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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十年 兮樂 1539 字 2個月前

蘇小燕頭往後傾,很無辜地又問了句,“你渴嗎?”韓時看著她那雙烏黑純淨的眼珠,低聲說了句,“我都渴了一晚上了,你得幫我。”蘇小燕隻覺頸脖處癢癢麻麻的,嘴裡嘟囔,“韓時,你們家有螞蟻。”“你先回答我,我就幫你抓掉。”韓時的手已經虛摟住她的腰,嘴更是貼在她耳垂邊了。蘇小燕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他怎麼喝口水也要她幫,下意識地就回答,“那你喝呀,我都癢死了。”她是在叫韓時喝水,可落在他的耳裡,意思就變了。或許韓時明白她的原意,可他寧願按自己的理解去想。他忍了一晚上,不打算再忍了。他的嘴唇順著耳垂慢慢滑落至她的嘴角,“還癢嗎?”蘇小燕傻乎乎地嗯了聲。下一秒,韓時堵住了她的嘴。蘇小燕隻覺一個涼涼的事物貼在唇上,說不出來的清涼,舒適。她忍不住微微啟唇,想要更多。等到真正短兵相接,唇齒相依的時候,剛才那點清涼瞬間被吞沒了。體內的溫度急劇上升。蘇小燕察覺自己上當了,於是試圖掙脫。心裡還疑惑,冰水怎麼突然燒開了?可韓時哪裡容得她擺脫,嘴唇黏在一起,連一絲縫隙都沒有。他的體內也有一把火,而且越燒越旺。他的手撫在她後背,順勢拉扯下浴巾。浴巾順著滑膩的肌膚往下,卡在她的腰部。韓時的身子微微離開,浴巾就跌落直腳底。客廳沒有燈,隻有路邊街燈的餘光透過窗戶折射進來。韓時還是一身整齊,而蘇小燕已是身無寸縷。微風吹拂她的身體,蘇小燕覺得身體微涼,可是很舒暢,也就任由韓時上下其手,忘了反抗。韓時和她緊貼在一起,軟綿細膩的肌膚就在眼前,可隔著一層衣服,卻有些隔靴搔癢的感覺。這裡想更親密,這裡又舍不得鬆開。他索性抱起她,將她雙腳夾在自己的腰間,一手托著她的腰部,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嘴唇還黏在一起,似乎這樣,體內火就沒那麼旺了。他抱著她走進臥室,倆人一起倒在床上,韓時就壓在她身上,他掙紮著起身,扒去自己的睡衣,眼睛卻一直盯著她,一秒也沒有移開。蘇小燕大力地吸口氣,有些微喘。看見自己麵前的男人,傻乎乎地問了句,“韓時,你怎麼坐我身上了?”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用這麼純淨的眼神瞅著一個欲*火*焚*身的男人,結果會怎樣?進去的時候,韓時想到的是,真舒服。積壓了幾年的存貨,一股腦都交給了蘇小燕。蘇小燕則是茫然然,明明是想找個涼快的地方降溫,怎麼溫度越升越高,渾身黏答答的,下麵還有點痛。其實兩人也就做了一次。韓時以往實戰經驗豐富,今天一進去,就知道蘇小燕還是個雛,做的時候,也就加了幾分小心。出來的時候,見她閉著眼,眉頭緊蹙,就不忍心再做了。反正來日方長。他起身開燈,抽了衛生紙擦拭好她的下*身後,就睡去了。蘇小燕則是早就睡著了。喝醉酒的人,最貪的就是睡眠。就連和韓時做那事的時候,她也是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的。要不是下*體的那點痛,她早就見周公去了。事一完,她就徹底睡著了。就連韓時給她擦下身,也沒知覺。第二天一早,蘇小燕先醒的。她先是感知到自己光溜*溜的,然後才發現一隻男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間,大腦瞬間空白,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過了幾分鐘,她緩過神,先是輕輕地放下男人的手,這才看清楚,身邊的男人是韓時。她愣了半晌,悄悄地穿好自己的衣服,起身,站在床沿邊,開始理清思緒。她記得昨晚最後是和一個小男孩一起離開酒吧的,後麵就不記得了。現在的狀況是,她和韓時睡了,還發生了關係。不過這事情也詭異,她的身上沒留什麼痕跡,就連短褲也是乾乾淨淨的,剛才她起身的時候,看了下自己睡的床單,也沒有血跡。不是說第一次都會流血,怎麼她就連血絲也沒留下點。女人遇到這種情況,如果是第一次,才可以有資本罵人,耍潑,甚至為自己爭取點想要的東西。如果是二手貨,哪怕你之前隻做過一次。