又是一直同行,怎麼可能光明正大地拿那玩意去付款。雖然後來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但他最近目標集中於做飯……今天領了證,但他媽的好像被幸福衝昏了頭腦。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隻是因為少了一個小玩意,大好時光,白白浪費了。顧訣鮮少會有類似於後悔,或者生自己的氣的時候。他這二十多年一路順風順水,隻有在情竇初開之時感歎了一下自己太蠢仿佛一個憨批,現在看來,還要加上現在這個,集高光和憨批於一體的日子。他可真是太氣了,難以言說的,恨鐵不成鋼的那種氣。阮安安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但是感受到他的沉默,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原因。“你家是不是……沒有?”顧訣臉黑了一個度:“……嗯。”“…………”這麼看來,他大概完全沒有準備,也不覺得她會願意,所以現在這麼惱火。平時嘴上那麼浪,教她的時候要求那麼騷,沒想到到了緊要關頭……說實話,她現在有點兒想笑。不,是非常想。顧訣撐在她身邊的胳膊稍微動了一下,阮安安借著月光看著他如此明顯的陰沉臉色,幾乎都要憋不住了。她畢竟是仰躺著,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顧訣騰出一隻手捏她的臉,“好笑?”他冷笑著道:“明天跟我一起去超市。”“……”他不說後麵這句還好,一說出來,阮安安一下子就笑出聲,甚至愈演愈烈,簡直快要笑得上不來氣。“唔——”但還沒開心多久,顧訣再一次低頭吻了下來,她的笑也戛然而止。是和剛才截然不同的感覺,明顯感到他心情的巨大變化,前麵和風細雨,現在狂風驟雨,親到最後被放開的時候,阮安安舌頭都要麻了。還有……他的手,也在不斷遊走。今晚第一次親完,明明非常淡定,但……第二次的這番親吻,伴著他的動作,阮安安覺得自己似乎比剛才要熱了很多。渾身燥熱,不知道是哪裡傳出來,卻熱得腦子都變昏沉。她正抬手準備推開他的時候——“今晚換一下吧,”顧訣突然說,“我幫你?”阮安安:“???”她換了口氣,真心實意地疑惑:“喂,你說什麼呢……幫我乾嘛?”顧訣手指沿著皮膚向下。阮安安明白過來之後,急忙掐住他的手腕:“……我才不要!”顧訣挑眉,“可你臉上寫著‘要’。”“會破——”“不會的,不動那裡。”他笑了笑,吐出一口氣,動作舒緩,“……我隻有理論知識,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不舒服就說啊。”……事實證明,某人在某方麵的天賦真不是一般的好。阮安安已經徹底服了,能把理論知識實踐到這種地步,是真的牛逼。平時阮安安一般給他弄完已經很困了,洗洗就睡了。本以為今天輪到自己會更困,但除了那一瞬間的眩暈以外,竟然格外精神。而後聽到顧訣說:“看剛才你的反應……我技術應該還不錯?”“……”阮安安一巴掌抽在他胳膊上,又順手擰了一把,顧訣聲音裡的笑意更加明顯,“哦,我知道了,你這是在說……‘嗯,真的很不錯’。”阮安安懶得理他,這人又自顧自地說了會兒騷話,兩人安安靜靜地抱在一起。就這麼躺了一會兒,萌生了一點兒困意,就在快要入睡的時候,阮安安突然想到還沒問他寒假的安排。“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家?”顧訣也在醞釀睡意,第一反應脫口而出:“什麼回家?”“放寒假了,你總不能一直住在這兒吧?”“……”顧訣一瞬間清醒。是啊。陳宋他們都是昨天考完試就回家了,一般學生放假都是這樣,像是監獄裡的人出去放風一樣。最近一段時間,顧夫人已經催了他很多次讓他回美國了,後天大概是最後期限。顧訣想了想,怕說多錯多,所以點到為止:“剛才沒反應過來,我已經定了後天的……動車,回家。”“哦……”阮安安也順勢往後推了一天,“我是大後天的,到時候我送你。”顧訣“嗯”了一聲,並沒在意她這句話,今晚的第n次重複:“明天去超市。”“……”阮安安翻了個白眼。就著月光這樣看,他的麵部輪廓顯得格外清晰。阮安安一時間有些怔愣。不提人品以及他乾過的這些足以載入史冊的事情。阮安安還記得自己當初第一次看到他的臉,就瞬間遺忘了曾經藏著的校霸背影。然而兜兜轉轉,沒想到他就是校霸本人。“你這張臉……”阮安安伸手,指尖劃過他的眼角,鼻梁,薄唇,最後忍不住真心實意地感慨一句:“真好看。”不管在一起多久,不管看多少次,都不會膩的那種好看。受到這種誇獎,顧訣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隻是扯了扯唇角。“這麼好看卻不能操,”他笑著說,“是不是很遺憾?”“………………”可能是這段時間做的事學到的知識多了,現在在這樣的一晚之後,她白天睜眼看到顧訣的那瞬間新婚第一天的生活過得忒膩歪。新婚第二天清晨,顧訣去買早飯的時候,阮安安接到了林鬆柏的電話。老爺子上了年紀之後天天淩晨五點鐘起床,這會兒的聲音已經中氣十足,上來就直奔主題:“我看了c大課表,你放寒假了吧?”“……”這開頭,大概下一句就是“那你現在在哪兒浪呢還不給我去公司”。阮安安大腦飛速運轉,想要找個合適的理由再開口,林鬆柏卻並不等她。“都放假了,還不給我去公司?!”他聲音驟然變大,“一天天的瞎忙什麼呢???”“……”我也沒忙什麼,就是結了個婚。——這麼說的話,大概要被打死。阮安安昨天和顧訣聊天的時候,他們決定要離開的時間差不多。他說他是明天,而她因為根本不用走,所以就比他晚說了一天。那也就剩下今明兩天的時間了。