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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上你的當 醬子貝 1865 字 2個月前

虧待了誰也不能虧待自己的胃,一碗粥下去, 以瀟覺著胃到現在還是漲漲暖暖的, 舒服了許多。走出村長家, 就看到拿著文件朝他們跑過來的小輝。“以瀟姐。”他喘著氣, 跟以瀟打了個招呼, 然後才道,“沈導, 這是修改好的劇本。”劇本原先不是小輝負責拿過來, 但那位編劇有些怵沈終意,就讓他幫忙拿過來了。其實不光是那位編劇,劇組的人都有些怕他。彆看拍攝地是這種窮鄉僻壤,但這部電影的製作陣容可以說是非常豪華了。資金鏈雄厚不說,還有一點就是大家都想來跟這位名導合作一番, 電影如果爆了, 個人或工作室也能得到一定的業界名聲。“嗯。”沈終意接過來,翻都沒翻開一下。小輝:“還有……您之前安排下來的布景, 那邊說已經構思得差不多了,您要去看看嗎?”不等沈終意回答, 以瀟先開了口, 她趕緊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沈終意挑眉,叫住她:“等等。”他把手上的塑料袋往她懷裡一丟, “帶回去。”以瀟抱著大袋子回到旅館,把東西往桌上一丟,轉身進了浴室。出來時, 門鈴剛好響了。袁俏進來,嗅了嗅:“洗澡了?這麼早?”“嗯,身上有醫院的味道,不洗不舒服。”她問,“怎麼過來了,跟許影帝對完戲了?”“練了一會,他好像要跟工作室開會什麼的,我就先回來了。”袁俏跟著她坐到床上,“你肚子真不疼了?你快嚇死我了,你知道自己下午那張臉跟塗了十層粉底似的。”說完,袁俏壓低聲音,把最想問的說出來:“聽說沈終意親自給你排隊取的藥啊?”“……”這小輝,嘴巴怎麼這麼多,兩小時前的事,就連袁俏都知道了。她道,“是啊。”袁俏又湊得近了些,嘿嘿道:“瀟瀟……”“打住。”知道她要說什麼,以瀟趕緊打斷她,山路顛簸,她都快坐暈了,現在就想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我就不過去陪你了,你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行吧。”袁俏應了,卻沒走,“我過來,其實是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什麼?”“周言城好像回來了。”以瀟眼都沒睜:“回來就回來唄,那劇本來要花費的時間就不長。”袁俏眼珠子轉了轉,問:“你不知道?”以瀟道:“你的事我都忙不過來,哪還有心思管彆人。”“怎麼了,突然說這個?”袁俏瞬間了然,忙搖頭:“沒,沒怎麼,那你休息,我先回去了啊,晚上還要拍夜戲。”袁俏離開後,以瀟迅速進了被窩,眼見著就要睡著了,手機響了起來。她略微有些煩躁,看了眼來電顯示,心道還真不能在背後說人。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她接起,語氣涼涼:“你最好是有事要找我,不然注定要吃我拳頭。”周言城輕笑了聲,聲音醇厚:“大下午的,在睡覺?”以瀟手上目前隻有袁俏這一位藝人,但不代表她進公司這麼久以來隻帶過一位。周言城曾經也是她手下的藝人,甚至比袁俏還要早一些跟她簽約,那時三人還天天一塊涮火鍋壓馬路。後來周言城在健身房被人偷拍,在微博上莫名其妙火了一把,大眾認知度上來了,公司想也不想,把周言城分到了一位老牌經紀人那。周言城原先還不願意,但以瀟考慮了一下,她手頭的資源的確沒法把周言城扛起來。那她自然就不能耽誤彆人,經曆一番小波折後,人還是成功交接過去了。事實證明她這個舉動也是正確的,周言城現在儼然已經成了流量男星,資源接到手軟,剛拿下一個輕奢代言。“嗯,有點累。”以瀟道。“聽袁俏說你病了,沒事吧?”“沒事。”以瀟眼睛半睜不睜的,“你殺青了?殺青愉快。”“我都殺青兩天了,你也太不關心我了吧。”周言城道。“……這兩天在頭疼袁俏拍攝的事,反正你也不缺我這一聲道賀,諒解一下。”周言城那邊靜了靜,然後道:“缺啊。”以瀟心裡警鈴大作,趕緊換了個話題:“……那我哪天有空回去了再請你吃飯,就當賠罪吧。”周言城笑了:“好,彆食言。”——第二天,以瀟早上準時敲開了袁俏的門。袁俏神色不好,一見她就忍不住了:“瀟瀟,我快死了。”“昨晚你沒在,錯過了好多場大戲。”以瀟挑眉:“什麼大戲?”“還不是沈終意啊。”袁俏閉著眼走進浴室,刷著牙,含糊不清道,“昨晚一場戲,我們走了十來遍……連許影帝都挨了罵。”“他還跟另一個編劇吵了一架,那編劇直接氣得摔劇本走人了。”以瀟愣了愣,問:“那沈終意呢?”“他?他當然還是那副冷漠臉啊……這麼說來,反而像是那編劇單方麵在吵。”袁俏繼續道,“那編劇走了後,沈終意還對小輝說了句‘結之前的稿費給他’呢。”“……”以瀟瞬間都能腦補出沈終意那時的表情和語氣。袁俏嘀咕著:“我怎麼覺得沈終意越變越傲了……以前好歹我還敢跟他說上兩句,現在我屁都不敢放一個。”“想多了,你以前也是不敢在他麵前放屁的。”以瀟涼涼地打斷她,“不想再挨罵就快點換衣服。”今天工作人員來得都特彆早,無一人敢閒聊,要不是導演不在,幾乎都能原地開工了。