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番外之許你一世歡顏(1 / 1)

金屋藏嬌 遲顏 2227 字 2個月前

話說龍鳳胎還沒滿月,簡老爺子就開始忙活著取名字。兒子的名字好起啊,反正簡家從來就不把兒子當寶。簡老爺子再度發揮當年給簡凡兄弟倆起名字時候的魄力,大手一揮:“簡單點得了,就叫簡單。”ok。一錘定音,簡單的讓人惆悵。作為當事人,躺在許淺予懷裡的小男娃,沒有絲毫的鴨梨,淡定的含著指頭,小眼還睜不大開,乖乖的吭都沒吭一聲。到了老爺子懷裡的閨女了。老爺子搖著她的小手:“丫頭的名得好好想想。”小丫頭情緒很高,嘴裡吐著泡泡哼哼唧唧的,兩隻小手不老實的亂撲騰,幾次三番從老爺子手裡掙脫。老爺子不斷的去抓她的手,陪她玩的眉開眼笑:“這丫頭倍兒精神,隨了二小子小時候了!”簡凡在翻白眼,老太太卻強烈的點頭,然後起身把《新華字典》搬了過來。“丫頭隨媽媽姓吧?”老爺子抬眼看許淺予。“謝謝爸爸。”許淺予鄭重的道謝,老爺子還記著當初對許爸說的話。簡媽優雅的一頁一頁的翻著《新華字典》,逮到順眼的字就念出來,然後讓一邊捧著電腦的簡易,在網上算名字的分數。“爸媽,這女兒的名字就讓俺這個爸爸來取,行不?”簡凡攬著許淺予,手輕輕逗弄著她懷裡的小子,淡淡的要求取名權。老爺子沒搭理他,反而被老太太慢悠悠的動作刺激的不行,胡子一翹,把丫頭輕輕轉移到老太太手裡,自己搶過《新華電腦》翻了起來。一邊翻一邊嘟囔:“丫頭既然答應了姓許,就要好好起名,怎麼說我也跟親家許諾過的,不能——”字典“吧唧”往桌子上一拍,老爺子中氣十足:“就叫許諾了!”簡凡本想抗議,結果嘴裡吐泡泡的丫頭,被老爺子拍桌子的聲音嚇到了,直接一個哆嗦,泡泡吧嗒一聲碎了,然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老太太抱著軟嘟嘟的小丫頭手足無措——當年簡凡和簡易都沒用她來帶,都是保姆來做!許淺予趕緊把兒子轉移到他懷裡,又從老太太手裡接過了沒事就矯情著哭的女兒。看著自從生下來就沒在親爹懷裡呆過幾個小時、常常被老頭和老太太輪流抱著玩、如今在媳婦兒懷裡抹眼淚的女兒,簡凡樂了,這丫頭真給力!他得意兒的笑:“看吧,老頭子,我女兒不稀罕那名字……”簡老爺子氣鼓鼓的問丫頭的媽媽許淺予:“小二媳婦兒啊,你覺得我這名字起的咋樣?”“挺好。”許淺予用力點頭。許諾,多少的名字,一諾千金。“看吧,你媳婦兒都說好!”老爺子哼一聲。聽到哭聲漸歇,他拍了老伴一下,讓她把丫頭接過來,結果那丫頭賴在許淺予懷裡不動彈了,彆人一動就哼唧著準備哭。老爺子隻好悻悻的坐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老伴伸著胳膊去逗弄小孫女兒。“作為父親我有權利為兒女取名字的權利!”簡凡看著簡老爺子,示威般的親一口兒子,再親一口閨女,繼續跟老頭子磕牙。老頭子輕哼:“那行,你兒子的名字你隨便取。”對於一不小心又被炮灰,簡凡懷裡的男娃伸出胳膊晃蕩了兩下,繼續淡定的含著指頭,哼哼兩聲權當抗議。噗!萱寧在邊上忍不住笑了。這男孩子在簡家真不受待見。由於簡易簡凡都是男孩子,簡家老兩口一直覺得兒子就是狗不理包子啊,現在許淺予一生就倆,還是龍鳳胎,向來重女輕男的老兩口直接找到情感寄托了。老爺子看簡易和萱寧兩口子一眼:“你倆到底打算啥時候結婚?”肚子都這麼大了,這大小子真不給力,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偏偏票到現在沒補上。“額——”萱寧沉默了,看著旁邊又在看股票的男人,抬腳就踢了過去。簡易偏頭親了她一口,頭也沒抬的回答老爺子:“證已經領了。”噗的人換成了簡老爺子,氣的胡子抖了老半天沒說出話來,萱寧趕緊安撫,答應生了孩子之後再補上婚禮,直接跟滿月酒一塊補辦,老爺子才算作罷。不小心跑題了。老爺子清清嗓子,故作嚴肅的轉頭,視線又落回簡凡身上:“你打算給丫頭起什麼名?”