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百一十章 冰水(1 / 1)

她咬著牙,狠狠地咬著,握緊玻璃,用手掐自己,讓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就在這時,前方緩緩地開來幾輛車,她嚇了一跳,慢慢地爬起來,剛扶著牆,又無力地軟倒下去。“嗚……”她咬牙啊,“救命……不要……”汽車緩緩地在她身邊停下,她抬起頭,見汽車裡清一色的男人,驚得臉色發白,掙紮著爬起來,想要逃走。決不能落在他們手上!不然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命運!“老大……”為首的一輛車裡,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回頭請示後座低頭玩紙牌的男人。“不管。”玩紙牌的男人說。前方的男人就升起車窗,對司機說:“開車。”三輛車緩緩開走,曉木鬆了一口氣,再次倒在地上。“老大。”第一輛汽車裡,仍然是副駕駛的男人,回頭說,“那個女人我見過。”嘩!嘩!嘩!洗牌的聲音!“聖誕那天,她和李光明去了賭場。”“哦?”後麵的男人終於抬起頭,“是誰?”男人聳聳肩:“李光明帶了兩個女人去,都沒有張揚,也沒有刻意隱藏。其中一個是她妹妹,這個不是。”反正最後都被拍照了,那天還是我們安排的記者,為了慶祝老大賭局第十連勝拍的。在裡麵就有她。洗牌的男人——歐羅拉——翻了一張紅桃a說:“帶走!”前方的男人一聽,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把剛剛那個女人帶上車!”話音剛落,最後一輛車就停了下來,緊接著走出一個男人,回頭將曉木抱起。曉木睜眼看了一眼,握著玻璃的手想伸過去。他淡淡瞟了一眼,毫不放在眼裡。將她抱到車上,擒住她手腕微微一使力,就讓她將玻璃鬆了下來。砰地一聲,車門帶上,汽車朝前開去。曉木見對方沒有管自己,就慢慢撐起身子,縮到角落裡,想離他遠一點。男人目視前方,看都沒看她一眼。但她還是害怕,雙手緊緊地握成拳,按著手心的傷口,讓自己保持清醒。她將臉熨燙在車窗上,讓冰冷的玻璃減少自己臉上的溫度。突然,前方一輛紅色的汽車開過來,她猛地背過身,矮下身子,怕被沐靈兒看見。等沐靈兒的汽車開過,她緩緩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從後車窗看著。旁邊的男人發現她的異樣,回頭記下了沐靈兒的車牌號碼。等一下要報告老大!由於傷勢太重,她無力在拿東西刺激他們了,隻能被抱起帶走。汽車停在女玩世界的停車場,曉木睜眼看了一眼,沒認出來。旁邊的男人將她抱下車,她咬著牙想推開:“不要……放了我……”沒人理她,一行人安靜地走進電梯,上了18樓,進入女玩世界的辦公區域。走進休息室,曉木被放在沙發上。歐羅拉見她滿身是血,說:“叫醫生。”醫生很快到來,給曉木處理了傷口,曉木知道周圍有人,一直咬著牙堅持,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奇怪的聲音。醫生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嘖嘖搖頭:“居然用這麼狠的辦法保持的清白!不過,恐怕堅持不到最後,還是要去做些事情才行呢。”像應了他的話似的,曉木緊接著就發出一聲:“啊……”歐羅拉抬頭,看了看周圍的手下。眾人一驚,下意識地後退。歐羅拉看來看去,眼神定著剛剛抱過曉木的男人身上:“你都抱過她了,這是緣分,就你吧!寧肯傷痕累累也不就範的女人,是好女人,你溫柔點,等她好了,老大做主給你們辦婚事!”“不……”男人搖頭。雖然有些事情很美好,但被老大指定乾這事,總覺得失了味道。而且她身上都是血,看著都沒有**。“就這樣。”歐羅拉不容分說,站起身,“我們出去!”“老大啊——”男人撲通一聲跪下,抱住了歐羅拉的大腿,“老大,你把這好事分給其他的哥們吧!”其他的哥們急忙說:“彆彆彆……這是老大重視你、肯定你的能力,你要好好表現!”“可是我已經有暗戀的對象了!”“是麼?”歐羅拉見沙發上的曉木在蠕動,貌似已經沒剩多少理智了。“是是是……”男人使勁點頭,“她和我是青梅竹馬呢!就在昨天我還給她學校打錢過去呢”歐羅拉嘴角一抽,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立刻移開眼神,不敢和他對上。歐羅拉嘴角再抽,他的手下,什麼時候變得不近女色了?手下:不是不近女色!實在是……老大,木有你這樣的啊!半路隨便撿個人,你自己不睡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叫我們睡?