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姐,今天早上稱重,嘉奕瘦了五斤,他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整個人狀態也特彆差,都不跟我們說話了,我現在特彆擔心他,微微姐,嘉奕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你要不還是過來看一眼吧?】向清微皺起眉頭,盯著小冬發過來的信息許久,手指一直懸在手機屏幕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回。【我明天過去。】頓了頓,又發:【先彆告訴嘉奕我明天過去。】向清微按滅了手機,頭疼的歎了口氣。她明天過去了,看到淩嘉奕又能說什麼呢?她這陣子一直在回避這件事情,第一次產生了逃避的想法。但是淩嘉奕這樣的狀態,她實在放心不下,逼得她不得不麵對。下午三點,從公司調過來的陶允兒的新助理過來和小董做了工作交接。向清微調過來的這個藝人助理不是新人,已經跟過兩個藝人,助理業務很熟練,藝人助理因為工作強度大,作息不規律,比當藝人還累,而且薪資並不是很高,所以流動性很大,招進來的新人很多都待不了多久就辭職了,這次也算是被調過來幫忙的。小董強忍著眼淚和陶允兒的新助理做了交接,眼眶紅的像隻兔子。晚上向清微走的時候,要帶走小董。陶允兒和小董兩個人抱頭痛哭,哭出了生離死彆的慘狀。陶允兒最低潮的那段時間都是小董陪她一起過的,小董幾乎全年無休,朝夕相處,感情自然深厚。向清微冷眼旁觀,到點了就毫不留情的提醒兩人擦乾眼淚。陶允兒哭哭唧唧的還要送小董去機場,被向清微無情的製止了。把陶允兒留在酒店,向清微帶著小吳和小董上了飛機飛回了c市。向清微下了飛機,上了車,一路睡到家門口。拉著行李箱上樓,站在門口剛輸完密碼,門就從裡麵被拉開了。向清微一抬頭就看到周越河站在門口,她一愣,有點不習慣。周越河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拎進屋子,又把她的拖鞋從鞋櫃上提下來彎腰放到她腳邊:“你的手機怎麼一直關機?”向清微低著頭愣愣的看著被放到自己腳邊的拖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手把門關上,換上鞋後說:“哦,我忘了開機了。”周越河問:“餓嗎?”“不餓,就是有點累。”向清微忽然對周越河張開手:“抱一下。”周越河一怔,然後向前一步,一張手把向清微小心翼翼地擁進懷裡,一隻手溫柔的在她後腦勺輕撫。向清微把臉埋在周越河懷裡,感覺整個人都被溫暖包圍,四肢都放鬆了下來。周越河抱了她好一會兒,弓起背,把臉壓下來埋在她頸側,嗅著她的氣息:“微微,我好想你”想到根本寫不了詞也寫不了曲,他坐在桌子前,滿腦子都是向清微。一整天都在克製忍耐著想要給她打電話的衝動,什麼都沒寫出來。從來沒覺得一天的時間那麼漫長難熬。抱到向清微這一刻,才覺得空落落的胸口被漲滿了。他在她頸側蹭了兩下,試探著問:“你有沒有想我?”向清微怔了一下,有點臉熱:“嗯。”周越河嘴角輕揚起來,控製不住的隔著她頸側的發絲親吻她的脖子。向清微敏感的瑟縮了一下,然後順手將他推離。周越河抿了抿唇,眼裡的失落毫不掩飾。向清微怕自己又心軟,根本不去看他的眼睛,輕咳一聲,往屋裡走:“我想泡個澡,你先睡吧,不用等我。”說著徑直去浴室放水。周越河壓下失落,說:“那我去床上等你。”向清微逃也似的進了浴室。卸妝洗臉,洗頭發泡澡,向清微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才從浴室走出去,浴室裡沒找到吹風機,她用乾發帽包住頭發,進去臥室找,想著周越河應該已經睡著了,然而一進去,就看到周越河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低頭看書,聽到聲響,他立刻抬起頭來。向清微說:“你不用管我,我拿一下吹風。”周越河卻把書合起來隨手放置到床頭櫃上,然後掀開被子起身走過來:“我幫你。”向清微怔愣了一下:“啊?”然後就被周越河摟到床邊坐下,看著周越河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吹風,插上插座,直起身站到她麵前,摘下她頭上的乾發帽,開始替她吹起了頭發。向清微坐在床邊上,頭頂的吹風機轟鳴著,周越河的手溫柔的在她發絲間輕掃,她有點怔怔的,印象裡,她長那麼大,除了在美發店,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替她吹頭發。她和傅晏柏談戀愛的時候,她倒是心血來潮的給傅晏柏吹過頭發,但傅晏柏從沒有給她吹過頭發。這還是她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心裡又軟軟的塌陷下去,忍不住伸手環住了周越河窄瘦的腰,臉也貼上他的腹部。周越河被向清微忽然的動作弄得微微一僵,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給她吹頭發。向清微的頭發烏黑濃密,發量很多,她平時在家裡洗頭最討厭的就是吹頭發的環節,可是周越河卻一點都沒有不耐煩,始終溫柔又耐心,一直吹了近二十分鐘才把她的頭發吹乾。向清微都快睡著了。吹風機的聲音停了,還抱著周越河的腰不放,昏昏欲睡的。“困了?”周越河把她額前的碎發用手往後梳理了一下。向清微點點頭。周越河彎下腰來,捧起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親親:“那我們睡覺了好不好?”向清微眯著眼睛點了點頭。周越河拔掉吹風機,耐心的把線卷好,收進抽屜裡,才關了大燈,繞到另一側上床,躺到向清微身邊,反手關掉台燈後極自然的把她攬進懷裡抱住,又親親她,輕輕歎了口氣:“明天一早我要飛h市,參加中秋晚會的彩排。”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想乾,隻想無時無刻的待在向清微身邊。向清微被周越河抱著,安穩的閉著眼,困意正濃,防備心也降到了最低,聞言毫無防備的喃喃說道:“我明天也要去獅山影視城,去看看嘉奕”周越河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眉眼間的溫柔凝固。淩嘉奕?他還記得那天晚上淩嘉奕那個樣子。分明他垂下眸,狀似無意問道:“他怎麼了?”向清微的聲音越來越輕:“他狀態不大好,我得去看看他”她窩在周越河懷裡,聲音微弱,幾近呢喃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我好擔心他”周越河呼吸一滯,黑眸中眸光微暗,嘴角抿出一道冰冷的弧線,擁著她手臂的手也無聲收緊了。向清微不適的在他懷裡拱了拱,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很快就昏睡過去。向清微意識徹底沉沒前,隱約聽到周越河似乎從很遠地方傳來的低沉嗓音。“你能不能隻屬於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