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地震的緣故《逐夢者》不得不中途停止。陳醉也跟著回到了b市, 地震的那幾天對他來說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 回到安穩的地方之後,關上門狠狠的睡了三天。醒來之後才感覺像是活過來一樣。陳醉一手撐著頭躺在沙發上,一手拿著李澤文的學生卡在手上摩擦著。沙發的左邊放著一個筆記本, 這是在李澤文住的地方找到的。陳醉把筆記本帶了回來,看完之後心情更加的壓抑了。他半垂著眼簾, 眼神裡麵全然皆是恍惚,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照片上的少年笑的那麼陽光, 對於他來說未來有著無限的希望,光明的前途,卻沒有想到被永遠的埋葬到了地下。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陳醉放下手中的卡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人聯係到了。”電話一打開接聽, 裡麵的人就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陳醉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下午**餐廳, 他說他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電話裡的人說完之後就掛了, 陳醉對著黑了的屏幕閉上了眼睛, 長歎一聲之後放下手機, 拿起右手邊的筆記本。掀開本子隨意的翻了翻,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鋼筆字。陳醉這幾天已經看了無數遍,現在翻開一看依舊覺得有些窒息,李澤文的痛苦,壓抑,還有那段不可言說的感情,都在這個筆記本裡。他死後, 什麼都被火化了。隻留下了這個。***陳醉收拾好自己之後,來到衛生間,鏡子裡的人大概是很久沒有收拾,頹廢了不少。陳醉伸手擼了擼自己的頭發,鏡子裡的人跟著他做著同樣的動作,手臂已經被重新包紮,但因為開始沒有處理好的原因,現在做一些大一點的動作還是會覺得酸痛。他一直都不喜歡頭發太長,太長的話他會煩躁。剛想剪短,又想起那人似乎很喜歡摸他的頭,陳醉擼頭發的手停頓了一下,嘴裡嘟囔了幾聲。“真是麻煩——”這聲麻煩也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喜歡摸他頭發的沈時安。沒在想那人之後,陳醉重新收拾好自己,他打開衣櫃拿出最喜歡的那件西裝,他很少穿西裝,覺得有些約束。但今天他還是選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還對著鏡子認認真真的弄了好長時間的頭發。收拾好自己之後,陳醉帶著那本筆記本,開車去了約定好的地方。這是一家私密的餐廳,高昂的價格讓裡麵來的人非富即貴,同時餐廳的私密性做的也非常好,就算現在陳醉因為《皇權》大火,在這也不用做過多的掩飾。他跟著服務員走進去,靠窗的那個座位上已經坐了人,精心裁剪的白色西裝正對著小圓桌上的那朵藍玫瑰。陳醉從玫瑰花上看了一眼,緊接著走過去坐在他對麵。“你好——”陳醉禮貌的先開口,同時對上對麵人的臉,而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危險訊號也讓他看了個清楚。漂亮的藍色瞳孔在他出現之後就緊縮了一下,臉上已經帶上了怒氣。“你是誰?”男人開口就是咄咄逼人的氣息。陳醉那雙桃花眼笑了一下,眯眼朦朧的醉意裡充滿了些許的嘲諷:“前輩似乎與電視上看著不一樣呢。”麵前的人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了,那張漂亮的臉經常出現在電視上,或者是廣告牌上。葉喬,娛樂圈內的老前輩了。從童星到現在的巨星,葉喬在娛樂圈中簡直就是一路紅火到底,他生在明星世家,從出身到現在可以說從來沒有不火的時候。況且他多才多藝,隻單憑那張漂亮的臉可以說從小就籠統了一批的顏粉,就連陳醉麵對他那張臉,都跟著慌了下神。“你是誰?你跟李澤文是什麼關係?”葉喬冷哼了一聲,渾身上下充滿著上位者的傲氣,陳醉這樣一個剛出道的小明星在他眼中根本算不上什麼。但那雙混血的藍色眼睛在陳醉的身上臉上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眼。雙眼之中帶著些許的侵略,語氣帶著危險繼續說了一句:“李澤文呢?”帶著惡意的眼睛往陳醉的身後看了一眼,調侃般的笑道:“李澤文自己怎麼不來?”“怎麼,”他笑著將翹了個二郎腿:“李澤文沒臉見我?”陳醉攏了攏肩膀:“我想,他是不想來參加你的婚禮。”這話說完,葉喬開始氣急敗壞了,微微泛紅的眼睛狠狠的瞪了陳醉一眼,舉起酒杯往嘴裡灌了一杯酒。葉喬將頭埋在了桌子上,再抬起頭他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仿佛剛剛失控般的人不是他一樣,他淡定的伸手拿著麵前的餐巾優雅的摸了摸自己的手。“你是他的男朋友?”他驕傲的揚了揚下巴。甚至還對陳醉笑了一下,漂亮的眼中滿是興趣:“看樣子李澤文選男人的眼光不錯?”