……看來昨晚是真的鬨得不輕。“在這站著做什麼。”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不鹹不淡的。片場裡立刻安靜了不少。沈終意穿著隨意,手裡握著劇本,表情如常。以瀟往旁邊站了站,給他讓了條路。沈終意抬腿便走,沒走幾步又停下來了,他問:“藥吃了沒?”“吃了。”以瀟道,“謝謝沈導關心。”沈終意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很快,今天的拍攝就開始了。沒多久,以瀟就覺得今天片場的氛圍不太對勁。當然,這不對勁不是沈導發飆後的冷場,而是……“以瀟姐,吃水果嗎?”“以瀟姐,我去給你拿張有靠背的椅子吧。”就連林希都湊了上來:“以瀟,喝不喝奶茶,我讓助理特地從市裡帶回來的,買了很多杯。”一一拒絕後,她莫名其妙地撐著下巴:“今天這是怎麼了?”話還沒說完,小輝就過來了,手上還拿著一份盒飯:“以瀟姐,這是您的,裡麵是白粥,什麼也沒放,您放心吃。”以瀟一愣,邊道謝邊接了過來。“還能怎麼了。”小輝走後,袁俏才慢悠悠道,“你昨天沒看到?你肚子疼時,沈終意那副表情。”以瀟眼皮跳了跳:“什麼表情?”“就,很嚇人,臉色冷冷的。”“他現在臉色就不冷了?”以瀟翹起二郎腿,下了結論,“他就是一麵癱。”“他可是把整個劇組丟下來送你去了醫院。”袁俏壓低聲音,“你現在在他們眼裡,就跟沈終意本人差不多了吧。”原先還沒想這麼多,現在這麼一聽,以瀟就有些後悔了。她當時疼得厲害,實在沒心思顧及這一些。袁俏照著鏡子,眼睛睜得大大的:“一會是哭戲,我得醞釀醞釀感情。”哭戲跟彆的戲份不一樣,練不得,尤其是袁俏這種臉蛋容易浮腫的,一哭多了就見不了人。“怎麼樣,一會能哭出來嗎?”許諾然走了過來,語氣溫和,“哭不出來可能又得挨罵了。”袁俏:“……”以瀟道:“你放心,她光是聽到你這句話就要哭了。”她還真不擔心袁俏哭不出來,畢竟本身就是個哭包。許諾然笑出了聲,袁俏趕緊道:“我這是感情豐富,你這種十多年哭一回的人才奇怪呢。”許諾然驚訝:“十多年哭一回?”“是啊,瀟瀟很少哭的。就連從車上摔下來,整條腿全破皮流血了都沒哭!”每回說起這個,袁俏就總忍不住要感慨一遍。“那,那回是為什麼哭了?”許諾然笑道,“很好奇呢。”“還不是因為……”袁俏話說到一半,停了。一是因為以瀟已經掛上了要砍人的眼神。二是以瀟身後,來了位閻王。“說啊。”以瀟挑眉,“怎麼不繼續說了,我都準備好給你伴奏了。”“什麼摔下來,什麼流血?”沈終意不知何時站到了幾人身後,剛好聽到了後麵那一小段對話。完了。看著以瀟的表情,袁俏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要吃拳頭了。她趕緊站起來,擺手:“沒、沒什麼,我瞎說的,誇張手法嘛……沈導有事兒嗎?”沈終意垂眸,看了眼身前人的腿。被牛仔褲包裹的很嚴實,什麼也看不出來。他收回視線,語氣淡淡:“一會哭的時候不要太注意形象,哭得醜了也沒關係。”……一拍就拍到了晚飯時間。“休息半小時吃飯。”小輝拿著大喇叭喊道。以瀟走到盒飯區,還是領到了一份白粥。她看了看四周,其他人的盒飯和之前都是一樣的,就是辣椒都變少了,粥隻有她手上這一碗。她接過盒飯,先是道了聲謝,然後才道:“小輝,明天不用幫我準備粥了,我好得差不多了,跟大家吃一樣的就行,就不麻煩你了。”小輝道:“那怎麼行,胃病可不是小事,多打份粥而已,不是什麼大事的,不麻煩不麻煩!”以瀟還準備說什麼,眼前猝不及防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覆在她眼睛上的大掌溫熱。捂眼的人捏了嗓音,問:“猜猜我是誰。”以瀟一愣,很快回過神來。“周言城。”她扯開男人的手,轉身,皺眉問,“你還是小孩子麼?”身後的男人穿著嚴實,就連嘴巴上都戴了個大口罩,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周言城笑了:“你怎麼聽出來的?”以瀟不答,反問:“你怎麼跑過來了?工作都做完了?”“工作是做不完的,我就是想見你了。”周言城說完,不等以瀟回答,趕緊道,“當然,順便來探袁俏的班。”他從身後的助理手中接過兩個塑料袋,扯下口罩笑道,“聽袁俏說你胃不舒服,我還給你打了粥來。還好,趕上了。”口罩這麼一扯,周圍的人瞬間就吸了口冷氣,無數道目光直勾勾射了過來。以瀟沒法,一把扯過他的手:“……你跟我過來。”才走了兩步,身後的小輝喊道:“以瀟姐,那這份粥……”“她吃我的。”周言城回頭一笑,“那份就麻煩你給彆人,或者倒了吧。”兩人一同進了袁俏的休息室。小輝拿起麵前的粥,一臉為難,結果剛回頭,就看到了站在後方不遠處的沈終意。“沈、沈導。”他輕咳一聲,心道自己怎麼這麼倒黴,“以瀟姐的朋友來探班,給她帶了粥,這份說是不吃了……”沈終意很快收回視線,他眸底黑沉,轉身徑直離開,話裡的溫度仿佛比室外還要低。“那就扔了。”作者有話要說:慣例一百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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