而且老大你本來就是女兒身,外人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些兄弟還不知道嗎,就是老大長的有些像男的。這時,旁邊有個男人在笑,就是之前認出曉木的人。歐羅拉看著他:“趙維,就你吧!反正你一向花,再花一個也無所謂。”“哎——”趙維一驚,“老大,彆玩了。這人來歷還沒搞清呢,還是先不要碰——”“啊……”突然,沙發上的曉木一動,整個人滾在了地上。她坐起來,縮在角落裡,雙手緊緊抓住沙發的墊子,渾身顫抖。大家都知道,她在忍受什麼。歐羅拉對趙維說:“打電話問一下,不行就讓人幫她解決了!”趙維轉身出去。醫生走向曉木,曉木一驚,伸手往桌上一抓,抓住一個煙灰缸,急忙護在身前:“不要過來!”“哎喲,我們都是好人!”醫生說,把一杯水放在她麵前,“加了冰的,喝一點吧,會舒服一些。”曉木搖頭,使勁往後退,卻沒發現,她根本沒退動。她不會再喝彆人給的東西了!再也不了!醫生往她背後一指:“衛生間在那裡,你可以直接喝自來水。”曉木一聽,警惕地看了他們一眼,爬起來就往那邊跑。看到桌上有一把水果刀,急忙搶過來。醫生大驚:“喂喂喂!你彆再往自己身上割了!你有一道口子差點割到動脈知不知道?”曉木砰地關上門,上了鎖,擰開水龍頭就把水往臉上澆。醫生聽到水聲響個不停,擔心地叫道:“喂喂,你小心傷口啊,彆弄濕了!破傷風會死人的——”趙維走進來,對歐羅拉說:“李總好像很緊張,估計很快會來。”“很緊張?”歐羅拉挑了挑眉,精致臉看起來有些猙獰,“看樣子李總很風流。”還喜歡玩這類型的,看來我們賭場什麼時候也應該進些新貨色了趙維一笑:“那妞看起來好像未成年,也不知道李光明怎麼啃得下去嘴。”歐羅拉坐下來,拿出撲克嘩嘩地洗著:“沒事的都散了吧。”一句話,眾人魚貫而出,屋裡很快隻剩下他、趙維和醫生。衛生間不斷傳來曉木隱忍的聲音和巨大的水流聲,趙維說:“這種藥不好弄,每出一顆都可能找到方向。”“那就去查一查。”歐羅拉說,“指不定李總會有需要,”還可以趁機先他要點好處。趙維轉身出去,打開門就見之前抱過曉木的那個手下打算敲門。“什麼事?”趙維問。男人說:“剛剛在路上遇到一輛車,我看那位小姐臉色有異,就留意了一下車牌號。剛剛一查,發現之前在我們這裡停過,在二樓開過房間,有打鬥……內幕看起來有點複雜。”“走,慢慢說。”趙維和他去另一間房間,順便叫人下去等李光明。18樓是女玩世界內部區間,沒人帶領是上不來的。二十分鐘後,有人通報說李光明來了。趙維走出去,正好碰到李光明走出電梯。李光明呼吸有些不穩,似乎跑得很急。趙維看了,微微一勾唇,看樣子不是一般的緊張。李光明白天還在彆市出差,心血來潮自己開車回來,剛剛到a市就接到電話,說曉木被人下了藥。他都要瘋了,一路超速闖紅燈過來,現狀也管不了彆人怎麼想,開口就問:“人呢?”要是在以前的話,他還不確定自己對她有這麼多的關心,但是現在他明白了,他已經深深的喜歡上她。“跟我來。”二人走進休息室,見歐羅拉和醫生在賭牌。李光明快速地掃了一眼,看見擺在茶幾上的白色手套,已經被鮮血染紅。他倒抽一口氣,雙眼怒得發紅:“人呢?”歐羅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繼續玩牌。醫生指指衛生間:“裡麵,已經好久沒聲音了。”李光明快步走過去,卻打不開。擰了幾下門把,一把鑰匙出現在他麵前。他頭都沒抬,搶過來就往鎖眼裡插。打開門,見曉木身上幾乎濕透,整個人狼狽地坐在地上,滿地是水。她呆滯地靠著牆,手上顫抖地握著水果刀。聽見門打開,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拿起刀想往上麵劃。李光明胸口一窒,大步走過去。曉木驚了一下,刀正要插進自己手心,被他一把抓住。“不要——”她啞聲尖叫。“曉木。”李光明緊緊地握住她,將水果刀抽走,扔在地上。曉木想要抽回手,卻沒有力氣:“放……求你……”“是我。”李光明捧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沒事了,我來了。”曉木望著他,定定地看了幾秒,哇地一聲大哭,倒在他懷裡。李光明心痛地抱著她,見她纏著紗布的雙手,已經被水浸濕,並且大半染上了血紅。“沒事了……”他將她抱起,轉身走出去,對歐羅拉說,“人我先帶走,麻煩歐先生幫我查一下事情原委,必有重謝!”“估計已經查清了吧?”歐羅拉說,“李總有時間可以隨時來了解。”李光明點了一下頭,抱著曉木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倒回去拿茶幾上的手套。醫生說:“她之前靠傷害自己保持理智,左手受傷很嚴重,你小心點。