“歡顏,許歡顏。”簡凡一手攬著許淺予,淡淡吐出這幾個字。許淺予原本懶懶的靠著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下,抱著女兒的手也無意識的重了一下。結果那丫頭扁了扁嘴,差點又開始練嗓子抗議。她趕緊輕輕拍了幾下哄著,她打著嗝,舒展開著皺作一團的小臉。老爺子居然沒有再反對,隻是看了簡凡良久,沉吟了半天之後才開口:“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就依你了。”許歡顏的名字終於確定。許淺予垂首,女兒正微微睜著眼,剛哭過的眼睛分外晶瑩,仿若晨星。忍不住低頭輕啄女兒鼓鼓的臉頰,結果簡凡又低頭親她的臉,她沒好意思看不遠處的公婆,隻是咬著唇低頭承受,然後抽了抽鼻子,偏過腦袋,把頭擱到了他的肩窩處。從此,許歡顏和簡單的人生就此分道揚鑣,一個開始了小惡魔的奮鬥曆程,一個則繼續淡定的日子。七個月的時候,許歡顏開始咿呀著喊著爸爸媽媽,簡單則安靜的躺在小床上,靈動的圓眼咕嚕嚕的亂轉。然後在許淺予一個沒注意到的時候,她就爬到老實的弟弟身上,壞笑著撒尿,然後在許淺予驚呼的時候,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誣陷可憐的弟弟:“尿尿!”一歲的時候,簡單剛開始叫爸爸媽媽,許歡顏就已經會說“糖糖”之類的簡單詞彙了,從此其異常彪悍的性格逐漸暴露無遺。打個比方,四塊糖,一人兩塊,她會迅速吃完,然後指著弟弟麵前還剩的一塊,含著兩大泡淚嚎:“糖糖——”於是乎,無論誰看到,都會把簡單前麵的另一塊糖遞給她,她吃完之後,簡單嘴裡還含著第一塊糖慢慢舔著,於是她便瞪著大眼圍觀呆呆的弟弟,一臉不屑:“臟!”三歲的時候,許歡顏和簡單被送進了幼兒園。本想讓偉大的園丁好好教育下這朵邪惡的小花朵,沒想到學校神馬都是浮雲,許歡顏的土匪氣質越來越足,逐漸成為幼兒園一霸,後麵跟了n多小屁孩。還好,女娃兒般安靜的簡單暫時脫離魔掌。隻不過一從幼兒園回到家裡,簡單和小堂弟簡約還是難逃毒手。某日。“娘,你怎麼生的許歡顏?”簡單看著自己的玩具小車第n次被小惡魔搶了去之後,淡定的拎起被拋棄的洋娃娃,慢悠悠的晃蕩道許淺予旁邊,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許淺予一邊劈裡啪啦敲著鍵盤一邊幽幽說道:“兒啊,娘對不起你。你姐那毛病是打娘胎裡慣出來的。”“……”簡單小手握成拳去給許淺予敲肩膀。爹爹說過,娘整天碼字容易肩膀酸疼。小孩子沒多少勁,小捶不輕不重的敲打很舒服,還有淡淡的奶香。這兒子太懂事了。許淺予瞥一眼不遠處玩瘋了姑娘,忍不住歎氣,扭頭親了兒子的小臉一下:“唉,誰說姑娘才是小棉襖啊。”不遠處玩車的小惡魔聽到了,圓圓的臉蛋揚起無辜的笑抗議:“媽媽。”許淺予不吱聲。她最近寫古代文著魔了,為了營造一個徹底的氛圍,家庭條例最新規定龍鳳胎必須喊她“娘”、“娘親”or“母親大人”,否則堅決不應。扁扁嘴,小惡魔大眼睛眨巴眨巴就泛起了淚花,稚嫩的聲音裡含著無比的委屈:“娘親。”這死小孩,每次都來這招,偏偏她就吃她這一套。敲鍵盤的手頓了一下,許淺予抬頭看向女兒,笑的慈愛:“嗯,乖女兒有嘛事?”“娘親又和弟弟說人家壞話,人家不依啦!”紅豔豔的小嘴撅著,小腦袋瓜子晃蕩著。“啊?兒啊,我們剛剛有說人壞話?”許淺予裝傻,順便把兒子拉進懷裡。簡單淡定的靠在母親大人懷裡,淡定的搖頭。書房裡的簡凡聽到了,探出個頭:“娘子啊,你在睜著眼說瞎話,教壞小孩子。”許淺予嘿嘿笑了兩聲。小惡魔扔掉玩具,拽著球樣的身子咚咚咚跑到許淺予麵前嘟嘴:“娘,人家也要!”擦汗,她一不小心又厚此薄彼了!許淺予把抗議的姑娘抱進懷裡,吧唧往紅彤彤的小臉上親一口。許歡顏眉開眼笑的在母親懷裡拱來拱去,像隻老鼠似的。簡單淡淡的看了姐姐一眼,掙脫母親的懷抱,進了書房。