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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十年 兮樂 1634 字 2個月前

蘇小燕說得時候,痛快淋漓。說完後,才發現連韓時也一塊罵進去了。心裡有點後悔,畢竟是他幫了她,說得冠冕點,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現在伶俐了,剛才怎麼不見你罵人?”韓時的語氣聽不出喜怒。蘇小燕自知理虧,低頭,雙手交叉緊握,然後打開,如此重複,反反複複。車子停在向陽巷口,韓時打開車燈,見她還低著頭,心頭好笑“蘇小燕,你犯了什麼錯,要一直低頭認罪?”“你什麼邏輯,低頭就是認罪?那你吃飯要低頭,寫字要低頭,那你豈不是天天在認罪?”蘇小燕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碰到了韓時,就像是□□上了膛,一觸即發,完全失控了。平常的樂觀,大度,全都不見了。韓時隻是看著她,靜靜地看著,就像看著無理取鬨的孩子。下車的時候,蘇小燕有些狼狽。這就好比比賽時,一方站在賽場,另一方竟然棄權不來,就算是勝利了,也是勝之不武,甚至有種被輕視的意味。韓時打開車頭的大燈,照亮了前方的路。直至她的背影消失了,才發動起汽車回家。他家處在市內最繁華地段,父親單位的房子,複式樓,足有三百平方,在市內算是頂難得的了。每天回家,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奶奶。走進房間,奶奶正帶著老花眼鏡穿針引線。見他來了,咧嘴笑,“石頭,幫奶奶做個事。”韓時接過奶奶手裡的針線,利索地穿好,遞給奶奶。“想當初,我穿針也很快的。”奶奶麵露讚賞,嘴裡卻不肯服輸。韓時見她手裡縫的衣服,補丁一塊連著一塊,怕是有□□年的曆史了,不由皺眉,“奶奶,我給你買的新內衣怎麼不穿?”“等舊的不能穿了再換新的。”奶奶依舊做著手裡的活計。韓時知道奶奶節儉,從小他就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直到爺爺過世了,他也到了讀學的年齡,才被父母接回身邊。他不動聲色地搶過奶奶手裡的內衣,“這件衣服我收繳了,早就該淘汰了。”然後,閃身就離開了。奶奶無奈地搖頭,這臭小子,拿他可真沒辦法。走到客廳,父母正在看綜藝節目。他正打算上樓,韓母喊住他,“先彆上去,我有話和你說。”韓時背對著母親,“我今天很累,改天再說。”張秀琳看著韓修德。“韓時,一點規矩也沒有了,和你母親說完話再上去。”韓修德發話了。林修德是s市的公安局長,市委常委。今年五十一歲,可看起來就像是四十左右的人,很有幾分儒雅的氣質,一點也不像是乾公安的。隻是在政法係統呆久了的人,都知道前幾年那場震驚全國的圍剿“二趙”案,就是他親自指揮,最終抓獲犯人的。也就是那場漂亮的戰役,讓他在公安係統名聲大振。省廳一直有提拔他的想法,隻是他自己在s市呆習慣了,不願往上爬,也算是官場的異類了。韓時對父親還是頗尊重的,當即轉身,坐到母親對麵的沙發。“韓時,這次聚會有沒有合適的姑娘?”韓母滿臉熱切地問。韓時從口袋掏出煙點燃,徐徐吐了口,“沒有。”張秀琳當即臉色就變了,“你想氣死我是吧。每次給你介紹,你都說不怎麼樣。讓你自己去找,又沒有合適的。你都二十九了,你爺爺去得早,沒看到你結婚。現在你奶奶最大的願望,就是想看到你成家立業。你奶奶今年也七十三了,你不是最孝順她的嗎?怎麼連她的話也不聽了?”奶奶就是韓時的緊箍咒,每次張秀琳教訓兒子,那是必提的。而且每試每靈。像現在,韓時就低頭不語,態度極其誠懇。“我給你最後通牒,你要是再找不著合適的,就和王伯伯家的蓉蓉結婚,今年你必須結婚。”韓時不置可否地應了聲,可眼裡儘是嘲弄。待他上樓後,張秀琳向韓修德訴苦,“也不知造什麼孽,養個不聽話的兒子,讓人真不省心。”韓修德拍拍妻子的肩膀,“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張秀琳家世顯赫,又是家裡的老幺,不管在娘家,還是在夫家,都很有地位。幾十年,都活得順風順水的,隻有兒子韓時,時不時和她唱對台戲,讓她極為頭痛。韓時回到臥室後,先是走到陽台,練了會身手。渾身冒汗。然後,衝了涼。坐在書桌旁,想到母親的一席話,心裡很煩躁。他知道母親這次是認真的。一是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很好,整天念叨著要抱重孫子。父親是家裡的長子,叔叔人在國外,找了個洋妞,生了個女兒,因此傳宗接代的任務就落到他的身上了。韓時心裡當然是不認同的,可麵上卻不能反抗。