麵對陳醉的目光,葉喬無所謂的笑了笑,輕飄飄的對陳醉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他應該對你說了我們以前的事吧?”他雙手交叉在一起,跟著又輕輕的放開,看樣子輕鬆極了。“我想,你應該不介意?”他的樣子就像是個貼心的紳士,渾身上下優雅的找不出一點錯出來。陳醉沒說話,隻淡定的從包中拿出那本筆記本,放在了桌麵上。葉喬看見之後緊接著瞳孔都縮了縮,看著陳醉的眼神都帶了絲牽強,但很快又掩飾了下去。“他連這個都給你了?”葉喬的聲音開始帶著些許的嘶啞,說完後便伸手想過去拿。陳醉將手搭在筆記本上,阻止了他伸過來拿的手:“李澤文想問你一句話。”“你究竟有沒有愛過他?”他說完後,葉喬的手指都微微的在顫抖,臉上閃過一絲的狼狽。“愛?”他自嘲了笑了,“你覺得兩個大男人在一起算不算愛?”葉喬的語氣裡帶著瘋狂:“男人總還是要結婚生子的,當明星就更是了,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不能走錯一步。”“你因為害怕被人發現,所以你放棄了他?”陳醉皺著眉頭,緊緊的看著麵前的人。葉喬快速的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放棄?什麼叫做放棄,他消失了一年沒一點音訊,一出現就找了個男人。”“究竟是誰在放棄?”他接連吼完這些,平靜了會大概是意思到自己的失態,臉上閃過些許的狼狽。這種感覺在對上對麵的陳醉的時候,對比來的更加的強烈。葉喬忽然間不想繼續了,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無處安放,急促推開的椅子在地板上化出一道刺耳的聲音。“抱歉——”“看樣子我們的談話不能繼續了,”葉喬帶著牽強的笑了笑,轉身就要走。“你還在乎他——”坐在椅子上的陳醉忽然間也站了起來:“但是你卻背著他訂婚了,你不承認拋棄了他,可事實卻還是讓他一個人去了偏僻的大山。”他的話成功讓葉喬再也不敢繼續往前一步,隻能重新坐了下來。“是——”“我是有了未婚妻,家族聯姻,我爸媽覺得她適合”,葉喬眼神恍惚了一會,緊接著低下了頭。“但是後來我發現,我愛的是他。”陳醉的眼神帶著複雜,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開始沒了尊嚴的人。“從他走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想他,但是我找不到。”“我也……不敢去找。”“直到今天有他的消息之後,我興奮的以為是他回來了,早早的來到這,還帶來了他最喜歡的藍玫瑰。”“沒想到他連見我一麵都不願意。”葉喬低下頭,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防備。陳醉抓著筆記本的手指漸漸開始泛白。李澤文的筆記本裡寫了一點關於兩人在一起的事,在一起的甜蜜幸福,可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失去麵前的這個人。之後就像是驗證他的害怕一般,葉喬訂婚,他一無所有去了山裡支教。“對不起——”陳醉忽然間的一句話讓葉喬抬起了頭。“我不是李澤文的男朋友。”葉喬的眼睛開始發亮:“他叫你來的是不是?他在那?”陳醉慌忙的躲開那雙眼,將手裡的筆記本推到了葉喬的麵前:“這是他的東西,”“三天前,*市發生了3.8級的地震,李澤文就在那其中一個希望小學中。”陳醉接來的聲音帶著沙啞:“他為了救兩個小孩被石板壓住,”“學生獲救,可他……沒能活下來。”陳醉站起來,一身黑色的西裝顯得他更加的莊重嚴肅:“我把他帶了回來,東西都火化了。”“隻留下這張卡,與這個筆記本。”“葉喬先生,節哀——”麵前的人與來的時候一樣走了,可葉喬卻伸手拉住的勇氣都沒有,他說的什麼意思?那些話,分開他能聽的懂,可是湊在一起是什麼意思?他……死,死了?葉喬嗬嗬笑,笑著笑著兩行眼淚流下來。“神經病——”他對著陳醉的背影大罵,沒有一點風度:“胡說八道的神經病。”他不願意相信,但眼淚卻控製環境不住的往下掉,隻能一直搖著頭道:“我不相信,不相信——”***陳醉逃一樣的跑出那個餐廳。他將頭埋在方向盤裡,狠狠的吐了口氣。身上西裝外套也早就脫了,正胡亂的放在一邊的座椅上。葉喬那張痛不欲生的臉,還有之後蜷縮在地上的哀嚎都讓他緊緊的喘不過氣兒。過了許久,陳醉打開手機。手指打幾折顫抖的拔下那熟悉的號碼。對麵剛顯示接通,陳醉就趕緊說了一句:“我想你了。”“……”對麵的人一點聲音都沒有,陳醉忽然間有些緊張,緊跟著便是急躁。“沈時安,我想你。”他對著電話又急忙的說了一句。對麵的人似乎在對彆人說話,過了好長一會才傳來沈時安的聲音。他貼著電話眉眼笑的溫和,說了一句:“陳醉,我在錄節目。”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母親節啊,在這祝福天下偉大的母親節日快樂。還是小仙女的可愛們,記得給自己的媽媽打一個電話,或者是送一支康乃馨哦=3=咳咳,那啥,偉大的節日裡打一發廣告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專欄與預收求個收藏?打滾賣萌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