如果你再耍這樣的手段,男人大多會用有色的眼睛看待,裝什麼清高,掛什麼貞潔牌坊,還不是想賣個好價錢。遇到心慈心善的人,會賞點殘羹冷炙什麼的,可不管是感情,還是經濟,就算得到了,也像是被施舍。蘇小燕不想落到這樣的下場,於是悄悄地穿好鞋,打算溜了。“這麼早,去哪兒?”蘇小燕原本背對著床,身子僵了下,臉上試圖露出笑,“哦,我要去上班。”身後傳來穿衣服的聲響,接著是啪地一聲,估計是在係皮帶。腳步聲響起,男人走到她身後。蘇小燕始終不敢回頭。不過是一場酒後亂性,嚴格說來,她還是受害者,怎麼就怕成這樣,竟然不敢看他一眼?韓時已走至門口,身子倚靠在門框邊,看著她,“這裡很難坐車,等下我送你。”蘇小燕抬頭看著他的下巴,嗯了聲。目光不由自主地就順著往下看,襯衫的扣子沒有係,麥色的肌膚顯現無遺,腹肌很明顯,顯然是長期健身的結果。她出神地看著,直至眼前的人走向客廳,才發現自己荒唐到了何種地步。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竟然還有心情關心他的身材,簡直是神經錯亂了。韓時到客廳先是倒了杯水,見她來了,遞給她。蘇小燕嘴巴還真乾渴。醒來後,大腦一直處於極度緊張中,連口渴都沒有感知。見到水杯的那刻,才發現渴得不行。一杯水,很快就下肚了。她抬頭看著韓時,目光迷惑。韓時適時地說了句,“你昨晚一直鬨著口渴。”他的話明明最正緊不過,蘇小燕的臉卻紅了。照這個意思,昨晚還是她主動積極,纏著他不成?出門的時候,蘇小燕覺得自己要表態。她是吃虧了,可她不願服軟,更不願被彆人瞧不起。“韓時,昨晚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她看著他,又補充一句,“就當沒發生。”韓時剛打開門,聽到她的話,腳步停住了,“蘇小燕,我會負責的。”上班的時候,蘇小燕還在想,韓時說的負責是什麼意思?是補償她一筆錢,還是給她一點感情的施舍。如果是前者,她有些躊躇,出於自尊應該拒絕,出於理智應該接受。現在她家,包括她本人最缺的就是錢了。在柴米油鹽麵前,可笑的自尊算得了什麼?如果是感情那就算了,那些遊戲她玩不起,也不想玩。還沒容她多想,兩天後,一條來自韓時的短信給了她答案。手機響起時,她正站在水池邊,手就著圍裙擦了幾下,就按下按鍵。然後,她就看到五個大字:嫁給我。韓時。蘇小燕以為自己眼花了,手大力地揉揉眼睛,那幾個字依然在那,無比清晰。原來這就是他說的負責。蘇小燕從不敢置信中醒來。韓時他竟然向她求婚?如果說是玩笑,也開得太大了。何況他那副樣子也不像是喜歡開玩笑的人。不過,這也太荒謬了。和他認識至今幾個月,就算中間有過交往,她也從不認為自己會嫁給他。她手指按在鍵上,正打算拒絕。不料,手機再度滴滴響起。依然是短信,不過內容稍長:蘇小燕,我是認真的。我說過,我是以婚姻為前提和你交往的。算起來,我們交往也有三個月了。現在結婚,應該是水到渠成的。韓時。蘇小燕倒是愣住了。沒想到他還記得交往的事。其實倆人那幾個月,也就看過一次電影,然後就分手了,根本就不算是什麼正經戀愛。可難為,他還放在心上。原本要發的信息就胎死在腹中了。走到客廳,母親沉浸在倫理劇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父親躲在房間聽收音機,而蘇武和王珍在房間打牌。家裡,根本就沒有她立足的地方,隻有她一廂情願地以為這是她的家。蘇小燕返身折回廚房,拿出手機,不假思索就打下:好。然後,她給周敏撥了電話,“我要結婚了。”那邊半天才反應過來,“和誰呀?”“韓時。”“和誰?”“韓時。”“和他?你這事我看著不牢靠。”“為什麼?”“他以前挺風流的,和不少女人廝混過。前兩年突然轉性了,也不愛玩,也不找女人。要我說,他什麼女人沒見過,怎麼突然就想娶你了?這事蹊蹺。”蘇小燕不做聲。“要我說,在他眼裡,你也就是朵小菊花。人家姹紫嫣紅,什麼花沒見過?”蘇小燕輕聲說:“我不做花,我隻做棵草。”再好的花,也許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不如就做自己,真正的蘇小燕就是一顆草,任春去秋來,花開花落,依然躲在角落裡,倔強地生長。不求美麗。不求驚豔。不求憐惜。隻要一塊棲息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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