畢竟那個老人是他的奶奶,是從小捧他在手心,一心隻為他好的奶奶。二是張秀琳娘家的侄子,外甥都結婚了,同輩人就剩他一個還在單身。張秀琳一輩子爭強好勝慣了,兒子的婚事落後了,心裡當然大大的不爽。因此給他下最後通牒,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母親也太離譜了,竟然叫他和蓉蓉結婚,那不是亂*倫嗎?在他心裡,一直當蓉蓉是妹妹,再說蓉蓉心裡也有了喜歡的人。這老輩的人純粹是亂點鴛鴦譜。有合適的姑娘,他也不反對結婚,隻要不是母親安排的,這是他的首要條件。可張秀琳偏偏喜歡給他牽線搭橋的。說實話,韓時對同圈子裡的女性統統絕緣。這些女人,一是像他媽那樣,出身良好,頭腦精明,心計多,還有就是像他妹妹那樣,自小受家人寵愛,嬌生慣養,十足十的小姐。都不是他喜歡的。有時,他也會捫心自問,圈子裡姑娘那麼多,還有一些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就沒有一個適合他的嗎?直到趙軍一句話點醒了他,原來並不人家姑娘不好,而是隻要是他媽要他做的事,他就一定反感。他早就過了叛逆的年齡,可惟獨在婚姻大事上是一叛到底。有時他也會迷茫,自己到底要找個什麼樣的姑娘,可思索良久,也沒有答案。男人找老婆,看他圖的什麼。有的男人圖經濟條件好,有的男人圖外表,有的男人圖性格,不管圖什麼,隻要有所圖,這事就好辦了。就怕無欲無求,像韓時這樣的。一般沒事,他晚上十點就睡覺,可今晚過了時間,他還是毫無睡意。他蹲下身從書桌邊的小書櫥最下一格,翻出一本書,也許是年代久遠,書麵已經泛黃。他伸出食指,順著書名,一筆一劃的寫,寫完後,打開扉頁,看了許久,又重新合上,放回書櫥,位置還是最後一格的最後一本。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鐘,不過他的神情已經起了變化,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和常人麵前的他完全是倆副模樣。最近,韓時很忙,忙得他沒有功夫去想母親設下的難題。市局開展了為期一個月掃飛打黃的行動,他幾乎每晚都和同事蹲點ktv,酒吧,迪廳,夜總會,夜深了,就蹲在單位裡湊合一晚,連家也沒顧得上回。這晚,他們接到線報,說是有人在賓館賣*淫,他帶著路汶,林小陽,當即趕到了市內最豪華的五星級賓館,來到前台,路汶向接待出示了□□,拿到了鑰匙,並示意她保密。一行三人來到六零三,隨著啪嗒鎖開的聲音,路汶,林小陽率衝進臥室,韓時則站在客廳。房間裡果然是滿園春*色,一雙修長白皙的腿交纏在男人的腰間,男人喘息聲,女人□□聲,交織在一起,活生生就是一副春宮圖。“起來,警察臨檢。”林小陽大聲喝道。路汶則閃到他身後,畢竟是姑娘,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看。他們出來時,韓時正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翻看雜誌。半晌,他才抬頭,臉色大變。一旁的路汶跟著他做事幾年,從沒有過他這樣的表情,心裡還納悶,一向臨泰山而麵不變色的隊長,今天怎麼破功了?男子上身還光著膀子,下身隻穿了條短褲,女的也好不到哪去,隻穿了胸*罩,三角褲,年輕纖細的身材暴露無遺。還未等路汶想明白,韓時已經起身,拽著女子的胳膊,拖向房間。路汶和林小陽麵麵相覷,不知道究竟怎麼了。“你乾嘛,放開我。”女人大叫。裡屋出來的聲音,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路汶低頭,隊長,千萬彆做傻事啊!韓時在她心裡,就是一座高山,容不得半點褻瀆。也許有彆的警察會利用職務之便,做些男盜女娼的事,可要說韓時會,打死她,也不會相信。整個隊裡,也沒人會相信。臥室的門還是緊閉的,聲消失,繼而悄然無聲。隊長,彆做錯事啊!路汶咬牙走到門口,正舉手要敲門,手還未放下,門嘎然打開。韓時和女子都出門了。“什麼事?”他看著路汶,自有一股威嚴。路汶看著穿戴整齊的他們,傻了眼,訕訕地退到一邊,一聲不吭。“男的帶回局裡。”“去套件大衣。”林小陽對男子說。外麵還下著小雪,人就這樣帶回去,怕是得凍死。“你時間很多嗎?”韓時看著他,“就這樣,彆穿了。”“警察大哥,我和女朋友在一起,犯什麼法了,說清楚,再帶我去局裡也不遲。”“率裁矗謝暗驕擲鐫偎怠!繃中⊙餱e潘氖諸磽巴稀韓時身邊的女子也開口了,“韓時,彆以為你是我哥,就可以利用職權管我的私生活,你這是違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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