“之前博弈杯比賽我就準備了很久,後來又期末考,還得做那個遊戲報告——您看我每次都交上去的report都有四五千字!我前段時間實在是有點兒太累了……”阮安安昧著良心說,“外公,我再緩兩天?”在林鬆柏發飆之前,她立刻打補丁:“寒假我一定給您做牛做馬,毫無怨言!”“……”可能是她的話裡沒什麼破綻,林鬆柏沉默良久,沒有再大嗓門吆喝她了。“今天不管怎麼說,你得騰出上午來。”林鬆柏頓了頓,“我知道你這丫頭估計是和你那男朋友舍不得分開,要不是你外婆一直拉著我說什麼彆打擾小年輕談戀愛,早幾天我就想給你打電話了……”阮安安緘默,內心瘋狂讚美自己善解人意的外婆。將來和顧訣結婚了這事兒她必須第一個告訴外婆,讓外婆站到她這邊來一起說服林鬆柏才行。“我打電話是有彆的事兒,公司今天有個會要開,你必須去。”林鬆柏說,“十點開始,大概兩個多小時結束,其他的你到了鄒秘書會安排。”他用這樣公事公辦的語氣,那多半就是不可違抗了。不過一上午不算什麼,阮安安答應下來,協定就此成交。阮安安跟顧訣說,住在宿舍的姐妹讓她去c大幫忙收拾東西,依照曾經去林家吃飯的路子成功在開會前抵達公司。阮安安現在身份尷尬,又沒公開,而參與這個會議的都是各相關部門的高層,她沒什麼合適的理由插進去,所以阮安安在辦公室隔間,坐在沙發上,看的是和林鬆柏一樣的錄像轉播。這個會議開的的確有點東西。林氏的“繁林”工程已經實行數年,但卻是在今年才有了一項技術上的突破。vr相關產品一直以來都屬於高端消費的階層,而“繁林”今年這項技術能大大降低成本,從而能夠實現讓vr向大眾化產品的價格方向發展。現在的市場上,最受歡迎的往往是兩類東西。一類是將某件東西做好做大做到極致,在某個領域內如雷貫耳。比如《六界》之於網遊。一類是從未麵市過的、全新的東西。比如今天會議重點討論的主題。這個會議召開,是因為申請了技術專利終於在一年後的今天有了結果,既然獲得了專利權,那麼之前所設想的一係列方案都能夠依次開展。像是當年《六界》橫空出世,一下子來開了和林氏並駕齊驅的勢頭,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穩穩壓了林氏一頭一樣……如果繁林成功進行下去,很可能就是另外一種結果。會議重點討論和報告的是公司研究了很久的一套方案。從設計,產品,到上市之前的造勢,宣傳,以及合作對象等等,每一步都進行了講述。計劃一擺,ppt一放,看起來前途光明無限。雖然也專門提了risk assessment(風險預估)的部分,但畢竟還沒開始正式實施,真正會麵對的問題也隻有在做的過程中才能了解。阮安安旁聽過很多會議,儘管這半年來沒怎麼參與工作,但過往的經曆都不是白費的。每個人發言的時候她都能迅速找到重點,臨到會議結束,已經用手機備忘錄做了很長一段筆記。大概看了看,沒什麼疑問,阮安安和鄒秘書告彆,用林鬆柏專用電梯下樓,離開公司。阮安安回家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屋內也是香氣充盈。她原本以為顧訣做飯了,走過去探頭一看,“啊……你叫了外賣?”顧訣坐在沙發上瞅她一眼,並沒動彈,“嗯,怎麼?”阮安安一愣。他這態度有點兒不對勁啊。她脫了外套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你乾嘛啊?”她猜測,“笨笨又拉屎了?”顧訣無語:“……不是。”“你實話實說,”他坐直了一點,眯了眯眼睛,“是不是今天後悔了,不想跟我去超市?”“…………”阮安安太無辜了,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我發四,真的是我朋友讓我去幫忙收拾行李。”顧訣:“那吃完飯就去超市?”阮安安放下手:“……嗯。”顧訣是真的以為阮安安反悔了,而且也做好了她承認的準備,但她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撒謊。他那點兒不滿瞬間消失了,起身摟著她走向餐桌。……顧訣本以為兩人逛超市買這玩意,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撐死五分鐘。沒想到,一進去——“你彆一上來就買那個,”阮安安拉著他去酸奶區,“家裡沒有酸奶了,我這兩晚還要喝。”好,買酸奶。“你彆光想著買那個……我們買點兒白菜吧?”白菜……?顧訣停下腳步,直截了當:“我不會做白菜。”所以就算是她想吃他做的飯,也不必買白菜啊。“不是……”阮安安紅著臉,“主要是我們籃筐裡也不能隻有安全套吧……得找點兒東西把它埋起來啊。”要不去付款的時候多尷尬。顧訣在這樣的小事情上從來都是慣著她,於是兩人又去買了幾包阮安安愛吃的大包零食薯片,最後總算到了某樣東西專賣區。阮安安掃了一排價格下來,嘀咕著:“這價格差距也太大了吧……一百五,七十,還有……二十?”顧訣在旁邊,眼皮猛的一跳。她可千萬彆說出來要買二十的。“我們買個中間價位吧,七十九的?”阮安安把小盒子扔到籃筐裡,“你覺得呢?”顧訣不太樂意了。怎麼,給你兒子花299買一條破魚,現在關鍵時刻反倒開始省錢?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一下小嬌妻。“寶貝……”顧訣把她挑的從購物籃裡拿出來,放回去,拿了最貴的那款,而後認真地盯著她,“你要知道,有些錢,是不能省的。”比如床,比如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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