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現在才八點半,這也意味著更火爆的還在後麵。剛剛發生的這場無傷大雅的小鬨劇自然沒能夠影響誰的心情,很快就被淡忘過去。因為是周末,酒吧比平時要熱鬨很多,一般來說看酒吧火爆程度,可以看它外麵的停車,像在蘇荷這種如日中天的酒吧門外每天都不乏寶馬奔馳,都是燒錢的主,不怕不肯一擲千金。但在超人酒吧門口,奔馳寶馬也不過是最普遍的了,很多時候都能見到幾輛瑪莎拉蒂,法拉利這樣的跑車,大概都是一些富二代,相比於蘇荷酒吧這裡明顯更迎合大眾一些,說日賺桶金,其實一點都不奇怪。我這個時候也開始忙了起來,很職業化地將一位位顧客帶進裡麵就座,然後很禮節性地微笑詢問他們需要什麼,並且按照老板吩咐的技巧推薦幾款比較貓膩的紅酒,具體什麼價位,則必須要看這群上帝們的穿著打扮和談吐氣質了,我雖然不是那種特彆八麵玲瓏的人,但至少我能做到波瀾不驚地四平八穩。累了一會後,我正準備去吧台歇息一下,這時候,門外走進四個人,兩個男的一個女孩,女的很漂亮,男的很帥,從穿著上來講確實很有氣質,這種氣質不同於理發店裡麵的那些帥男靚女,幾乎都不在一個檔次的,估計都是些有錢的公子小姐們,最不濟家裡也至少有個千八百萬的。如果問我為什麼敢這麼猜測,那就是這一個星期裡我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所積累起來的經驗,估計任何一個在夜店的工作人員,他們心裡都會對來這裡消費的客人有個很起碼的標準。我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迎了上去,經過交談才知道這三個是跟人約好來這裡的,就在我想帶他們入座的時候,剛好看到曾紫墨朝這邊招了招手,我善意的跟其中一位男孩問了一句:”請問你的朋友是在那邊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的他順著我的眼神望了過去,然後點了點頭,三人快步的走了上去。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過去,我覺得既然是在上班那就不能帶著情緒。剛剛來的這位女孩身材很高挑,樣貌氣質也無可挑剔,至少比起曾紫墨與張雪兩個要安靜很多,她坐下之後,把包放在了自己身旁,一件粉紅色短袖緊身衣把她胸前那兩個大殺器凸顯的很誘人,雖然看不到任何能夠讓我賞心悅目的地方,但就算這樣她那完美的身材也給人留下了很美好的幻想。說實話,我對這個女的很有好感,就算真要推倒肯定也是先推倒這個。兩個男的,一個剪著平頭,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跟他手上那個圖案紋身相得益彰,很像是道上混的。而另外一個要顯得斯文很多,隻是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手上戴了一塊名貴手表,很有富家子弟的風範。我站在旁邊,幾個人似乎都當我不存在,一直過了很久,那個剛剛過來比較文靜的女孩才開口點了一大堆東西,還接著又點了一瓶紅酒,這對我來說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因為每賣出一瓶酒我就能拿到不少的提成,這也是我為什麼在被張雪羞辱過後還照樣走過來,有錢不賺那是傻子。東西拿過來之後,我再次離開,很自然而然,那幾個人終究不是跟我一個圈子的。人生哪能真如一般,出現那麼多泛濫的一見鐘情?人生更多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過罷了。接下來我忙自己該忙的,期間跟傻二愣碰過一次麵,兩人打了一個招呼並沒有在一起大侃特侃,畢竟這是在上班,一直到大概十點鐘左右的樣子,舞池中間突然驚呼一片,我轉過頭,看到上麵居然發生了超人酒吧極少見的群毆!其實這裡的安保工作一直很不錯,雖然外麵總說單身女孩子不要單獨來夜總會這種群魔亂舞的地方,可事實上超人酒吧是極少會讓警察出麵解決問題的。也許有人會問,難道來這裡的都是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的社會主義五好青年?當然不是,來這裡的大多是飽暖思欲的牲口,又或者是那些空虛寂寞找肩膀依偎的女人,稍有不甚就會有摩擦,甚至火拚。所以原因隻有一個,因為這是王超的場子,一般人還真不敢進來鬨事。隻是當我看清楚台上的那群人之後,沒想到其中有兩個正是剛剛跟曾紫墨一起的那兩個男的,我有點詫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一直冷眼旁觀,而且這種事也不是我能管的。等到兩個人跟對麵幾個真正動起手來的時候,我這才慢慢走了過去。這時,曾紫墨跟張雪還有另外一個女孩也都過來了,剛好從身邊走過,並且跑到舞池上想勸架,結果可想而知,這種時候誰還會注意這幾個女孩?那兩個男孩終究隻是勢單力薄,很快被對方占儘優勢,身上或多或少都中招了,突然,那個整晚不安分的張雪發了瘋似的抓著對麵的一個男孩猛打,可憐她隻是一個弱女子,一下就被人推到在地上,另外兩個女孩看到之後,趕緊把她扶下來,站在我身邊不遠處,所幸沒受傷!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見血了”,結果我就看到那個很有富家子弟風範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破碎的酒瓶,他對麵一個頭破血流的男人緩緩倒在地上。這一下也徹底激起了對麵幾個人的暴虐,場麵一度失控,就在我以為夜總會田經理一夥人會出現的時候,突然一個酒瓶子扔了過來,正好砸在我身邊一個女孩的頭上,瞬間就頭破血流,女孩不是彆人,也正是那位我對她很有好感的文靜女孩。在她沒倒下之前,我下意識的跑過去扶住了她,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全是血,也許是激起了我今晚心中所有的怨氣,所以在我抬起頭看到舞池上那個剛剛扔了一個酒瓶之後不知所措的男人時,我很憤怒,我甚至都不知道這種憤怒來自哪裡。等把那位受傷的女孩交給終於反應過來的曾紫墨手上後,我走上台,看著那位剛剛扔酒瓶子的男孩,說道:”是你扔的吧?我看到了,你也彆害怕,那女的死不了,你也死不了,但你必須要躺著出去。”最後一句我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憤怒了,甚至是很想把這段時間以來的暴虐全部發泄出來,所以在對麵那個男孩失神的一瞬間,我一把抓住他的腦袋一拖,狠狠的頂到我膝蓋上,這是一招簡單卻很凶狠的膝撞,可憐那個被我抓住頭發的人很快就被撞的鼻血猛流。而且我也並沒有罷休,我先是放開那個男孩,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一個勾拳過去,這王八蛋頓時就甩出去好遠。我繼續跑過去,再度發力,單手用力直接把這個差不多150斤的男孩推翻在地,隻是這時候我依舊還沒有放過他,再次走到那位男孩麵前,我彎膝蹲在地上,握起拳頭對著他腦袋一陣眼花繚亂的攻擊,跟當初在酒吧救蘇羽的時候對付那個寸毛的招數如出一轍,我一邊出拳,一邊狠狠的罵道:”打架就打架,還他媽拿個酒瓶子裝逼,我叫你裝逼,我叫你裝逼……”一直等那位男孩徹底暈闕過去後,我才站起身,像條瘋狗一樣轉過頭看著另外幾個,陰深深的吼道:”誰不服氣,儘管來,一起上也行,來啊!”這時候,全酒吧的人都傻眼了,估計誰都在想,我這個服務員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那幾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家夥更是站在原地忘乎所以了,我不清楚他們有沒有被我的氣勢嚇到,但我能肯定的是他們也害怕了。台下趕過來的田金城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他並沒有擔心如何收尾,而是站在台下破天荒的朝我豎了一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