我剛給她包紮過,估計碰了水不管用了。”“多謝。”李光明說了一聲,抱著曉木離開。電梯停在一樓,他抱著曉木走出,突然又退了回去。“等一下。”他將曉木放下,拿出手機,找到之前接過的電話回撥,“能不能幫個忙?我車停在前門,幫我開到後門或者停車場去。”現在正是女玩世界客流量最多的時候,不能讓人看見他抱曉木出去。很快,趙維就來幫忙,幫他把車開到後門,並派人清理了周圍,沒讓任何人看見他離開。李光明把曉木放在汽車後座,動手脫她衣服。曉木伸手阻擋,他輕聲說:“濕了,會感冒。”曉木還想阻擋,卻沒有力氣。他輕輕撥開她的手,將她外套脫下,發現她褲子和毛衣都濕了一些,恨得整個牙關都在顫抖。他飛快地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到前麵去開車。汽車飛速行駛,路過一家藥店,李光明猛地停下車,對後麵忍不住扭動的曉木說:“等我一下。”“好難受……”曉木咬著自己的手背,痛苦地哭泣。“彆咬。”李光明說完,也來不及阻止,就下車衝進了藥店。“紗布、創傷藥、創可貼、!”李光明站在營業員麵前,一口氣報完自己想要的東西,拿出錢包,“快點!”營業員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要、要多少?”“其他多點。”營業員很快的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應該是夠了!李光明搶過營業員手中的袋子,飛快地將一堆藥品掃入,然後如狂風般卷出。營業員繼續算賬,疑惑地自語:“紗布、創傷藥……還有除疤膏?s、m?”……李光明回到彆墅,將曉木抱進浴室,裝著藥品的袋子往洗臉台上一甩,就開始脫她的衣服。曉木渾身抽搐,緊緊揪住他的衣袖,哆哆嗦嗦地呻/吟著。她雙手都纏著紗布,血一點一點浸出來,卻絲毫感覺不到疼。她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下半身。“救我……”曉木低喊,淚眼朦朧地望著李光明,已經沒法再堅持。他脫她衣服,她就乖乖配合,脫完,她整個人靠上去,臉在他胸口亂蹭,“好難過……”“躺在浴缸裡。”李光明說。她身上滾燙,指尖卻冰涼,整個嘴唇都凍烏了,全是之前在衛生間用冷水冷靜自己的緣故。曉木聽話地躺下,水波下,她被換上了衣服,在水裡還漂浮這大量的冰塊。如此勾人的一幕,李光明卻沒有感覺,反而是拉住了她兩隻手,避免她碰到水。她兩隻手都纏著紗布,左手幾乎慘不忍睹,不但手掌上纏滿,手腕、手臂也纏了一長段。整個白色的紗布都被水濕透,更有血液從裡麵染出來。右手稍好,隻有手掌纏了,但因為她之前一直握著玻璃,傷勢卻比左手嚴重,紗布染的紅色也更深。曉木突然掙紮起來,想抽出手:“放……難受……”她使勁扭動著,浴缸裡的水嘩嘩地往外撲。她想親吻自己,太難受了。李光明看她的樣子,心裡倒是有些不忍,他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竟然敢和自己喜歡的人對著乾。清晨,曉木醒來,渾身綿軟無力、口乾舌燥,隻能睜著眼看著天花板。良久,她驚恐地喘了一聲。昨晚那個瘋狂女人是她嗎?她居然求李光明抱著她,什麼話都說了!她想要坐起來,一不小心碰到手上的傷口,又倒了下去。“醒了?”李光明為了照顧她,又拖了茶幾到床邊辦公。聽到她的聲音,急忙回過頭來。他穿著白色的襯衫,眼底有一抹淤青。昨晚太累了,他也剛醒不久。他扶起她,端了一杯清水到她嘴邊:“喝慢點,你有點脫水。”昨晚,幾乎是發生完一件事情曉木就會發生一聲尖叫,伴著她還要很難受,被他強行的灌下一大瓶水。曉木喝了兩口,覺得喉嚨舒服不少,便想自己捧著。結果,剛動手,就被李光明阻止:“你手都是傷,這兩天不要動。”她看著手上的新繃帶就知道,早上他又幫自己喚新的了,多虧了他的祛疤膏,以後應該不會有疤痕留下。喂曉木喝了兩杯水,他又喂曉木喝粥,然後拿出幾片藥給她:“你有點感冒,把這個吃掉。”曉木愣了一下,想他不會害自己,就吃了。反正昨天晚上不該看的都看了,現在想耍賴都不行了吧。其實,他起來後,就給她叫了醫生,這些藥都是醫生開的。連她手上的傷口,他也叫醫生重新處理過。曉木在床上躺了兩天,精神恢複得差不多,但手還不敢亂動。這兩天,李光明幾乎都在家。自從她醒來,他就沒再守在床邊,回了書房處理自己的公事。曉木回憶著那天的點點滴滴,無論以前怎麼看他,但這次至少對他十分感激。她看著自己的手,想起那天給她自己包紮的樣子。比起她中藥後出現的媚態,他好像更關心自己的傷勢。(。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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