他這個姐姐,自小就是香餑餑,不光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連大伯和伯母都當她是寶貝蛋兒,而他和小他將近一歲的堂弟則繼承了爸爸們的命運,繼續做那狗不理包子。還好,自家的老爹和老娘沒有太偏愛某隻胖妞,甚至說老娘多多少少有點偏愛他。所以他大了他幾分鐘的姐姐,常常會因為吃醋而緊盯著老娘的行動,例如剛才。許淺予看著兒子那張長得越來越像簡凡的臉,滿是小大人的優雅淡定。再看看這個野猴子似的女兒,她常常懷疑當初有沒有抱錯,不然兩個孩子的性子怎麼差了這麼多?歎口氣,把女兒攬進懷裡。小胖團終於安靜了下來,於是她又開始敲字。結果她在她懷裡老實了沒三分鐘,就蟲子附身似的全身亂扭,她微微鬆開胳膊她便從她懷裡掙脫,撒開腳丫子往書房竄。她無力的扶額,忍不住輕喊:“許歡顏你給我慢點,當心摔倒——”還沒說完,那姑娘直接撲地上了。幸虧她身上肉多,地上又鋪著地毯。許歡顏趴地上回頭,哀怨的道:“親愛的母親大人!”許淺予趴在電腦上悶笑。不能怨她幸災樂禍,她家姑娘那哀怨的樣子像極了被捏扁的肉丸子。許歡顏自小就皮,跌跌撞撞不知道摔倒過多少次,可大概皮糙肉厚,很少會哭。而且這姑娘最會耍賴,往往在做了壞事被發現的時候會傲嬌的假哭。簡單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把他四肢不太協調的姐姐扶了起來,兩個孩子手牽著手晃蕩進了書房。這姐友弟恭的時候,其實也很美好。就不知道許歡顏那妞為毛喜歡時不時抽瘋,以欺負弟弟為樂,而簡單那孩子,就是包子。典型的包子,隨便姐姐怎麼欺負都不帶哭一聲,反倒像是一個無限度溺愛妹妹的哥哥。不一會兒簡凡一手抱著一個走了出來,然後一手攬一個坐在她身邊,看她碼字。許歡顏就是那種靜不下來的孩子,雖然老實的呆在簡凡的懷裡,可是嘴巴不能安靜:“娘親,為什麼我跟弟弟不一個姓呢?”“為什麼要一個姓呢?”她抬眼,隨口問道。“班上的思思和念念就都姓王啊。”她歪著腦袋一臉認真。思思和念念是幼兒園裡的一對雙胞胎男孩。“因為他們不是你們啊。”許淺予繞口令似的打算把女兒繞暈。沒再糾結這個問題,但是下一個問題立馬補上:“那為什麼弟弟的名字兩個字,我的是三個字呢?”“因為你是女孩啊。”許淺予放下筆記本,徹底碼不進去字了,乾脆往一邊一坐,把兒子攬進懷裡,陪女兒說胡話。旁邊的簡凡卻因為她亂七八糟的回答笑的開懷,她忍不住白他一眼。“可是我的名字好難寫!”小丫頭又開始撅嘴,“人家要跟弟弟換名字!”濉p砬秤橈扳炅恕簡單開口提娘親解圍了:“你要是願意我當哥哥的話,我就跟你換名字。”“你想得到美!”小丫頭嘴巴一嘟埋進了簡凡懷裡,“姐姐才能欺負人,我才不跟你換!”……許淺予幾許惆悵,這丫頭哪來的這些亂七八糟想法?簡凡哄女兒:“你的名字不好聽麼?”“好聽,我最喜歡爸爸媽媽叫我顏顏!”小丫頭巴緊了簡凡的脖子,就怕名字不見了,她就當不成姐姐了。“我也喜歡我的名字!”許淺予懷裡的男娃也難得稚氣,學姐姐抱緊了她的脖子。喜歡嗬。許淺予看著簡凡笑的恬淡。這倆孩子又怎麼知道這倆名字的含義?他們的父親的心思嗬,什麼時候都重的讓她幾乎承受不起。龍鳳胎滿月的時候有舉辦滿月宴。客人很多,他有些喝多了,斜躺在床上睡著了。哄著兩個孩子睡著,她幫他脫衣服。他突然睜開那雙魅惑他一生的桃花眼,眼底一片深情:“魚兒,知道那名字的意思麼?”“嗯”,她下意識回答。“說給我聽。”男人用力把她壓在身下,無比執拗。“許你一世歡顏。”淡淡的酒香從他粗重的呼吸中噴薄,還有他獨有的氣息,些許妖嬈,她有些迷醉。他曾說過他隻願她在他身邊,無愁無苦,無悲無痛,笑顏一生。“是。”他喃喃的含住她的唇,將剩下的半句話哺進她唇齒間,“我一生的願望就是這麼簡單……”她以為僅僅是許歡顏,沒想到連簡單也暗含心思。她望進他的眼底,然後抱住他激烈的回吻他。這樣的男人嗬,她何德何能有他陪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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